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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羽嘆息:“我這人脾氣古怪。喜歡探究秘密,看到了又忍不住不說,才招來這殺身大禍! 但不知臨死之時。有幾件事情先生能否讓我釋疑?” 梅二微笑:“我本不耐煩聽你廢話,但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能發(fā)現(xiàn)是我在cao縱這件事,這件事情本沒有任何知道。這個謎團不解開,我也不會舒服,也就不妨和你說說?!?/br> 龍飛羽盯著他:“梅莊主至死都不相信拜月教會對付他,是不是因為他知道拜月教的首領(lǐng)是他信得過的人。是他的兄弟?決不會害他?” 梅二點頭:“正是!”他這句話已經(jīng)坦率承認(rèn)自己就是拜月教首領(lǐng)了。 龍飛羽看著他:“你殺他是因為你怕他當(dāng)眾說出你的秘密?” 梅二點頭:“如果不是昨天那個人突然出現(xiàn),我也不怕他會說出秘密!” 龍飛羽點頭:“那個人一出現(xiàn),拜月教謀殺中州群雄的陰謀就可能落空,所以你必須趕在他開口之前,讓他永遠閉口!但就算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你一樣會殺了他,只不過不用自己動手!對不對!” 梅二點頭:“當(dāng)然,昨天那個大廳里的人本就都是該死之人!” 龍飛羽緩緩地說:“一舉屠殺中州群雄,中州將是拜月教的天下,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既然你連自己地親哥哥都能殺,對自己的侄兒當(dāng)然不會手軟,梅大公子這五年病莫非也是你所為?” 梅二陰森森地說:“真沒想到老子死了,兒子倒活了,可惜還是活不長!今天他們兩個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可知道?” 龍飛羽點頭:“如果我不揭穿你的秘密,他們或許不會死,但或許比死更慘!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對梅大公子下毒?你要殺他應(yīng)該并不難,但你偏偏不殺,偏偏要讓他就這樣不死不活地拖著,是為什么?” 梅二微微一笑:“大哥武功本不在我之下,但愛子命在旦夕,他自然得專修醫(yī)術(shù),而且心力交瘁之下,又如何能夠兼顧其它,五年下來,山莊已有一半是我的人,他的武功也遠遠不及我!你得承認(rèn),我這個計謀還算得上高明吧?” 還有這么狠毒之人,龍飛羽目瞪口呆:“你為什么這么恨他?” 梅二臉上有怨恨之色:“梅莊本是我和他共同創(chuàng)下的產(chǎn)業(yè),憑什么他就是莊主?我得聽從他的指今?他武功不如我,計謀不如我,還根本不聽我的勸告,反而處處壞我地大事,我不恨他恨誰?” 龍飛羽微微一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我想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 梅二盯著他:“你也得告訴我一件事!你是如何從一開始就懷疑我,我絕對不信你今天來驗傷沒有針對性?!?/br> 龍飛羽點頭:“知道梅公子中毒之后,我就懷疑山莊有內(nèi)jian,我相信梅三爺?shù)臑槿?,只是不了解你的底?xì)!真正懷疑你的是你昨晚的殺人滅口,如果是別人為親人報仇而將仇人碎尸萬斷我不會懷疑,但你卻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梅二爺手中劍舉起:“沖動的人是不可能成為天下十大劍客的,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榮幸!” 龍飛羽抬頭:“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訴你!” 梅二盯著他:“請!” 龍飛羽淡淡地說:“你以為你已經(jīng)控制了局勢,其實……我要殺你只是舉手之勞!” 梅二手中劍已刺出,對方地鎮(zhèn)定給了他最大的驚恐,龍飛羽手一抬,劍在手中,能量發(fā)出,長劍粉碎,一指點出,梅二大駭之下,疾退五步,身形一展,直撲門外,但后腦突然一痛,意識瞬間模糊。 龍飛羽站在院子中,隨口吩咐道:“請梅三爺過來!”他沒有為他們兄妹解xue,因為他根本不會解xue;他沒有在靈堂繼續(xù)呆下去,是因為他不愿意面對翠兒,自她刺了一劍之后,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臉色,也許他更愿意在心里保留她原來的那個笑臉,而不愿意讓自己看到現(xiàn)在這張讓他感到陌生的臉! 遠遠有一條人影飛掠而來,正是梅三,龍飛羽身子飛起,掠過院墻,這里已不是他該留地地方,至于山莊內(nèi)部應(yīng)該如何整頓,無需他過問,至于翠兒對他的看法是否改變,他已不在心頭,馬蹄聲疾,片刻間已到十里開外,這里,他不會再回來!秋風(fēng)起處落葉飄,他心頭也有了秋的蕭瑟! xue道解開,翠兒飛奔而出,梅林沒有人,他房間里也沒有人,她瘋狂地跑出山莊,外面拴馬的梅樹還在,馬兒卻已不見!翠兒頭腦中一陣昏眩,他走了!沒有告別,也沒有牽掛地走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刺他一劍,但她知道這一劍已經(jīng)在他和她之間劃了一道深深地溝,這一劍將他的心刺傷了,也將他的情斬斷! 第148章 又遠行 翠兒躺在床上兩天了,不吃不喝,她也有兩天沒有說話,梅水平坐在她的床頭,臉上滿是憂慮,輕聲說:“meimei,你說句話!別老是這樣!” 翠兒臉色蒼白:“我沒想傷他!” 梅水平嘆息:“可是你還是傷了他,你的劍或許沒有傷他,但我們對他的不信任傷害了他!” 翠兒無言,心里在問,我真的對他不信任了嗎?我在心里真的在恨他嗎?恨他為什么不在時間保護爹爹,恨他為什么在一切都無可挽回的特況下逞能、討好她?事實上證明她錯了,二叔坐在爹爹身邊,要殺爹爹是沒有人能防得了的,而且他驗尸也真的幫爹爹找到了殺人真兇,可是,你為什么不先和我說清楚?把你的懷疑和根據(jù)說出來,我會支持你、信任你的!但是,這一切好象也不能怪他,是她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昨晚,是她將他趕出房門,不愿意聽他多說一句話! 翠兒心里揪心地發(fā)痛,這一石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梅水平看著她傷痛欲絕的神情,心中不忍,柔聲安慰:“meimei,他會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他會回來的!” 翠兒淚水慢慢流下:“你讓我靜靜好嗎?” 梅水平嘆息出門,輕輕關(guān)上房門。 房門關(guān)上,被子掀起,翠兒整個人都在被窩中,被子被緊緊地絞在一起,如同她束緊的心和她緊緊壓在喉頭的聲音。他不會回來的!她傷了他的心,但他知道嗎,她的心更痛! 龍飛羽奔馳在溫暖的陽光下,這次他出乎意料之外地找到了那雙幕后的黑手。但他心中沒有一絲地高興與快慰,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悵,無論他有多少份情,每份情在他心中都是值得珍惜的,無論他有多少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是他心中最柔美的一塊。 愛情的失落感依然在,那份遺憾也在心中揮之不去,將來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過去也只堪封存于內(nèi)心深處,他也許無法永遠地忘記她,但他可以選擇將心中的那扇門暫時關(guān)閉,因為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地裂痕,這裂痕雖然不是無可修復(fù),但在沒有修復(fù)之前,他們的愛情無復(fù)往日的空靈! 拜月教的問題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了一個結(jié)局,這讓他略略有了幾分安慰。突然,一絲感覺掠上心頭。不對!這事情并不那么簡單! 一勒馬韁,龍飛羽停下,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他需要重新考慮!這個江湖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江湖,拜月教在這個江湖中是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組織,它的教主也應(yīng)該是一個相當(dāng)厲害的角色,不管是智謀還是武功都一樣,梅二智謀不差。但他的身手比起玄武山莊那個逃脫地首領(lǐng)大大不如,這個邪惡的教派的首領(lǐng)如果真的這么膿包,他又憑什么號令教眾? 還有另外一點。拜月教志在整個江湖,而梅二為了梅林山莊的產(chǎn)業(yè)和在中州的地位煞費苦心,甚至不惜下手對付自己的親人。他的手筆對于拜月教的圖謀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決不會是拜月教首領(lǐng)!做大事的人沒有人象他這么小氣,象他這個只著眼于腳背的人也永遠成不了大事! 拜月教首領(lǐng)到底是誰? 也許這依然是他今后行程的主要探索方向! 前面是一個樹林,林中鳥兒飛起,龍飛羽停下。目光落在前方。 林中慢慢走出幾個人,正中間的一人是他的老熟人,他進入這個世界最先認(rèn)識的一批人之一:朱天明!天山派掌門人! 朱天明目光也在龍飛羽身上打轉(zhuǎn),皺眉:“老三,就是他?” 他身邊一個老者躬身道:“稟報掌門師兄,正是此人!” 朱天明目光游移不定,好象不太相信他這個公子哥兒會是一個武術(shù)好手。 老三已開口:“小子,你用毒計傷害天山長輩,今天看你還往哪里跑!” 龍飛羽淡淡地說:“跑?為什么要跑?就憑你們幾塊廢料,也能讓本人逃跑,實在是最大地笑話!” 對天山派,他沒有半點好印象,既然打算撕破臉,也就沒必要客氣! 朱天明冷哼一聲,他身邊的一個老者已是大怒:“好狂的小子,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龍飛羽臉有驚詫之色:“難道是大有來頭地人物?小可不知,煩勞老先生介紹!” 朱天明嚴(yán)肅地說:“本座天山派掌門人!” 龍飛羽淡淡地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掌門人有何見教?” 朱天明冷冷地看著他:“閣下傷我?guī)煹茈p腿,今天我就還他一個公道!” 龍飛羽盯著他:“不知掌門人打算怎么還?” 朱天明冷冷地說:“殺人者死、傷人者傷,本座也不為己甚,也只要你的雙腿!” 龍飛羽喃喃地說:“殺人者死、傷人者傷,果然公道!只不知當(dāng)年‘千裂手’老前輩用‘裂筋手’將章明玉章大俠全身筋脈盡裂之時,馬掌門的公道又在何方?” 朱天明冷笑:“那是章明玉咎由自取!” 龍飛羽緩緩地說:“你們天山派殺人傷人是被害者咎由自取,別人傷你們就是沒有公道,天山派果然講道理!小可簡直佩服萬分!” 朱天明身邊另一個老者突然開口:“師兄何必跟這個小輩廢話?就讓師弟出馬將其拿下再說!” 第149章 又遠行② 龍飛羽微微嘆息:“道理講不通時,自然用拳頭來說話,這世界上有許多道理都是用拳頭打出來的!老前輩請!” 老者一聲長嘯,身隨劍起,劍若飛龍,直刺馬上的龍飛羽,龍飛羽腳尖一點。身子憑空飛起,象一片樹葉隨著劍風(fēng)蕩起。 老者大叫一聲:“好輕功!”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劍光如影隨形,一點劍尖始終追隨龍飛羽的前胸,龍飛羽在空中并不轉(zhuǎn)身,一縮胸,又退了丈余,老者劍勢已盡。落地。龍飛羽的身子也飄然而落,寒光閃處,老者手中劍發(fā)出一道寒芒,在陽光下凄厲非常,劍起風(fēng)生,再刺龍飛羽的前胸,但龍飛羽身子滑溜之極,身子微微一動,已避開三尺。老者長劍回轉(zhuǎn),反刺他的后心,龍飛羽如同背后長了眼睛,根本不回頭,身子突然加速,瞬間又脫離長劍的包圍,老者一聲大喝,速度瞬間加快。直追而出,但他快,龍飛羽更快。他慢下來,龍飛羽又在他前方幾尺處,好象只要他一抬手就能刺到他,但就是這幾尺地距離。 卻是咫尺天涯。 朱天明眉頭深鎖,這是什么看身法,是如此的輕靈奧妙,哪一家門派有這樣的輕功? 老者打得興起。最快的身法用上了,最快的劍法也用上了,這種只攻不守的打法將他的劍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他只覺得已到了練功時的最好狀態(tài),但無論他地狀態(tài)多么的好,始終與對方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 直追了好半天,也刺了好半天,龍飛羽依然是龍飛羽,他還是他,只是他已經(jīng)額頭見汗,步法漸慢,攻擊者居然比躲避者還狼狽,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龍飛羽也老大不耐煩,他已經(jīng)給了天山派臺階下,給他們傳遞了這么久的信息,他們居然還是這么死纏爛打!他身子速度瞬間加快,快得不可思議,身子一轉(zhuǎn),已不知去向,突然出現(xiàn)在老者后方,淡淡地說:“老前輩跑了這么久,不餓嗎?在下倒是餓了!” 老者的長劍刺在前方的空氣中,身后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大驚之下前沖三步,回頭,陽光下龍飛羽的笑臉溫和。 朱天明長出了一口氣:“好身法!老五退下!” 老者悻悻地退下,臉上已有紅潮,不知是累的,還是羞愧。 龍飛羽鄭重地說:“馬掌門,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朱天明盯著他:“商量什么?” 龍飛羽緩緩地說:“天山派乃是武林四大正派之首,在下并沒有理由與你們作對,千裂手老前輩當(dāng)年確有不該之處,在下出手對付他,只是為一位朋友小小地出一口氣,針對的只是他個人,并不是針對天山派,我們就此仇怨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這話說得極為誠懇,天山派他可以不在乎,但卻沒有理由將這個正派之首作為死敵,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沒來由地與一個大派結(jié)下生死大仇,非他所愿。 朱天明目光閃動,終于嘆息:“閣下如此武功,天山派就算想與閣下作對,也無可奈何!也好!仇怨一筆勾銷!” 龍飛羽臉有喜色,老三卻說:“師兄,那四師弟的仇……” 朱天明喝道:“老四二十年前闖下大禍,該有此報,況且今日技不如人,也只怪他學(xué)藝不精!” 龍飛羽感慨:“天山掌門,氣度非凡!在下真心佩服!” 朱天明上前兩步,雙手一拱:“閣下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武功造詣,來日江湖之上,必能成就一番大業(yè)!” 龍飛羽雙手一拱:“多謝馬掌門……”突然雙手一緊,兩手脈門同時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