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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朝后倒下,身體重重砸在地上。 幾個保安趁唐一千錯愕的瞬間,將她制服按在地上。簡捷拎著槍,半跪在他倒下的身體面前,檢查了一下他的手指,并在指頭上摸了摸,吸了吸鼻子說,“媽的,這是個條子?!鞭D(zhuǎn)頭看著唐一千,自言自語道,“城子,你到底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槍管對著她揮了揮,“她不配我的槍子兒,給阿特吧,把她塞進阿特的籠子,”他做了一個關門的動作,“不曉得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不到兩分鐘,唐一千被帶到一個四周密不透風的地下室,那里只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里面有一只小牛犢那樣大的黑色大狗,正發(fā)了狂地對著唐一千的方向撞擊著籠子。 幾個人轉(zhuǎn)身就走,并關上了房門,下一秒,狗籠子被打開,雜|交過的比特斗犬伏在籠子門口,流著涎水看著她。 第29章 她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這么痛? 其實過后很多年,唐一千還是會在噩夢中驚醒。她夢見自己乘上一部電梯,一直下墜下墜,打開門就看見一直比她還要大的黑色比特斗犬,門一關,鏈條聲一響,自己赤著腳跟這條巨大的犬共處同一個籠子。那畜生張著血rou外翻的大嘴,口水像小河,無聲朝她撲過來。 那一次瑯琊市的聯(lián)合行動,是可以載入掃黃□□禁毒活動史冊的。 附近的市民只聽叫警笛聲大作,在那里工作的人只聽見震耳的腳步聲,尖叫聲,玻璃破碎聲,喊聲,哭聲,男人的叫罵聲,摻雜著“不許動,聯(lián)合巡檢”聲,糾雜在一起。持續(xù)了四十多分鐘,漸漸平息下來。像是夏天的雷雨,轟隆隆來,轟隆隆下雨,慢慢風消雨歇。 樓下大幾十輛警車閃爍著斑斕的警燈,警察忙碌但是有序,120的鳴笛呼嘯而去。唐隊正在指揮調(diào)度,不停問對講機,找到了嗎找到了嗎。 附近市民里有在窗前觀看的,感嘆一句: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次日瑯琊時報就會刊登出類似“出動三百余名警力對某大型KTV臨時巡檢”這樣的新聞,也知道這里涉黑、涉黃、涉嫌組織未成年少女**,聚眾吸毒等等犯罪問題。 最重要的是,證據(jù)確鑿。 唐一千的眼鏡框上有一片碎鉆是微型攝錄機。 過了很多年,江破陣也是會經(jīng)常在一個噩夢中驚醒。 那個夢是黑色的,他一直在黑暗中奔跑,他在尋找什么,尋找什么呢?心里很茫然,不知道尋找什么。 他一直跑一直跑,眼前終于出現(xiàn)一束光,光線下是一個碩大的狗籠子,鋼筋鐵骨的狗籠子,里面角落有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她滿身滿臉都是血,白裙子上血是大朵大朵的,如同鮮紅的芍藥。 她已經(jīng)死了,她的身旁,是一頭被扼死的巨型惡犬。旁邊是悲傷痛苦的李長瀾,他說,江隊,你只會欺負一個無親無靠的女孩子,她如果有爹疼有媽愛,你還敢讓她踏進著地獄般的地方嗎? 他安排了一隊人搜索。 又安排了一隊人審問抓住的工作人員。 左不過就在這棟樓里,只是要快,再快。 找不到她的時候,他在想什么? 大抵是覺得胸腔某一個位置快要痛死了。 看到臥底的同事滿身是血被抬上擔架后,微弱的聲音喊:“江隊,快去救她,阿特會把她咬死吃掉……” 江破陣朝著對講機吼:“簡捷在哪兒?” 唐隊回復道:“頂樓?!?/br> 頂樓的風很大,扔扔作響,帶著哨音。特警全副武裝,列成一隊,槍口瞄準一個方向。簡捷站在邊緣,衣袖隨風舞動。 他幽怨地回頭看著江破陣,“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為什么?” 江破陣有些穩(wěn)不住心神,“簡捷,我是警察!”心里記掛著唐一千的下落,“你先下來,把你的上家和渠道網(wǎng)客戶網(wǎng)供出來,爭取寬大處理?!?/br> 簡捷冷笑:“你當我還會信你嗎?” 說完他張開雙臂,“下輩子,可不要再遇見你……”身體直挺挺往下倒。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如閃電般飛撲出去,瞬間抓住他的一條手臂,還不忘大喊:“都快來!” 簡捷被拽上來摁在地上時,楊爭先吹著自己的手心,一副嘚瑟的樣子,“是不是武功蓋世?是不是很牛b?就是這么牛b!” 江破陣沒工夫理他,半跪在簡捷身旁,“唐一千呢?” 簡捷:“誰?” 江破陣:“你的狗關在哪兒?” 簡捷恍悟,哈哈狂笑,“你還惦記那妞?身手那么好,也是你的人嗎?” 江破陣覺得每耽擱一秒,她生還的希望就減少一點,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額頭青筋暴跳,“告訴我,她在哪兒?” 簡捷陰惻惻一笑:“她已經(jīng)死了?!?/br> 第30章 犬口逃生 狗是被掰裂了上下顎后流血過…… 江破陣目眥俱裂,對著他的臉揮起拳頭。 唐隊一聲大喝:“江破陣!” 楊爭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手掌包住他的拳頭,卻清晰地感受到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栗,“邪了門,整個分局最沖動排行榜第一名一直都是我,怎么你想搶我的寶座?” 對講機傳來:“唐隊,江隊,撬開了一個保安的嘴,他說唐一千在地下三層的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