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神重生在1927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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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用日文說:“閉嘴,像只狗一樣叫什么?!?/br> 沈靈均便實時低聲翻譯成中文說給少庭 許少庭默默往師兄身后又躲了一分,慫的沈靈均失笑,明白了原來少庭是在罵那日本士兵是狗,心道你說的時候怎么不怕,現(xiàn)在知道怕了。 那望月又已經(jīng)換了中文,對大半個身子躲在高挑青年身后的少年輕柔說道:“你是在怕我?” 不等少年出聲,他便微微笑道:“我與你的父親許懷清先生是朋友,因此見過你家中人的照片,早就想登門拜訪許桑及其家人,沒想到今日先遇到了少庭君?!?/br> 許少庭簡直想翻白眼,許懷清這么愛國,就差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怎么會和個面前這樣的日本人做朋友?這個日本人一看就是心里扭曲的混蛋啊。 許少庭壓抑著詫異,輕聲道:“原來是這樣,你們這是要離開了嗎?” 許少庭:“一路順風(fēng)。” 趕緊拜拜吧,還有許懷清沒事給這樣個人看家人照片,這是什么毛??? 望月卻好似沒聽到這話,還是盯著許少庭看,那樣直白打量的目光惹得沈靈均眉頭微皺,干脆轉(zhuǎn)身,一只手搭在少庭肩上,摟著這比自己從身高到骨架都小了一圈的少年,抬腳帶著人往酒店中走去。 便聽身后那日本軍官柔聲細語的說:“托人找到許先生家人照片信息也費了點功夫,但也并非難事,如今看來也不是白做工?!?/br> “畢竟上海只有這么大,如果不是提前了見過了少庭君照片,今天就只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了?!?/br> 玻璃旋轉(zhuǎn)門三百六十度轉(zhuǎn)了圈,陸續(xù)又有人進來、出來,但每一位都會瞧兩眼站在這里不動的四個日本人,其中最矮的那位似乎在注視著誰。 直到他好像再也看不到那人背影,臉上輕柔笑容就變了調(diào),添上了幾分陰冷乖僻。 晴子已經(jīng)摻上他胳膊,一行人抬腳也離開這里。 晴子輕聲細語的說:“只是個普通男孩,你大概是嚇到他了。” 望月看她一眼:“你長得太高了,還穿木屐,怪不得被人取外號叫天空樹?!?/br> 晴子的腰彎的更厲害了,望月看她滿臉柔順模樣,嚼出一口寡淡無味,便忍不住想到剛剛的少年,低垂眼眸中絕不輸他的倨傲敵意,他便笑道:“晴子,是你看走了眼?!?/br> 晴子思考了兩秒,才答道:“總歸只是個普通男孩?!?/br> 望月嘴角溫柔笑意,眼中隱隱瘋狂,他道:“并不普通,這個可愛的華夏男孩可比他父親有意思多了。” -- 也許是錯覺,也許正是如此,許少庭總覺背后那日本軍官目光沒有消散,但回頭確認(rèn)太沒氣場,他便也挺胸抬頭,學(xué)著沈靈均走路模樣,心道真男人從不回頭,但聽了背后那話,等到落座,直到服務(wù)生倒上了檸檬水,拿了菜單遞給沈靈均,他還在隱隱心驚。 許懷清這是惹到了什么人? 那日本軍官把他家底都查了,他知道自己被查了嗎? 沈靈均翻看著菜單,因菜單上中、英、日、法四文齊全,他直接看英文閱讀速度便極快,眨眼間看完,菜單轉(zhuǎn)了個遞給對面少年,沒反應(yīng)。 他便出聲詢問了好幾聲,許少庭猶自沉浸在種擔(dān)憂里面,怏怏的答道:“你看著點就是了?!?/br> 沈靈均問:“你要吃牛排還是意面?或許來一份海鮮燴飯?” 對面人神游天外:“都可以。” 沈靈均說:“那便兩份菲力牛排,一份海鮮意面,你喝酒么?算了,還是來份果汁,你這個年齡還不能喝酒。” 對面少年繼續(xù)沉浸在自己心思里,沈靈均也聽到剛剛那日本軍官說的話,見許少庭受到影響不小,他最終閉上嘴,做主點了餐。 等服務(wù)生拿著菜單離開,許少庭才回過神,察覺到了自己剛剛對沈靈均有些敷衍,這才有些不好意思。 沈靈均正盯著他看,看他回神,語氣平和說道:“少庭,你無需太擔(dān)心,英租界中,還輪不到個日本軍官為非作歹?!?/br> “再說?!鄙蜢`均開玩笑,“出了什么事,來投奔我也是條備選,他們總要給我這個英國上級軍官一些面子?!?/br> 沈靈均說完,就見許少庭臉色不僅未變好,反而更差了三分。 他猶自不解,不知哪里說錯了話。 就見對面總是無所謂的男孩,他并非生氣,倒不如說是沉默。 一種沉默中的憤怒與壓抑。 許少庭氣壓極低的說道:“可這里是上海?!?/br> 沈靈均不明所以:“這里是上海沒錯?!?/br> “上海是華夏的上海。”許少庭端過檸檬水,喝了一口,他再開口語氣隱隱帶著厲色,“這不是日本的上海,也絕不是英國的上海?!?/br> “所以憑什么要對個日本軍官小心忌憚?又要靠著師兄英籍軍官身份才能得到庇護?” 沈靈均霎時間啞然,對面的少年已經(jīng)炮彈似的連串出聲:“我每天都有看報紙,曾見一位作者說,在上海各租界中,無論英法美日,只要是白人或日本人打死了個華夏人,那法律便如同隱了身,失了聲,好似打死的只是條狗罷了。 “可倘若反過來,一個華夏人即使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在反抗中失手殺了個白人或日本人,那法律便現(xiàn)了身,這位華夏人除非位居高位,否則只能自求多福了?!?/br> 許少庭越說越是憤怒,氣的端過來檸檬水一口干了半杯。 沈靈均見他這模樣,心中想:原來咸魚師弟還是有兩分血性,這樣看來也才像是許老師的孩子。 水中加了冰,許少庭喝了個透心涼,沈靈均輕聲的說:“對不起?!?/br> 許少庭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誰發(fā)了脾氣,“沒關(guān)系”這樣厚臉皮的話是說不出口的,他怎么能有這樣的厚臉皮。 許少庭老實了,恢復(fù)成原來那個看著總是有點蔫、有點無所謂、也有點漠然的少年。 他蔫蔫的回道:“師兄,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我也就是仗著你脾氣好,才敢對你發(fā)脾氣?!?/br> 沈靈均眨了下眼,他溫柔笑道:“沒關(guān)系,比你大了將近六歲,也算是你哥哥,你要是不開心,只管對我發(fā)脾氣就是了?!?/br> 沈靈均:“撒嬌也是可以的?!?/br> 他說完,是真把對面少年當(dāng)做個大號孩子,卻見對面人臉紅的更深幾分,且抬頭看他一眼,分明是個一言難盡的眼神送給了他。 卻也有兩三分小心翼翼的害羞和埋怨。 沈靈均心間微微動容,他沒過腦子便說:“我并沒有撒謊,我心中真的是這樣想的。” 直到服務(wù)生端上來沈靈均點的菲力牛排與幾樣招牌菜品,與一杯果汁不用詢問,就放在了許少庭面前,才堪堪打破兩人之間變得有些詭異的氣氛。 沈靈均嘆口氣:“我和沈?qū)汒惖年P(guān)系不過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與家中的弟弟meimei們,與沈?qū)汒愊啾纫埠貌坏侥睦锶ァ!?/br> “旁人家中兄弟姐妹應(yīng)是關(guān)系極好,我們家中卻是個個的都知道,多個男孩就是多個搶奪資源的競爭對手?!?/br> “所以就算讓我來做個哥哥。”沈靈均低頭,笑的有些慘兮兮味道,“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做?!?/br> “少庭,剛剛的話……”沈靈均雖尷尬,但也調(diào)侃,“你就當(dāng)我開玩笑算了?!?/br> 許少庭盯著自己面前冒熱氣的牛排,同性間說這樣的話自然都是開玩笑,他這樣有些害羞窘迫的樣子才是奇怪。 但是郁悶啊。 許少庭很哀怨的看一眼沈靈均:“你后面自己還補了句心中真的是這樣想的?!?/br> 沈靈均看著他:“唔……可你看來并不愿意,好像是我說錯了話。” 許少庭拿起刀叉,專注的開始切牛排,似乎眼前再沒別的事更重要。 他邊切邊道:“你經(jīng)常與人這樣說真心話嗎?” 沈靈均愣住:“什么樣的真心話?” 復(fù)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澄清:“怎么會,我怎么可能會給其他人說做哥哥,我是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br> 他說完,才見對面少年抬頭快速看他一眼,臉上露出點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的笑意。 沈靈均看著,這回心里換了個動物:覺得少年像是個吃到了蜂蜜的小熊崽。 他聲音更溫柔了,笑著說:“畢竟其他人都沒有你可愛?!?/br> 便見本來露出笑的少年收回了笑,難以形容的望著他:“師兄,你其實是不是不知道可愛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你的國文水平?!痹S少庭心有余悸的感慨,“張求仁老師怎么好意思說我倆是一樣的?!?/br> 第三十八章 你也該長大了 雖然后續(xù)話題被沈靈均岔開, 但終究因為望月這個日本軍官的出現(xiàn),兩人本來興致勃勃出來吃飯的心情還是打了個折扣。 一頓飯吃完,正餐結(jié)束,許少庭正要說回家算了, 服務(wù)生又端上來一客香草冰淇淋和一份牛乳布丁。 許少庭來到這個時代,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兩樣在百年后隨處可見的零食。冰淇淋還冒著裊裊的白色冷氣, 沈靈均已經(jīng)指使服務(wù)生布丁給他, 冰淇淋則落在他自己面前。 許少庭舀了兩口布丁, 盯著沈靈均的冰淇淋, 忍不住躍躍欲試的想要探過去勺子。 他委婉問道:“師兄,好吃嗎?” 沈靈均說:“你母親和姑姑, 還有許老師,都說你身體不好, 所以我想這樣的天氣,你還是不要吃冰的了。否則你若是因此拉肚子或者生病,許小姐應(yīng)該是第一個不會放過我。” 許少庭看了兩眼,大概是他眼中的幽怨和渴望太強烈,沈靈均才商量道:“那你只能吃一勺?!?/br> 結(jié)果就見許少庭換下了舀布丁配備的小勺,拿了湯勺不客氣的挖走了足足三分之一。 沈靈均本想嘮叨兩句, 見他握著湯匙,吃的一臉心滿意足表情,也就收了聲。 許少庭都快吃完,沒聽到沈靈均與他說話, 還正奇怪,抬眼看去,就見對面青年眼中含笑的看著他,連自己身前的飯后甜點都沒有再動。 他納罕極了:“你怎么不吃了?” 沈靈均一副緩過神模樣, 臉上竟是出現(xiàn)了瞬空白。 沈靈均:“……忘記了?!?/br> 許少庭:“……?” 這也能忘記嗎?! 甜點將將吃完時,兩人本就坐在靠窗位置,驟然間天地變色,已經(jīng)是烏壓壓的云朵壓了天地,不等許少庭吐槽道:這是哪位道友要歷劫? 滂沱大雨已經(jīng)傾盆落下,噼里啪啦的搭在窗戶玻璃上,成了一道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透明水幕。 上海今年本來就冷的早,許少庭出門都要再穿上件夾克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溫度更降了些,他坐在窗戶邊,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是真的吃冰淇淋涼到了,立即感覺到酒店大廳中彌漫起濕冷的水汽。 作為一個北方人,許少庭重生在百年前的上海,真的是認(rèn)識到了南方的濕冷有多么恐怖。 那根本不是北方的干冷所能比擬,這帶著潮濕水汽的寒冷是往人的骨頭縫里面鉆的。 兩人回去的行程就此耽擱了會兒,滂沱大雨確實沒過多長時間漸漸停下,但也只是從暴雨轉(zhuǎn)為了中雨,且綿長不斷,沈靈均戴了只石英手表,低頭看著時間,他出聲說:“已經(jīng)三點五十了,這雨下了有半個小時了?!?/br>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沈靈均說:“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br> 許少庭也是這樣覺得,只想今天出門大概是沒看黃歷,定是不宜外出,碰到那個怪里怪氣的日本人不說,今天下午無論做什么,如今都要被這場雨耽擱在酒店。 幸而沈靈均看到酒店門口已有小孩子在販賣雨具,但也發(fā)現(xiàn)的時間晚了,只來得及買下最后一把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