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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臨的語音剛落,會議室就響起來激烈的討論。 “墨老師剛才說什么?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他說他也沒辦法推斷......” “這個案子有點難辦了啊...連法醫(yī)和墨老師都沒辦法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現(xiàn)場痕跡又模棱兩可...這可怎么辦?” 會議室一下子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肖澤清了清嗓子:“既然現(xiàn)在沒辦法定論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那我們就去尋找更多的證據(jù),外勤組的人繼續(xù)去宋佳堯出沒的地方蹲點,另外,把那個發(fā)帖人給我找出來,這個人對劉璦的事情這么了解,一定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我每天都在艱難的踩點~嗚嗚嗚 第95章 少女之死(7) 此時一個刑警推開會議室的門:“隊長,實驗室最新的報告單出來了,水泥和鐵屑里都發(fā)現(xiàn)了同一種纖維成分,和草坪里發(fā)現(xiàn)的登山繩是同一種材質(zhì)。” 一時間,會議室里又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看樣子真的可能是自殺了?。 ?/br> 顧原也陷入了沉思,如果假設自殺成立,那么劉璦就要固定登山繩。必須先通過墊腳物上到天臺,然后把登山繩栓到鐵架上,做好這一切后,再下到六樓,把墊腳物收起來。 如果劉璦真的想把自殺偽造成他殺,那她最想報復的人應該是宋佳堯,為什么要等宋佳堯離開9分鐘后才跳下來? 不過以現(xiàn)在的線索來看,如果不能證明7點55分后宿舍還有其他人,那也只能以自殺定案了。 肖澤再三強調(diào):“繼續(xù)調(diào)查宿舍監(jiān)控...讓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協(xié)助調(diào)查,確保落實到每一個人頭上,把進入宿舍的所有人的去向都記錄下來!” “知道了隊長!”李蒙感覺肩負重任。 * 天快黑的時候,劉璦的父母趕來了警局。 兩口子趕了一天的路,一路上都在哭,到警局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 尤其是劉璦的mama,整個人都哭得虛脫了,被劉璦的爸爸攙扶進的警局。 夢蘭招待了兩個人,聽說兩個人一天都沒吃飯,她立即給兩個人點了外賣,發(fā)現(xiàn)劉璦的mama體力不支,還給她準備了一杯葡萄糖補充體力。 兩口子坐在警局大廳的長椅上,劉璦的mama來不及喝水,一個勁的問:“警察同志,我女兒呢?” 夢蘭不得不向兩個人交代她們女兒的事情:“劉璦就在里面....如果承受不了的話,就不要看了,我們警察會盡最大的努力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情,學校也承諾了會全力配合...會盡全力給你們一個交代!” 劉璦的母親手里捏著裝有葡萄糖的紙杯,紙杯已經(jīng)被捏得變形了:“我就想看看璦璦,我已經(jīng)一年沒見過她了,高二暑假的時候她不肯回家,非要出去打工給我治病...”劉璦的母親聲音已經(jīng)哭得嘶啞了:“我看到網(wǎng)上的微博了...我女兒她這兩年過得這么辛苦,可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她這么懂事,為什么那些人不能放過她...”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劉璦的父親心里也很難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妻子,只能拍拍她的背,讓她別哭了。 因為趕車的緣故,劉璦的母親頭發(fā)有些凌亂,她的皮膚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黃,黑色的長發(fā)里夾雜著很多白發(fā),頭發(fā)沒有燙過染過,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在后腦勺上,純素顏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歲月痕跡,眼角的魚尾紋和鼻唇部的法令紋很重,雖然只有四十幾歲,看起來卻要比同齡人老很多。 劉璦的父親皮膚被曬得很黑,是長期在太陽下勞作形成的膚色,手上有很厚的繭,指甲縫里有長期勞作后的污垢,看得出來,兩口子掙著辛苦錢,而且都沒舍得往自己身上花錢。 他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劉璦的身上,劉璦很爭氣,學習成績一直很好,高中這兩年多,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受了氣也一直是一個人扛著,不想讓父母為她的事情擔憂。 想到這里,夢蘭忽然哽咽了,她最受不了這種煽情的場面。 劉璦的死對兩口子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一夜之間,兩口子失去了疼愛的女兒,失去了讓他們驕傲的資本也失去了奮斗的方向,等待他們的是劉璦冰冷冷的尸體。 劉璦的父親還算堅強,雖然眼睛紅著,卻沒怎么說話和抱怨,只是一個勁的扶著妻子的肩膀。 “警察同志,能帶我去看看我女兒嗎?我老婆身體不好,麻煩你們照顧一下。” 劉璦父親說話的時候,有種勾腰哈背的姿態(tài),夢蘭看著很難受,在警局里,他完全沒有必要用這么低的姿態(tài)和警察說話,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需要他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 也許是他在工作中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所以下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我?guī)闳??!眽籼m吸了一下鼻子,紅著眼睛說:“不過你們不能碰她,這個案件還在調(diào)查當中,你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br> 劉璦的父親哽咽了:“我知道,麻煩你了?!?/br> 夢蘭的情緒在聽到這一句話后徹底破防了,到底是怎樣艱難的生活,會讓人說話如此小心翼翼,就連女兒死了,都不敢有一點宣泄的脾氣。 其實夢蘭更愿意看到兩口子質(zhì)問警察,質(zhì)問學校,質(zhì)問傷害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但是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接受了難以承受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