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皇兄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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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賀眠眠吐出一口濁氣,福了福身子,緩步上前,坐在太后身邊。 想了想,她又看了眼蕭越,他正垂眸吃酒,方才的陰郁仿佛是她的幻覺。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抬眸,朝她舉杯,而后一飲而盡。 賀眠眠怔了下,朝他露出一個笑。 他略顯玩味地望著她,又自顧自地斟了杯酒。 “眠眠,方才彈得不錯,”太后一臉慈愛地看著她,“哀家很是喜歡?!?/br> 賀眠眠回神,羞澀地抿唇一笑。 接下來的宴席便與賀眠眠無關(guān)了,別的貴女紛紛上前獻(xiàn)藝,賀眠眠看得津津有味,上次看三位貴女表演,皇上總是打斷她,她還沒看夠呢。 不過這次皇上認(rèn)真看了嗎? 她百忙之中分出一個眼神給蕭越,沒想到卻在半空中與他的目光相撞。 又被逮到了。 賀眠眠趕緊移開目光,假裝在看他身側(cè)散發(fā)著柔和光暈的宮燈,映的他整個人都和煦了許多,所以方才匆匆一瞥的陰郁 是她的錯覺吧? 看宮燈看得有些久,賀眠眠眨了下眼,眼前白茫茫一片,下一瞬便聽蕭越道:“母后,您不舒服?” 宴上瞬間鴉雀無聲,數(shù)十道關(guān)切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太后。 “年紀(jì)大了,坐一會兒便頭暈,”太后搖頭嘆息,“哀家先回壽安宮了?!?/br> 賀眠眠蹙眉將太后扶起來,擔(dān)憂道:“母后,眠眠送您回去。” “你留在這兒,”太后低聲道,“忘了與哀家的約定?” 約定?賀眠眠一愣,猛然想起太后說的讓她找到幾個喜歡的公子的事情,她俏臉微紅,低低應(yīng)了聲是。 雖是這樣說,她還是執(zhí)意將太后送出湖心亭,扶著她坐上轎輦后才折返。 剛踏上棧道,有人相對而行,快要上岸,賀眠眠便沒再動,想著等人過去再走。 沒想到他上了岸,卻攔住了正要往回走的賀眠眠。 賀眠眠怔了下,還未開口,那人便漲紅了臉,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行禮:“朝請郎林廷參見永安長公主。” “平身吧?!?/br>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只是行個禮而已,怎么連自己的官職與姓名都報上了?不過她也沒多問,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蘇廷卻再次攔住了她。 賀眠眠抿了抿唇,看了眼湖心亭的方向,又看向臉色依然漲紅的年輕公子,好脾氣道:“林公子,此處人多眼雜,若是有事你便說罷?!?/br> 湖心亭可窺四方,誰與誰說話一覽無余,更何況她是新封的長公主,正備受矚目。 蘇廷緊張地挺直脊背,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行了個禮便走了。 賀眠眠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走遠(yuǎn),終于踏上了棧道。 回到湖心亭,剛坐下便聽到蕭越低聲詢問:“方才你在與誰說話?” 皇上看見了?賀眠眠咬了咬唇,坦白道:“朝請郎林廷?!?/br> “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br> 蕭越定定地看她一會兒,片刻后薄唇輕啟:“沒說什么,為何停留那么久?” 他的話中帶著質(zhì)問,賀眠眠沒在意,也覺得匪夷所思,她緊緊蹙著眉,囁嚅著猜測道:“或許他也忘了想說什么……” 蕭越低頭抿了口酒,默默環(huán)視一圈宴上的年輕公子,他們的視線都似有若無地往賀眠眠的方向飄著。 他皺了下眉,身子往賀眠眠的方向偏了偏,為她擋住小半目光。 如果能將她藏起來多好。 壽宴過半,月上中天。 湖心亭吹來的涼風(fēng)極為舒適,賀眠眠愜意地微微瞇起眼睛,和著絲絲縷縷的樂音輕輕哼著江南小調(diào)。 只是睜開眼睛,這里卻不是如詩如畫的江南。 她茫然地掃了一眼,宴上甚是熱鬧,推杯換盞間盡是笑顏,賀眠眠卻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在想什么?” 耳邊飄來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問話,賀眠眠不由自主地坦白,她喃喃道:“我有點想念江南?!?/br> 蕭越微微一頓,并未說什么。 賀眠眠回神,微微抿了下唇,黯然道:“皇兄,眠眠想出去透透氣。” 蕭越揚眉,看了她半晌,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而是直接道:“朕與你同去?!?/br> 第23章 進(jìn)宮第二十三天 賀眠眠呼吸一頓,愁思都散了不少,她連聲拒絕:“不用了不用了,皇兄您很忙的,眠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耽擱您……” “朕不忙,”蕭越打斷她的話,沉聲道,“朕也覺得有些煩悶?!?/br> 賀眠眠有苦說不出,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正準(zhǔn)備說不去了,沒想到忽然有人上前,行禮道:“皇上,微臣有一寶物想贈予太后娘娘。” 真是救兵! 賀眠眠感激地看他一眼,朝蕭越福了福身便走,連寒星都沒來得及跟上來,她便走了個沒影兒。 走過棧道,回到岸邊,她心有余悸地望向湖心亭,幸好皇上沒跟來。 她放慢腳步,繞著湖泊散步。 這里花叢環(huán)繞,將湖心亭包圍地嚴(yán)嚴(yán)實實,必然是看不見她的,她自然也看不見湖心亭中的景象,也無心去看,目光在盛放的木槿花中流連。 賀眠眠駐足看了一會兒,隨意摘下一朵,拿在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殿下安好。” 一句溫潤的話從后方傳來,賀眠眠微怔,連忙轉(zhuǎn)過身,果不其然瞧見陳若白清雋的身影。 他上前幾步:“多日不見,殿下更添絕色?!?/br> 賀眠眠有些驚喜道:“你也在壽宴上?我都沒瞧見你?!?/br> 自從上次在小花園一別,她便沒再見過陳若白,也不知道他不能入宮的禁令解除了沒有,她一直心懷愧疚,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與他道歉。 剛好今日遇見了,她抿了下唇,歉然地福身行禮:“陳公子,那日是我不好,連累了你?!?/br> 陳若白避開,好笑道:“殿下何時連累了微臣?” 賀眠眠低聲一嘆,他脾氣可真好,那日她情急之下并未深想便尋求他的幫助,沒想到皇上剛巧在,連累了陳若白的清譽,可今日他居然說忘記了。 見他并不想多提,賀眠眠便也沒再多說,而是問道:“近日你可以入宮了嗎?” “昨日才去了趟壽康宮,”他和煦地笑著,“殿下放心。” 聞言賀眠眠松了口氣,想想也是,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了,皇上的氣也該消了,況且陳太后只有陳若白一個親人,想必禁令不會太嚴(yán)格。 只是還有一件事,她不敢問蕭越,也不知該不該問一問陳若白,是以,思索許久也沒說話。 陳若白隨意道:“殿下想說什么便說吧,微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賀眠眠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你的官職沒有降吧?” 陳若白微愣,片刻后忽然笑了起來。 賀眠眠有些窘迫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花,他笑什么呀? “殿下,您將皇上想的太小肚雞腸了,”陳若白輕咳一聲,正色道,“那日皇上只是以兄長的口吻將微臣罵了一頓。更何況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皇上公私分明,微臣的職位自然未受影響,反而升了一階?!?/br> 賀眠眠雙眼一亮:“真的?” 陳若白頷首:“自然是真的,其中也有殿下您的功勞?!?/br> 能幫到他便好,賀眠眠松了口氣,真心實意地笑道:“恭喜你。” 陳若白思忖片刻,忽然問道:“不知殿下那日之事可解決了?若是沒有,微臣可以幫忙一二?!?/br> 他并未直接問那日發(fā)生了什么,而是主動開口說可以幫忙,賀眠眠心中微暖,主動解釋:“沒什么大事,只是因為一些小事耽擱了與哥哥的見面,想讓你幫忙遞個話,沒想到……” 遇到了皇上。 她沒再說下去,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頓了頓,賀眠眠道:“此事已經(jīng)解決,多謝陳公子。” 陳若白頷首,見她依然面帶愧色,想必還在為了那日之事抱歉,便笑著提議道:“殿下若是想將功補過,不如將您手中的花贈予微臣,如何?” 賀眠眠微愣,看了眼手中被她蹂.躪地不成樣子的木槿花,將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頭。 這么丑,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他卻不嫌棄,直接繞到她身后將木槿拿在手中,笑道:“多謝殿下。” 兩人靜靜佇立,夜風(fēng)溫和,花叢簌簌作響,有花搖搖欲墜,慢慢飄落,沾染了塵埃。 賀眠眠有些心疼,蹲下身正想將花撿起來,那朵花卻被無情地碾壓踩踏。 她頓了下才抬眸,瞥見一雙淬著利劍的雙眼,俯視著她。 他淡淡開口:“眠眠,怎么這么久還不回去?” 賀眠眠嚇得心怦怦跳,差點坐在地上,她張了張口,許久才道:“眠、眠眠見這些花好看,所以多欣賞了一會兒……” 她抿了抿唇,緊張地站起身,心中愈發(fā)愧疚起來,似乎又連累陳若白了。 “是陳愛卿手中的花不好嗎?”蕭越輕哼一聲,“眠眠何苦撿地上的?” 皇上沒看見陳若白手中的花是她的嗎?賀眠眠微怔,沒敢擅自開口。 “微臣手中的花配不上殿下?!标惾舭浊鍧櫟脑捯繇懫穑砹藥捉z溫和。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蕭越看他一眼,又轉(zhuǎn)向賀眠眠,“今日為何又與他單獨見面?” 他的話語中帶著質(zhì)問,賀眠眠緊張地低下頭,這次該怎么解釋呢? 頓了頓,她選擇坦白:“皇兄,眠眠在路上遇見陳公子,所以攀談了幾句,眠眠正要回去,您便過來了。” 靜的出奇,不知是不是湖心亭中的酒香飄了出來,賀眠眠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