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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烴揚的臉色立刻變了,少年又兇又怒,眼神陰鷙而又狠戾的瞪著林月眉:“你干什么!” 林月眉吼道:“我是你媽!” 這一吼似乎用盡了她的力氣,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歪著身子喘著氣。 她哭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又突然搖著腦袋道:“不,我不是你媽,我才不是你媽!我才不要做你媽!” 她哈哈的笑起來,邊笑眼淚邊往下掉,她面目猙獰的看著嚴烴揚:“我才不是你媽!你!你就是個累贅!你們都是累贅!都是!” 林月眉是真的醉了,可誰又不知,或許只有在醉時才是真正的清醒。 嚴烴揚聽了這話目光冰涼的看著林月眉,突然,他勾起嘴角,陰鷙的眼神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就那么盯著林月眉:“呵,那也沒辦法,你就是我媽,我一天不成年就一天是你的累贅,有本事你再把我送到福利院?” 嚴烴揚說完冷冷一笑,再不理這房間的任何人,甩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攻和受都是問題少年 在成長的過程中,互相陪伴,互相治愈 第5章 上藥 嚴烴揚甩門的聲音十分響,震在蘇南川的心臟上,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早已縮在角落里,惶恐不安的看著林月眉,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一雙眼怯生生的,又驚又恐。 然而林月眉卻好像把他忘了,經(jīng)過了這一番折騰她好像終于沒了力氣,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fā)上,身子一歪倒了下來。 沒一會兒,客廳里傳來一聲聲輕微的呼嚕聲,醉酒的女人終于睡著了。 蘇南川提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回去,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他看著林月眉,女人的臉上滿是淚痕,一張臉毫無血色,嘴唇又干又白。 手背上,仿佛還有女人guntang的眼淚。 蘇南川忍不住拿手背蹭了一下褲子,轉(zhuǎn)身跑回了臥室。 再出來時,蘇南川手里拿著一條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林月眉身上。隨后,他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后手里拿了一條熱毛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幫林月眉把臉上未干的眼淚擦干凈。 林月眉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蘇南川一直躲在臥室里,他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坐在嚴烴揚的寫字臺前,盯著嚴烴揚桌上擺放著的一個摩托車模型。 后來他終于忍不住想上廁所,一推開門,看見林月眉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了。 林月眉自然也聽到了他開門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蘇南川。 蘇南川頓時驚慌失措,害怕的往后一縮。 然而林月眉卻好像把醉酒時的事情忘記了,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沒什么表情的轉(zhuǎn)回頭,直接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后又回了她自己的臥室。 等林月眉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 她直接走到門口的衣架前拿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在頭上,穿好鞋出去了。 全程沒再看過蘇南川一眼,好似家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蘇南川終于松了口氣。 —— 蘇南川一個人待在空無一人的家里。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屋里也漸漸變暗。 他在門口找到了燈的開關(guān)打開客廳的燈,又默默的走進廚房。 廚房里什么也沒有了,只有早上剩下的一點點粥。 蘇南川開了火將那粥熱了一下,一點一點吃進肚子里。 半大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碗粥怎么可能飽? 果然沒過多久,蘇南川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但他找不出任何吃的了,只好回了臥室,窩在椅子里,把頭埋進胳膊里,嗚嗚的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徹底的黑了下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院子里的門終于響了,有人回來了。 蘇南川瞬間緊張又忐忑的站起來,豎起耳朵聽,院子里很快傳來腳步聲,不是高跟鞋。 蘇南川心中一喜,急忙拉開臥室的門。 嚴烴揚正好進客廳,就看見蘇南川一臉欣喜又恐慌的從臥室里跑出來,怯怯的喊道:“哥哥,你回來了!” 嚴烴揚頓了一下,垂眸看著他。 他不笑時又冷又颯,讓人不敢靠近。 蘇南川欣喜的表情頓時掩藏了回去,但孩子畢竟還小,再怎么藏也是藏不住的。他怯怯的看著嚴烴揚,突然又愣了一下,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哥哥,你怎么,你臉上怎么又有傷了?!?/br> 嚴烴揚右臉頰又多了一個傷口,傷口不大像是擦傷,顯然是今天出去新弄的。 “嗯?!?/br> 嚴烴揚冷冷的回應了一句,直接往臥室里走。 蘇南川跟著他也進了臥室里,邊走邊從兜里摸出來昨天沒用到的那張創(chuàng)可貼。 創(chuàng)可貼已經(jīng)有些皺了,他小心翼翼的捧到嚴烴揚面前,緊張而又不安道:“哥哥,我,我給你貼上這個吧,你,你都流血了……” 蘇南川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眼看著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嚴烴揚眉頭一皺,伸手捂住他那雙如小鹿般的純黑的眼睛,不耐煩道:“不許哭!” 蘇南川頓時哽咽了一下,拼命眨著眼睛想把眼淚?;厝?。 于是嚴烴揚便感覺到手心被軟軟的睫毛掃過,癢癢的。 嚴烴揚松開手,蘇南川重見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