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幼崽后被撿走養(yǎng)成了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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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眉頭微挑,一邊動動手指將對方的加密數(shù)據(jù)發(fā)給手下的人,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今天是發(fā)生了什么反常的事,才讓邊木竟然想通了。 非要說的話,剛剛邊木的家人來過? 夏風思緒微滯,又覺得那些人應(yīng)該還影響不了邊木。 不在療養(yǎng)院,也不知道錯過了什么。 夏風交代完邊木的事,收起智腦朝山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艘懸浮車正好在這時從山頂上空飛出來,艙體有些搖晃,飛行中透露這一股倉促慌忙的意味。 他們離開了。 夏風凝視片刻,目光緊追懸浮車,確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收回了視線。 巡邏隊原地修整片刻,正要前往其他區(qū)域,山間的道路卻在此時突然傳出了千軍萬馬般的腳步聲。 灌木叢被踐踏,樹枝葉被闖開,泥土被踩陷。 有人朝這邊直沖過來。 一行人瞬間高度警惕,抽出武器緊盯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條隱秘而彎曲的小路,是直達山上的療養(yǎng)院的捷徑。 …… 短短幾秒后。 兩道黑色的身影從視野盡頭飛閃出來! 出現(xiàn)了! “夏風??!” “狗東西?。 ?/br> 在巡邏兵們?nèi)缗R大敵的視線中,加斯拉和祁莫微飛一般躥了出來,在半空中精準鎖定人群中的夏風,面目猙獰地朝他撲了過去。 眼看就可以把夏風踩在地上了,那人卻以堪稱詭異的速度突然朝旁邊閃過去。 兩只大狗齊齊撲地,眼冒金星。 夏風收回卡在樹上的伸縮繩,漫步過來,嘖嘖稱奇地欣賞了片刻。 然后伸出長腿,抵在兩只傻狗的背上推了推。 “才半天不見,用不著行這么大禮吧?!?/br> 頭昏眼花的加斯拉和祁莫微同時僵住,暗中咬牙切齒。 要是放在往常,夏風這么說兩只大狗鐵定暴跳如雷要跳起來打人了。 但這回他們都反常地安靜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夏風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們動作,不知怎的眼皮一跳。 他皺了皺眉,蹲下身靠近他們:“你們怎——” 趴在上面的哈士奇在這時猛地抬頭,不值錢的淚水從冰藍色的眼眸中嘩啦啦地落下。 “夏……風……” 祁莫微聲音顫抖,瞳孔顫抖,渾身都顫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小椰子、小椰子她……” 聲音驟然卡住。 第37章 (二更)不想讓她覺得自…… 夏風眉頭一跳, 見祁莫微說完這幾個字就一副抽得說不出話的樣子,皺著眉追問道:“小椰子怎么了?” 祁莫微狠狠抽噎了一下,終于把剩下那半截話嚎了出來:“小椰子她受傷了啊啊啊??!” 哈士奇眼中淚水更加猛烈地嘩嘩嘩流淌下來。 加斯拉被祁莫微的哭嚎聲觸動, 又想起剛剛看到小椰子腦袋開花的場景,一時悲從中來, 真情實意地跟著低嚎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 兩只大狗狼狽地趴在山間的泥路上, 悲戚的哭聲高低交疊回蕩在半山腰, 嗚嗚咽咽,簡直聞?wù)弑瘋犝呗錅I。 夏風眉頭皺得越緊:“怎么回事?說清楚?!?/br> 本來他見祁莫微哭成教科書般標準的模樣,知道大概是他演出來的, 就沒怎么當真,但沒想到加斯拉也跟著難過起來。 加斯拉的演技從來都爛,這回嗚成這樣,說明很可能真的出了事。 一聽夏風問話,兩只大狗像找到機會和家長告狀似的,一肚子牢sao憤怒全都灌了出來。 加斯拉尤為憤怒,一邊掙扎著把背上的祁莫微掀開,一邊抬起頭吼道:“剛剛那幾個人來把一只臭小狗也帶來了!我們和小椰子本來在玩捉迷藏,結(jié)果半路聽到小椰子的叫聲——” 祁莫微急急插嘴補充道:“驚慌失措恐懼發(fā)抖的叫聲!” 加斯拉一爪子把他的狗頭推開, 接著憤怒道:“我們立刻就趕過去,結(jié)果看到那只臭小狗把小椰子推到地上——” 祁莫微偏過腦袋, 從加斯拉的魔爪下伸出頭來,繼續(xù)補充潤色道:“小椰子都撞到墻上去了啊啊?。。?!” 加斯拉把祁莫微擠到旁邊去, 牢牢霸占住夏風跟前的位置, 更加激動道:“那個臭小子居然舉著爪子想打小椰子?!” 他不可置信的憤怒吼聲瞬間破音了。 夏風眼神微沉,沒說話,繼續(xù)讓他們還原發(fā)生的事情。 祁莫微推不動加斯拉這個大塊頭, 只能在后面賣力蹦跶著,仰著頭聲嘶力竭道:“小椰子的腦袋都受傷了!連毛都禿了!一大塊?。?!” …… 此時山頂療養(yǎng)院病房中。 “阿——嚏!” 趴在軟墊上半夢半醒的小薩摩耶突然偏頭,張張嘴打了兩個噴嚏,氣流的后坐力讓她差點翻了個身。 小薩摩耶在軟墊上晃了晃,最后還是翻回了原來的姿勢。 但她的兩只前爪不知什么時候筆直地伸了出來,搭在腦袋旁的軟墊上,像是要抱住自己的腦袋一樣。 正在工作的邊木側(cè)眸看過來,見幼崽迷迷糊糊著還沒醒,又抬頭看了看空調(diào)的位置,最后把病房中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些。 …… 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已經(jīng)影響到小椰子的祁莫微繼續(xù)憤怒造謠:“小椰子身體那么弱!難得有個聰明腦袋!被撞了這么一下,要是腦震蕩了怎么辦?!小椰子要是變傻了怎么辦?!啊啊啊啊!” 哈士奇崩潰地捧頭搖晃,一副無法接受的模樣。 夏風的嘴角抿起,表情顯而易見的不太好看。 周圍的巡邏兵一邊覷著他的臉色,一邊悄無聲息地后退了幾步,拉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打擾了。 兩只大狗卻絲毫不犯怵,接著火上澆油,恨不得把夏風氣出真火來,好讓他去狠狠教訓那伙人一頓。 加斯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渾身毛發(fā)都炸了,尾巴也極速搖擺晃動起來:“那個該死的臭小狗居然還說整個療養(yǎng)院都是他的,要趕我們走!” 祁莫微聽到這話也想起來了,低吼悶聲道:“小椰子才來這里沒多久!好不容易把這當家了,萬一被他這么一說,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念頭了怎么辦?!” 祁莫微以前混得最窮的時候是在朋友家里借住過的。 當時朋友的弟弟來了一回,年紀小說話也毫無顧忌,直接問他為什么會在他家住,還和那只臭小狗一樣說了些類似的話。 “這是我的地方”“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給我出去”…… 雖然他的質(zhì)問很快就被朋友一臉尷尬地打斷了,但祁莫微一直記得那時候的感覺。 有點尷尬,因為自己的確在別人那里借住,而且付不起房租。 有些茫然,忽然不知道還有哪里能去。 還有難過,因為他自己沒有家。 家是一個很微妙的詞,象征著某種擁有它的權(quán)利、帶著有溫度的歸屬感、最后還有責任。 療養(yǎng)院很大,裝備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里面住著的人也很多,每天好像都很熱鬧忙碌。 但在感情產(chǎn)生之前,它算不上“家”。 他們第一次聽到的“家”這個字,是從小椰子的口中冒出來的。 或許在那之前他們已經(jīng)隱約有些了帶著溫暖的感情,但直到小椰子明確說出那個字眼后,所有人才忽然有了實感,接著自然而然、心甘情愿地負起了責任。 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保留住這種感情,這種氛圍,這個家。 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小椰子對療養(yǎng)院而言是個外來闖入者,但她讓這里變得有凝實感。 可他們也擔心小椰子會因為自己外來者的身份而產(chǎn)生距離,不敢把療養(yǎng)院真的當家,所以從來不和她說以前的事情,不讓她記起自己是被撿回來的,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來者,一個寄人籬下的過客。 當他們聽到小椰子直白地說出療養(yǎng)院是“家”時,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做得很成功。 但今天,突然有人跑來對她說:“這是我的地方。” 雖然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但他們的確很擔心小椰子會陰差陽錯地想起什么。 萬一幼崽真的因此對療養(yǎng)院產(chǎn)生隔閡或距離感了,他們一定饒不了那只小狗,還有把他帶進療養(yǎng)院的那對男女。 …… 夏風完全想得到這些,所以在聽完兩人爭先恐后的告狀后,表情難得有些陰沉。 “小椰子……現(xiàn)在怎么樣?”他問道。 祁莫微看出他想問的是什么,表情略略放松,回道:“應(yīng)該沒變?!?/br> 在之后的相處中,幼崽和他們還是很親近,沒有和他們確認“家”的存在,也沒有問起自己的來歷。 她甚至在和臭小狗的對峙中維護他們。 那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小椰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