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第3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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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凜弟,幫幫我, 這只是一個誤會?!?/br> 嚴(yán)凜專注的看著妻子,沒有摻和進(jìn)去。 寧嫣眉頭一挑,“大半夜的跑來偷公司機密,這叫誤會?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膽敢以身試法,就得接受懲罰。” “寧嫣,你聽我說,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曹茜的眼淚都下來了,楚楚可憐,“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被人要挾了,才不得不…… 但我只想偷些不重要的資料糊弄過去,你是凜弟的妻子,我不會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br> 寧嫣都樂了,“什么把柄?” “這……我曾經(jīng)跟人生過孩子,那個孩子被抱走了,我對外一直隱瞞著……“曹茜哭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趙龍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娶我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心待我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可惜,她哭的再慘,對寧嫣也沒有用?!氨徽l抱走了?要挾你的人是誰?” 曹茜遲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每次悄悄出現(xiàn)。” 寧嫣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糊弄。 “所以,你一開始就抱著目的跟嚴(yán)凜重逢,借著他的關(guān)系接近我,從而順利的進(jìn)入勤豐集團(tuán),借機接近季可安,偷走了他身上的鑰匙。” 來找她吃飯,只是想讓大家看看兩人的關(guān)系,從而得拿到了入場券,屢次拿她說事,只是想降低別人的戒心。 曹茜的臉白了綠,綠了黑,實在精彩紛呈。 寧嫣比她想像中要聰明多了。 “你……要是這么想也可以,但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br> 寧嫣都?xì)鈽妨?,這人的邏輯喲,實在感人,偷她的技術(shù),還沒有對不起她?“沒文化真可怕,帶走吧?!?/br> 曹茜大聲尖叫,“寧嫣,你不能把我交給警察,我后天就要結(jié)婚了,求你看在嚴(yán)凜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我也沒有偷到什么東西。只是未遂而已?!?/br> 寧嫣憐憫的看著她,“警察?你的眼神也不好啊。” “什么?”曹茜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是國安?!睂庢讨噶酥脯F(xiàn)場的男人。 曹茜的心口如被重重一擊,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怎么會……” 為什么沒人告訴她? “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中?!睂庢痰爸S道,“你們低估了我的智商,我一早就張開大網(wǎng)等著你們,釣到了一條小魚,大魚還會遠(yuǎn)嗎?” 誰都不知道國安已經(jīng)秘密入駐勤豐集團(tuán),等著某些不法分子自投羅網(wǎng)。 信息的不對等讓曹茜栽了。 這也是寧嫣沒有第一時間找商業(yè)部的原因。 曹茜臉色白的嚇人,驚懼交加,“你……還知道什么?” 寧嫣冷冷的看著她,“你背后是r國人,曹茜,你這是叛國。” 曹茜的最后一絲心理防線被擊潰,失控的尖叫,“你胡說,我沒有!我們曹家世代忠良,我爺爺是老革命,我……” 寧嫣打了個呵欠,“我對你們家的事不感興趣,給你最后一個忠告,坦白從寬?!?/br> 曹茜被捂著嘴拖走了,張愛民跟寧嫣握了握手,“寧同志,謝謝你的配合?!?/br> “這是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睂庢套钣憛捙淹搅?。 回去的路上,嚴(yán)凜牽著寧嫣的手慢慢的走,一路沉默。 寧嫣仰頭看了幾眼,“在想什么?” “她以前是個好姑娘,單純善良,有正義感,多才多藝?!眹?yán)凜的心情挺復(fù)雜,“怎么會淪落到這種田地?” 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寧嫣對此不置可否,她不認(rèn)識以前的曹茜,“趙龍有問題嗎?” 按理說,軍人結(jié)婚是要政審的,顯然曹茜是通過了政審,這說明了什么? 嚴(yán)凜的心一緊,要大排查了。“上面會嚴(yán)查的?!?/br> 寧嫣輕聲問道,“你會受影響嗎?” 嚴(yán)凜輕輕嘆了一口氣,風(fēng)云將起,“不會,趙龍是新調(diào)來的,我跟曹茜很多年沒見了。” 只是有些惋惜。 曹茜的消失悄無聲息,沒有濺起一點水花,只說是辭職結(jié)婚去了。 她之前就給大家發(fā)過喜糖,大家沒懷疑,就覺得她為了結(jié)婚辭去工作有點傻,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光是她,廠區(qū)的一個保潔阿姨,一個新入職分去豆腐廠的員工都被帶走了。 臺下暗潮涌動,臺前風(fēng)平浪靜。 小野修一總算結(jié)束了軍訓(xùn),如釋重負(fù),總算能回秘書辦了。 結(jié)果,他被帶去了養(yǎng)豬場,讓他養(yǎng)豬! 他大驚失色,“上面派我來實習(xí)的,寧總呢?我要見她?!?/br> “見我?”寧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小野修一強壓住翻滾的情緒,“寧總,來之前部長對我們寄予厚望,希望我們多學(xué)點東西。” 她知道他的身份,卻沒有拆穿,不是不想,是不能!所以,小野修一有峙無恐。 可惜,他還是嫩了點,寧嫣是不能吃虧的人,“我知道啊,我特別聽領(lǐng)導(dǎo)的話,這不,給你安排到養(yǎng)豬場,養(yǎng)豬是一門高深的學(xué)問,好好的學(xué),學(xué)會了再去其他崗位輪崗,一個個輪過來,你就什么都學(xué)會了?!?/br> 她語重心長的說道,“陳修同志,要從基層學(xué)起,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yuǎn),別讓領(lǐng)導(dǎo)們失望?!?/br> “是?!毙∫靶抟贿€能怎么辦? 寧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態(tài)度要端正,現(xiàn)在,去挑大糞吧?!?/br> 還是太年輕了,領(lǐng)導(dǎo)想給你穿小鞋有的是辦法,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有充足的理由,要栽培你啊,磨礪你的身心啊。 告狀也沒有用。 小野修一:…… 寧嫣特意叮囑了一句,“羅廠長,你要好好督促陳同志上進(jìn),幫助他培養(yǎng)不怕辛苦不怕累的精神,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br> “是?!绷_廠長意味深長的看著小野修一,“保證重點培養(yǎng),給他多加擔(dān)子,天天從早到晚挑糞水?!?/br> 小野修一:???不是,他一個r國人,當(dāng)什么社會主義接班人? 寧嫣視察了豬舍,看了飼料廠后,安排了一個銷售任務(wù)。 讓銷售員去各地推銷飼料,需要開拓新市場。 回到辦公室,接到了有關(guān)部門的電話,“寧總,你上次沒參加電子行業(yè)的交流會,下半年還有一次,真誠的希望你來?!?/br> 寧嫣揉了揉眉心,她不怎么樂意參加這種會議,但,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 “不是不想去,是工作量太大,我這里走不開,您也知道這量有多大,我天天加班加到深夜啊,睡眠嚴(yán)重不足?!?/br> “知道你很辛苦,但還是希望你能來,我給你留了一個名額。” 剛掛斷電話,又有電話進(jìn)來,這一回是張愛民,“寧總,曹茜點名要見嚴(yán)凜,否則,什么都不說?!?/br> “呃,那你找我干嗎?”寧嫣有些無語。 “嚴(yán)凜同志說,不習(xí)慣跟女同志單獨相處,要你陪伴在他身邊?!睆垚勖褚桓毖捞鄣恼Z氣,別提有多酸爽。 寧嫣:…… 又再一次見到曹茜,差點不敢認(rèn)了,她消瘦的厲害,像脫了水的青蛙,精氣神很差,整個人像蒼老了十幾歲。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眼睛一亮,“阿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忽然,她頓住了,“她怎么也來了?” 寧嫣在嚴(yán)凜身后探出一顆腦袋,眼睛黑亮清澈,“我不陪他,他就不肯來,避嫌啊?!?/br> 一個女人過的好不好,全寫在臉上了,寧嫣小臉粉里透紅,神采飛揚,容光煥發(fā)。 曹茜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涌上心頭。 看到別人活的如此恣意幸福,她就……心里不平衡,好恨! 她的人生被毀了一塌糊涂,憑什么別人活的這么幸福? “我不想見她。” 嚴(yán)凜拉著寧嫣轉(zhuǎn)身就走,果斷而又決絕。 氣的曹茜嘴角都歪了,“嚴(yán)凜,要是沒有我救了你,你根本沒有今天,你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你得救我出去。” 嚴(yán)凜站在門口回頭,眉眼清冷的可怕,“我不會幫一個叛國者,大是大非面前,絕不含糊?!?/br> 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他能幫的就幫,但也不會搭上自己。 “我是被迫害的,我也是受害者?!辈苘缤纯嗳f分,凄厲的尖叫,“你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嗎?輪j,毆打,流產(chǎn),喪失了生育能力,我的一生都被毀了,就算是這樣,他們還不肯放過我,拍了我的果照威脅我……” 從天之嬌女一朝淪落成泥,被人侮辱踐踏,她的心靈早就扭曲了,恨不得毀天滅地。 “不對吧,r國人怎么可能進(jìn)來?又怎么可能對你做那些事情?”寧嫣一針見血,直擊問題的關(guān)鍵。 曹茜的神情一僵,“我不知道什么r國人,跟我聯(lián)系的是中國人。” “保潔阿姨和豆腐廠的員工,你先解釋一下你們的關(guān)系?!睂庢踢€要謝謝她,要不是她的暴露,也不會抓到這兩個人。 “他們確實是幫了我,但我們彼此不清楚對方的底細(xì)。”曹茜一臉不懂的模樣,“你樹大招風(fēng),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技術(shù),為什么非要咬定是r國人?” 商業(yè)間諜和叛國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頂多判幾年,后者……死定了。 “那兩個人是被國外收買的特務(wù),而你,也是?!?/br> “我不是?!?/br> 寧嫣有些不耐煩了,“行了,我們走吧,她還在?;印!?/br> 曹茜閉了閉眼,臉色灰敗,“寧嫣,你若是經(jīng)歷了世間最悲慘的事情,會不恨嗎?你什么都不懂,你活的這么幸福,有男人保護(hù)著,高高在上,對別人指手劃腳?!?/br> “誰傷害了我,我會百倍的還回去?!睂庢讨浪f的一部分是事實,作為女性,她同情她,“但,我不會恨社會,不會恨自己的祖國。” 寧嫣定定的看著曹茜,神色復(fù)雜極了,“而你恨的是……自己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