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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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荷和章君的對話中,郁夏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章君之前自己接了一個案子,也算是熟人介紹的案子,當事人當時客氣得不得了,章君就放下了戒備,聊著聊著就被當事人的話術給套進去了,跟當事人打包票說案子簡單,肯定能贏,讓當事人不要擔心。 誰都不會想到當事人錄了音,案子贏了之后嫌棄收費貴,不想付尾款。 就跟當時劉志澤跟她講過的案子一樣,一般遇到這種當事人都是認栽,但章君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堅決不同意把剩余款抹掉不算。 然后當事人便拿著錄音去了律協(xié)、司法局投訴,沒有證據(jù)僅憑一面之詞還好,這個是有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在的。 等章君退出辦公室,郁夏直截了當,jiejie,這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對吧? 岑荷雖然是律協(xié)副會長,但只是掛個名,聽上去好聽罷了,沒有實質(zhì)的權利,這次投訴事宜也是由投訴委員會負責,投訴委員會賣不賣她這個面子很難說,撤了她副會長的職位還好說,最怕的就是通報批評。 到時候不僅章君的律師職業(yè)生涯會毀掉,岑荷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個時候,岑荷還是露出笑容,看上去很輕松的樣子,她告訴郁夏不要擔心。 郁夏怎么可能不擔心,但也明白事情發(fā)生了,只能往前看,好好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看出了郁夏的擔心,岑荷逗她:要是我在這行混不下去了,就只能靠小朋友你養(yǎng)我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郁夏又氣又惱,她氣呼呼地看著岑荷。 岑荷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對她說:看來我們小朋友不愿意。 郁夏立刻反駁,誰說我不愿意啦,我現(xiàn)在一個月也有一萬多,省一點的話我們兩個人也夠用了。 看著郁夏認認真真回答的樣子,岑荷嘴角勾起,眼睛彎彎,反過來安慰她:會沒事的。 郁夏走了之后,想到了她舅舅孟匯,她打電話給孟匯,孟匯正在律協(xié),讓郁夏去找他。 兩人見了面,郁夏說了岑荷的事。 孟匯覺得奇怪,但還是跟郁夏說了大致情況:岑荷的事情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舅舅跟他們投訴委員會還算熟悉,但這個事情真的不好說,岑荷再怎么說和我共事過,我能幫肯定幫。 郁夏極度失落。 孟匯臨走前告訴她:這個事情關鍵點還在那個當事人身上,找找那個當事人或許會有轉機。 郁夏在談話室發(fā)了一會呆,想著孟匯說的話的可行性。 準備走之際,撞上了符北。 自從上次事件之后,郁夏對符北無感,她想直接離開。 符北伸手攔住了她。 他眉梢露出冷意,聲音渾厚深沉,我早說過了你和岑荷不合適。 郁夏那雙干凈澄澈的眸子盯著他。 符北笑出聲:今天這事,你能幫得了她嗎? 你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和后果嗎? 離開岑荷,這個事情我會處理。 郁夏是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的,前陣子還覺得自己戰(zhàn)勝了,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敗得一塌糊涂。 有種恍然無力之感,她居然覺得符北說的話挺對,她根本就不能為岑荷做些什么,她那么弱小,她覺得岑荷值得更好的。 眼線哭的都花了,暈染了大片皮膚,岑荷給她打了電話,她不得不整理好情緒,強顏歡笑。 岑荷:你生日快到了,除了想要騎摩托車,還想怎么過啊? 郁夏:今年只想和jiejie一起就好了,我想去看德云社相聲。 她的聲音因為剛哭過,有些怪怪的。 岑荷問:聲音怎么了? 郁夏用手摸了一把眼睛,手背一片黑乎乎的,空調(diào)吹的太過,有點冷到了,感冒了。 岑荷:白天的時候都沒見你這樣。 郁夏:感冒它不挑時間。 岑荷輕笑,那你早點休息,jiejie來搶票。 日子很快到了郁夏生日那一天,一大早地來到岑荷家,像之前那樣按了門鈴。 連續(xù)按了幾次,都沒人過來開門,對面遛狗回來的老太太對郁夏說:岑律師啊,她剛剛出去買菜了,說是有小姑娘生日,她要親自下廚。 老太太盛情邀請郁夏進屋子等岑荷,被郁夏拒絕了,她拿出紙巾,墊在了樓梯上,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等著岑荷。 一個小時后,岑荷才回來,見郁夏在等她,語氣又暖又溫柔:為什么不打電話我? 郁夏一直看著岑荷,壓制住的難過像怎么也驅除不掉的霉菌,在心底滋生,她緩了緩情緒:反正打了電話還是要等。 換好鞋子,進入客廳,岑荷摸進書房,出來之后把一把鑰匙塞進了郁夏的手里,她眨著笑眼。 以后這也是你家。 第59章 郁夏看著岑荷拿出鑰匙,心里更加苦澀了,她遲疑了會。 岑荷見她的樣子,故意調(diào)侃道:是被我嚇到了,還是不愿意收下鑰匙?。?/br> 郁夏心里不知道憧憬了多少次和岑荷起生活后的樣子,換做往常,她肯定立刻把鑰匙收好,放進包里。 她不想離開岑荷,但更不想岑荷遭受這樣的事。 她笑得牽強,把鑰匙握在手里,冰冰涼涼的鑰匙貼近手心,她道:怎么會。 無論她說什么,都會傷害到岑荷。 不知道為何走到了這步,不知道為什么符北如此針對她。 符北要是喜歡岑荷姐,那他怎么敢這樣對岑荷。 還是他篤定我定會離開岑荷姐,郁夏悶悶不樂的。 岑荷以為郁夏在琢磨著章君被投訴可能牽連到她這事,她不想讓郁夏擔心,便說:在想什么呢?坐著玩會兒吧,我去準備午飯,晚上吃蛋糕,然后起騎車去看德云社相聲。 岑荷在廚房里準備午飯,郁夏直盯著岑荷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夠。 晚上,岑荷和郁夏準備出發(fā)。 岑荷推著摩托車問郁夏:不是說好的要試試嗎? 郁夏早就沒了興致,她推辭道:大晚上的,我有點不敢。 岑荷了解郁夏的性格,沒有多說什么,載著郁夏來到大劇場。 她問郁夏:你為什么會喜歡看相聲啊,按理說你這個年紀般不會喜歡,都會喜歡流量愛豆那種,是吧? 說實話,jiejie我也不感興趣,就連春晚jiejie都不愛看,所以啊,我感覺jiejie心態(tài)比你年輕。 被她這么說,郁夏這整天總算笑了下,她道:jiejie,你剛發(fā)言直接得罪了大票人。 大劇院建在湖邊,建筑風格獨樹幟,晚上被五光十色的燈點綴著,非常耀眼,她們進去的時候有些晚了,工作人員特別提示不許拍照和攝像。 落座后,岑荷小聲說:看吧,年輕人少。 郁夏:我還挺喜歡的,當然不僅是德云社,還有開心麻花,年輕人少大概是這種線下的觀影本來喜歡的人就不多吧。 相聲表演得如既往的精彩,個捧哏個,逗哏。 郁夏在片歡聲笑語中有點想哭,本來是來聽讓自己開心的,反倒更顯得落寞與傷心。 出了大劇院后,岑荷挑著眉對郁夏說,居然還不錯。 只是,小朋友,怎么都沒見你笑。 見岑荷注視著自己,郁夏回避眼神,她解釋道:這場我之前看過了。 岑荷牽起郁夏的手,無奈道:好吧,jiejie帶你去看生日禮物。 她們再次來到江邊,往下走來到了沙灘上,沙子不算深,腳踏入,只沒到鞋子厚度的三分之,不需要擔心鞋子里進了沙子,也不需要脫了鞋赤足踩在沙灘上,這帶人多,大晚上的又看不見,很容易被不明物體硌到腳。 岑荷看了眼手表,對郁夏說:快到時間了。 她語氣溫柔繾綣,郁夏望著她的側臉,有些出神。 十點零八分這刻,天空炸開了青藍色的煙花,伴隨著聲聲的巨響,把夜空照亮,美得不行,沙灘上的那些人此刻都停頓下來,隨后是片驚喜與尖叫的聲音。 郁夏的手被岑荷緊緊握住了,但她的心跟著緊緊揪住了。 現(xiàn)在越是美好,她們要面對的就越是殘酷。 煙花雖美,但轉瞬即逝,是不是象征了她和岑荷,注定不能長久。 岑荷帶著獨特質(zhì)感的嗓音開口,想了很久,這是我們在起之后你第次生日,總覺得應該讓你印象深刻些,雖然以后我們起會過很多很多個生日,但這次我希望它特別些。 她又補充道:那個煙花,是我讓店家在這個時刻放的,我給店家雙倍的價格,店家只肯收我單倍的,店家說去他們店里買煙花的人可多了,有很多讓他們代放的,他們業(yè)務很熟練了。 所以,小朋友,你會不會覺得jiejie送的這個禮物很俗氣? 郁夏強忍住淚水,慶幸現(xiàn)在是黑夜,如果是白天,那她肯定裝不了。 她回答岑荷:點都不俗氣,就算是俗氣,那我也喜歡。 郁夏終究是說不出要分開的話。 她們在沙灘上漫無目的的轉了圈,吹著微熱的風,兩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晚上,岑荷回到家,從冰箱拿出瓶礦泉水坐到沙發(fā)上喝了起來。 整天下來,還是挺累的,她捏了捏自己的脖頸,有些酸痛。 長年對著電腦辦公,岑荷肩周這塊都不怎么好,加上年紀上去了,不舒服的感覺更明顯,倒是經(jīng)常去游泳會緩解很多。 她把礦泉水瓶放到茶幾上,才注意到桌子上放著的鑰匙。 她早上塞給郁夏的鑰匙。 第反應是,小迷糊,又忘記了。 她嘆了口氣,把鑰匙收了起來。 桌子上放著的手機震動起來,是石晶的電話。 岑荷開心的接起電話,阿晶,這么晚了,還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 兩人的關系那么好了,都不會跟對方客氣了,石晶似乎是喝了酒,語氣帶著醉意:睡不著,聊個天,反正我明天沒課。 岑荷:也就你老公慣著你,你也不怕吵著他和孩子。 石晶:我在客廳,對了,我上次逛街看到了小郁夏和符北在咖啡館見面..... 岑荷直接把石晶后面說的那些話忽略了,只聽到郁夏和符北在咖啡館見面這幾個ziy。 今天的郁夏不對勁,直沒在狀態(tài),她直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聯(lián)想到放在茶幾上的鑰匙,岑荷心中滋生不好的預感。 跟石晶掛了電話之后,岑荷立刻給符北發(fā)去了微信:師父,明天我去你事務所趟。 她沒有問郁夏的原因是,郁夏的性子不會告訴她真相,要說的話今天整天郁夏早說了。 岑荷翻來覆去整夜無眠,同樣無眠的還有郁夏,鑰匙是她故意留下的,郁夏下定了決心,決定把事情解決。 岑荷整夜沒睡,因為心里藏著事,沒有任何困意,大早,她開車來到了符北所在的事務所。 她了解符北,別的律師都是九點左右到所里,符北如果來所里,基本上七八點就過來了。 岑荷再次踏入她的老東家,她畢業(yè)就工作的地方,那么多年,親切感紛至沓來,她有那么剎那的迷失。 大門果然已經(jīng)開了,她推門而入,里層的東邊的辦公室里符北背窗而坐。 百葉窗全部拉了開來,視線寬闊,遠眺望去,是大片的草地。這邊的地理位置極好,不光光是環(huán)境好,最主要的是離各個法院還有各種行政中心的距離都比較近。 岑荷沒有選擇坐到沙發(fā)上,而是把這邊對著窗的椅子往外拉開,坐了下去。 視線與符北平視。 岑荷率先開口,你和郁夏見面了? 符北理了理襯衫袖口,淡淡地道:她跟你說了?那我沒看錯她。 岑荷漆黑如墨的眼神盯著符北,郁夏沒有跟我說過什么,我這邊也不去計較你跟郁夏說了什么,我今天過來是跟你說不要再插手我和郁夏的事。 符北習慣性地拿出煙來抽,打火機啪嗒的聲在這諾大的辦公室內(nèi)顯得清脆又響亮,小火苗晃動的人影重重。 他緩緩道:你還記得你剛拿執(zhí)業(yè)證那會嗎,我記得跟你玩的挺好的個女孩子,把你辛辛苦苦寫的論文占為己有,聲稱是她寫的? 還記得律所推薦新人律師去赴港培訓時,你被新來的實習生搶了培訓機會的事嗎? 岑荷,你是很優(yōu)秀,你唯的缺點是太心軟了。 這些事,確確實實發(fā)生過。 不過,這些記憶都有些模糊了,比起她爸爸對她的傷害,比起高中滿天飛的謠言,全都是小巫見大巫,那女孩子搶了她論文,她自己又重新寫了篇,那篇被搶的落選優(yōu)秀論文,她新寫的那篇反倒獲選。至于赴港培訓的機會,她過了幾年還是靠著自己爭取到了。 如今,那兩個人個已經(jīng)注銷了律師執(zhí)業(yè)證,另外個因為在會見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給當事人看了眼手機而被吊銷了律師執(zhí)業(yè)證,事情鬧得還挺大,在整個行業(yè)里面?zhèn)鞅榱恕?/br> 有時候岑荷相信因果報應,那些做了壞事的人會得到教訓,比如殷冬冬她們,但很多時候岑荷不相信這些善惡因果,比如她爸岑州,活得還好好的。 符北繼續(xù)道:我讓郁夏離開你,是因為我覺得她心思不單純,作為你的師父,我不想再讓你被人騙了。 符北繼續(xù)道:我知道這樣越線了,但我不緊緊把你當徒弟,我還把你當meimei,我希望你幸福,不再受到傷害。 岑荷深呼吸了口氣,她道:從很久前我就不相信愛情這回事,但沒辦法,我遇到了郁夏,我想啊,我這輩子,總要相信個次。 哪怕她是騙我的,那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