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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星配合著干笑了幾聲:“還好,不多。” 周謝腳尖一轉:“那再去看看書……” “老板。” 江恒星生怕再這么介紹下去沒完了,趕緊拉住他,“你不餓嗎?” 周榭一拍腦門:“啊,對,吃飯。你的口味……” 江恒星趕緊擺手,截住他的話頭:“我都可以,我不挑食?!?/br> 他隨手抓了下耳朵,心里暗叫一聲mama咪呀,看老板這架勢,怎么有種他要登堂入室的感覺?! 不是說好了只借住兩個月嗎…… 保姆擺上晚飯。兩個孩子睡得太熟,叫都叫不醒,倒是給他倆創(chuàng)造了一次雙人晚餐的機會。 江恒星中午吃得不多,聞見飯味兒就受不了了,剛舀了一勺蔬菜濃湯,還沒送到嘴邊呢,就被周榭連碗帶勺搶了過去。 江恒星:“?” 周榭把湯碗放到江恒星夠不到的地方:“湯底加了奶?!?/br> 江恒星臉上疑惑轉吃驚,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我不……” 周榭挑眉,把一盤剛煎好的牛排換到他跟前,“吃吧。” 江恒星看著眼前已經(jīng)切成小塊的牛排,腦子有點亂,心里一陣酥酥麻麻。 飯吃到一半,周榭手機響了。 他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在旁邊,繼續(xù)吃飯。 電話那頭音樂聲震天,一個年輕的男人對著電話吼道:“周總,周老板,周首富!都多長時間沒見您老人家了,能出來讓兄弟們瞻仰一下嗎?” 周榭面無表情地咽下嘴里的菜:“不去。” 那頭:“……” 換了另一個人:“不是我說,掌權了就是不一樣啊。但是,賺錢歸賺錢,找樂子歸找樂子,老歐這上了不少新面孔,來看看嘛?!?/br> 周榭:“不去?!?/br> 又換了一個人,上來直接問了一句:“你陽 / 痿了?” 江恒星:“嘶……” 他被這虎狼之詞嚇了一跳,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疼得一激靈。 電話那頭沸騰了,“我靠,老周你邊上有人?!我沒聽錯吧?你是戀愛了還是約 / 炮呢?” 周榭抽出張紙巾遞給江恒星,可能是嫌他們吵,直接說:“掛了。” “哎哎哎哎哎啊,別啊?!?nbsp;對面幾個人一起叫了起來,“你八百年不找個伴兒,這怎么想開了呢?!帶出來給兄弟們看看唄,有什么藏著掖著不能見人的!” 周榭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江恒星覺著自己好像給周榭惹麻煩了,趕緊對著他雙手合十,做口型:“不好意思……” 周榭掀起眼皮看他一會兒,忽然說:“好?!?/br> 然后就掛了電話。 江恒星維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半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來。 周榭沒管他,不緊不慢地喝完最后一口湯,抽出一張餐巾紙仔仔細細地擦了擦嘴,“走?!?/br> 江恒星:“…… 啊?去…… 去哪兒?” 周榭已經(jīng)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喝酒?!?/br> 江恒星指了指他的手機:“去…… 他們那?” 周榭嗯了一聲。 江恒星沒動:“老板…… 他們是不是把我當成……” 女的了…… 周榭雙手撐在餐桌上,上半身探到他跟前:“所以你不去親自解釋一下嗎?” 江恒星:“…… 呃,解釋,對,解釋……” 跟他們解釋一下,自己是男人,不是周榭的什么 “伴兒”。 周榭已經(jīng)在玄關換鞋了,江恒星慢騰騰地站起來,看著周榭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點不太是滋味。 老宋他們送到了一個叫 “IOI PUB” 的酒吧,江恒星跟在周榭后面,越往里走心里的抵觸情緒就越重。 一來是他真的不怎么喜歡這種太吵太鬧的地方;二來是上次剛在酒吧出了事,他還有點心有余悸;三來嘛…… 就是自己心里那點說不上是什么的鈍勁兒。 酒吧里放著妄圖震破人耳膜的快歌,燈光昏暗,人頭攢動。周榭可能是怕江恒星跟不上,也可能是有別的原因,索性直接攬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半圈在懷里往里走。 江恒星很少來這種地方,所以他看不出這家酒吧和其他酒吧的區(qū)別,只覺得每隔幾米就有個年輕的男孩子站在桌子上跳舞的場景很稀奇。 他當然也看不出來,從他和周榭進場的那一刻起,不管他們走到哪,方圓數(shù)米之內的眼神全都被吸了過來,一半黏在周榭身上,一半在他身上流連。 “老周,這呢!” 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右前方站起來沖他們狂揮胳膊,隨后視線落在江恒星身上,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真帶來了?!” 他這么一說,卡座內所有人都朝他們這邊看去,直接略過周榭,都盯著江恒星看。 正好這時候倆人也走到了卡座前,江恒星聽見站起來那個男孩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愣愣地說了句:“臥 / 槽,極品啊……” 周榭有些不滿地看他一眼,攬著江恒星肩膀的手緊了緊,仿佛在宣示主權。 “江恒星?!?nbsp;周榭一歪頭,算是介紹完。 江恒星沒忘自己來的目的,抬起一只手:“大家好,我是江恒星,我是周總的……” 周榭打斷他:“不用解釋,他們都懂。” 江恒星啊了一聲,有些疑惑地看向周榭,“不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