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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路雪柔心里罵了句有病,再一看沙漏,已經(jīng)快要到子時了,她記起玉清寒說的話,決定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裝睡到底。 路雪柔不知道的是,夜雪歌也在思考著玉清寒的那番話。 她剛才看見玉清寒和路雪柔單獨在一起,在路雪柔離開后,她險些要去質(zhì)問玉清寒為什么要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好在走到玉清寒門口的那一刻,她清醒了,若是將這件事攤開,以玉清寒的性格只怕更不會回頭,她要先解決路雪柔,再想辦法讓男人回心轉(zhuǎn)意。 夜雪歌敲響了玉清寒的門,用最溫柔最讓他喜愛的模樣來面對男人,她的柔順和乖巧勾出了玉清寒心里的火,男人在這個時候最是好說話。 夜雪歌先向他道歉,說自己之前一直在受夜珣的脅迫,被嚇到了,才會那般冷漠對他,并且解釋了自己和秦少卿的關(guān)系,再三強調(diào)兩人只是朋友,玉清寒信了,將她抱到懷里親吻,正是火熱之時,她用手抵住男人的唇。 在玉清寒有些許不悅之時,她嬌聲問道:“清寒,你先告訴我,客棧里的飯食究竟有什么問題?!?/br> 玉清寒皺了皺眉:“我不是給了你解藥嗎,還問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我擔(dān)心啊,我之前吃了這里的東西,清寒,你就告訴我吧,讓我安心?!彼箘艤喩斫鈹?shù)撒嬌,終于讓玉清寒說出了隱風(fēng)樓的秘密。 隱風(fēng)樓的樓主從藥王谷得到了一種蠱蟲,能夠洗去人的記憶,控制人為自己所用,但是這種蠱蟲又極其容易反噬,所以他挑選了這座無名島,建立隱風(fēng)樓,引江湖上各路人前來,利用他們幫自己研究這種蠱蟲。 最低級的蠱蟲只能控制人幾個時辰,并不會對記憶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會潛移默化的讓人忘記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每次來到島上的人很多,他會挑選那些不起眼且身份安全的人,還有不受低級蠱蟲影響或是發(fā)現(xiàn)他們秘密的人,將這些人帶走,送到另一個地方,喂他們服下更高級的蠱蟲,更甚者將這些人變成完全聽命于他的傀儡。 夜雪歌當(dāng)時聽完這個秘密,心里十分恐懼,但眼下,她卻有了別的想法。 玉清寒告訴她,樓主的手下今夜會來抓走一批人,這批人大多是江湖上無人在意的小角色,還有一些跟著主人前來的仆役和婢女,他還囑咐自己別讓路雪柔晚上出門,她婢女的身份不安全。 夜雪歌躺在床上,側(cè)目看向榻上的少女,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meimei,卻也是自己此生最大的仇敵,一個永遠邁不過去的坎,一根扎在心里的刺,只有除掉路雪柔,她的心才會平靜,她才會重新得到幸福和愛。 夜幕漆黑,子時終于到來,如每天晚上一樣,客棧里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只有這間房里的兩個人,心思各異的等待著。 沒過多久,門外的走道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和鎖鏈在地上拖行的聲音,路雪柔緊張地聽著,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夜雪歌回來之后好像沒有鎖門!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光著腳沖向門口,正要將門栓別上,背后突然冒起一絲寒氣。 路雪柔回頭,看見夜雪歌正站在她身后。 “你想怎么樣?” 夜雪歌沒有回答,望著她的眼睛里有怨毒的恨意。 路雪柔蹙起眉,發(fā)生了什么,讓她不顧夜珣的威脅,非要置我于死地?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而且不止一個,路雪柔能清晰的聽見他們闖進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間,將里面的人拖行帶走,鎖鏈聲已經(jīng)快要來到他們這間房門口,再不鎖門,那些綠色眼睛的怪人就要進來了! 路雪柔很費解地問:“你這是想跟我一起死?” 夜雪歌冷冷一笑,道:“不,只要你死就夠了?!彼f罷打開了門,一把將路雪柔推出門外,然后將房門快速落鎖。 路雪柔望著緊閉的房門心里發(fā)涼,下一秒,來自于綠眼怪人的氣息吹拂在她后頸上,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纏上來的鎖鏈勒得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被帶出了客棧,又被放在一條搖晃的小船上,在海上恍若沒有盡頭的漂著,路雪柔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小船停在了岸邊,有人用布袋蒙住了她的頭,扯著她身上的鎖鏈向前走,最后她被推到了一個房間里,周圍好像有許多像她一樣被抓來的人,如今清醒了都在謾罵和求救。 路雪柔躲在角落里休息,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她還是先保存力氣吧,而且在人家的地盤上大吵大鬧,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沒有用。 她掰著手指頭算時間,想知道這是上島的第幾日,卻因為在小船上那段時間記憶太過模糊,怎么都算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說,每隔三日無名島上的船就會去鎮(zhèn)上接人,如果少年遵守諾言,應(yīng)該會幫她送消息的,多想無益,她現(xiàn)在只能等待。 如果殷九霄能找來這里就好了,不只是她,島上所有無辜受害的人都會得救,還能借此洗刷一下他魔頭的名聲。 * 被少女惦念的人此時站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上,殷九霄一身白衣,冷氣森森,但那張臉卻美得近乎妖異,經(jīng)過他的身邊的人忍不住停留,看他一眼卻又嚇的魂魄離體。 這一身白衣打扮,這樣冷的氣勢,再加上那張世上絕無僅有的妖異絕美的臉,除了大魔頭殷九霄還會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