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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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摟了摟她的肩膀,緩解她的情緒,溫聲說:“先去房間里吧,我陪你?!?/br> 曲枝猶豫下,這才點頭。 孟執(zhí)把人帶到房間門口。整條幽長的走廊上,只有他們三人。 江拂拉開門,對他說:“你不用在這看著,裴宿走了不是嗎?” “我等你?!?/br> “哦?!苯飨胨敢獾染妥屗戎?。 門把孟執(zhí)隔絕在外,江拂讓曲枝在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你晚上喝酒了嗎?”江拂問曲枝,因為她看上去實在不像會喝酒的人。 曲枝握著杯子,“喝了一點,不過還好,沒什么事?!?/br> “嗯,你喝點水,然后去好好洗個澡,出來我?guī)湍惆涯樕仙宵c藥膏?!?/br> 她透白的臉頰紅腫了一片,隱隱可見手指印,光是看著就知道裴宿下了多重的手。 曲枝一動就會牽扯到臉頰,她想說很多話,但很怕麻煩江拂,何況外面還有個人在等著,不由得道:“孟哥找你還有事吧?不然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br> “我的事辦完了,不用擔心。” 江拂順了下她耳側亂掉的頭發(fā),說:“放心,快去吧。” “嗯?!?/br> 她的緊繃rou眼都能看出來,江拂再三表現(xiàn)出耐心,她才敢稍微放松一點。 難過的背影躲進浴室,江拂在房間里找了找有沒有備用的醫(yī)藥箱。 等待曲枝出來的時間里,江拂靠坐在沙發(fā)上,葉靈帆在給她發(fā)信息,詢問關于裴宿的事。 好像共同經(jīng)歷過裴宿和唐措這一番事,她就和江拂找到同一個營地一樣。 江拂說不知道,沒有多理會她。 她的肚子有點不舒服,小小地疼了一會,又好了。 曲枝出來的算快,長發(fā)盤起,臉上的痕跡被熱氣蒸騰過猶如充血,看著更駭人了。 她坐在江拂身邊,二話不說道:“jiejie,謝謝你,我知道只有你在真的關心我。” 江拂打開藥膏給她擦,認真地建議,“還是不要太相信唐措了,包括他之后要和你說什么也一樣?!?/br>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曲枝攥著浴袍一角,還是很難以接受,“本來他只是告訴我,他今晚也會來,叫我陪著?!?/br> 唐措雖然不喜歡她,對她冷淡了點,但沒做過傷害她的事。這次,是個徹徹底底的意外,讓她無比傷心。 “接下來你要怎么辦?唐措之后是什么打算?” “他想把裴宿撬掉很久了,裴宿以前,害死了一個他很喜歡的女孩子。這次恐怕,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晚上的事,曲枝很快就想明白了。 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到裴宿,為什么唐措會帶著曲巍過來,都是唐措想的一個萬無一失的主意。 一旦曲巍介入,唐措百分之百穩(wěn)cao勝券。 江拂還是第一次知道裴宿還干過更喪心病狂的事。這樣想想,他后面做的那些,和害死一條人命比起來,還算下手輕的了。 江拂輕手輕腳地替曲枝上好了藥,鼻尖籠罩著淺淡的藥味,她用力呼吸了下,才問:“你爸爸會對裴宿做什么?” “其實他除了跟我有血緣關系外,一點也不熟。我也是剛回他的家不久,我甚至不知道他有那么厲害?!?/br> 曲枝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我還以為唐措就只是不喜歡我,但不排斥和我認識,現(xiàn)在想想,可能他讓我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吧?!?/br> 她的語氣輕松,但神情實在難掩哀傷與落寞。 江拂摸摸她的腦袋,說:“現(xiàn)在看清了也不算太晚,現(xiàn)在他的意圖達到了,你正好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跟他劃清界限。這個機會是他遞到你手里的,你要好好把握。” 曲枝眼眶一紅,抱住江拂。她沒有哭,只是周身的氣息太過低沉。 良久,曲枝放開江拂,小聲說:“謝謝你jiejie。” “我也沒幫到你什么,要是我當時早點進去,你可能也不會被打了?!?/br> “這和你無關?!?/br> 她想著,還好沒有連累到更多無辜的人。 江拂陪了她好一會,曲枝可能是因為太孤單,沒有合適的人陪她聊天,碰到江拂和她說了好多話。 到最后實在疲累,靠在床邊睡著了。 江拂幫她蓋上被子,留了盞燈,悄聲退出房間。 走廊上,孟執(zhí)的身影還在。 他背對著房門口,站在走廊下看著外面,聽到聲音后回過身,眉宇間稍顯倦怠。 不過表露得不明顯,他走過來,問江拂,“回去嗎?” 江拂點點頭,隨他一塊坐上車。 自從容栩有回來的打算后,江拂就盤算著從孟執(zhí)那離開。 倒也不是要和容栩住一塊,只是覺得有了朋友后,孟執(zhí)總不能讓她沒事都待在他那。 說好聽點是同居,實際上一開始是禁錮,后面她能如常工作出門之后,也不能回自己的家,所以江拂始終無法接受住在孟執(zhí)那里。 今晚還是照例回宿灣,江拂回去后快速洗漱完畢。即便如此,她從浴室出來時,孟執(zhí)還是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他漸漸不再收斂,半夜過來,而且明確的用行動告知江拂,他要和她一塊睡。 江拂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很快從他身上移走視線,“還有什么事要說?”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孟執(zhí)從床上起來。 第173章 : “我覺得是這樣?!?/br> 江拂坐在鏡子前,準備吹干頭發(fā)。 孟執(zhí)過來,從她手中接過吹風筒。他的手指順了順江拂的頭發(fā),江拂便隨他去了。 剛剛洗澡的時候,不知道是太悶了,還是溫度太熱,她總是難受的慌。 這會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趕緊躺下睡覺。 孟執(zhí)愿意給她吹頭發(fā),她沒有不樂意的理由。 吹風筒的噪聲不大,暖洋洋的風吹過頭皮,讓江拂更添一分困意。 她索性閉上眼,在入睡的邊緣徘徊。 困得很了,連孟執(zhí)吹了多久都沒有印象,停下的時候,她才勉強打起一點精神。 長發(fā)已經(jīng)吹得干透,柔順黑亮,孟執(zhí)情不自禁地撫了兩下,看她犯困的雙眼,道:“去睡吧。” 江拂打著呵欠,從椅子上站起來,半瞇著眼睛過去。 孟執(zhí)放好手中的東西,過去看她,她自己蜷在那里睡了。 過了短暫的時間,孟執(zhí)在她身后躺下。燈關了,臥室一片漆黑,顯得他的聲音更清晰了。 “唐措跟我說,曲巍放話要讓裴宿不好過。他已經(jīng)去過裴家了,不管那邊說了什么,曲巍都沒松口?!?/br> 裴宿二字一響起,江拂就醒了。 她背對著孟執(zhí),安靜地聽著。 孟執(zhí)說完,又沒接著說,等到江拂快忍不住了,他從身后貼過來,手臂將她的腰攬住。 他的聲音近得就在江拂耳畔,“這次的事我和唐措布局許久,以后裴宿應該會收斂許多,你不用太擔心他了?!?/br> 江拂忽然出聲問:“包括曲枝嗎?” 孟執(zhí)知道她能聽見自己說話,所以才自顧自說這些。 她會問和曲枝有關的問題,也在他意料之中。 拿曲枝當誘餌,孟執(zhí)確實事先知情。他提議和曲枝先說明白,畢竟裴宿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也能讓曲枝做個準備。 唐措當時什么都沒說,孟執(zhí)以為他知道了也就沒管。但看今晚的情況,唐措并沒有提前告訴曲枝。 “如果你一定要問,那我的答案和之前一樣。”孟執(zhí)說。 “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唐措之后會怎么做?!?/br> 曲枝心性溫吞純良,今晚的事對她來說必定是個巨大的打擊。 今晚之前,唐措對她而言或許是和許多人一樣的愛而不得。怎么料到,連這種愛而不得都是假的。 江拂推開孟執(zhí)放在她腰上的手,孟執(zhí)卻收得更緊,不過到底還在注意分寸,不會讓江拂難受,只會讓她脫離不開他的懷抱。 孟執(zhí)低頭親了親江拂的耳后,說:“曲枝受傷并非他的本意,既然事情已經(jīng)有個明確的走向,他大概不會再對曲枝做什么了?!?/br> “最好對曲枝來說是解脫?!苯骱切σ宦?,瞌睡被趕跑不少。 “你也要理解,曲枝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對曲巍來說是最后的希望,否則今晚的事未必能順利解決?!?/br> 提到曲巍,江拂就想到曲枝告訴她的。 江拂越來越感覺,他們?yōu)榱诉_到一個目的,可以什么都不顧。 “曲巍當真是為了幫曲枝討回公道嗎?怕是同樣想利用曲枝對付裴家。他跟曲枝要真有所謂的父女之情,就不會讓她去?!苯鱾冗^身,由下自上地看著孟執(zhí),“你們這三個男人的戲碼做的很足,裴宿知道你們這樣煞費苦心,估計也會認命了?!?/br> 孟執(zhí)不想看見她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好像什么都看透,不屑地對他做出評價。 孟執(zhí)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喉嚨干澀,“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一定要繼續(xù)糾結這個話題嗎?” “也不是,我就想看看你們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是我呢?你是不是也會答應讓我過去當誘餌?!?/br> “情況不一樣?!?/br> 江拂拿開他的手,眼底的情緒很淡,“就算你這樣說我也能猜出來,你明知道我今晚會過去,但一句話都不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碰上裴宿了,你們就多了一個群起攻之的理由?” 不回她消息的舉動,孟執(zhí)早就不做了,所以他始終沒有回應,江拂才感到有點說不出來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