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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臨跑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原把人壓在水泥地面上,對方的臉貼在地面上,嘴里還在哀嚎。 墨臨的心跳的很快,掏出手機對著顧原的背影拍照,顧原知道他來了,回頭去找人,畫面就此定格。 下一秒就看見顧原的臉一點點變黑:“你有完沒完?” 這家伙竟然有心情拍照...... 墨臨臉上笑瞇瞇的,心說:這么精彩的時刻,當(dāng)然要記錄下來。 他拍好照片,收好手機,走到男人跟前蹲下:“說吧,誰派你來的?” 男人面露痛苦,估計剛才那一劑防狼噴霧有夠受的:“我說...我說...能不能先放開我...” 顧原手上的力度很大:“快回答?!?/br>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和那個人是用電話聯(lián)系的,他手上有我的把柄,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要曝光我的私生活...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答應(yīng)幫他做事??!” 男人看上去很無奈,也很郁悶,不像在說謊。 墨臨:“好...現(xiàn)在給他回電話,問他究竟想干什么。” 幕后的神秘人做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一刻,墨臨已經(jīng)把之前的所有肖像側(cè)寫都推翻了。 很明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對方都在混淆視聽,故意把墨臨往錯誤的方向帶,誘導(dǎo)他做出不真實的肖像側(cè)寫。 對方很了解墨臨,知道他會對顧原的事非常上心,所以利用這一點來激怒他。 墨臨已經(jīng)摸清楚了對方的套路,這個世界上,除了墨嵩,還會有誰對他這么了解? “我馬上給他打電話!”男人很激動,生怕激怒了兩個男人。 顧原見男人還算老實,這才放開對方。 男人從通話記錄里找到了一串尾號為3833電話號碼:“那個人用了變音器,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男人剛準(zhǔn)備撥號出去,對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男人把手機拿在手里,按了免提:“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br> “好,把電話給他們。”電話里的聲音確實用變音器調(diào)過,聲音低而沉悶,顧原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電話得正是時候,看樣子,神秘人已經(jīng)通過某種方式知道了男人在他們手里。 “你想要什么?!蹦R直接切入正題。 “別著急,”手機里的聲音雖然用變音器調(diào)過了,但仍然聽得出來對方此刻很悠閑:“我就想和你玩?zhèn)€游戲?!?/br> 墨臨:“怎么玩?” 接起這通電話后,墨臨更加確信了,對方就是他的老爹。 “明天中午12點,半島餐廳,不見不散。” 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墨臨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過了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放他走?!?/br> 顧原感覺墨臨好像有心事,也沒空再理會身旁的男人,男人見狀拔腿就跑,連手機也不要了。 顧原雙手插兜站在空曠的地下車庫中央,昏暗的燈光從側(cè)面打過來,拉長了他的影子,他一腳踢開了地上的礦泉水瓶蓋,瓶蓋撞在墻角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動聲,又滾動了幾下,倒在地上。 “他在逗我們玩,也太囂張了!” 顧原的聲音很冷淡,但墨臨聽得出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氣了。 墨臨把手機揣進外套口袋里,食指摸了摸鼻頭,有些心虛,心說:總不能這個時候告訴顧原,搞惡作劇的人其實是他還未見過面的公公吧! 他要是這樣說,顧原估計會原地爆炸,最糟糕的是,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見家長了。 如果不告訴顧原的話,以顧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天肯定是要親自去半島餐廳抓人的,到時候見面了,墨嵩肯定要攤牌的。 墨臨原想著,如果顧原不想見他的父母,他也不會勉強,但沒想到墨嵩竟然這么迫切的想見顧原,還饒了這么一大圈,就是想讓他們兩個人親自去找他,然后一起吃個飯。 搞不好墨嵩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預(yù)定明天中午要吃菜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已經(jīng)讓他覺得有點棘手了。 墨嵩剛才說想和他玩?zhèn)€游戲,而此刻,墨臨已經(jīng)被動的進入墨嵩設(shè)計的游戲里。 “我們先回去吧,這里挺冷的?!蹦R想了半天,說了這么一句話。 顧原剛才活動了筋骨,此時并不覺得冷:“你有肖像了嗎?” 墨臨放在鼻頭上的手指頓了頓:“暫時還沒有。” 顧原一副不太相信他的樣子,眼睛瞇一下:“怎么沒有?” 這反應(yīng)不太正常。 不是全國最厲害的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之一嗎? 這會兒分析不出來了? 顧原正想說什么,電梯忽然在負一樓打開了,溫子涵攙扶著一個男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看見面前的兩個人很激動:“你倆愣著干嘛,快過來幫忙??!” 溫子涵微微彎著腰,耳朵紅紅的,臉上的表情有點急躁,又有點難堪,顧原極少看到溫子涵這樣,因為他永遠都是一副沒皮沒臊的樣子。 身旁的男人沒他高,手臂無力的搭載他的肩膀上,所以溫子涵只能彎著腰垂著脖子把男人撐起來,畢竟是個男,還是有些重量,為了維持男人的平衡,溫子涵一只手抓著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另一只手摟著對方的腰。 男人和男人之間勾肩搭背并不奇怪,可顧原就是覺得正前方的畫面看上去很和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