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生存游戲里的美食玩家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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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錯事,自然要承擔后果。 她又不是聚集地的人,憑什么要為他們的安全負責? 這是夏從英該關(guān)心的事情。 野人一直盯著羅九,看到她對自己點頭,還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下意識就順起樹屋角落里的木棍。 不等他舉起來,羅九已經(jīng)撩開葉簾,閃身離開了樹屋。 這是一棵立在部落靠中央位置的樹屋,就算羅九的速度再快,出去的時候也會會引起野人的注意,她沒打算使用武器,傷害野人,只是手里多了一面盾牌,頂在身前的位置,任憑木箭、吹箭和長矛撞在盾牌上,也不能對她造成絲毫影響。 “救救我們吧!” “羅九,羅九,我們同為玩家,只要你救我,以后我就就你小弟,為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別走啊羅九!我不被割rou放血?。 ?/br> 眼看著羅九越走越遠,手里的盾牌收進儲物格后,一個前滾翻躍進了樹叢里,四個大男人忍不住痛哭起來。 他們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慢慢虐死。 部落首領(lǐng)憤怒地大喊了一聲,周圍的野人整齊劃一地應(yīng)和,他舉著又像權(quán)杖又像長矛的武器,走到羅九剛才出來的樹屋,準備進去的時候,外出去找草藥的女性野人回來了。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急匆匆地跑過去,臉上的擔憂根本無法掩飾,哪怕站在身前的是部落的首領(lǐng),也沒有打一聲招呼就伸手拉開了葉簾,看到了已經(jīng)能夠下地站立的男性野人。 女野人手里的草藥掉在地上,看到男野人突然結(jié)痂的腹部、腿部傷口,一下子就激動地哭了。 她原本以為傷口已經(jīng)化膿,不可能會好了。 這是一個居住在樹屋里的野人部落,由于能夠建造樹屋的樹木有限,不同的親族需要分散地住在不同的地方,減少樹屋不足的壓力,也因此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族群,而眼前這個就是附近的大部落了。 每隔幾天,附近的野人就會聚集在這里舉辦篝火會,年輕的男女野人也會在眾人的撮合下湊對,這名叫做“落”的女性野人就是男野人“啟”的未來妻子,見他瀕危至死,已經(jīng)哭了好幾天。 “那個女魔鬼有沒有傷害你?”落哭著問啟。 “沒有,她拿了這個東西。”啟把手里攥的皺巴巴的圖紙給落看,又將空掉的藥膏盒子遞給首領(lǐng),“傷口上涂了藥,已經(jīng)不是很疼了,我可以走?!?/br> 首領(lǐng)叫做“喜”,對于平均壽命40多歲的野人來說,年滿三十的他相比起二十不到的啟和落,已經(jīng)是富有智慧的長者,他接過藥盒,輕輕聞了一下,分辨不出里頭有什么草藥,將盒子收起來,“出來看新抓的魔鬼?!?/br> 啟被落扶著走出來。 四個男玩家被手腳大張著綁在樹上,只有腳尖能勉強點地。 “你們要干什么?!別過來!魔鬼,惡魔,夏從英還是羅九,不管是誰都好,求求來救我們吧??!”不停叫喊著的男玩家叫做秦海,是個很倒霉的玩家。 野人攻擊的時候,他因為剛來,沒資格分配武器,卻又被老人指使著去攔截逃跑的野人,不巧又遇上了一波帶著遠程武器來的野人,同伴死了好幾個,他跑的時候摔倒,直接被野人給敲暈了。 等他再醒來,就看到自己被捆到了野人部落,身邊站滿了身上涂抹彩色顏料,只在重點部位裹著獸皮或者草裙樹皮群的野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好像他們是砧板上的一塊rou。 聚集地的老人說,野人是會吃人rou喝人血的! 他不要這么死?。。?! “啟,魔鬼是怎么對你的?”喜問。 啟伸出大腿,露出巴掌長的褐色硬痂,“他們用刀割開我的身體?!痹俎D(zhuǎn)了一圈,展示身上與顏料格格不入的青紫淤痕,“拳頭打我,想要迫使我屈服!” 秦海聽不懂野人說的話,但直覺告訴他絕不是什么好話。 “魔鬼用刀割開了我們的身體,我們也用刀割開他們的身體!”喜從別人手里接過一把刀刃處打磨成白色的骨刀,手中權(quán)杖在地上敲得砰作響,當他走到秦海身邊時,四周響起了歡呼聲。 “你你你干什么!別過來!”秦海大喊著,掙扎地更用力了。 只是樹藤越收縮越緊,深深地陷進了他的皮rou里。 秦海絕望了,強烈的憤怒席卷而來,讓他渾身發(fā)熱,勇氣倍增,不顧死亡的威脅而大喊:“我的觀眾,我的粉絲們,如果我死了,請你們告訴后來者,聚集地就是個該死的坑,都別來了!來了也是死!不來也是死,還不如死的痛快!” 喜的骨刀從秦海的大腿處劃過,立刻切出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血順著大腿涌出來,濡濕了地面,秦海痛的慘叫起來,立馬被喜扇了一巴掌。 “安靜一些,魔鬼!” 秦海聽不懂喜的話,反正都要死了,愛怎么怎么吧。 他一口唾沫吐在喜身上,“去死吧,臭野人!” 侮辱首領(lǐng)的行為引起了其他野人的憤怒,在喜退開后,十幾個野人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秦海的身上,加速了血液的流失。 秦海短時間內(nèi)無法喪命,只能被迫挨打,看著另外三個倒霉蛋像他一樣受盡折磨。 其中一個被割掉了指頭,野人剝掉皮rou,清洗一番,還稍作打磨,送給了啟。 這是部落的傳統(tǒng),親人愛人離去,或者打敗了強大的敵人,捕獲到值得炫耀的獵物,都可以割下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將骨頭制作成骨飾留在身邊,作為紀念品。 啟接過指骨,同時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肖像。 他走到喜身邊,“這個魔鬼放了我,可以不傷害他嗎?” 喜瞥了一眼,表情嚴肅。 “巫術(shù)會誘惑你墮落,不要看,不要信,魔鬼們沒有心,只想要傷害我們,這個東西會迷惑人的心智,交給我!”喜奪走了畫。 啟想說什么,被落拉扯到身邊,沒說出來。 “他們是魔鬼,不可以有同情之心!” 喜將肖像畫撕碎,任憑紙片落在地上。 “魔鬼!魔鬼!魔鬼!” “趕出去!趕出去!趕出去!” 啟看著地上的紙片,又看了看喜,臉上的表情很矛盾。 他痛恨魔鬼,可偏偏一個男魔鬼放走了他,一個女魔鬼治好了他,難道真像喜說的那樣,都是魔鬼的巫術(shù)嗎? 啟想不通。 145 “讓我殺了他!你放開我!”劉堅氣的咆哮,瘋狂地想掙脫其他人的束縛,“我非要把他腦袋擰下來不可!你們攔著我干什么,啊?死的人不夠多嗎?你們就不氣?!” 劉堅對面的野人也很sao動。 野人很高也很健壯,哪怕是女性野人身高也有一米七,就算把他們的手捆起來,也仍然擁有很強的攻擊性,一直在試圖踢飛、撞開身邊的玩家,直到張彪踢中他們膝彎,讓野人跪倒在地上,按住頭,才稍微安靜一點。 “把他們關(guān)起來,分開關(guān)。”夏從英說。 “那秦海他們就算了?不救了嗎?” “救,當然要救!” 劉堅喊完,立馬就有人問。 “怎么救?沖進去救?” “換人質(zhì)!” “也得保證他們還活著?。 ?/br> 太陽徹底升起來了,高高懸掛在天空。 此時還算早,但聚集地卻經(jīng)過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死了將近二十個玩家,傷了十幾個。 藥物昂貴且有限,重傷的玩家上藥,輕傷的只能止血包扎。 聚集地一下子騰出了好幾間的空木屋,卻沒人爭搶著要住了。 “老大回來了!”董先懶得搭理聚集地的破事,一直在關(guān)注在周圍的動靜,他很擔心羅九的安危,畢竟要一個人去野人大部落,此刻看到羅九平安歸來,才松了一口氣叫起來。 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羅九不是說跟我們合作嗎?合作的什么?” “她去干什么了?渾身臟兮兮的?” “是去殺野人了嗎?還是去部落了?” 夏從英看到羅九與他點頭,知道事情順利完成了,放下了提著的心,說了聲解散,就去了關(guān)著野人的第一間木屋。 這是他們頭一次抓獲活著的女性野人。 比起性格暴躁沖動的男野人,或許女野人要溫和好溝通的多。 夏從英對她寄予了厚望。 他剛走進關(guān)著女野人的房間,羅九也跟著進來了。 “我找到了被向明救得野人,也治好了他的傷。觀察他的反應(yīng),可以確定沒有極端仇恨情緒,看起來也有點動搖。只要我們不傷害這一批俘虜,說不定就可以扭轉(zhuǎn)他們的印象?!?/br> 聚集地的女玩家不多,加上羅九都沒十個,看到一個女人進來,女野人的情緒明顯放松了一些。 羅九發(fā)現(xiàn)這一點,在女野人身邊坐下。 女野人當然要反抗,就算羅九是個女人,也一樣是魔鬼。 羅九的手搭在女野人身上,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掙扎了幾分鐘,見她確實沒有進一步傷害自己的意思,女野人也慢慢不掙扎了,只是依舊緊盯著羅九和夏從英,微微弓著后背,像個野生動物一樣警惕。 “她不那么怕你?!?/br> 夏從英說完,女野人又繃緊了身體,向后挪了挪,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或許有你來問很好一些?!?/br> “問什么?” “雖然語言不通,但肢體動作本就是最通用的語言之一,你試試跟她交流。比如這支筆,你得讓她先意識到這是筆,接著讓她寫出他們部落文字里的「筆」,最好再配上關(guān)于「筆」的音調(diào)作為參考?!毕膹挠鸭埜P推給羅九,準備起身離開。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br> “你做這么圖什么?要翻譯出他們的文字,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幾個人會理解你吧?!绷_九淡淡地說,“劉堅恨不得殺光野人?!?/br> “不圖什么,既然游戲方精心設(shè)計,那我就要給他們回應(yīng),不然就浪費了他們的努力。”夏從英將這當做是游戲方出給玩家的難題,而他喜歡解題,哪怕要一直留在這里,只要能破解謎題,就值得。 他對此的執(zhí)念強烈到令人費解。 劉堅覺得他有病,兩人為此吵了好幾次。 “我會阻止他的?!?/br> 夏從英離開后,女野人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身上有幾處挫傷,脖子上的血痕很明顯,像是箭簇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