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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嚴烴揚這樣說,蘇南川便沒再說什么了,他雖然還是覺得這頓飯?zhí)F了,可嚴烴揚的這一番話,讓他的心又暖又甜又酸澀。 嚴烴揚的一片心意蘇南川從來都無法反駁,更不會辜負,尤其是聽到嚴烴揚說為了帶他來這里吃飯準備了好久,那蘇南川更不能讓哥哥失望了。 哥哥要他開開心心的過生日,那他就開開心心的。 蘇南川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道:“那謝謝哥哥!” 嚴烴揚笑了笑,抓著蘇南川的手把玩了一會兒,才收回去。 沒一會兒服務生開始上菜。蘇南川第一次使用刀叉有點緊張,他睜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嚴烴揚,嚴烴揚卻比他自在很多,不緊不忙的用著刀叉,十分自然的切著牛排。 蘇南川好奇的問道:“哥哥以前吃過西餐嗎?” 嚴烴揚:“沒有?!?/br> 明明都是第一次吃,這差距可有點大。 嚴烴揚認真的切著牛排,見蘇南川問了他一句就沒說話了,一抬頭,就看見蘇南川睜著雙大眼懵懂又無辜看著他。 嚴烴揚笑了:“看我干嘛,怎么?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哥長得特別帥啊?!?/br> 他把切好的牛排往蘇南川那里推了推,又接過蘇南川面前沒切好的繼續(xù)切。 蘇南川臉一紅,低頭拿著叉子叉起一塊牛排,說道:“沒有啊,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長得帥,才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br> 嚴烴揚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一些:“小南川,想不到長大一歲,嘴更甜了?!?/br> 蘇南川的臉紅到了脖子。 兩人從西餐廳出來時,已經晚上9點鐘了。 天很冷,嚴烴揚拿著一條紅色條紋圍巾替蘇南川圍好,又拿了一頂黑色的絨線帽給蘇南川戴好。 蘇南川站著乖乖讓他擺弄,只露出一個紅紅的小鼻子和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嚴烴揚看他這么乖巧,眼神不自覺的柔下來,他輕輕的捏捏他的鼻子,柔聲道:“走吧,回家。” 蘇南川卻伸手拉住嚴烴揚的手,說道:“哥哥手好涼,我給你暖暖?!?/br> 他手上戴著毛線手套,絨絨的,軟軟的,小小的手只能包裹住嚴烴揚長長的手指,嚴烴揚任他弄,笑道:“好啊,你給我暖暖?!?/br> 說著,他抬起另一只手突然伸到蘇南川厚厚的羽絨服下,蘇南川里面還穿著毛線衣,嚴烴揚就隔著他的毛線衣揉他肚子。 蘇南川“啊”的叫了一聲,嘻嘻哈哈的躲嚴烴揚,嚴烴揚反拉著他的手不讓人跑,兩人這樣嘻嘻哈哈笑笑鬧鬧,一起走回了長慶巷子。 到了家里,蘇南川鉆進衛(wèi)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后就看見寫字臺上放著一個長形的黑色盒子。 嚴烴揚就坐在床邊,雙手向后撐著自己的身體,懶洋洋道:“小南川,禮物給你放桌上了,看看喜不喜歡。” 蘇南川打開那個黑色的盒子,里面躺著一只手表。 手表樣式很簡單,圓形的表盤,黑色的表帶,非常簡約。 手表拿在手里有些沉,蘇南川雖然不懂那些手表的牌子,但也看得出這表不便宜。 他看著嚴烴揚,喊他:“哥哥……” 嚴烴揚沖他輕抬了抬下巴打斷他的話:“過來?!?/br> 蘇南川走過去,嚴烴揚:“翻過來看看。” 蘇南川愣了愣,翻過表盤的背面,只見表的背面上下刻著兩排字:祝我的小南川,永遠天真無憂。 嚴烴揚直起身子,伸手從蘇南川手里拿過這只表,笑道:“喜不喜歡?” 蘇南川:“喜歡。” 嚴烴揚:“來,哥哥給你戴上?!?/br> 嚴烴揚認真的給蘇南川戴好表,黑色的表帶襯托得蘇南川的手腕又細又白,嚴烴揚怎么看怎么覺得好看,對自己挑得禮物更滿意了。 “等你考上大學,哥哥再送你個更好的。” 蘇南川也盯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笑道:“這個就很好了,哥哥不要浪費錢。” —— 蘇南川生日過后沒多久就迎來了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前蘇南川每天都要學習到12點才睡,早晨6點就起床背英語單詞。 反觀嚴烴揚,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以前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自由散漫,無拘無束。 蘇南川看得糟心,勸過幾次嚴烴揚和他一起學習,嚴烴揚只摸摸他的頭發(fā),義正言辭道:“乖,咱們家只需要你一個學霸就好,哥哥忙著呢?!?/br> 嚴烴揚每天在忙什么,蘇南川并不知道,只知道嚴烴揚還是經常去聞忠那里,不過大部分都是周末才去。 期末考試的成績很快出來了,蘇南川這次考了年級第一,可把嚴烴揚高興壞了,放假的第一天就拉著蘇南川出去要給他慶祝。 幾天之后,迎來了除夕,這一年又到了頭。 蘇南川從早晨到晚上一直豎著耳朵聽大門外的動靜,可惜直到夜里12點,這一年的最后一秒鐘過去了,林月眉也沒有回來。 林月眉是大年初三回來的。 自那次林月眉和陳平爭吵后,蘇南川這是第一次見她回來。 林月眉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大衣,手腕挎著一個玫紅色的包,頭發(fā)燙成了波浪大卷,她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進門就一臉喜氣洋洋。 蘇南川頓時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 林月眉拎著一大袋子東西,見嚴烴揚從臥室出來了,說道:“這些都是從海南空運過來的海鮮,快放進冰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