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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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任清手中長鞭脫手,被祝流牢牢掌握,一時無法收回,他本人就完全暴露在木椎之下,無法舉鞭回防。 眼看梅任清要硬生生挨下那恐怖的木椎攻擊,他卻是不慌不忙,寬大袖擺一拂,整個人竟如風中落梅,輕柔的騰挪開去,從容躲過木椎的攻擊。 梅任清一邊閃躲,一邊cao縱長鞭對祝流攻擊,鞭影梅花幾度開闔,美不勝收。祝流轉而將木椎重新合攏,化作一張鏤空的尖齒木網(wǎng),對梅任清圍追堵截,擂臺上的比試一時陷入拉鋸。 兩人實力幾乎不分上下,打了個天昏地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這次內門小比中,耗時最長的比試。 嗡,厚重的鐘聲自擂臺一側響起,這是比試即將結束的警鐘。 未免比試時間過長,內門小比規(guī)定了比試的最長時限。如今還有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之后還不能分出勝負,便會由擂臺長老決定勝出人選。 擂臺上的比試氣氛變得越發(fā)緊繃,比試的兩人也各自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 而這時,沈鶴之卻微微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驚訝的對六安傳音:梅任清要突破了? 六安抖抖耳朵:不錯,他本就在突破的邊緣,應該正是為了突破的契機,才破關而出參加這場內門小比。如今他在對戰(zhàn)中觸發(fā)契機,馬上就會突破金丹期。 沈鶴之聽后,就明白小祖宗所說的雙贏是什么意思了。 祝流與梅任清原本一時之間還無法分出勝負,但如今梅任清即將突破金丹期,那么這場比試勝出的必然就是祝流。 畢竟內門小比乃是筑基期的比試,一旦梅任清突破到金丹期,他就失去了比試的資格。 一個贏得了比試,一個突破了金丹期,不是雙贏是什么? 梅任清不會傻到壓制自己的修為去贏得這場比試,如果他足夠清醒,很快他就會自行認輸,準備突破金丹期了。 果然,下一刻梅任清的攻擊就戛然而止,祝流見此,也立刻停下手中的攻勢。 我認輸。 梅任清丟下這一句話,便從擂臺上飛身而下,落在擂臺不遠處的一方石臺上,主持內門小比的長老突然道:所有弟子速速退離擂臺百丈。 長老話一落,下方觀看的內門弟子就紛紛行動起來,各施手段,一時間,整個擂臺周圍一片五光十色。 沈鶴之抱著小狐貍,輕盈的風靈力拂動,從容退出老遠。 遠離擂臺的弟子們一個也沒有離去,以擂臺為中心,空出了一個百丈的范圍,將梅任清團團圍起來。 他們都是筑基期的弟子,下一個階段便是金丹期,如今正巧有一個即將突破金丹期的人在眼皮子底下,他們如何舍得離開?還不知道抓緊時機好生觀摩汲取經(jīng)驗,好為自己突破金丹期做準備嗎? 沈鶴之也明白小祖宗所說的好處是什么了,他如今雖然剛突破筑基中期不久,但對于沈鶴之而言,金丹期不是什么遙遠的事。 能近距離觀摩其他修真者突破,若能從中領悟什么,豈不是對自己的修行有好處? 方晟與玉奇昕站在沈鶴之附近,他們眼下也不顧上說什么話,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梅任清的身上。 附近空出來,梅任清心也靜了,他開始從儲物戒里往外掏東西,而同一時間,梅任清的頭頂也有一股沉重的威壓降臨。 天色突然黑了,一朵黑云不知從何而來,懸停在梅任清頭頂。黑云翻滾吞吐,不多時,就形成了一大片烏黑的云幕。 云幕中心,隱隱有紫色的電光閃過,看得人心神發(fā)麻。 沈鶴之喃喃:那就是天劫。 修真者的修行生涯總共要經(jīng)歷三次雷劫,筑基期突破金丹期一次,為一九小天劫,修真者共要經(jīng)歷九道天雷,度過之后,方可晉升金丹期。 第二次為元嬰期突破分神期,為三九中天劫,修真者共要經(jīng)歷二十七道天雷,度過之后方可晉升分神期。 第三次,便是渡劫期的飛升雷劫,為九九大天劫,總共八十一道天雷,渡過之后,便只等著修為大成飛升仙界了。 眼下,就是一九小天劫。 這是沈鶴之頭一回見到傳說中的雷劫,也是頭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天地之威。 他心中,由衷生出一股敬畏之心,為著那天威化身的雷云。 看得久了,他的眼睛便生出一股刺痛之感,好像冒犯了某種存在的威嚴,身體也被那股力量籠罩,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看著它,莫要轉移視線,六安的傳音在沈鶴之腦海中響起,無論多難,也要將這次雷劫從頭看到尾,不得退縮。 沈鶴之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第九十二章 并不只沈鶴之一人有這樣的感覺,所有圍觀的弟子都是如此。那翻滾的劫云中凝聚的天地之威,哪里是這一群連渡劫的資格都還沒達到的筑基期弟子能夠承受得住的? 饒是如此,在場的人也不愿放棄。有多少晉升金丹期的修真者會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渡劫?幾乎沒有。 渡劫這樣危險的事,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功虧一簣身死道消,誰會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拿修行的前途來冒險?所以大多數(shù)修真者都是選擇找一處隱秘的渡劫之地,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劫。頂多,邀上一些絕對能夠相信的親友護法。 今天這樣的機會,或許錯過就再也遇不上了。 梅任清選擇在此處渡劫也是有風險的,但一來他突破在即、別無選擇,二來有長老在,長老也會盡可能的替他擋下這些外來的危機。否則堂堂凌乾仙宗內門弟子在宗門中渡劫都不能護住,豈不是叫人笑話? 多方因素促使他選擇在此處,現(xiàn)在他便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應對雷劫了。 那條細長的鞭子懸浮環(huán)繞周身,一座陣法布置在周圍,一堆中品靈石放在身側,以供雷劫時補充靈氣。 除此之外,還有好一些靈符等物準備得十分充分,看來對于渡劫之事,他是早有預料的。 雷劫積蓄能量,留給了梅任清充分的準備時間,等那團劫云開始醞釀天雷時,梅任清已經(jīng)將先前在擂臺上的消耗彌補完全,讓自己的身體狀況恢復到了巔峰。 沈鶴之忍受著眼睛的刺疼和雷劫的壓力,一手抱著小狐貍完全不敢使勁,而另一只手卻是緊緊的捏在一起。 終于,在劫云瀕臨爆發(fā)的沉重壓力快要將人的脊梁給壓彎的時候,一道紫中泛白的閃電傾瀉而下,瞬間落到梅任清的頭頂。 天地的威力總是讓人震撼,那一道賽一道粗的閃電接連劈下,幾乎不給人以反應的時間。 饒是梅任清準備充分,在天劫的威力之下,也顯得尤為狼狽。第一道天雷時,他是從容的,而接下來,他幾乎是手忙腳亂。 陣法被天劫劈得七零八落,陣盤也碎了,防御陣法徹底報廢,手邊符紙散落一地,看起來很是凌亂。 唯一讓人覺得還算安心的,是那條自始至終守在梅任清周身沒有受到一絲創(chuàng)傷的長鞭,有它在,梅任清如今看來還是游刃有余的。 只是,天雷劈到第六道時,戛然而止了。劫云停止醞釀天雷,再度開始積蓄力量。 烏黑的劫云變得越發(fā)深沉,內中蘊含的能量也越發(fā)恐怖。 所有人都意識到,劫云,在醞釀著一記大招。 劫云想要將最后三道天雷同時劈下。六安望著那片翻滾的烏云,瞇了瞇眼睛。 對于已經(jīng)渡過四次天劫的六安而言,眼下梅任清的小天劫只不過是毛毛雨,他也很能弄清楚劫云的每一步動作是什么含義。 天劫都有定數(shù),一九天劫,三九天劫,九九天劫,每個天劫的天雷數(shù)量都是確定的。 但每個人渡劫的情況,卻又是不同的。 雖然天雷的數(shù)量確定,但每一道天雷的能量強弱,天雷劈下的順序和間隔也是各不相同。 比如六安自己,上輩子他所渡的金丹期小天劫,準確來說,劫云只釋放了兩次能量。 第一次便同時劈下三道天雷,第二次更是直接將最后六道的力量同時傾注,那樣的力量何其恐怖,一向心態(tài)平和的六安都差點被劈出了心理陰影。 而挺過那次之后,六安便覺得再也不怕所謂的雷劫了。 沒想到,分神期的雷劫更過分,第一次上來就給了他九道天雷,每一道天雷所蘊含的能量與金丹期的雷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其中蘊含的能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而第二次更可怕,足足十八道天雷從天而降,簡直像一道天雷的瀑布,別說在他渡劫時給他搗亂了,其他修真者若在附近,只怕看上一眼都能嚇破膽。 六安有時候覺得天道是不是看自己不順眼,以至于每次他渡劫的時候都這般刁難于他。 但事實上,六安的兩輩子都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哪怕會遇到一些無法避免的坎坷,也能很快翻過去。 六安就想,或許天道是看自己太順利,所以才用這樣可怕的雷劫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輩子從頭開始,不知道是不是重新經(jīng)歷的緣故,盡管小天劫與中天劫的情況還是和上輩子一樣,但渡劫起來卻是輕松了好多倍。 就是當初偷偷在深山密林渡劫的時候,嚇死了不少山中生靈,害他為彌補這一因果忙活了好一些時日。 以六安的經(jīng)歷來看,梅任清眼下的天劫只能說是最普通,最簡單的模式,毫無挑戰(zhàn)性。 不過,這樣的雷劫在沈鶴之這個頭一回經(jīng)歷天劫的人眼中,卻是極為可怕了。 先前那六道天雷,每一道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接下來的三道齊發(fā),又會是怎樣的恐怖? 在六道天雷中堅持下來,已經(jīng)稍稍適應了天地威力的沈鶴之既緊張又期待,同時也好奇這位渡劫的修士,究竟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最后三道天雷醞釀得尤為漫長,梅任清的雷劫從天明渡劫到天黑,又從天黑進入了破曉。 而那期待已久的三道天雷,正趕上那第一縷天光,帶著千鈞之力劃破漆黑的夜空,撕裂天幕而落。 梅任清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吐在那條長鞭之上,身邊的一堆中品靈石瞬間化為飛灰,他白著一張臉,揮鞭迎上那三道扭纏而來的天雷。 滋 泛著紅霧的綠光大亮,與泛白的紫色雷光碰撞一處,轟然炸裂,光芒四濺。兩兩相擊的能量形成一股巨大的沖擊,像四周擴散開去。 后腿!一直關注梅任清渡劫的長老在他催動長鞭時,便早早大喝一聲。 那股巨大的能量眼看要擴散開來,先前已經(jīng)退出百丈之遠的弟子們再度向后退去。 六安卻是對沈鶴之道:莫動,運氣抵擋! 哪怕六安不提醒,沈鶴之也沒有退縮的意思。不過是筑基巔峰修真者對抗天劫之力的余波,連天劫都算不上,他為何要退縮? 丹田高速運轉,體內的風靈力將全身包裹,足下運力一定,就將自己牢牢的定在了原地,做完這些,那爆發(fā)的余威也已經(jīng)來到面前。 沈鶴之! 玉奇昕與方晟已經(jīng)跟著大部分弟子退出老遠,回神四顧時,才發(fā)現(xiàn)沈鶴之竟然還停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除了他之外,還有幾人也留了下來,并未離開,那三個內門筑基期弟子中的佼佼者也在其中。 眼下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退走的一行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十來人的身形被扭曲視線的能量余波所淹沒。 沈鶴之向來有分寸,方晟道:你看那些留下的人便知,這樣看來,他們能夠有此實力也是應當?shù)摹?/br> 玉奇昕奇怪的看了方晟一眼:難得竟然能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方晟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我倒不是擔心沈鶴之,玉奇昕道:他這個小怪物有什么好擔心的。我是擔心他那小祖宗,沈鶴之是皮糙rou厚,但那小狐貍這么脆弱,他逞強沒什么,他那小狐貍出了什么好歹,我看他往哪兒哭去。 方晟搖搖頭:不過是只狐貍。 圍觀的弟子后退的速度還算快,那余威到達他們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對他們無法再造成威脅。 余威過后,他們對中心的情況便尤為關注。 梅任清究竟渡劫成功沒有?留下的那十來個人又怎么樣了?是成功頂住了余威,還是在能量中變成了狼狽? 揚起的風沙漸漸平靜,眼中的景象也慢慢清晰。 最先顯露在眼中的,是那些個沒有離開的人。他們被余波向后沖出一段長短不一的距離,有些受到了輕微的損傷。 但總得來說,能夠有信心留在原地不動的人,都不是實力不足瞎逞強。 而這其中,還有四個尤為突出。 他們不但將自己牢牢的定在原地,未曾挪動,身上甚至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頂多不過是身上的衣衫有些微凌亂。 一直備受關注的三人不用多說,另還有一位曾在四十進二十的比試之中一招將高出他一個小境界的對手打下擂臺的黑馬,也就是那個名為沈鶴之的年輕人,更是讓人驚訝萬分。 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連灰塵也沒有沾染上分毫,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是這四人之中,唯一的一位筑基中期。 前途無量。 一時間,眾人的心里都蹦出了這樣一個詞。 這少年才不過筑基中期,竟然就能與那三個內門筑基弟子頂尖的高手并肩而立,除了天賦卓絕前途無量,似乎也沒有其他可以形容他了。 而且,讓人更加難以接受的是,他如今才十七歲。 沈鶴之雖不常出現(xiàn)在內門的場合之中,但少有的幾次出現(xiàn)都不是默默無名,所以想要了解他的情況,并不是一件難事。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行速度,如果沒有意外,成為核心弟子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就在眾人感慨沈鶴之實力的時候,沈鶴之身上似乎有了一些動靜。眾目睽睽之下,一只小小的狐貍從沈鶴之的懷里躥到了他的頭頂。 小狐貍十分活潑,跳到他頭頂之后,就開始在他的頭發(fā)上踩來踩去,似乎是在撒氣。 眾人心里又是一番震蕩,難道說在對抗天劫余波的時候,他還分心照顧著那個看起來就十分脆弱的小東西? 帶狐貍的年輕人,徹底在凌乾仙宗內門揚名了。 而這個時候,為眾人所震驚的一人一狐卻旁若無人的傳音交流。 六安對沈鶴之說:方才那余波裹挾風之力,你卻忘了借力打力,將自身的力量作為抵擋實在浪費,只能算勉強合格。 沈鶴之感受著頭頂上,想讓他長記性的小祖宗輕柔的力道:下次鶴之定會注意。 第九十三章 在最終比試之前,沈鶴之借這一場渡劫的余波大出了一次風頭,雖然他本意并不是如此,但其他的內門弟子總歸會忍不住拿他將其他幾個內門筑基期高手作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