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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第187節(jié)

    豆腐廠就不指望了,但他們還想保住另外兩個廠子。

    寧嫣面色清冷至極,“第一,傳出風聲,盧小芳是被謀殺的,傳的全市都知道,傳的技巧些隱秘些,等會我教你們?!?/br>
    她要的不僅僅是保住余下的廠子,而是想,還勤豐集團一個清白。

    背著這個罪名,以后想坐大坐強是不可能的,等于被砍斷了雙腿。

    她又豈能允許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對方能打輿論牌,她也可以打啊,打的比對方還要高明。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震驚萬分。

    侯辰眉頭緊皺,“謀殺?你怎么知道是謀殺?”

    寧嫣不想解釋,繼續(xù)說道,“第二,等輿論起來了,我們就去報案。同時,重金懸賞,提供有效線索的給五十,提供關鍵性線索的一百,提供真兇的給一個工作名額。”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除非對方做的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但可能嗎?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這話如水潑進了油鍋,立馬炸開了鍋。

    第120章 侯辰的秘密

    底下一片嗡嗡聲, 寧嫣全然無視,“第三,啟動自查程序,牛書記負責這一塊?!?/br>
    “好。”

    寧嫣繼續(xù)下指令, “安撫員工的情緒交給寧副總經理了?!?/br>
    “好?!睂幋喝A一口答應下來。

    一場會議開下來, 大家的心都安穩(wěn)了下來, 主要是寧嫣太淡定了。

    會議結束,大家紛紛離開,只有侯辰沒有走。

    寧嫣慢吞吞的收拾東西, 像是沒看到對面的人,起身就要走。

    侯辰深吸了一口氣, “寧嫣,我……”

    寧嫣神色淡淡的, “有一件事請幫我解惑, 為什么不報案?牛支書他們不懂這流程, 你一定懂的?!?/br>
    這件事漏洞太多了,好幾個可疑點, 最可疑的是侯辰的處理方案。

    這不正常。

    他就算是下來踱金的, 基本的政治素養(yǎng)和常識是有的, 怎么可能草率成這樣?

    侯辰默了默,“……太慌亂了,我沒有相關的經驗, 一時糊涂了, 很抱歉, 這是我的工作失誤。”

    他很誠懇,但寧嫣一個字都不信,“這理由只能糊弄別人, 卻糊弄不了我,你的心理素質沒有那么差?!?/br>
    侯辰的臉色忽青忽白,“寧嫣,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再追究也于事無補,我們要做的是盡力挽救其他兩個廠子,只要我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br>
    或許這話有幾分真心,但寧嫣對他太失望了。

    “我做企業(yè)是為了讓這一方百姓吃飽穿暖,孩子們有書讀,老人們能安度晚年,這是我的社會責任感,隨著一步步往上走,我深深的意識到一點,地位越高,責任越大。”

    她看向侯辰,嘴角劃起一道清冷的弧度,“為官者的責任是什么?是庇護一方百姓,為百姓謀取更好的生活,只有心中裝著百姓,才能得到百姓的擁戴?!?/br>
    “我不知道你當官的初心是什么?是爭權奪利?想站在世界之巔享受權利?”

    一句句質問,如刀子般戳中了侯辰,臉色很難看,“你對我有誤會,我也想做一番事業(yè),為百姓做些實事?!?/br>
    寧嫣淡淡的道,“從政這條路不好走,就算有家族提攜,自己沒有過硬的本事強行升上去,那將是百姓的災難,國家的災難?!?/br>
    這話太重了,侯辰不禁惱羞成怒,“寧嫣?!?/br>
    寧嫣已經從他的反應看明白了很多東西,更加失望,“每個人都有私心,我也有,但我捫心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勤豐大隊,你呢?”

    侯辰板著臉反問,“你這是認定我故意的?勤豐集團倒下對我有什么好處?”

    “我不知道。”寧嫣特別坦然,“但我知道,你辜負了勤豐集團每一個員工對你的信任。”

    侯辰心口如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你……”

    寧英蓮飛奔跑進來,“寧總,銀行來人了,來者不善?!?/br>
    寧嫣微微瞇眼,“請進來吧?!?/br>
    銀行來了兩個人,一個副行長,一個是工作人員。

    副行長第一句話就是,“寧總,你該還錢了?!?/br>
    寧嫣挑了挑眉,奇怪的反問,“利息是按時還的,借貸三年,還沒有到期吧?!?/br>
    副行長眉頭緊皺,“我不知道勤豐集團還能撐多久,寧總,你也不想讓國家有所損失吧?!?/br>
    這話說的官面堂皇,但寧嫣不吃這一套,難道合同是一張廢紙?那還簽個屁呀,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皼]錢。”

    副行長立馬變了臉色,“那就沒收一切資產,勤豐集團的廠房機器和兩幢樓兩輛卡車都要沒收,你準備一下交接?!?/br>
    寧嫣一點都不慌,慢悠悠的說道,“卡車是市里銀行的抵押物,我們只抵押了廠房吧?!?/br>
    副行長沒想到她油鹽不進,到了這種時候還嘴硬,“廠房根本不值十萬,這輪不到你說了算?!?/br>
    “既然我說話不算,那干嗎找我?”寧嫣就覺得奇怪,落井下石也太快了些,好像背后有什么推手。

    “讓我想想,你們這么著急不會是找好下家了吧?”

    副行長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寧嫣秒懂,“被我猜中了?”

    “我們是照章辦事?!备毙虚L忽然嘆了一口氣,“我也很同情你們,但,要以國家的利益為重,十萬啊,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寧嫣把玩著茶杯,氣定神閑,完全沒被帶跑。

    “廠房和小樓都在勤豐大隊,誰來接手都沒用,村民們不會答應的?!?/br>
    所有村民一起鬧事,夠他們吃一壺的。

    “你這是想賴賬?”副行長氣不打一處來,“侯書記,經濟行為解決不了,可以用行政強制手段。”

    侯辰眼神忽明忽暗,“都退讓一步吧,有話好好說?!?/br>
    副行長氣勢洶洶,“不可能。”

    寧嫣托著下巴,腦子格外清醒,“其實,你拿走這些都沒用的,最寶貴的東西是方子,沒有方子一切都是虛幻,有人想復制我們的成功,那是不可能的?!?/br>
    已經有人盯上了勤豐集團的基業(yè),但,要從她手上占便宜,門都沒有。

    副行長跟寧嫣接觸過,當初辦貸款就是他經手的,雙方都客客氣氣的。

    可現(xiàn)在,為了討債都撕破臉皮了?!澳阏f什么?”

    寧嫣本來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被證實了?!耙驗椋阶佣荚谖沂掷?,關鍵的步驟是我一手把控?!?/br>
    副行長沉吟半響,“那就全部交出來,換廠房?!?/br>
    寧嫣笑嘻嘻的點頭,“廠房不要,一千萬來換。”

    副行長勃然大怒,“你踏馬的有病,一千萬?你見過嗎?獅子大開口,想錢想瘋了吧。”

    “那我為什么要交出方子?勤豐集團名義的借貸,跟我個人有什么關系?”寧嫣一臉的無所謂,“就算勤豐集團倒下了,有這些方子,我照樣能重來?!?/br>
    副行長:……

    說的好有道理,沒辦法反駁。

    寧嫣呵呵一笑,“其實,你太著急了,再等一周看看情況吧?!?/br>
    副行長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滑不溜手,軟的硬的都拿手,心思太深了。

    這樣的人注定要一飛沖天的,真的要得罪死?

    他退了一步,“一周內要是解決不了,你就必須交出方子?!?/br>
    寧嫣不禁樂了,還跟她談條件?

    “在你眼里,我是殺雞取卵的傻子嗎?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集團不還錢,大不了將抵押物拿走唄,我們再搞一個?!?/br>
    “別說走什么行政強制手段,我要去首都告你們里通外合,圖謀不軌,掠奪貧苦百姓的勞動成果,逼他們去死?!睂庢炭粗毙虚L劇變的表情,涼涼的補上一句,“對了,我剛從首都回來,見了不少人,我的銷售經理還留在首都呢?!?/br>
    社會是要穩(wěn)定,但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而不是一方的強迫。

    副行長聽懂了她話里的威脅,要么照她的意思行事,要么就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他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寧嫣,我們也是沒辦法,銀行最怕遇到壞賬,上面怪罪下來,我們都要倒霉的?!?/br>
    壞賬是銀行的事,跟他個人沒關系,沒必要拼上自己的前途,算了。

    寧嫣很不走心的說道,“我深切的表示同情,并且從精神上支持你們。”

    副行長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給你一周的時間,一周后我再來?!?/br>
    “好啊?!睂庢堂嫔闲ξ?,心里mmp,來了也白來,反正沒到期還錢是不可能的。

    看著雙方交鋒,侯辰始終袖手旁觀,等人一走,他才問道,“寧嫣,你在首都真有關系?”

    這是在試探她?寧嫣的眼睛微微瞇起,“對,但不能告訴你?!?/br>
    侯辰下意識的說道,“是嚴家?”

    寧嫣心中閃過一道靈光,但沒有抓住,“你認識嚴家人?或者說,你認識嚴凜?”

    侯辰默了默,神色淡漠極了,“見過幾次?!?/br>
    寧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行了,你那么忙,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送你出去?!?/br>
    這是趕人了,侯辰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寧嫣,我提醒你一句,造謠是犯法的?!?/br>
    寧嫣忍不住吐槽,“現(xiàn)在就腦子清楚,思路明明白白嘛?!?/br>
    侯辰的腳步一頓,隨即走的更快了。

    等送走他,寧春華從暗處走出來,“寧嫣,你這是懷疑侯書記?”

    寧嫣不答反問,“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聰明人。”寧春華之前沒有懷疑,但如今回頭想想,總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