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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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琢卻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沈琢握住戚如翡的手腕, 掌心微微用力, 戚如翡便支撐不住,跌進了他懷里。 “那個, 沈、沈琢……” 沈琢打斷戚如翡的話,聲音從她頭頂落了下來:“阿翡, 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五個月了。” 正在左右閃躲的戚如翡,像被人施了定身咒, 瞬間動彈不得了。 她同沈琢成親, 已經(jīng)有五個月了。 先前只是假夫妻,所以沒有同房這一說,但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彼此確認對方的心意了, 也不可能每天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棉被純睡覺。 但是今晚就這樣那樣,會不會太倉促了點?! 戚如翡同沈琢打商量:“那什么,我還沒準備好,明天,明天行不行?!” 雖然戚如翡于此道上,一直表現(xiàn)出她很懂的樣子。 但實則,她也就是紙上點兵,圖個嘴嗨而已。 戚如翡記得,她跟沈琢成婚的時候,戚二夫人好像還給她塞過一本亂七八糟的小冊子。 當初她胡亂掃了一眼,就將它塞進床底了。 在他們這樣那樣之前。 戚如翡覺得,她有必要把那本書,拿出來觀摩觀摩。 “不行!就今天!” 沈琢不想讓這種不安的情緒再蔓延下去,當即不再給戚如翡開口的機會,俯身直接吻了下去。 戚如翡想掙扎。 可偏偏被沈琢吻著吻著,就成了一只軟腳蝦。 算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秉持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戚如翡也不再反抗了,任由沈琢將她放到床上。 沈琢的唇偏移到戚如翡脖頸處,手已經(jīng)摸索到戚如翡腰的衣帶上了。 戚如翡正暈暈乎乎時,驀的覺得一涼。 她被沈琢勾引走的理智,陡然又回來了幾分。 戚如翡一把摁住沈琢蠢蠢欲動的手。 然后,說了句她此時非常想問,但卻十分煞風景的話。 就在沈琢覺得,自己即將能彌補上次的遺憾時,就聽見戚如翡問:“沈琢,你會么?!” 恰好戚如翡問話時,廊外的燈暈搖曳而來。 照的紗帳里,她盈滿春水的杏眸里,滿是質(zhì)疑。 沈琢臉瞬間綠了。 他抬手,一把揮下紗帳,而后俯身咬住戚如翡的耳垂:“阿翡親身體會一下,就知道我會不會了?!?/br> 風雨陡然席卷而來。 豆大的雨點咋在房檐上,叮當作響,驚的廊下青花瓷缸里休憩的紅白鯉魚,四處擺尾亂竄,卻怎么也逃不開魚缸的禁錮。 而魚缸旁邊,是一簇盛開的花樹。 天際白鞭抽開時,飽經(jīng)摧殘的花朵,里面黏膩的花汁,被風雨吹打下來,砸在青花瓷水缸里,而后在水缸里暈開。 戚如翡似是這茫茫夜里,飄搖顛簸的一艘小船。 這風雨是沈琢帶來的,可偏生,在這風雨之中,她能倚靠的,也只有的沈琢。 過了好一會兒。 外面的風雨還在繼續(xù),但紗帳中的風雨卻停了,只余潮氣和輕喘蔓延。 戚如翡拉了拉被子,平躺在床上,臉上還有些茫然。 “阿翡!”沈琢將衣裳遞給她,沙啞問:“要不要去清洗?” 戚如翡唔了聲。 這才回過神來,擁著被子坐起來,接過衣裳,往身上穿。 穿著穿著,她小聲嘟囔了句:“這么快么?” 寨子里的糙老爺們,不都說,洞房花燭夜,新郎官都不下床的嗎?! 怎么到沈琢這里,就…… 戚如翡覷了沈琢一眼。 卻不妨,恰好撞上了沈琢幽深的眸光。 戚如翡心肝一顫,本能察覺到了危險,當即就想下床跑。 可卻卻還是慢了一步。 沈琢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而后又將戚如翡重新摁進了錦被里。 然后,戚如翡為這句不知死活的話,付出了一晚上的代價。 外面的雨,一直下到天明方歇。 沈瑜睡的正熟時,突然被人一腳踹醒。 緊接著,祁明月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睡什么睡,起來跟我鍛煉去!” “你腦子有包啊!外面下雨呢!鍛煉個屁!” 沈瑜說著,往外挪了挪,正要將被子拉過頭頂,繼續(xù)睡時,耳朵已經(jīng)被人揪住了。 “你哪只眼睛看見還在下雨了!” 祁明月一把揪住沈瑜的耳朵,不顧沈瑜的慘叫,將他從床上上拎起來:“給你一刻鐘的時間,麻溜穿好給我滾出來,不然姑奶奶我就鞭子伺候!” 說完,祁明月松開沈瑜,自己率先出去了。 沈瑜揉著耳朵,在心里已經(jīng)把戚明月大卸大塊了。 這母老虎兇悍成這樣,他要是能喜歡上她,他得多欠揍??! 沈瑜覺得,沈琢上次說的就是屁話! 與其強迫自己喜歡上祁明月,他還不如私下去找戚如翡打聽打聽,看祁明月喜歡什么樣的男子,他在短期內(nèi)把自己包裝成那樣的男子,也比強迫自己愛上祁明月,成功的幾率大! 打定主意后,沈瑜這才磨磨蹭蹭起來。 剛好掐著一刻鐘,然后才出門。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四個都是約著一起去鍛煉的。 而沈瑜他們要往竹林去,得經(jīng)過沈琢他們院子,平常他們過來時,沈琢和戚如翡也剛好出來,可今天非但沒見到戚如翡和沈琢,反倒院門都還沒開。 沈瑜道:“他們倆肯定也睡過頭了,我去叫他們!” 說著,正要上前去敲門時,孟辛不知道從旁邊躥出來,如臨大敵止住了沈瑜的動作。 “二公子,我們公子和夫人,今天不去鍛煉了,你們二位請自便吧!” 上次,孟辛沒守住院門,讓他們闖了進來,壞了沈琢的好事,事后他去刑部領罰,幾乎把半條命都交代到哪里了。 這次,要是再讓他們闖進去,孟辛覺得,他就該讓人給他收尸了。 沈瑜奇怪看了孟辛一眼。 他正要說話時,祁明月?lián)屜纫徊?,道:“既然他們?nèi)ゲ涣肆?,那我們自己去!?/br> 孟辛眼睛都抽成那樣了,也就沈瑜這個瞎子沒瞧見!上次他們倆壞了人家的好事,這次自然是得有多遠就滾多遠了! 祁明月直接揪著沈瑜的耳朵走了。 而戚如翡被折騰到天明才朦朧睡過去。 是以,她這一覺睡的格外沉,若不是外面?zhèn)鱽聿苌襻t(yī)的吵嚷聲,她還大有一副繼續(xù)睡下去的架勢。 綠袖一瞧見她師傅過來,當即就想將人攔住。 可她還是遲了一步。 曹神醫(yī)瞧見緊閉的房門,和已經(jīng)掛在天上的太陽,直接往院中的石桌上一歪,然后扯著嗓子開始喊:“縱欲過度傷身吶!” 而戚如翡和沈琢,幾乎是同時被吵醒的。 戚如翡本就因沈琢不知節(jié)制,昨夜折騰了她一晚上而心氣不順,現(xiàn)在聽到這話,更是氣憤,直接一腳將沈琢從床上踹了起來。 因著沈琢怕冷,還沒入冬,屋內(nèi)便已經(jīng)鋪了地毯。 摔下去也不怎么疼,但沈琢睡眼惺忪睜眼,卻望著戚如翡,委屈叫了聲:“阿翡?!?/br> “你可閉嘴吧你!” 戚如翡直接將衣裳砸到沈琢臉上。 這人看著成天病歪歪的。 可在床上,簡直跟平常判若兩人,戚如翡覺得,她的腰都要斷了。 可偏偏一下床,沈琢又是一副‘我很虛,我很弱,我需要人疼’的模樣。 氣的戚如翡直磨牙,偏生曹神醫(yī)還要在外面喊那些話,戚如翡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路過沈琢時,還狠狠對著沈琢的腿上踩了一腳,這才捂著腰朝凈室去。 沈琢悶哼一聲。 直到戚如翡走遠之后,才收起臉上無害的模樣,眼底滑過一抹饜足。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身后傳來開門聲。 曹神醫(yī)頭也不回,只拍著大腿,扼腕嘆息道:“禽獸?。『喼笔乔莴F??!” 和沈琢一起出來的戚如翡,差點來了個平地摔。 “阿翡!”沈琢眼疾手快去扶戚如翡。 戚如翡黑著臉,趁勢在他腰上,恨恨掐了一把。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曹神醫(yī)痛心疾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