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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大魔王的假酒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19)

分卷(19)

    這樣閑適平淡卻又帶著輕慢的態(tài)度,才更加的讓人有點不舒適啊。

    月見伊澤在他看過來的第七秒鐘抬起了頭,似乎是被他側邊的燈光晃了眼,他偏頭瞇著眼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意看著有點惡劣。

    他還保持著側坐的姿勢,單腿屈著踩在高腳椅下方,另一只腿伸展開來。

    右手放在毛茸茸的貓貓頭上,左手則是握著一直沒喝的那杯酒,也是一開始放在Gin面前的那杯酒。

    銀發(fā)冷漠臉的Gin對上笑意輕佻的Brandy,愣了0.1秒。

    大魔王再度用指尖摩挲了一下玻璃杯,嗯,還是冰涼涼的觸感。

    他收回左手也放到貓貓身上,整個人前傾,右手伸出去,手指恰好落在Gin的臉上。

    他的指腹觸碰到顴骨上那道明顯的傷痕,然后,狠狠地用力按了下去。

    Gin臉上的這是新傷,才結痂沒多久,按著還是挺疼的。

    只是這么點兒細微的疼痛,明顯不會讓Gin皺眉,他卻還是略皺了一下眉,左手握住了某人伸過來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月見伊澤滿不在意地甩開了他的手,收回手又開始擼貓,只是那說話的語氣挺挑釁的,我就看看那是不是假的傷口。

    雖然他不至于分不清這傷口的真假,可還是想自己確認一下啰。

    那你可真是無聊,Gin明晃晃地表示了對某人的嫌棄,一點兒都不掩飾,有這種閑心。

    明明是搭檔來著,可一個人忙的天天加班,另一個卻是那么的閑!

    不用看就能感覺出不對勁了。

    結果兩人還就真一點不覺得哪里不太對,好像這樣是很正常的一樣?

    曾有幸圍觀過這二人搭檔期的貝爾摩德,可是一點都沒看懂這一屆的年輕人的想法。

    不過說到苦艾酒,月見伊澤選擇性無視了Gin嫌棄他的話,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來手機,按了幾下之后切換到了另一個聊天界面。

    好像是在來之前,他答應了要去和貝爾摩德喝酒?

    月見伊澤點了兩下屏幕,記住了貝爾摩德發(fā)來的定位,又反手把手機塞回了口袋里。

    反倒是Gin,看他拿手機的動作,想起來了另一件不應該被忽略的事情。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Gin想到這家酒吧早就不對外營業(yè)了,單看酒吧里亂七八糟的擺設就知道了,這種狀態(tài)也不像是營業(yè)時間。

    那么,不該出現(xiàn)在東京的Brandy,不僅過來了,還準確無誤地出現(xiàn)在了這里?

    Gin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這個事實。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索性就直接伸出手又把酒杯拿了回來,你又在我身上裝了定位,是在哪兒?

    Gin的臉色還是挺平靜的,盡管,他其實是應該生氣甚至是憤怒的。

    組織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這種從事著暗夜中不可被光明照耀之業(yè)的人,都會對自己的隱私更加看重。

    就連那些沒有代號的普通成員,都不會給別人暴露自己的行蹤,更別說是Gin這種頂級階層的首腦。

    可他這個搭檔不一樣,先不提等級階層,兩者從一開始就站在平等的地位,而Gin也知道Brandy為什么會十幾歲天降成首腦級成員。

    除了實力之外,還有那位先生的默許。

    而作為這位天降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搭檔,Gin知道的也遠比別人多,自然也知道搭檔喜歡給人裝定位。

    而他,就是被習慣的哪一個。

    反正定位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兩回熟嘛,不要在意啦,發(fā)現(xiàn)就拆掉算了。

    第31章

    要說習慣這種事,的確是一回生兩回熟?

    當然是假的。

    Gin的性格是公認的冷酷,像溫情這種詞語,是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

    而組織內敢在他身上裝定位最后還沒去高天原長生極樂的,也就月見伊澤一個人。

    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會無底線的去縱容一個人。

    這點,月見伊澤當然是

    很清楚了。

    身材高大的銀發(fā)男人半靠坐在吧臺邊,額前的碎發(fā)擋住了左眼和小半張臉,近距離看過去,就能看到他那雙墨綠色眼眸像是寒潭一樣。

    他整個人都是凌厲且孤傲的。

    即便是被某個人突然欠身湊近,兩人近乎面對面對視著,他甚至不用抬眼就能夠看清楚月見伊澤唇角翹起的弧度。

    就算如此,Gin也沒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他就單純看著月見伊澤,沒說話。

    要說這是一種過于親密的距離,他們兩個人卻并不覺得陌生。

    不然月見伊澤每次都怎么在Gin身上裝的*屏蔽的關鍵字*?

    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隔著老遠就丟個高科技武器過去,說的跟鬧著玩兒似的。

    上一次在雄英那邊,他能準確無誤地在那種小酒吧里找到Gin,本來就說明了某些問題。

    很明顯,Gin對這樣的事情心知肚明,并且沒打算制止。

    而此時此刻,某人本來用來按在Gin臉上傷口的右手,在之前被握住又掙脫之后,直接搭在了Gin的肩膀上。

    月見伊澤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再說了,這不是Gin主動問的*屏蔽的關鍵字*在哪的嘛?

    他單腳踩著椅子,整個人向前傾,右手抬了一下,指尖擦過Gin沒被長發(fā)遮擋的肌膚,停在了左耳耳垂上。

    他指尖捏了捏Gin的左耳耳垂,微微側頭,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啊呀,那你就不要生氣嘛,月見伊澤笑的很輕佻,斑斕的光影落在他臉上,讓他的面孔看起來像是虛幻的一樣,吶,這次是在這里咯。

    然而,月見伊澤明明是心血來潮,單純想要調戲一下嚴肅孤冷的搭檔,卻在指尖觸碰到對方的時候,莫名覺得牙根有些癢癢的。

    他指腹的溫熱傳遞到對方耳側微涼的肌膚上,大魔王舔了舔齒尖,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其實月見伊澤以為Gin大概率是不會搭理他這種無聊行為的,或者干脆就一把拍開他的手什么的,甚至于推開他,這都應該是正常反應才對。

    可是

    明明是有著嚴峻冷傲人設的搭檔Gin,銀發(fā)自帶冷漠氣場,有著深邃且明朗的五官,帶著點兒混血的帥氣。

    怎么看都不是好相處的類型,這會兒卻做出了完全不符合兩人能理解的反應。

    他沒避開這沒有半點力度的接觸,甚至連眼睫都沒顫動一下,只是抬眼看過去,墨綠色的眼眸中正倒映著某人輕佻的笑容,略勾了勾唇角。

    Gin開口時依舊是冷徹的聲線,此時此刻卻好像帶著點兒莫名的意味,怎么,Brandy,你也想調一杯馬丁尼?

    調一杯馬丁尼?

    調個鬼?。?/br>
    不調!

    大魔王想到這什么鬼的酒就懶得說話了,興致懨懨地收回了手繼續(xù)擼貓,左手搭在桌案上,上半身側靠著吧臺。

    不要,你去和貝爾摩德調吧,我沒興趣。事實上,月見伊澤一點都不喜歡喝酒,不管哪一種,雖然他待的酒廠到處都是酒名。

    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不喜歡酒。

    尤其是馬丁尼!

    也調?調你個大頭鬼哦!

    喵嗚~喵醬再度歪頭蹭了蹭某人,而那個快把它忘記的主人的右手,也只是停了停,就捏著貓咪的尖耳朵揉了揉。

    坐在他對面半人距離的Gin,把他的動作看得分明。

    他只覺得月見伊澤的這個動作,是不是哪里有點詭異的眼熟?

    Gin垂下眼去看那只蠢貓,還有落在貓耳上的那只手,思忖著自己是不是一抬手就能碰到某人,或者是那只貓。

    可是,他為什么要抬手去碰?

    Gin的眼神順著尖尖的黑貓耳朵移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又順著手向上移,最后停在了自家搭檔的臉上。

    他才突然想到,上一次在那個小鎮(zhèn)里Brandy去見他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張臉。

    深茶色的短發(fā),發(fā)尾蓬松帶著點兒卷曲,琥珀色的眼睛像他最喜歡的酒的顏色,眉眼精致出挑,垂眸坐在那兒,安靜地似乎沒什么不對的樣子?

    可這才是最大的不對吧?

    相識多年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搭檔,突然不換裝了,想想就有點不可思議。

    見過Brandy各種風格類型面孔的Gin,此時的腦海中浮出一個近似于事實的猜測。

    這是你的臉,他的聲音很平靜,明明是猜測,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是故意的。

    啊呀?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可是故意的什么?才不是啊!

    大魔王一點兒都不承認Gin的這個瞎猜,他只是懶得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設而已。

    然而事實是他現(xiàn)在又不是在黑の組織的時候,雄英那邊可算是安逸的多,哪有機會讓他天天換裝玩兒??!

    所以說,才不是故意的呢!

    月見伊澤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又繼續(xù)擼貓,透著點兒懶洋洋地姿態(tài),不承認也沒說什么,提起了另一件事,貝爾摩德的馬丁尼調的挺好的,你不去嘗嘗嗎?

    可他不曉得的是,其實早在他回來之前,金發(fā)美女苦艾酒就曾經熱情地邀請過Gin一起品嘗了,可惜他不樂意去。

    嘖,真是不解風情。

    白瞎了一張好臉。

    Gin依舊是冷著臉,想到之前的苦艾酒,眉宇間都有些不耐,聲音也涼了幾個度,不去。

    啊呀?漂亮*屏蔽的關鍵字*姐的邀請都不愿意去,真是活該單身狗!

    暗戳戳想要嘲笑一番某搭檔的月見伊澤,突然興致勃勃地停止了擼貓的動作,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嗒嗒嗒地按了幾下。

    他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周身都浮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興奮,笑得眉眼彎彎,好像是很開心一樣。

    而這喜悅并沒有傳遞給Gin半分。

    他看到了手機屏幕上寫的什么,即便只是在他臉前一晃而過。

    月見伊澤給他看了一眼,繼續(xù)笑嘻嘻地和他說話,也沒有剛才那么興致懨懨的樣子了。

    啊呀,既然你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啦,美麗的女士可是應該有特權的喲!

    某人對于漂亮女士的這一點惡趣味,Gin是早就知道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Brandy竟然要跑去和貝爾摩德喝酒?

    喝就喝吧,還當著他的面說一下?

    這是幾個意思?

    然而這種事情想想和他也沒什么關系,冷靜或者多疑都是Gin的性格,這其中并不包括對搭檔的行為過度解讀。

    他只看著某人速度飛快地按了幾下手機,和貝爾摩德約了時間地點,直接抱著貓起身準備走人。

    月見伊澤抱著貓站起來,突然又想到了Gin之前問的*屏蔽的關鍵字*,俯身湊到了他耳邊,不要抵抗哦。

    他的發(fā)絲甚至落到了Gin臉頰上,溫熱的指尖按在Gin的耳垂上,[個性]發(fā)動,從他的皮膚表層取出一個淺色微粒。

    輕巧地解決了定位的問題,月見伊澤心情頗好,站直了身體之后還有興趣和Gin告別一下。

    那么,我就先去玩了,你繼續(xù)在這里待著吧。

    再見哦,親愛的搭檔先生。

    第32章

    再見哦,親愛的搭檔先生!

    Gin只看著自己那個不靠譜的搭檔留下這么一句話,就帶著貓走了,走得可比來時還快。

    可真是輕巧地不帶半點兒留戀。

    而繼續(xù)留在他面前的,是和之前沒什么差別的場景。

    狹小卻又顯得空落落的酒吧,四處橫陳的桌椅看起來凌亂不堪,暗色的燈光打在上面,倒平白多了一層鬼魅陰影。

    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

    Gin將目光停在手邊的威士忌杯上,某人一過來就去撈杯子,可一點兒不是因為喜歡,結果也很明顯,酒是半點沒喝,還說了不少廢話。

    他的左手握住了玻璃杯,微涼的觸感從手心傳遞到神經末端,杯內琥珀色的酒液就像某人的眼睛一樣,在昏暗之中有著光影斑駁。

    Gin端著酒杯喝了一半,清涼的液體果然足夠醒神。

    他想到前幾天和FBI那位搜查官的狹路相逢,又想到剛剛某人毫不猶豫地用手按住那塊傷口,以及在這里見面時搭檔說的第一句話。

    嘖,這都是什么事兒?

    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要做什么?

    不過,不管是親愛的宿敵還是親愛的搭檔,暫時都不在Gin先生的計劃之內。

    所以咯,你們要是想要搞事的話,Gin一定會好好地處理的。

    而另一邊,沒有一點兒苦惱的Brandy先生,不知道從哪里摸了個黑色的大口罩戴上,擋住了大半張臉,在午后的陽光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多么美妙的時間啊,就該快樂的造作呀!

    突然開心的想要造作起來的月見伊澤,出門了本來打算直接過去的,又想起來那種地方肯定是鬧得不行,他玩兒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了。

    那自家的這貓肯定是不能帶了,別把小貓崽嚇壞了,怪可憐的。

    絲毫不嫌麻煩的某人,在打了車去了就近的寵物醫(yī)院,送自家這個吃吃胖胖的貓去做檢查順便留宿。

    盡管某胖喵凄凄慘慘地想要叫回自家這個不靠譜的主人,結果當然是失敗咯。

    月見伊澤很灑脫的拜托了寵物醫(yī)院的護士小jiejie照顧自己的貓,用一張精致面孔成功讓小jiejie相信他真的是忙的顧不上,還笑意滿滿地表示一定會照顧好喵醬。

    可憐的貓崽在來東京的第一天就住到了特別加護區(qū),都沒機會見識一下外面的美好世界。

    聽著還有點慘?大魔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這兒不是他的鍋!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要去開心一下啦!

    夜晚即將來臨,色彩斑斕的霓虹剪影近在眼前,再次出現(xiàn)在歌舞伎町范圍內的月見伊澤,慢吞吞地順著貝爾摩德發(fā)的地址過去了。

    反正距離他站的地方也不是很遠的樣子,這一塊區(qū)域大多數都在黑の組織的監(jiān)控之下,準確來說,這里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黑の組織旗下或明或暗的產業(yè)區(qū)。

    要知道,越亂的地方就越容易渾水摸魚嘛,這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呢。

    黑の組織可不需要什么光明正大,而且也沒必要,明面上和暗地里處理事情的自然不是一批人。

    更多的是相逢見面不相識。

    就像現(xiàn)在,月見伊澤站在東京歌舞伎町二丁目的邊緣,目光從街邊林立的情人旅館、俱樂部、居酒屋、夜總會上逡巡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