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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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斂接著便說:“我不喝?!?/br> 說完,他自己冷著臉,沒想到自己下意識地接了江拂的話。 江拂聽聞,嘴角勾起一抹笑。 寧之沐心里不舒服,把主意打到江拂身邊的男人身上,邀請道:“這么巧碰上了不如你們一塊來玩吧?” 他們三人中間的彎彎繞關松文不懂,但他見過的人多了,能估摸出來。 關松文把江拂往自己懷中以摟,和善地拒絕,“不用了,我和江小姐還有事?!?/br> 寧之沐微微抬起下巴,笑容里帶著別的意思,“哦,這樣啊,那就不耽誤你們了?!彼ゎ^問程斂,“我們走吧?” 程斂沒動,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寸未離地直視著江拂。 有一小段時間沒見了,看上去哪都沒變,但仍然有不同之處。江拂跟他在一塊的時候,沒再應酬過,更別提做到這種程度。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拂喝多了,關松文的手還算老實,但這樣兩個人組合在一起,說什么都看不出單純的意思。 一想起江拂說什么都要和他分手,分手后過著這種倒退一般的生活,程斂的胸腔里就有憤懣不平的火在燒,越燃越大。江拂眼睛的躲避又讓他忍不住想踩上一腳,以此來表達他的不滿和幸災樂禍。 程斂不經意地說:“給什么能讓你跟兩場?” 江拂喝多了酒臉上發(fā)燙,現(xiàn)在也分不清究竟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程斂的話。 按他的性子,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江拂不意外。 江拂道:“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讓我的助理跟你仔細談?!?/br> “像你們這種人我沒興趣,干不干凈都不知道?!?/br> “那我可要離您遠點,別臟到您了?!苯魅讨某爸S,笑容不減。 程斂的臉色不好看,江拂的態(tài)度讓他糾結萬分,又嫌棄又不爽。 電梯口時不時有人進出,寧之沐拍拍程斂的手臂,不想讓他們繼續(xù)談下去,便開口說:“快遲到了,我們先走吧?” 寧之沐拉著程斂往走廊里走,程斂唇角抿直,一言不發(fā)地從江拂身邊走過。 終于進了電梯,江拂往轎壁上倚,顧不上關松文了,低著頭緩神。 對于關松文來說,方才的場景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一句都沒多問,并不在意。 電梯的位置和樓梯的位置是相對的,走出電梯,小七看見了什么,有些激動。礙于關松文,她不敢說話。 江拂被關松文扶著往外面走,走了幾步路,她腦袋晃得更暈。門口的風一吹,她胃部隱隱有翻江倒海的前奏。 眼前的光線突然被一片黑影遮住,江拂硬撐著眼皮,余光里孟執(zhí)站在關松文面前。 江拂一看見孟執(zhí),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是怎么把自己逼到這一步的?,F(xiàn)在過來,恐怕也是來看她有沒有老實照做。 他們兩人說了什么話,江拂沒功夫聽,她往旁邊走了幾步,扶著墻壁蹲在草坪邊吐。酒水吐完,胃里沒了內容,她還是倍感不適地犯惡心。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江拂蹲在地上一動不想動。眼里是生理性逼出的淚水,浸濕了睫毛。 小七遞過來一瓶水和紙巾,江拂接過來漱完口擦了嘴角。她現(xiàn)在頭痛欲裂,心里打的都是退堂鼓。但想歸想,她不能做。 緩過了神,小七把江拂拉起來。 她們兩人背對著門口,小七小聲說:“那個關總走了,不知道孟先生跟他說了什么,你能回去好好休息了?!?/br> 江拂轉過身,孟執(zhí)還沒走。他身姿欣長板正,漆黑的眼底一如既往的一片古井無波的平靜。看了多久,江拂不知,但感覺到自己此刻在他眼中無法引起他絲毫的情緒跌宕。 縱使江拂沒有心情說話,還是禁不住要問:“關總呢?” “他走了,你很失望?” 江拂披上了小七的外套,拉緊了點,連安全感都一并裹緊。她說:“不是你要我來談下他的投資,他現(xiàn)在走了我還怎么談?” 孟執(zhí)的手放在風衣寬大的口袋中,這讓他多了不近人情的疏離,他連嗓音都是冷冷淡淡的,“他臨時有事。” 人走了,但事還沒拍板。 江拂焦急道:“那今晚算怎么回事?” “你就這么著急么?” “不然呢?他走了我今天就是半途而廢!” 她今晚喝了這么多酒事小,關松文回去幾天再把她忘了,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江拂的眼白都籠罩著一層紅色,眼妝花了不少,口紅都被擦掉,露出她泛白的唇色??瓷先ダ仟N,還有狀態(tài)不佳。 孟執(zhí)聽出她話里是責怪他的意思,敷衍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這話對現(xiàn)在的江拂來說等于壓根沒說。 她要是等著屬于她的到來,估計好的沒等來,早被壞事折騰死了。 太陽xue突突地跳,江拂壓制住喉間泛起的酸澀感,無力地耷拉著手臂,沒有勁再和孟執(zhí)說話,想走。 孟執(zhí)在她動腳時說:“你碰到程斂了嗎?” 江拂側首,“你看見了?” “我看見他來了?!?/br> 后面的話,不用多說。 江拂碰見程斂跟寧之沐,只有小概率是都沒說話。而江拂正不高興,孟執(zhí)一提,她便冷著臉問他:“我是跟他碰到了,他跟寧之沐一起,他們也看到我跟關松文一塊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要不是那晚他把程斂叫去玲瓏灣,她和程斂分手的事情一切都照著她預想好的發(fā)展,那樣程斂不會對她那么惡劣。畢竟程斂不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那還是程斂做錯事導致的分開,他的愧疚勢必比現(xiàn)在多。 小七一直都不敢在孟執(zhí)面前多說話,不為別的,她總覺得孟執(zhí)身上有種奇怪的氣場,讓她不敢亂說話。 現(xiàn)在看他們兩人你來我往頗有爭吵的架勢,江拂的態(tài)度更是和好沾不上邊,小七生怕孟執(zhí)一個動怒把江拂封殺了。 孟執(zhí)不比她,江拂越是生氣,他看著越是云淡風輕,“你自己的選擇,早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br> 江拂的話都打在棉花上,讓孟執(zhí)不痛不癢,反而把江拂自己鬧得更生氣。她有火不能發(fā),憋屈地帶著小七走了。 她們走后,孟執(zhí)沒有再回到會館里面,順著停車坪走到亮燈等他的車前。 唐措老遠看他回來,穿著一身暗色的男人快要被夜色淹沒。 “事辦好了沒?”唐措從降下的車窗探出頭問他。 他們一伙人要離開去下一場的場地,孟執(zhí)看到兩個人后說要再等等。等什么沒跟唐措說,后來孟執(zhí)又讓他留在車里,自己回頭了。 唐措當他有事要辦,無聊地在車里玩手機等他。 孟執(zhí)從另一側拉開車門上車,開車的是他后面來的朋友,沒喝酒。孟執(zhí)一上車,朋友回頭問他:“現(xiàn)在走不?” “走吧?!?/br> 唐措跟孟執(zhí)最熟悉,什么話也敢問,孟執(zhí)今晚有些不在狀態(tài),唐措不由得好奇,“你剛干嘛去了?” 孟執(zhí)說:“去見了個人?!?/br> 唐措的疑惑慢慢轉為了然,他又說了什么,孟執(zhí)卻想到關松文離開前說的話。 關松文明顯是對江拂有意思的,今晚提前離開是的確有其他急事要辦,至于關松文離開前和孟執(zhí)說的,過幾天請江拂去玩的事,孟執(zhí)并沒有打算告訴江拂。 看江拂那么看重關松文給她帶來的好處,孟執(zhí)便認為沒必要了。否則又像剛剛那樣,關松文一走,江拂以為是他做的,要怪他壞了她好事了。 孟執(zhí)扯了下衣領,合眸不愿意再想江拂的事。 …… 江拂喝著一次酒,足足睡了一天才緩過來,醒了之后又餓得不行,好在小七事先想好了給她訂了餐。 江拂洗完澡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吃飯,電視里放著某一部經典的恐怖電影。配樂陰森森,配合著血腥的鏡頭,一眼看上去足夠刺激眼球和心臟。她卻能一邊看一邊津津有味地吃東西,好像里面滋出來的不是血,而是酸甜的番茄醬。 胃被食物填補的滿足感讓江拂從醉酒的難受中脫離出來,懶洋洋地喝完酸奶,丟進垃圾桶。 她還沒安坐多久,門鈴響起,送快遞的說有信件送來。 江拂開了門,拿過薄薄的快遞袋,邊回客廳邊打開。 里面是一份邀請函,江拂看見署名是關松文,地址是a市海邊著名的富人游艇上。 這是在邀請她去。 江拂事先想到的是關松文怎么知道她的住址,后來想想要是關松文想要,不論是從孟執(zhí)那里,還是用其他的渠道,應該都不難得到。 江拂本來還擔心關松文的事沒了下文,她要怎么再制造機會,沒想到關松文還記著她。 記著她,是好事也是壞事。看關松文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 時間是兩天后,江拂在這兩天里更多的是猶豫。不用想的,關松文只是想跟她玩玩。 一旦上了游艇,很多事情就說不定了。 出發(fā)前,江拂換了衣服在做造型,到這時候她還不能拿定主意。她已經犧牲給孟執(zhí)許多,不想在其他人身上重蹈覆轍,更何況關松文有家室,她要是不管不顧了,后續(xù)的下場她能想象的到。 在孟執(zhí)的電話號碼上來回滑動,江拂最后還是撥了過去。 一張口,江拂就說:“關松文邀請我去玩。” 她這通電話讓孟執(zhí)摸不準意思,“所以呢?” 江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處處都準備得挑不出毛病,一如她第一次見關松文。不管一開始再光鮮亮麗,都會為了結局的狼狽鋪墊。 江拂攥緊手機,吐出真心話,“我不想?!?/br> “機會在你自己手里?!?/br> 江拂閉了閉眼睛,孟執(zhí)不假思索地回答讓她有種一腳踏空的錯覺。 剩下的話她都盡數(shù)吞咽回去,再說都沒有意義。 孟執(zhí)的意思很明顯了,關松文在給她機會,她要是想要,就必須去,他孟執(zhí)也沒有另一條路給她走。 江拂說:“我知道了。” 孟執(zhí)擱下手機,對面的唐措手上把玩著一張邀請函,興致缺缺地問孟執(zhí),“你去不去?我聽說今天好像去了很多人?!?/br> 孟執(zhí)取來一份待處理的文件,“不去?!?/br> “你這工作又不著急,再說了晚上再去也不耽誤你?!碧拼胫烂蠄?zhí)不愛參與這種玩樂性質的派對,但要他一個人去沒什么意思,主意便打到孟執(zhí)身上了。 “晚上c市那邊有一通視訊要打過來?!?/br> 唐措頃刻間閉上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唐措謹慎地出聲:“那邊把你調回a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