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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太子鄭重地說:“大俠請講孩!” 龍飛羽緩緩地說:“治國之道,太子認(rèn)為什么才是基礎(chǔ)?” 太子沉吟:“吏制!只要吏制清明,國家自然清明!” 龍飛羽微微一笑:“太子理解有些片面!” 太子恭恭敬敬地說:“先生請指教!”以他太子之尊,雖在落難之時,說出“請指教”三字也實屬難能可貴!更是把大俠二字改成了“先生”,意思自然是更真誠。 龍飛羽沉吟:“在下認(rèn)為治國以‘法’為基礎(chǔ)!當(dāng)然這個法大有學(xué)問,決不是眼前地這些法!” 左相說:“大俠認(rèn)為需要變法?” 龍飛羽點頭:“閣下難道不認(rèn)為眼前這些所謂‘法’太不合理,禮法、刑法等等都需要改變!只要有了法作為根基。老百姓生命財產(chǎn)有了保障,各級官吏的行為也有了相應(yīng)的制約,自然就會清明!” 太子點頭:“先生言之有理,謝先生賜教!” 龍飛羽盯著他:“我再說說為民減負(fù)。其實我認(rèn)為‘民富’有兩個方面,減少他們的賦稅只是一個方面,必須建立在一個國家相對富裕的基礎(chǔ)之上,盲目地減負(fù)只能導(dǎo)致國家滋生其它的系列問題,真正要民眾富裕起來還得走另一條路。” 左相連連點頭:“其實每個朝代都有一些時期為民眾減賦,但效果并不理想,比如二十年前,先皇在位,也曾將田賦減征四成,但百姓沒錢交的還是交不上,照樣民怨沸騰,倒導(dǎo)致國庫空虛,應(yīng)該修的水利無錢修,洪水泛濫成災(zāi),讓地百姓遭殃?!?/br> 龍飛羽感慨:“自古以來,國與民都是相互依存,國富則民樂,民富則國強(qiáng),犧牲一方的利益而成就另一方都是一個錯誤,只有讓兩者同時進(jìn)步,這個國家、這里的人民才能真正幸福?!?/br> 太子震驚:“先生之言,乃前人所未提,真正是字如珠譏,在下茅塞頓開,卻不知如何才能達(dá)到這一目標(biāo)?” 龍飛羽徽笑:“民眾皆亦致富之心,卻苦于無致富之路,各級官吏的壓迫、各種法制的不健全也挫傷了他們的積極性,所以他們才會一直貧窮,如果這些因素不存在,再加以適當(dāng)引導(dǎo),他們自然就會慢慢富裕起來,只要他們手頭有余錢、家中有余糧,他們又何苦不交稅,國家又怎能不富,而國家富了,各種水利和其它設(shè)施也相應(yīng)建起,百姓就會更富,生話更好,這本是一個魚水關(guān)系。”這段話中有好幾處是明顯的現(xiàn)代術(shù)語,龍飛羽倉促之間,也想不到怎么去換,好在家兄弟根本不聽,本來也聽不懂,但太子和左相都是學(xué)識起人之人,倒也能懂得,只是對這位大俠的用詞有些驚訝而已。 太子嘆服:“先生大才!如果才朝一日在下一登大寶,必要拜先生為國師,請教治國大略!” 龍飛羽微笑:“目前太子只是一個落難之人,我們談?wù)摯耸聻闀r尚早,待得時機(jī)成熟,在下少不得再與太子詳談!現(xiàn)在請兩位戴上面具,看看有何不妥?” 戴上面具,兩人完全變了一幅模樣,這幅面具實在是神奇,在各人的臉上還各不相同,象龍飛羽原來戴地那幅面具戴在太子臉上,太子原來的面貌固然蕩然無存,與龍飛羽戴著這幅面具時也絕不一樣,完全成了一個陌生人,估計就算美香來到這里,也絕對看不出太子戴著的這幅面具就是她的。這一點龍飛羽最欣慰,畢竟他戴著面具在江湖上也算做過一番大事,估計也有不少人認(rèn)識這張平凡的面孔,如果太子戴上面具后成了第二個游龍,有可能會為他帶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麻煩。 左相臉上的心痛感覺還依然存在,他在心痛他的三縷長須,在這個“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決不輕棄”地時代,他能毅然割發(fā)也算具有相當(dāng)?shù)臎Q心。 換上一身新衣,君家兄弟同時出去洗了把臉,六個人全都面貌一新,太子看來就象是一個大家公子,左相成了管家,君家兄弟則成了家仆,從這里下山而去,路上行人眾多,也才幾個明顯的官府中人,但絕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在他們眼中,這幾個人只是游山玩水地普通人。 左相與太子對視一眼,眼晴里都有放松的感覺,看來他們無休無止的追殺可以告一段落了。 下山,龍飛羽雙手一拱:“各位走好,就此告別!” 五人齊拱手相謝??粗谋秤叭谌肴巳褐校痈袊@:“有此人幫助,真是本人地大幸!” 左相點頭:“將來殿下大統(tǒng)之后,如若能夠再次得到他的幫助,則是天下萬民的大幸!” 太子點頭:“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要稱呼我為江公子,稱呼他為云管家,你們?nèi)藙t以‘阿安’‘阿德’和‘阿賢’稱呼,不得有誤,我們不能辜負(fù)了他的厚贈!” 四人齊點頭:“是!江公子!” 五馬飛馳而去,卷起落葉無數(shù)。 龍飛羽親眼看著他們離開,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賣力地幫助他,也許是他們言語中地“百姓”幾個字眼打動了他,也許是他們落難之人的處境激起了他鋤強(qiáng)扶弱的本性。這個世界他還一直找不到什么辦法去改變,看到這個太子,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未必是最好的,但卻是他眼前想得到的最合適的辦法。 以他個人的力量,他無法改變什么,哪怕殺一千個貪官污吏、甚至殺了皇帝,這個世界依然會有新的皇帝,也會有新的官吏,老百姓依然會貧窮,要想改變這種局面,唯有從根本上來改變,但要撼動這個有一、兩千年封建社會歷史的根本,談何容易,最有效的辦法是借助統(tǒng)治者的力量,目前的統(tǒng)治者當(dāng)然是皇家,而太子是下一任大當(dāng)家的,雖然他眼前落難,但只要他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第096章 誰是真兇㈠ 世事的變化需要時間,龍飛羽并不急,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依然是深入這個江湖中,了解這個江湖,看能否找到那個神奇的拜月教,領(lǐng)教一下拜月教的神奇手段。 面具已經(jīng)送給了別人,現(xiàn)在的他已成了初出江湖的那個帥小伙,以前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與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這次自己是一個什么身份?俠客?醫(yī)生?也許有一個角色更合適! 酒樓很大,人極多,龍飛羽一襲白衣坐在空前,悠閑而又舒適,這時已是夏天天氣,雖然山上還有晚春的花香,但市區(qū)卻是熱浪隱隱,起碼這酒樓中就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汗沫俠背,龍飛羽當(dāng)然不在其中,他已經(jīng)基本上被剝奪了夏天流汗、冬天發(fā)顫的權(quán)利,而且象他這種情況的還不太少,離他一丈遠(yuǎn)的另一張桌子上坐著的一個年輕公子和他情況差不多,燒酒慢慢地喝著,菜慢慢地吃著,飽滿的額頭上雖然隱約有紅光閃現(xiàn),但卻沒有一滴汗水,倒是他對面的一個女子粉臉潮紅,香汗隱隱,偶爾用手在給自己扇扇風(fēng),纖細(xì)而柔嫩的小手劃過,姿勢輕柔,曼妙無比。 這兩個人都作少爺、小姐打扮,一看就能看出他們的出身不凡,修養(yǎng)也極為到家,連跟小二說話都是極輕柔的。 相對于他們的輕柔,龍飛羽社方邊的幾個江湖漢子卻是另一個極端,三杯酒喝過,他們很快一個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有一個甚至將一只臭腳塞到別人的屁股底下,頓時空氣中充滿一種類似死魚的味道,與酒香和菜香交織在一起,一時分不請誰高誰下! 在眾人皺著眉頭尋找污染源的時候,龍飛羽倒是一臉的微笑,他發(fā)現(xiàn)酒樓真是一個好地方,可以看到這個世界另一個層面!這四五個江湖漢子好象根本沒有感覺。依然在大口喝酒、大塊吃rou,一邊還說著話,突然,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手在桌子上一擊,酒碗跳得老高,他直著嗓子叫:“我就說了,怎么著?有本事叫姓龍的那個小子過來,看爺爺不把他的腦袋瓜子擰下來!” 他旁邊地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皺眉說:“老二,你喝多了!” 老二直著脖子說:“老大,我沒喝多,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小子的德性,你說,殺人就殺人,滅莊就滅莊,江湖上見得多了,你本事高,俺還服你。但你小子偏偏不承認(rèn),硬是不認(rèn),還與拜月教這些天殺的攪在一起……” 老大一聲怒喝:“老二、夠了!” 頓時滿屋皆靜,眾人眼中皆有懼意,也有憐惜之意,老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揮手說:“酒飽飯足,我們走!” 丟下一塊銀子。五個人同時起身,老二這時好象才意識到什么,臉上頗有愧色。 龍飛羽也在暗暗警惕。這個人言語中提及姓龍的小子,不用說當(dāng)然是龍??諢o疑,還與拜月教聯(lián)系,難道這個毫無根據(jù)的猜測終于還是流傳開來?在江湖上口口相傳。成為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這人提及拜月教,會不會有人報復(fù)他?記得他次進(jìn)入這個江湖的時候,點蒼派那個姓曾地三弟子就是在言語中對拜月教不敬,立刻就會被下了散魂水。這個老大挺機(jī)警,話說完,一口菜不再吃,估計拜月教下毒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但會不會中途設(shè)伏?這一點可能性不太大,因為拜月教要的是公眾場合的一種震懾作用,離開了這個酒樓,他們的報復(fù)就會變得毫無價值,幸好,這五個人順利地走出了酒樓的大門,小二牽出馬來五人上馬,龍飛羽暗暗松了口氣,突然,空氣中有異樣之物,好象有一點極微小的黑影從酒樓上飛出,直沒入那老二的頭頂,老二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馬蹬,就此翻倒。 那四個江湖漢子大聲驚叫,酒樓中也一片喧嘩,龍飛羽大驚夫色,看那個淡黃衣服的公子,也是面有驚色,龍飛羽地目光落在第三排靠窗的兩個人身上,這兩個人作商人打扮,雖然這時的表現(xiàn)與一般人無二,但眼光游移不定。他雖然沒看請,但幾乎可以肯定這一絲極微小的黑線來自他們這個窗口,這黑線是那么地細(xì)小,估計除了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到,一進(jìn)入就射入老二的頭發(fā)叢中,估計更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得了,拜月教的手段果然精妙絕倫,這個老二頭部直接中招,必死無疑,且看這兩個人如何脫身。 噔噔不絕,剛才那四個漢子全部上樓,眼睛里除了悲哀就是煞氣,四把寒光閃閃的刀一亮,屋里人鴉雀無聲,老大厲聲說:“是誰在暗中下毒?” 另一人說:“站出來!如果不站出來,今天在這里的人一個都別想話命!我們兄弟不怕殺錯人!” 龍飛羽暗暗搖頭,這個辦法用來對付這些隱藏在暗處地殺手,倒也管用,但要滿屋子的人都為他老二償命,憑他們四人又如何能夠做到?只怕他這幾句不知輕重的話一說,矛頭立刻轉(zhuǎn)向! 果然,正中間桌子上一個中年男人拍素案起,大聲說:“憑你們四個不成材地東西,想將這滿屋人都?xì)⒘?,恐怕做不到!?/br> 老大目光盯在他臉上:“中州羊大俠自然不會是拜月教之人,但在下二弟突遭橫禍,總也得查個水落石出,得罪之處還望羊大俠見諒!” 他這幾句話說得有理才節(jié),羊大俠怒氣全消,目光在酒樓中一掃,大聲說:“各位請聽我一言!拜月教為禍江湖已久,江湖人眾敢怒而不敢言,今天我羊遠(yuǎn)天在此請求各位,大家共同協(xié)助這四位兄弟找到殺人元兇!”雙手一拱,向四方一揖到地! 眾人紛紛表態(tài),已經(jīng)有人做了這個出頭鳥,眾人的畏懼心理漸淡,再加上幾個江湖索客破口一罵。 第097章 誰是真兇㈡ 頓時,酒樓中一片叫罵之聲,拜月教租宗十八代登時名聲大振,這恐怕是江湖中痛罵拜月教最痛快淋漓的一次。這些人平時在拜月教這個問題上諱莫如深,不但不敢言,想都不敢多想,這時有人起頭,又是亂糟糟的一個局面。誰又肯放過這難得地機(jī)會? 老大向羊大俠一躬到地:“羊大俠英雄豪邁,果然不愧是 中州大俠,請大俠吩咐,如何找到這個兇手?”羊遠(yuǎn)天在此惡劣的情況之下,敢當(dāng)這個出頭鳥,實在是難能可貴,連龍飛羽都對他有幾分敬重。 但他膽量雖大,智慧卻欠缺,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急得在那里直抓頭! 淡黃衣服的公子突然踏上一正步,平靜地說:“在下有一句話想問一下這位仁兄!”指頭指處,正是剛才坐在第三排的那兩個商人中地一個,這人正在慢慢縮進(jìn)人群中,這時看到一根指頭直指他的臉,他停住,周圍的人也突然離開他們一丈開外,瞬間。人群無聲,這人孤零零地站在樓梯口,臉上驚疑不定。 龍飛羽也頗感奇怪。這位公子如何知道就是他們?難道他也有那么敏銳的感覺?這一點,龍飛羽不太相信,他發(fā)現(xiàn)那條黑線,眼力好是一個方面,的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好象是直覺的一個方面,感覺到空氣的異常,要想達(dá)到這一個層次。武功必然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而且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得是流地,這個公子哥兒應(yīng)該還遠(yuǎn)遠(yuǎn)達(dá)到不了,難道他有更直接的證據(jù)? 這人突然一笑:“公子想問什么?” 公子盯著他:“在下想問問你,是否知道這個下毒之人是誰?” 那人淡然一笑:“公子問錯人了,在下只是一個商人,哪知道江湖中事?” 公子冷冷地說:“可在下就是懷疑閣下!” 那人急得滿臉通紅,連忙說:“公子總得有證據(jù)吧?” 公子搖頭:“或許你可以拿證據(jù)出來,證明你不是拜月教中人!” 那人看著包圍而來的人群,額頭已有汗,急道:“各位可以在此作個見證,如果在下是下毒之人,我身上總有些毒物吧,請各位搜查!” 眾人盯著他,沒有人上前,但已形成一種合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