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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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年輕人手中的棍子就一個變勢,身形一轉,棍子狠狠拍在那巖石上,整個大巖石拔地而起,順著力道往前疾飛而去。 而那個方向,正是少年修行的風谷。 巨大巖石剛一接近風谷,便在亂風中像煙花一樣炸開了,化作一片大小不一的碎石,卷入風流之中飛舞,一下就將風谷中清澈的風變得渾濁,幾乎叫人看不清風中景象。 巨巖碎成的碎片又細小又尖銳,被亂風裹挾著猙獰狂舞,若不小心被沾染上,只怕就是血rou模糊的酷刑。 而如今,錦衣少年正在這碎石亂風之中,被這些碎石淹沒了身形,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灰衣年輕人卻只是抱著棍子站在先前的地方,臉上是饒有興致的神色。 下一刻,那些毫無方向胡亂吹刮的風便忽地統(tǒng)一了風向,擰成一根風繩,眨眼就猛的一拐,向灰衣年輕人襲去。 灰衣年輕人哇叫一聲,神色卻不見焦急,反而盡是躍躍欲試。他手中棍子一舞,便對著風繩砸了過去。 流暢的棍法在接觸風繩之后便陷入凝滯,好似落入了泥沼。風繩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時粗時細,時而纏上棍身拉扯,時而繞過棍身向年輕人吹去。 那風繩之中還夾雜著無數碎石,連棍子都被刮得一陣嗡嗡回響,血rou之軀被刮上一下那可是真不好受。 年輕人可謂是自作自受了。 與棍子的撞擊之下,那股風繩漸漸有所消耗,同樣的,年輕人揮舞棍子所需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兩相消減。 忽而,年輕人輕喝一聲,那黑金色棍子上竟然冒出了一陣褐色的光。 風繩中的巖石碎片紛紛一頓,急速旋轉的風繩也略緩了緩,就在這個時機,亮起褐色光芒的棍子猛的一攪,竟將那股風繩攪碎了。 與此同時,棍子上的褐色光輝也暗淡下來,逐漸熄滅。 被攪碎的風繩碎片在空氣中打了幾個旋兒,似乎準備再度合攏,卻又不知為何沒有繼續(xù),不甘不怨的散去了。 玉師兄好棍法,師弟甘拜下風。 錦衣少年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風谷口,看著年輕人,臉上帶著一點笑意。 年輕人的神色帶著一絲絲僵硬:哪里,若非沈師弟手下留情,我只怕就倒大霉了。 兩人客氣一下,后又不約而同的住了嘴。 這二人,乃是沈鶴之,和前來找他的玉奇昕。 玉奇昕將棍子收好,走到沈鶴之身邊:一時手癢打擾了沈師弟修行,對不住了。 沈鶴之笑笑:不過尋常練習,并未深入,玉師兄不必自責。若是重要的體悟,想來玉師兄也進不來了。 玉奇昕也是有分寸的,若不是知道沈鶴之的情況,他再手癢也不會貿然出手。 他感慨道:遇到沈師弟以前,我以為也已經足夠刻苦修行了,遇見沈師弟后,我才知道我也不過如此。 沈鶴之道:師弟比之那些真正刻苦的人差遠了,不過是玉師兄恰好每次都看到師弟在修行罷了。 玉奇昕知道沈鶴之是在謙虛,他也不在此事上糾結,便直接說起他來此的目的。 我看你先前似乎對那慕晨楓頗感興趣,如今我得了新的消息,不知你可有興趣? 慕晨楓殺死骷靈老祖之事,不止在五靈皇朝的各大城池中火熱,在各個宗門里也引起了注意。 畢竟都是天之驕子,對同樣身為天之驕子的人就更為關注。 當然,沈鶴之與玉奇昕這些內門弟子雖然也屬于天之驕子,不過都是些還沒長成的,元嬰期分神期對于他們而言還有些遙遠,他們說起此事,就等同于說起那些奇珍一樣,不過是個談資。 前段時間,方晟等人提起這慕晨楓時,玉奇昕觀察沈鶴之臉色有一絲變化,便以為他對這事感興趣,這次得了新消息,他又左右無事,就過來找沈鶴之了。 沈鶴之其實對慕晨楓不感興趣,他并不認識這個人,對南五靈慕家也沒什么興趣。 之所以叫玉奇昕誤會,只是因為,他想起了他的小祖宗。 那時,方晟等人說起元嬰期的慕晨楓殺死了分神期的骷靈老祖,又說慕家家底深厚,手中保命之物眾多,拼得個重傷垂死的境地,殺死分神期的骷靈老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畢竟,骷靈老祖再怎么兇名在外,也不過是個人人喊打的魔道散修。 沈鶴之就由分神期想到了小祖宗的身上。 他一直覺得,分神期的小祖宗已經是頂了天的厲害,如今才發(fā)現,若是身上的寶物多,便是元嬰期都能殺死分神期,那小祖宗這個妖修在外行走豈不是很危險? 沈鶴之大多數心神都系在小祖宗的身上,因為擔憂,就難免露出一點痕跡。 沒想到被玉奇昕誤會了。 不過,沈鶴之也不至說這是一場誤會,既然人家好心送上門來給他傳消息,他就當做故事聽聽吧。 大家族的消息渠道,自然是那些普通修真者無法比擬的,就比如慕晨楓重傷垂死的消息,慕家雖對那些普通修真者捂得嚴嚴實實,卻瞞不過其他大家族。 玉奇昕所在的玉家,雖比不上慕家的勢力,卻也有自己的渠道,所以也能得知不少風聲。 那慕晨楓不是因骷靈老祖的臨死反撲,導致心魔入體么?慕家瘋了一樣的尋求清楚心魔的靈藥,只是那靈藥何其珍貴啊,便是有也是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 不過,聽說慕家最近找到了澄明果的線索,最近還大鬧了一場呢,你猜他們在哪兒鬧騰? 沈鶴之配合道:哦?在哪兒? 就在咱們仙宗旁邊的小城臨天城! 第五十六章 臨天城是距離凌乾仙宗頗近的一座小城,宗門弟子出入宗門時,也時常會在城中歇腳,凌乾仙宗對臨天城有看顧之職,所以宗門有派遣弟子在小城中駐扎,以監(jiān)看小城中的情況。 慕家為了自家的才俊慕晨楓尋找清除心魔的澄明果之事,在各大勢力面前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們鬧出的動靜就更引人注目了,尤其是發(fā)生在凌乾仙宗附近,凌乾仙宗自然是最早得到了消息。 玉奇昕道:事情的起因,是臨天城一個小商行的少東家。 此人姓王,原是臨天城附近一個小家族的少主,為元配夫人所出。后此人與繼夫人的子女爭奪家產失敗,期間又被傷了丹田,修為停滯不前,就黯然從王家離開,去打理他母親留給他的商行。 這位王少東家是個不管事的,好在家有忠仆,一直為他cao持商行事物,維持著商行的運轉,此事正與這位忠仆有關。 玉奇昕這么說著,臉色上露出一絲惋惜。 沈鶴之聽出他語氣中的偏向,大概知道這事得重點就在這少東家和忠仆身上了。 玉奇昕繼續(xù)道:這位王少東家的母家楊家早年有一個奇遇,據說是發(fā)現了一處靈藥豐盛的密地。只是楊家沒這個福氣,有命發(fā)現沒命得,盡管把秘密藏著掖著,卻一直打不開那密地,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弄得家族也沒落了。 少東家的忠仆祖上早年曾參與過開啟密地的行動,因而對密地頗為了解。他想為少東家尋找修復丹田的靈藥,但因商行沒落,王家和同行阻撓打壓,拿不出足夠的錢財,便想鋌而走險,將主意打在那密地上。 后來倒是叫他撞上大運,遇上一位頗守信用的元嬰大能,將那座密地獻上,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玉奇昕頓了頓,原本到這里,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故事,只可惜牽扯到慕家 玉奇昕搖搖頭:事情的轉折,就出現在那位少東家身上。 楊辰將修復丹田的靈藥帶回寶華商行交給王楊至,王楊至自然是欣喜若狂的,當下便叫楊辰的女兒楊萍兒調制成劑,服下修復了丹田。 王楊至的靈根天賦其實挺不錯,他乃是雙靈根天賦,若不是耽擱了這許多年,如今也不是這樣的實力。丹田修復好后,他原本被消磨的雄心壯志也就回來了,同樣回來的,還有膨脹的野心。 他的靈根天賦雖不錯,但沒有一個好的引導者,只靠他一個人也不可能達到多高的境界,而且寶華商行的金丹期供奉大限將至,周圍又有群狼環(huán)伺,還有王家那個定時炸彈,若無法找到因的庇護者,寶華商行勢必保不住。 沒有時間給他,讓他能夠慢慢成長,所以,尋找一個勢力托庇,就迫在眉睫。 寶華商行雖然沒落,但作為一家商行,也是有些消息渠道的,王楊至不知怎的,就探聽到慕家急需澄明果之事,他心思一動,就想起了那座靈藥寶庫。 連修復丹田的靈藥都有,說不定那澄明果也有呢? 王楊至就將楊辰也就是何振叫了過來,向他詢問澄明果之事。 何振為了向陳前輩展示誠意,早已發(fā)下毒誓,他自然是不能透露靈藥寶庫的消息,便沒有回答。王楊至從何振的態(tài)度中猜到寶庫中可能有澄明果的,一邊興奮,一邊也同何振起了嫌隙。 在他看來,靈藥寶庫是他母家楊家所發(fā)現,乃是楊家的所有物,何振這個外人竟敢私自做主,為了區(qū)區(qū)一顆百子靈果,就將靈藥寶庫送了人,王楊至心里就不舒服了。 他沒想到是自己使用了百子靈果,修復了丹田,他只是想,將靈藥寶庫交給一個不明來歷的野修,當然不如交給可以給他托庇的大勢力來得劃算。 他一邊對何振心生不滿,一邊想方設法的搭上了慕家的線。 何振取靈藥的時間還短,說不定寶庫中的靈藥還在。就算被采了,去得快也能將那元嬰期的野修攔下。 慕家想要得到澄明果已經想瘋了,哪怕如今只是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自然是寧可上當不愿放過的,當下就派了人前來。 聽說來龍去脈之后,慕家派來的一位元嬰期修士和幾位金丹期修士當下就帶著王楊至前往秘境處,廢了好大一番力氣將寶庫打開,一看就傻眼了,這寶庫里莫說是靈藥,就連土都沒有剩下一絲兒。 但慕家人見多識廣,知道這種移山填海的本事,是分神期以上的大能,而且還是領悟了特殊法則的厲害修士才能做到。況且這一路對方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知道那帶走靈藥庫的人必定不是能輕易招惹的。 只是天然陣法做不得假,那大坑的切面也是新鮮的,肯定是最近才被人連同土石整個端走,靈藥寶庫的是真的,澄明果也可能真有,慕家就不愿放棄。 回到寶華商行,慕家就將何振喚了來,以期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消息。只是何振已經發(fā)誓,當然不可能透露什么。 慕家人有些遺憾,倒也沒有強求,他們還想向那位疑似分神期的大能求來澄明果,為防過度探查消息惹來對方反感,只讓何振想辦法聯(lián)系一下那位前輩。 何振自己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的具體消息,他怎么可能聯(lián)系得上對方?因而便有些猶豫,而這一猶豫,就完全將王楊至對他的不滿點燃了。 因為慕家白跑一趟,靈藥寶庫沒得到,澄明果也沒撈著,眼看無法和慕家搭上關系,王楊至心中本就十分焦急。又見何振支支吾吾,便覺得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縱容和信任,讓何振心大了,不將他放在眼里。認定何振定然與那個野修有私下交易,才如此行事。 當下王楊至便拍桌質問何振,并逼迫何振務必將那前輩的消息告知慕家人。 慕家人雖不主動逼問何振,但王楊至是何振的少東家,他質問家仆乃是家事,他們也管不著,而且由王楊至來問,他們說不定能得到消息,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阻止。 而被王楊至質問的何振,卻只覺得心寒。他一心為少主打算,打點寶華商行從無私心,寧愿虧待自己的女兒,也不愿少主受一絲委屈。這一次,也是冒死與元嬰期大能打交道,才得來了百子靈果,沒想到竟然換來了這樣的對待。 他的確是從陳前輩那里得了好處,多得了兩味靈藥,但除了那朵換天顏是為了安撫女兒,那根極靈枝卻是給少主準備的。 何振知道只有王楊至更好,寶華商行才會好,他的雙靈根洗去一根就是天靈根,以后自然是前途無量。 原本他是想給少主一個驚喜,加之極靈枝需得與其他靈藥一同煉制才能達到應有的效果,便暫且交給了女兒,等把那些輔助的靈材找到,請女兒調配好,再交給少主。 沒想到在交給少主之前,少主卻與他翻了臉。 面對王楊至的質問,何振心灰意冷,只道這是最后一次為少主效力,就當用這條命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只希望萍兒以后能夠好好的,別被他這個爹給拖累了。 在王楊至的逼問下,何振最后還是將陳前輩的消息吐露出來,而違反誓言的代價,就是天降神雷,將何振當場劈成了飛灰。 付出了一條性命,從中得到的消息,卻是少之又少。 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身穿湖藍色道袍,相貌年輕英俊,姓陳,擅使火系法術,別的就一概不知了。 慕家人一聽,就知道何振的供詞沒有什么參考性。能夠將那么大一個地方無聲無息的搬走,怎么可能是元嬰初期實力的修真者能夠辦到的? 那個修士必然隱藏了身份和實力,是不是姓陳都是個問題。 盡管如此,慕家還是將這些訊息記下,照著描述尋找消息。最終也只得到,對方曾出入五靈榜,在臨天城中轉了一圈的消息,別的就再沒有了。 五靈榜或許能有這位修士的消息,但五靈榜乃是五靈皇朝的下屬機構,五靈榜中的修士信息受皇朝保護,慕家雖是大族,卻也不可能與皇族硬碰,想要強行獲取消息是不可能的。 最終也只留下一個懸賞陳姓元嬰修士下落的任務,此事就不了了之。至于慕家會不會私下與皇族溝通,那就是更隱秘的事了。 玉奇昕得到的消息沒有這么詳盡,不過大致的不會錯。 他唏噓道:那忠仆真是可惜了,攤上這么一個少主人。王少東家逼死忠仆為慕家獻上誠意,加之天賦確實不錯,如今已被慕家之人接走,想來也會加以培養(yǎng)。 聽說那忠仆還有一個女兒,如今卻是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實在可憐。 沈鶴之聽后,臉色也從原來的淺笑變得有些冷漠。 這種為了往上爬而背信棄義拋妻棄子的事情,他都見得多了,何況只是犧牲一個忠心仆從的性命?不過,知道歸知道,這種人也的確令人不恥。 玉奇昕道:王少東家如此秉性,我想,慕家即使將人帶走,也未必會著重培養(yǎng)吧? 沈鶴之卻搖搖頭:非也,他若有價值,可利用,慕家不會在乎他品行如何。 慕家不怕被他反噬? 慕家根基深厚,不會被個人撼動,他們有自信能鎮(zhèn)壓那人的反抗,就不會吝嗇培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