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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根本沒有把秋堯的話放在心上,他三番兩次的找秋阿姨,還經常和mama吵架。”說到這里女孩忽然停了下來,她想了一會兒:“...是秋堯殺了弟弟嗎?” “這個女孩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鳖櫾驹趯徲嵤彝?,冷冷的說。 “她剛才的那番話,等于交代了秋堯的犯罪動機?!蹦R幽幽道:“秋堯的口供不能作為證據(jù),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一個人,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證明女孩也參與了其中?!?/br> 王岳咽下一口咖啡:“指紋,掌印,木梯,疑似血跡的校服都是從男孩那里發(fā)現(xiàn)的,再找不到證據(jù),我們就得放人回家了?!?/br> 肖澤臉上表情也不好看,他揉著太陽xue:“讓嚴吉好好檢查一下閣樓,看能不能找到女孩的痕跡,故意殺人罪和過失殺人罪的性質完全不同,大家再辛苦幾天,多找點證據(jù)回來?!?/br> 過了一會兒,李蒙從審訊室里走出來,緩了緩神,說:“這女孩也太可憐了...” 顧原:“可憐?” “小小年紀就經歷這些事,難道不可憐嗎?” 顧原:“如果她是兇手呢?” 李蒙盯著審訊室里的周捷,緩緩開口:“就算她真的是兇手,我也覺得她可憐。” 顧原的眉頭忽然往下壓了一截,使他看上去更加陰郁了。 墨臨說得沒錯...同情心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會影響判斷,所以昨天他讓自己進去審訊女孩并沒有錯。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黑了,當墻上的時針指到8的時候,夢蘭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回來:”我們從女孩學校那里了解了一些情況。” 夢蘭總結了一下:“女孩在學校不怎么受歡迎,經常被初三的幾個女生欺負,原因是這些女生嫉妒秋堯經常和她一起回家,得知女孩有潔癖,這些女生就把周捷的校服扔到臭水溝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周捷學習成績很好,初一入學考試年級第二,性格比較孤僻,不喜歡和人交流,在學校幾乎沒有朋友......” “潔癖?”肖澤說:“潔癖的人怎么會爬到閣樓上去?” 這一問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李蒙抓了抓頭:“看樣子女孩真的沒有騙人??!” 肖澤:“消息可不可靠?” 夢蘭:“我這里有臟衣服的照片和校服的購買記錄,一個月的時間里,她買了三套新校服?!?/br> 肖澤:“問問女孩的父母,到底什么情況!” * “初中才上了一個多月,就買了三套校服,前天又問我要錢買校服,我們哪有那么多錢給她糟蹋!”周榮光生氣的說。 王岳:“她有沒有潔癖?” “潔癖?端不了盤子,洗不了碗算不算潔癖?” “你回憶一下,她從小到大是不是特別愛干凈?” “這個你們得問她媽...” 周榮光自己待了一晚上,心里也隱隱懷疑起周捷,因此提到周捷的時候,他的表情里充滿了厭惡。 朱婉婷的精神狀態(tài)比昨天好一點了,臉上的妝卸掉了,真實皮膚狀態(tài)非常的不好,臉頰兩側長著很多大塊的黃斑。 “她小時候就愛干凈,衣服每天都要換,襪子只穿一次,回鄉(xiāng)下的時候,不肯坐老家的板凳,就一直站著......以前我老說她,這樣容易得罪人,她自己也認識到了,比以前好一點了。 后來我們經營燒烤店,條件一直不怎么好,她說想住校,但是沒有辦法,二寶太小,我們得賺錢,照顧不過來...”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見來人是墨老師,王岳立即把位置讓出來,自己做到旁邊去。 墨臨仍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笑著說:“我旁聽,你繼續(xù)?!?/br> 于是王岳又坐回了原位,墨臨在他旁邊坐下。 王岳繼續(xù)問:“你女兒有沒有和同齡孩子不一樣的地方?” 朱婉婷低著頭想了一會,然后搖頭。 “前天晚上,周捷找你們要錢買校服了?”墨臨翹著二郎腿,身體靠在椅背上,面帶笑意的看著朱婉婷。 “是有這么回事?!?/br> 墨臨:“你們沒有給她?!?/br> 朱婉婷點頭:“我們也很無奈,衣服臟了可以洗,總不能一直慣著她,臟了就買新的?!?/br> “嗯,”墨臨微笑著盯著對方的眼睛:“所以周榮光就當著客人的面打了她。” 朱婉婷:“是有這么回事?!?/br> “你怎么看待這件事?” “她最近確實有點不聽話了,他爸爸打她也是應該的?!?/br> 墨臨垂下眼簾笑了一下:“所以你們和孩子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命令與聽從?” 朱婉婷解釋道:“孩子這么小,什么也不懂,我們做家長的不管她,誰會管她?” 墨臨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對,孩子犯了錯,是大人的問題?!?/br> 這句話仿佛戳中了朱婉婷:“我們沒有時間研究怎么教育孩子,以前的父母都是這樣教我們的!” “監(jiān)控顯示你21點零5分的時候,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當時你看到了什么?”墨臨忽然轉換話題,眼睛聽著朱婉婷臉上的細微表情。 朱婉婷的眼珠子抖了一下:“應該是廚房有老鼠,弄出了動靜,所以我回頭看了一眼?!?/br> “應該不是老鼠。”墨臨說:“你再好好想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