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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心里突然很難過,他看向窗外的月,剛剛溫柔的月掛在天上,越看越像一顆冰冷的眼珠子,帶著寒意。 阿山絮絮地訴說:“我小時候讀書很厲害的,我有一個鄰居,男的,老婆剛離婚,平時看見我都笑嘻嘻的。那天他喊我去他家寫作業(yè),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爸媽覺得我很丟人……” 他沒有哭,可是比哭了更讓人心疼:“我憤怒,我羞恥,于是一個月之后我跑到他家里,在他飯里混了耗子藥,他死掉了,我很快被警察帶走了,我走的時候回頭看我爸媽,他們的眼神從丟人變成了恨和害怕。因?yàn)槲闯赡?,我在少管所待了幾年,認(rèn)識了一些混混,出來的時候,也不想回家了……” 唐海摸了摸他的手,這個故事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不舒服和違和感,但這時候心疼壓住了他心底的難受。 阿山不在乎的聲音響起,他語氣平淡地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我混了黑/道,那時候我是長頭發(fā),又是個少年,長得清秀,組織里老有廢物想摸我油皮。老大對我很好,救我好幾回,我很敬佩他,可我不知道他對我有沒有那種惡心的感情。黑/幫是拳頭說話的地方,大概到了十七八歲,我就是老大手里最能打的打手,再也沒人敢惹我,我就這樣養(yǎng)活了自己?!?/br> 唐海覺得這段經(jīng)歷在心底有一種違和的熟悉感,但是他沒問下去,只輕輕摸了一把阿山的帶耳洞的耳垂,問他:“阿山,你這里的耳洞是什么時候打的?” 阿山嘴張了張,神色擦過一絲茫然,他竟然想不起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的耳洞,小聲說:“我不記得它為什么存在了?!?/br> 唐海覺得自己和阿山對稱的耳垂溫?zé)?,好像那里也多了一個耳洞,他抬手摸了摸,又什么都沒有,然后他腦子混亂了片刻。 阿山的茫然臉色褪去,他忽然看向唐海,問他:“你剛剛問我什么?” 唐海那種失語的茫然的感覺又來了,他恍惚地看了看阿山,小聲說:“我不記得了好像……” 阿山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忽然說:“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唐海隔著窗子看向窗外那個詭異的月亮,那顆大眼珠子在夜幕里陰狠地瞪著他,和女房東死前的眼神一樣惡毒,他害怕地瑟縮了一下,阿山感覺到他身體的輕顫,抱住了他,窗外的月亮又正常了。 唐海垂下眉眼,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 任野失神地把頭悶在水池里體驗(yàn)窒息和失重的感覺,憋了一會氣,他又抬起臉,從水里出來,將水池里的水放走。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水滴從他美麗的眉眼滑落下來,前面的劉海都濕了一點(diǎn),于是他抬手把劉海掀了上去,露出漂亮的額頭。 他走出衛(wèi)生間,站在酒店的窗前,有些恍惚地看著城市煙火。 他摸出手機(jī),刷了一會微博,然后發(fā)現(xiàn)翁道衡更新了最新微博,是《心之全蝕》的海報。 還沒玩水槍的美少年萊昂納多微微低下金色的頭顱,只看得見美貌的側(cè)臉,那是漂亮且放浪不羈的美少年蘭波。 附上蘭波最經(jīng)典的臺詞:“那就在這,在這片荒野,我讓你做個選擇,是要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靈魂?!?/br> 任野看著那張海報,又勾起了今天棚里海報背后在鐵架子床上的柔情,他很想回答他:你的靈魂和身體,我都想要占有。 而不會像電影里的魏爾倫選擇body。 他關(guān)上微博頁面,拿起手里的劇本,明天不再是親密戲,明天梁羽要阿山和唐海初見。 第23章 他飆戲(倒v開始) 唐海和阿山的初見并不美好,不但不美好,而且是唐海倒霉的開始。 九十年代的大學(xué)生是很精貴的存在,唐海就是這樣一個精貴的知識分子,他單親家庭出身,從小跟著爸爸生活,父親是一個律師,卻喜歡給窮人打官司,正直又善良。 在這樣家庭出身的唐海自然從小對爸爸充滿敬佩和憧憬,他小時候就很會念書,在別的小孩還在玩臟泥巴的時候,唐海就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襯衫坐在家里的小閣樓里偷看父親的法律大部頭。 長大以后的唐??忌狭舜髮W(xué),成為了一個法律專業(yè)的學(xué)生。 出來工作時,他自然而然地被分配到了海城當(dāng)?shù)胤ㄔ汗ぷ?,一開始他雖然不善交際,但是因?yàn)槟芰Τ錾L相優(yōu)秀,被領(lǐng)導(dǎo)器重,甚至有背景的女同事也青睞于他。 可是唐海是個二愣子,他一開始不懂成年人世界的圈圈繞繞,也拒絕了女同事的青睞,最終在單位被人排擠被人妒忌。 本來分配給他的房子遲遲不能下來,于是手頭沒錢的唐海只能搬到了海城魚龍混雜的城中村里租住便宜的出租房。 唐海租房子的地方在城市里的陰影里,兩邊是光潔亮麗的商業(yè)區(qū),可是在城市看不見的陰影里,就有這樣被繁華拋棄遺忘的角落,閉塞,骯臟,凌亂,原始。 在高樓里的間隙里堆著年代久遠(yuǎn)的危房巷子,陽光照不進(jìn)來,唐海住進(jìn)來之后衣服總是曬不干,住在這里的什么人都有,有混混,有洗頭店小妹,有農(nóng)民工…… 當(dāng)唐海穿著白衣服出現(xiàn)在這個巷子里的時候,他顯得十分多余和突兀,因?yàn)樗瓷先ゾ筒粚儆谶@里。 住在唐海一樓對門的是一個跟唐海一樣氣質(zhì)不屬于這里的人,那男人也是白襯衫勒著皮帶,但是和氣質(zhì)清冷的唐海相比,看起來多了幾分不懷好意,他整日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雖然長相俊秀,但是一看就是那種很擅長應(yīng)付女人的類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