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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北立馬抬手求饒:“別打我!” 周赫南舌頭頂在臉頰內壁,把就快落在她的頭頂?shù)目曜邮栈貋恚骸按蚰?,還不如打我自己!白癡!” 驚慌過后,許寧北一拍腦袋:“對了,我忘了買啤酒了?!?/br> “喝飲料吧!”周赫南先她一步站起身:“我去買!你想喝什么?” “可樂?!?/br> “還有呢?” 許寧北側頭看著他:“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不想浪費時間做選擇,你替我選,我喝什么都無所謂?!?/br> 許寧北癟癟嘴:“好吧,那就養(yǎng)樂多吧。” 第8章 我的愿望很簡單 整個九月,許寧北過的艱難,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烘烤。 熟悉業(yè)務、備戰(zhàn)考編還要應付徐老師時不時敲打她考慮副業(yè)的事情。 九月的最后一天,她上完了最后一節(jié)課回到辦公室,本該沉浸在十一長假給的樂趣中,徐老師端著茶杯走了過來:“許老師,那個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啦?” 她放下課本,面露難色,徐老師看出了她興致不高,將聲音壓低幾分:“我最多在等你幾天,你國慶之后給我個準信兒吧,不行我就找別人了。” 許寧北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后,趕緊收拾東西下班。 走到學校大門外,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邊。 她并不著急回去,在路邊詢了一處陰涼地兒,從包里掏出手機,給陸子言打了個視頻。 他已經到了拉薩,恢復了通訊,視頻很快就接通了。 他們正在當?shù)匾患姨厣埖甑陌鼛貌汀?/br> 環(huán)境哄鬧,陸子言說了一句稍等,鏡頭跟著腳步晃動,一分鐘后,他重新出現(xiàn)在許寧北的視線里。 “拉薩真美!”他坐在高坡上,將手機鏡頭對著不遠處未消融的冰川,對著腳底踩著的廣袤平原。 雄鷹在頭頂盤旋,藏羚羊在前方奔跑,這景像確實動人。 鏡頭調轉,陸子言出現(xiàn)在視頻中。 他裹著一件藏青色的羽絨服,嘴角噙笑,鏡頭下的他好像瘦了一些,皮膚也黑了一些,也不知什么時候剪了個寸頭。 “我的北北想我了?” 確實有些想,尤其是疲憊來襲,需要一個肩膀的時候。 許寧北笑了笑,將手機拉開距離,讓陸子言更容易看清她。 “怎么了?不開心?出什么事兒了?” 她的情緒變化,隔了萬丈距離,他依然能夠捕捉,但終究還是鞭長莫及。 “最近有些累,剛工作,忙著適應,又忙著考編?!?/br> “如果不開心,就把工作辭了吧!我養(yǎng)你!” 他并沒有把她的煩惱當回事,覺得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輕飄飄遞了一句玩笑話就當過了。 許寧北忍不住調侃他:“養(yǎng)我?賣摩托車養(yǎng)我嗎?” 陸子言倒也不生氣:“我們北北好養(yǎng)的很,哪用變賣家財?!彼晳T性從口袋里摸出香煙,想了想又放下了:“媽的,西藏什么都好,就是抽不了煙讓我賊特么心煩。”手機鏡頭在他手里晃了晃,他從土坡躍下:“我們這次騎行挺順利的,大概率會提前返程,等出了高原,我能抽煙,也能送你考編。一舉兩得。只是很快就看不到這樣美的藍天了,還是會覺得有些遺憾……” 說罷,他已經抬頭望向藍天。 “子言?!痹S寧北叫了他一聲,陸子言應聲看鏡頭。 她本想與他說說徐老師讓她課外輔導的事兒,可話沒來得及說出口,視頻中多出來一個酷颯的女孩。 女孩兒留著短發(fā),畫著濃眉,眼睛明亮而清透,紅唇如烈焰,舉手投足間,放浪不羈又帶了一點女人的柔和。 “hi!”她站在陸子言身后,手肘自然地撐在他的肩頭,大方自信地俯身與許寧北揮手:“jiejie果然很乖很漂亮哦!” 陸子言挑眉看著她,并沒有避讓,好像絲毫沒有察覺這樣的距離過分親密:“你不在里面喝酒,出來干嘛?出來打擾我們談情說愛???” “切?!惫媚镙p輕推了推他:“還好意思說喝酒?是誰說不醉不歸來著,老板剛上了酒,你就遁了?!彼匦驴椿仄聊唬瑴\笑著調侃:“原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姑娘說罷轉身去了餐廳,陸子言目送她離開后,大概覺得許寧北的沉默有些不自然,略顯尷尬的摸著寸頭解釋:“車隊的女騎手,叫陳小雨,大家都叫她陳哥,她就一男人!”后話鋒一轉:“對了,北北,你剛想跟我說什么來著。” 說什么還重要嗎?他們是一群整日追著太陽跑的人,怎么會在意陽光里的塵埃。 “沒什么,你注意安全?!?/br> 后來,他們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掛了視頻。 許寧北并沒有站起身,女人的直覺促使她打開陸子言的朋友圈,挑著指尖一條一條滑過去,最后在一張合照上停住了。 合照里,陸子言站在C位,那位叫陳小雨的姑娘站在他的右后方,所有人都帶著墨鏡,唯獨她端著一雙清透的眼睛,穿越人群,定定的看著陸子言。 她久久回不過神來,一直恍惚到坐上了周家的餐桌。 “我這兩天看報紙啊,看到一個事兒,說是國家要整合教育資源,提高教師的薪資水平?!?/br> 飯桌上,周長林開啟了閑談,因為這個話題指向太過明顯,大家都不自覺往許寧北的方向看去,只有她不自知,呆呆地舉著碗筷明目張膽的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