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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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和玉雕散了一地。 沈瑜仰著頭,滿臉的桀驁不馴,祁明月則站在廊下,雙手叉腰,氣的眼眶通紅,咬牙切齒罵道:“沈瑜,你就是一灘爛泥,你這輩子都扶不上墻!侍劍,去收拾東西,我們回國公府。” 祁明月的侍女迅速進(jìn)去了。 “對(duì)!小爺我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沈瑜雙手環(huán)胸,一身紈绔氣:“所以小爺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狀元小爺我肯定是考不上的,你要是能接受,咱們倆就過,你要是接受不了,那我也不耽誤你另找下家!” 戚如翡聽到這話,拳頭瞬間硬了。 她還沒來得及動(dòng)作,沈琢已單手搭在她肩上,率先一步,冷聲道:“沈瑜,適可而止!” 沈瑜光顧著同祁明月吵架。 沒看到沈琢他們過來,現(xiàn)在聽到沈琢的聲音,下意識(shí)縮了縮脖子。 沈琢這人,平常還好。 但一沉下臉,身上就會(huì)有股沈勉之的氣勢,沈瑜有些怕他。 沈琢發(fā)話:“向明月道歉?!?/br> “我不!”沈瑜梗著脖子,臉上畏懼仍在,卻大著膽子道:“這次我沒錯(cuò),是她非逼著我讀書,還要收了我的玉雕?!?/br> 沈瑜原本是在開玉雕鋪?zhàn)拥摹?/br> 可是他的玉雕鋪?zhàn)娱_了一個(gè)月,看熱鬧的人居多,但卻沒有賣出去一件。 而賣不出的原因有二。 第一,看的多,要買的少。 第二,偶有人買,價(jià)錢都談妥了,但賣的時(shí)候,沈瑜又不舍不得賣了, 而且不止如此。 沈瑜自己的玉雕一件沒賣出去也就算了,他還因?yàn)橛竦癖粍e人騙了一筆錢。 最后是那人到相府來要錢,祁明月和魏晚若才知道這事。 魏晚若當(dāng)即大發(fā)雷霆。 強(qiáng)行關(guān)了沈瑜的鋪?zhàn)?,逼他在府里讀書,走明年的秋試。 “你沒錯(cuò)?!你一個(gè)大男人,說話怎么跟放屁一樣!” 戚如翡恨不得上去抽死沈瑜:“當(dāng)初開鋪?zhàn)拥臅r(shí)候,你跟明月明明約定好,要是鋪?zhàn)硬荒苡?,你就回來讀書參加科舉的,這話,你說沒說過?” 沈瑜臉色漲的通紅。 他眼神閃躲道:“小爺我說過,但是小爺我天生就不是讀書那塊料,我……” “你天生是什么料!” 祁明月打斷沈瑜的話,冷笑道:“就你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光長個(gè)子不長腦子的人,你能干成什么?!像你這樣的窩囊廢,要不是父親和大哥在朝為官,你以為你那些狐朋狗友,會(huì)多看你一眼嗎?!” “祁明月!”沈瑜暴跳如雷道:“說話就說話,你不能侮辱我!” “侮辱你!姑奶奶還嫌臟了我的嘴!就你這樣,干啥啥不行的窩囊廢,活該這輩子,都被人踩在腳底下!” 說完,祁明月對(duì)著沈瑜的膝蓋,狠狠踹了一腳,而后帶著侍女直接走了。 途徑過戚如翡和沈琢面前時(shí),戚如翡非但沒勸,還一把將沈琢往后拽了拽,給祁明月騰出路來。 沈琢:“……” 沈瑜捂著膝蓋,痛的在齜牙咧嘴,含糊不清罵著祁明月。 戚如翡瞧見他這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也懶得再管他了,直接帶著沈琢走了。 魏晚若今日出門去了。 等她回來時(shí),祁明月已經(jīng)回國公府了。 魏晚若聽到這個(gè)消息,氣的臉都黑了。 “這兩個(gè)冤家!”魏晚若重重拍著桌子:“去把阿瑜給我叫過來?!?/br> 有侍女立刻去了。 等沈瑜來的間隙,魏晚若又不滿道:“阿翡呢?她與明月不是一向交好嗎?明月鬧脾氣回娘家,她怎么不幫忙攔著點(diǎn)?!” 心腹答:“奴婢聽說,當(dāng)時(shí)大公子和少夫人也去了?!?/br> “去了他們怎么不攔著點(diǎn)!還鬧成這樣!” 心腹見魏晚若氣的不疼,又抬手扶著額角。 她便上前,動(dòng)作嫻熟為魏晚若揉著鬢角,低聲勸道:“照奴婢看,少夫人他們也沒做錯(cuò)?!?/br> 魏晚若唰的一下睜眼。 心腹道:“夫人,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如今二公子已經(jīng)成親了,您也該放手了?!?/br> 這個(gè)道理,魏晚若何嘗不懂呢! 自沈琢回華京之后,她便逐漸意識(shí)到,自己先前對(duì)沈瑜驕縱太過了,才把他養(yǎng)成這個(gè)混賬性子。所以上次,祁明月來和她促膝長談之后,魏晚若才會(huì)堅(jiān)定站在她那一邊。 可誰曾想,這沒過多久,祁明月就被氣的回了娘家! “這個(gè)混賬東西!” “夫人,您消消氣,”心腹道:“事已至此,您再生氣,也無濟(jì)于事,倒不如從根源上想辦法?!?/br> “怎么從根源上想辦法?!” 沈瑜聽到小廝來報(bào),說魏晚若找他。 他便知道,魏晚若肯定又要罵他了,他便佯裝腿疼,讓兩個(gè)小廝架著他。 一進(jìn)去,沈瑜就扯著嗓子嚎道:“娘啊,您看看,祁明月那個(gè)母老虎有多殘忍,她跟我吵架就吵架,還把我腿給踢折了。娘,您要為我做主??!” 若擱在往常,這個(gè)時(shí)候,魏晚若早就過來瞧他了。 可今天,她卻毫無動(dòng)作,只道:“明月呢?” “她,她鬧脾氣,回國公府了!不是我說,娘,您給我娶的這個(gè)媳婦兒,脾氣也忒大了,一言不合就上手!” 魏晚若實(shí)在沒忍?。骸澳沁€不是你欠打!” 沈瑜:“……” 我是撿來的嗎?! 魏晚若現(xiàn)在一看見他,火氣就上來了。 但想到剛才心腹說的話,她又忍住了:“如今你們已經(jīng)成親了,我也管不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揮手讓沈瑜趕緊走。 沈瑜愣了下。 以為魏晚若也是嫌祁明月脾氣大,兩人一吵架就回娘家,當(dāng)即開開心心的走了。 可回去之后,沈瑜才知道,他想岔了。 在他去見魏晚若的間隙,魏晚若讓人將他的院子鎖了,只留了間書房給他。 小廝道:“夫人說了,二夫人回娘家了,二公子您以后是要專心讀書的人,為了避免您抵抗不住誘惑,讓您吃喝睡都在書房?!?/br> 沈瑜心里咯噔一聲,當(dāng)即推開門,進(jìn)了書房。 他平日藏在書房里的玉雕雜書,全都被搜羅一空了,不但如此,書房內(nèi)其他裝飾物也全被搬光了,更過分的是,竟然連軟墊都沒了。 沈瑜驚呆了:“這都臘月了,我娘是想凍死我嗎?!” 小廝自然回答不了他這個(gè)問題。 而且沈瑜沒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后面等著他。 之后,他的衣裳,全部換成了士子白衫。 每日的吃食也由三頓降為兩頓,而且不是清粥榨菜,就是米飯青菜,吃得沈瑜嘴里都能淡出鳥味來了。 給他送飯的小廝道:“夫人說了,天降大任什么來著,必先勞其筋骨,餓、餓……” “滾滾滾滾!” 沈瑜不耐煩把小廝轟走了。 這才兩天,沈瑜已經(jīng)受不了了。 中途,他裝病賣慘,想過各種辦法,都沒能成功離開這個(gè)屋子。 戚如翡聽到這事時(shí),還愣了下。 她沒想到,魏晚若這次,竟然真的能狠下心來。 “想必是這次母親對(duì)阿瑜真的失望了。” 畢竟魏晚若這人,雖然溺愛沈瑜,但卻并非不分好壞,而且這次的事情,明顯錯(cuò)在沈瑜。 沈瑜自然不是傻子。 祁明月賭氣回了國公府,魏晚若嘴上說,不管他們了,可轉(zhuǎn)頭就這么‘折磨’他,還能是為了什么?! 可想到祁明月那天走的架勢,沈瑜壓根不想去低頭向他認(rèn)錯(cuò)。 可他又沒辦法,待在這個(gè)屋子里,就跟蹲大獄一樣,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的,而且魏晚若還不讓小廝跟他說話,美名其曰說是不讓打擾他讀書。 沈瑜都要被逼瘋了。 第二天傍晚,他便立刻讓小廝去給魏晚若傳話。說他知道錯(cuò)了,我這就立刻去國公府,去向祁明月賠禮道歉,并且保證把祁明月接回來。 魏晚若聽到這話,不為所動(dòng),只派了心腹過來。 心腹瞧見沈瑜可憐兮兮的模樣,十分想笑,但卻又忍住了,她道:“夫人讓奴婢過來問二公子,這次,二夫人被二公子氣的回了娘家,二公子去接,那下次,下下次呢?!” 這么一想,對(duì)魏晚若心腹那頗有深意的眼神,沈瑜頓時(shí)悟了。 他瑟縮在地上,苦著臉問:“劉mama,我是撿來的嗎?還是說,祁明月才是我娘的女兒?!” 魏晚若這偏心偏的也太過分了吧! 心腹劉mama沖沈瑜行了一禮。 她道:“既然二公子還沒想好,那奴婢就先去了,等二公子您什么時(shí)候想好,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