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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沒有逼迫的態(tài)度,反而更讓人覺得有所虧欠似的。 再者,聽她的話,未來公司還有和邵朗合作的意思。 蔣小城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躊躇一會兒,開口說:“沒關系,我……可以聯(lián)系試一下?!?/br> Clara神色一松,感激地道:“那謝謝你了,我把我?guī)煹艿奈⑿磐平o你,他叫顧岑,你們可以先聊一聊?!?/br> 按說常和文字打交道的人,大都該是文質(zhì)彬彬,或帶著一點兒不茍言笑的清高之氣,而顧岑卻完全顛覆了蔣小城的認知。 嗡嗡的機車聲撲面而來,引得路人頻頻回頭,隨著刺耳的剎車音,扎眼的摩托停在快餐店門口,一個穿著黑皮夾克的青年從車上下來,摘下頭盔,撥弄一下散亂的頭發(fā),露出帶著痞氣的笑。 “你是Clara姐介紹的小城哥吧,小城哥你好,我是顧岑?!?/br> 顧岑是走到哪里都要鬧出動靜的人,一碗面端上來,他先加了滿滿一勺辣椒和醋,胡亂拌了兩下,提了禿嚕地吃起來。 這個模樣,好像餓了很久似的,蔣小城遞給他一張面巾,說:“你不要急,不然再叫一碗?” 顧岑將手在半空中擺了擺,表示不用了。 把一根面吸進嘴里,很自來熟地說:“我也不想急,但實在太餓了,早上睡過了頭,差點遲到,飯都沒吃上,就被總監(jiān)派去現(xiàn)場采訪,累一上午了。” 舉起大碗,喝了一口湯,嘆道:“還是這拉面好,又好吃,又暖和。” 吃了個飽,兩人才開始談正事。 蔣小城說:“聽Clara說,你想做采訪,具體要采訪哪些方面,我好……和邵朗聯(lián)系?!?/br> 說他的名字,都這樣別扭,要是見了面,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顧岑長長地哀嘆一聲,一臉的倒霉相,說: “這件事,別提了,本來我的采訪對象是中明集團的董事,結(jié)果發(fā)生了一點兒小意外,讓別的雜志社搶了先,總編發(fā)了好大的脾氣,說下個季度的稿子補不上,就要開除我。采訪邵朗,是我自己想的,不知道可行不可行?!?/br> 事關別人的工作,蔣小城認真起來,謹慎地道:“我們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你的意思,我可以幫忙轉(zhuǎn)達,但最后能不能成功,我就不能保證了?!?/br> 顧岑眼睛一亮,道:“我懂我懂,小城哥,要是成功了,我請你吃大餐。” 又馬上補充一句,“不成功也請你,交個朋友嘛?!?/br> 蔣小城露出微笑,這個顧岑,做事馬馬虎虎,心直口快的,倒也不招人討厭。 可到了傍晚,他就笑不出來了。 鐘恪行這幾日出差,只有蔣小城一個人,他捧著手機,在客廳里來來回回,走走停停。 不知道該怎么和邵朗開口,心像是被文火輕輕撩著,焦灼煩躁。 埋怨自己,怎么就學不會推辭。 可既然答應下來,總不能食言,斟酌著打出一行字,刪刪減減,一狠心,按下發(fā)送鍵。 立刻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不敢去看。 “嗷嗚——” 找找在一旁觀察著他的動作,對著天花板嚎叫起來。 又把眼珠朝門口的方向看。 蔣小城看一眼墻上的掛鐘,就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忙說:“好好好,這就帶你出去玩?!?/br> 他連一只狗的請求都拒絕不了。 被找找牽扯著圍繞小區(qū)走了一圈,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手機。 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蔣小城的心一下子輕松起來,他想,邵朗已經(jīng)今非昔比,是知名的人士了,工作那樣繁忙,怎么可能會理會自己。 這樣也好,可以同Clara和顧岑有一個交代。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蔣小城迷迷糊糊地關掉鬧鐘,忽然注意到一條未讀的訊息。 “抱歉,剛錄完節(jié)目,才看到消息。最近有接受采訪的計劃,但具體的情況,還要詳細談。有時間的話,明天中午可以見一面。” 蔣小城心情復雜地告訴顧岑,立刻得到了連番的語音轟炸。 “太好了太好了!剛才主編還罵我癡人說夢呢!” “小城哥你簡直厲害到爆!我請你吃大餐!” “見面的地點約在哪里好?” 見面的地點約在一家比較私密的中餐廳,蔣小城本來以為會很難堪的,沒想到邵朗只是沖他禮貌地點點頭,在等菜時回憶幾句上學時的往事,緩解一下氣氛,與平常的同學相聚沒什么不同。 邵朗能來,也是帶著目的,借由雜志的平臺,恰到好處地展示生活中的一面,會提升他的親和力。 餐桌上,兩人達成了共識,約定好采訪的時間,又談了具體的事宜。 顧岑騎著摩托來,又騎著摩托回到雜志社去,邵朗開了車,順路送蔣小城到公司。 邵朗不是沒有察覺到蔣小城的不自在。 他深深看蔣小城一眼,換上一副笑容,說:“好久不見,你變了很多?!?/br> 別人搭話,總不能不回答,蔣小城問:“變了?怎么變了?” “具體的說不上來,記得大學時,你總把自己圈在圖書館里,也不愛說話,現(xiàn)在好像更開朗了,大概是因為走出校園,遇到的人也多了?!?/br> 又一偏頭,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道:“不過有一點,我有些傷心,你對著我,怎么疏遠了?當初,你總是叫我學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