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皇兄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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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上過戰(zhàn)場,做過將軍。 月上中天,湖邊的風(fēng)變得大了些,吹在身上有些涼。 賀眠眠有點(diǎn)冷,忍不住提議:“皇兄,咱們走吧?!?/br> 沒想到他卻執(zhí)意不肯,固執(zhí)地望著她道:“你不是也有問題要問朕嗎?”不說出來不罷休的模樣。 賀眠眠有些猶豫,絞著手帕的手勒出了慘白痕跡也不知,下一瞬,她的手從手帕中解脫出來,被一雙溫?zé)岬氖治兆 ?/br> 她微怔,慌忙收回手,心中怦然。 手帕飄然落地,她忘了去撿,蕭越俯身,將散著幽香的手帕握在手中。 賀眠眠嚯地起身,道:“皇兄,咱們回去吧!”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說出這句話了。 可是醉酒后的蕭越固執(zhí)地可怕,他微微抬眸,與她對視。 堅(jiān)持幾瞬,賀眠眠敗下陣來,她抿了抿唇,低聲道:“皇兄,選妃那日,您為何獨(dú)獨(dú)喚了眠眠上前?” 第25章 進(jìn)宮第二十五天 涼風(fēng)習(xí)習(xí),燈火搖曳。 蕭越淡淡一哂,居然是這樣一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當(dāng)然,對他來說是無關(guān)緊要,對她來說卻是命運(yùn)的轉(zhuǎn)折,自然在意。 他的目光落在賀眠眠臉上,想起初見她時(shí),心弦猛地一顫的感覺。 那日之前,他從未想過夢中人真的會來到他身邊,而且是以待選妃子的身份。 他總是忍不住將目光頻頻落在最末的姑娘身上,心中焦灼為何待選妃子這么多。 可惜他不能任性地直接召她上前,只能忍耐到最后一刻。等她報(bào)上姓名,他壓下心中的激動,強(qiáng)撐著淡然喚她上前。 可是她不止是他的夢中人,還是母后眼中的永樂,他死去的皇姐。 思索良久,蕭越回神,再次望向神情怯怯的賀眠眠。 為什么召她上前,自然是因?yàn)樗矚g她,他非她不可,他們在夢□□度十三年,他對她了如指掌。 可正因?yàn)榱巳缰刚疲@些話才更不能提。 滿腔熱血褪去,蕭越用手撐著額頭,還沒忘記裝出一副酒醉后痛苦的模樣:“朕隨意指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巧,朕……母后與你如此有緣。” 這個(gè)答案賀眠眠并不意外,聞言她松了口氣,見他面色疲憊,連忙起身,道:“皇兄,眠眠送您回去?!?/br> 蕭越嗯了一聲,扶著長桌慢慢站起身,做戲做全套,他閉上眼睛,緩解著酒醉之人該有的頭暈跡象。 賀眠眠見狀連忙扶住他,關(guān)切道:“皇兄還好嗎?” 就知道她不會拋下他不管,蕭越斂去唇邊笑意,冠冕堂皇道:“辛苦眠眠了。” 賀眠眠沒說話,緊緊抿著唇,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手臂,生怕用的力氣大弄疼他,卻忘了看路,一個(gè)不注意便被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絆住,雙□□錯(cuò),一個(gè)趔趄,她差點(diǎn)摔倒在地。 下一瞬,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腰,幫她穩(wěn)住身形,等她站穩(wěn),那雙手卻還在她腰間徘徊。 賀眠眠微怔,正想抽身,耳邊吹拂的酒氣微醺:“腳崴了嗎?” 聽到他擔(dān)憂的聲音,賀眠眠不自在地低頭,努力忽視腰間灼人的熱源,她小幅度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腳,心有余悸道:“沒事,多謝皇兄。” 說著她抑制住激烈的心跳,不動聲色地退開一步,遠(yuǎn)離了他。 慢慢往前走了幾步,賀眠眠還有些不自然,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那股淡淡的蘇合香氣還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她的鼻尖。 蕭越淡定地嗯了一聲,強(qiáng)行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以防自己忍不住碰她。 要慢慢來,要讓她接受他這個(gè)皇兄,然后再吞吃入腹。 不過…… “眠眠,朕似乎有些頭暈?!彼罅四箢~角,一副神色不虞的模樣。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主動湊上來,再次挽住他的手臂。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主動靠近。 一路再無話,兩人一同來到含元殿。 賀眠眠左右看看,想著會有宮侍,可不知為何,含元殿空無一人,她只好將他扶進(jìn)殿中。 四面都開了窗,此刻涼風(fēng)習(xí)習(xí),很是清爽,她氣喘吁吁地坐下,抹了下鼻尖亮晶晶的汗珠,四下打量一番,心中更加敬畏。 殿中的燭臺有半人高,燃著極亮的光,就算是夜晚也能看清含元殿中的每一個(gè)角落,博古架上的精致釉瓶、書案上難得一見的孤本,還有金光閃閃的明黃色帷帳。 肩上忽然一沉,右臉拂過酥酥麻麻的guntang氣息,賀眠眠險(xiǎn)些支撐不住。 她僵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說睡就睡呀! 她不敢動,只能輕聲喊道:“皇兄,你醒醒,這樣睡不舒服?!?/br> 怎么不舒服,舒服極了。入眼便是她白皙細(xì)膩的肌膚,鼻間縈繞著淡淡幽香,稍稍一動便能親吻到她精致的鎖骨。 蕭越在心底滿足地喟嘆,沒有比現(xiàn)在更舒服的時(shí)候了,他舍不得離開,繼續(xù)裝睡。 賀眠眠見他不動,心中有些焦灼,已經(jīng)很晚了,萬一太后娘娘問她的去向,肯定能查出來她現(xiàn)在正與皇上共處一室。 她咬了咬唇,目光下移,忽然靜止不動了。 她從未這么近距離地看過蕭越,以往見到他的時(shí)候滿心敬畏,不敢直視他,只知道他身量頎長,偶爾對視也只知道他的目光中帶著上位者的矜貴傲然,氣場逼人。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他閉著眼睛,她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鼻梁也格外挺拔,臉頰上有淺淺的酒暈,嘴唇有些薄,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唇甚是紅潤,唇形也好看,此刻微微勾著,居然顯得有些浪蕩。 終于意識到自己在看什么,賀眠眠緊張地垂眸。 可是心中卻情不自禁地想著,他現(xiàn)在安靜地像江南的流水。 等了一會兒,肩上的人動了,賀眠眠掩飾著出聲:“皇兄,眠眠扶您去歇息?!?/br> 蕭越佯裝著剛睡醒的模樣,鼻尖在她白嫩細(xì)弱的后頸上輕輕蹭了兩下,信任又慵懶。 賀眠眠渾身一僵,只能感受到噴薄而出的熱氣,在她的后頸上燙出一個(gè)烙印。 “好軟……” 他似夢囈般的呢喃,賀眠眠反應(yīng)了許久才聽清,她嚯地一下站起身,磕磕絆絆道:“皇、皇兄,快歇息吧,眠眠該回去了?!?/br> 說著她抿緊了唇瓣,雙手不由分說地?cái)v扶著他的手臂往床榻的方向走。 蕭越被她帶的一個(gè)踉蹌,唇邊卻慢慢勾起一個(gè)笑,瞧著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他順從地跟上。 賀眠眠不敢耽擱,一口氣將他扶到床邊,雙手揪住明黃帷帳,卻沒力氣掀開。她索性不再動,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蕭越忍不住又笑。 她的手再次微微用力,想要拽開帷帳的時(shí)候,蕭越遲鈍地想起一件事。 他呼吸微頓,眸中笑意收斂,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帷帳大開,他只能快速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與此同時(shí),帷帳聽話地散在兩側(cè),輕輕飄著,軟枕旁的東西引人注目。 賀眠眠不小心丟失的碧色耳鐺、賀眠眠睡著時(shí)被抽走的水粉色手帕、賀眠眠送蕭越的豆綠色小絨球、賀眠眠在綰棠齋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團(tuán)扇。 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cái)[在皇兄蕭越的床榻上。 懷中的少女沒有掙扎,安靜無聲,像是一無所覺的模樣。 可她的身子在輕輕發(fā)顫。 蕭越的心沉入谷底,他沉默了很久,語氣艱澀:“眠眠,你看到了什么?” 第26章 進(jìn)宮第二十六天 眼前一片漆黑, 唯有從指縫中露出的模糊燭火。 賀眠眠抿了?下?唇,極力忽視背上灼人?的熱源,道:“皇兄?” 她的語調(diào)不可抑制地顫抖, 聲音小小的,像是呢喃。 身后無人?說話, 她緊張地垂著手,將衣袖弄得?凌亂不堪。 她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 聽?覺卻驟然變得?敏銳起來,帷帳拉扯之間發(fā)出的簌簌聲響一清二楚,像響在耳邊, 身后的呼吸聲略顯沉重, 敲在心上。 賀眠眠蜷了?蜷指尖, 不敢再動?。 像是過了?許久, 又或許只?是須臾, 雙眼上的束縛離開?,她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視線逐漸清明。 面前是合上的明黃帷帳, 靜靜垂著, 沒有絲毫動?靜,方才的一切像是幻覺。 下?一瞬,她被帶著轉(zhuǎn)了?一圈,與蕭越對視。咫尺之間, 呼吸相纏, 不同于含元殿中的溫暖香氣, 他身上的蘇合香混著酒香縈繞, 無端帶著幾分冷冽,一如他的人?。 瞥見?他的神色, 賀眠眠微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雙手卻不小心碰到帷帳,她緊張地將手垂下?,放在裙角處。 “皇、皇兄,”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您的酒醒了??” 蕭越微微瞇起眼睛,并未回?答她的話,反而再次問道:“眠眠,你看?到了?嗎?” 他盼著她看?見?,又盼著她沒有看?見?。 賀眠眠疑惑地歪了?歪頭,喃喃道:“什?么?” 少女?面露迷茫,蕭越垂眸,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她的手稍微動?一動?便會將帷帳掀開?,他拉著她的手一言不發(fā)地往別?處走。 不知是誰的手心濡濕一片。 賀眠眠順從地跟著。 很快,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賀眠眠躊躇地問道:“皇兄,怎么了??” 終于遠(yuǎn)離了?床榻,蕭越轉(zhuǎn)身與她對視。 她的眉蹙著,眸中帶著困惑,連抿緊的唇瓣都暴露了?她的不安。她的臉上有萬般情緒,唯獨(dú)沒有厭惡與害怕。 蕭越細(xì)細(xì)揣摩著,莫名放下?了?心,可他卻又不太高興。 頓了?頓,他道:“無事,方才太亮了?,朕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