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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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三人往時歡的院子去了。 一進院子,時歡就吩咐道:“快,把我們之前做的柿餅,還有王爺送來的橘子端上來,讓阿翡和明月嘗嘗。” 侍女忙應聲去了。 祁明月拉住時歡。 將時歡摁著坐下,笑道:“好了,你別忙了,我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br> 戚如翡立刻瞪了祁明月一眼。 來之前,她確實是想找時歡解惑來著,可在知道,時歡喜歡的人喜歡男子之后,戚如翡就覺得,說這個話題,好像有點往人心口上戳刀。 祁明月卻是不拘小節(jié)。 她道:“哎呀,歡歡又不是外人,再說了,這事除了她,別人也幫不了你??!” 說完,祁明月便不由分說,替戚如翡問道:“歡歡,怎么樣才算是喜歡一個人?” 時歡正在給她們煮茶。 聽到這話,轉過頭,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旋了一圈:“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啊?” “哎,我們倆這不是好奇么?” 想到自己先前發(fā)的毒誓,祁明月沒把戚如翡和沈琢的事說出來,只道:“你也知道,我們倆都是囫圇嫁給沈家那倆兄弟的,現(xiàn)在……” 說到這里,祁明月看了戚如翡一眼。 戚如翡也沒藏著掖著。 她直接道:“我沒有喜歡過人,所以想問問,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或者說,怎么樣,才算是喜歡一個人?” 時歡沒想到,她們倆今天找她來,是來問這個問題的。 她輕輕啊聲,半是驚訝,半是不好意思:“這怎么說呀!” 喜歡一個人,全憑感覺的。 祁明月道:“你就以你喜歡王爺舉例,讓阿翡往里套就行了?!?/br> 戚如翡和時歡:“……” 還能這樣?! 祁明月一攤手。 她道:“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出別的其他辦法了,你們倆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她們兩人齊齊搖頭。 戚如翡見時歡臉頰微微泛紅,知曉時歡害羞。 所以,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就告訴我,你是怎么意識到,你喜歡他的?” 時歡覺得,這樣說比剛才那樣好多了。 她將茶煮好,給她們遞了過去之后,這才不自在撥了撥鬢邊的碎發(fā),在裊裊水霧中開了口:“我十歲那年,父母相繼亡故,王爺同我爹爹是好友,便將我接到王府來了?!?/br> 那年時歡只有十歲,而傅景硯也不過剛過弱冠之年。 傅景嵐雖將她帶回王府,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該怎么照顧小姑娘,便將時歡交給了侍女婆子們照顧,他會時不時過去探望一二。 那時候,時歡剛雙親亡故,再加上到了新環(huán)境不適應,她夜里常常會被驚醒,而后便會抱著被子偷偷的哭。 直到一天夜里,她再度驚醒時,聽到了蕭聲。 時歡的父親也擅蕭。 以往在家時,他閑暇無事,也會給時歡吹蕭。 所以時歡聽到蕭聲之后,心里的驚惶不安才慢慢散開。 再加上,傅景硯這人,幽默風趣,也沒架子。 平日里但凡出門,回來時,便會給時歡帶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時日久了,時歡便慢慢同他親近了。 不過傅景硯待她,依舊是如父如兄。 而那時候,時歡對他也沒有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是依賴和尊敬。 祁明月從沒聽時歡說過這些。 聽到這里,便忍不住問:“那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的?” 時歡不假思索答:“我及笄的時候?!?/br> 這個時間,時歡記得很清楚。 因為在她及笄的前一個月,傅景硯便私下問過她,及笄宴的事情。 被時歡拒絕了。 她父母亡故,兼之性子靦腆。 若傅景硯為她cao辦,必然會有很多人上門,她懶于應付這些。 傅景硯聞言,便沒再提及此事。 時歡想著,不辦及笄宴,就如往年那般,她生辰這天,傅景硯答應她一個愿望,陪她吃頓長壽面便算是過了生辰。 可真到這一日,傅景硯卻沒在府里。 時歡從早上,一直等到月上中天。 才等回傅景硯。 那時候,她坐在臺階上,等的都要睡著了。 遙遙見夜色里,有人提燈過來,只隱約看見一抹紫色身影,她便不管不顧撲了過去,將人抱住。 一開口,聲色里便染了哭腔。 只哭著問:“你去哪里了?!” 傅景硯似乎被她這突然沖過來的一抱嚇到了。 怔了片刻,才僵硬拍了拍她的腦袋,說給她準備及笄禮去了。 時歡哭夠了,才從傅景硯懷中退出來,去瞧他準備的及笄禮。 以往她每年生辰,傅景硯給她的準備的,也都是金銀玉器。 今年卻是一套紅寶石頭面。 時歡望著那套頭面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轉身,同傅景硯道:“王爺為我梳頭加笄吧?!?/br> 說到這里,時歡便停了下來。 祁明月是個急性子,當即就問:“那后來,王爺幫你梳頭加笄了嗎?” 時歡嬌羞嗯了聲,細若蚊蠅道:“我求了他很久,他才勉為其難同意了?!?/br> 戚如翡聽的卻是云里霧里的。 她不解問:“這也沒什么特別的,你為什么就能確定,你喜歡他呢?!” “因為他在梳頭加笄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祁明月問:“什么話?” “他說,我既已及笄了,日后若遇到喜歡的人,便盡可同他說,他會為我準備一封豐厚嫁妝,送我風風光光出嫁?!闭f到這里,時歡眸底閃過一絲黯然:“可他不知道,在他說那番話的時候,我看著鏡子里,他為我梳頭的模樣,有那么一瞬間,我腦子里閃過了一個荒唐的想法,那天不是我的及笄禮,而是我們的婚后。” 戚如翡聽完這話,一臉欲言又止。 可又怕說出的話,傷到了時歡。 時歡似是看出來了她想說什么。 她道:“阿翡是想說,我對他,不是喜歡,而是因為習慣嗎?” 戚如翡點頭。 時歡望著亭外如火般的楓葉,軟軟道:“當時那個念頭,蹦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與我爹爹是忘年之交,又大我十歲。兼之這五年里,我見過的男子只有他,我也曾以為,我對他只是習慣。” 所以自那之后,時歡便常常往府外去。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祁明月。 認識祁明月之后,她連帶著也見了祁明月的兄長們。 當初,祁明月曾想著,讓時歡當她嫂子。時歡耐著性子接觸幾次,但心里卻不受控的很抗拒。 之后,也換過別人,但時歡發(fā)現(xiàn),她全都做不到。 “除了他之外,但凡別的男子離我近些,我便會渾身不自在。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對我而言,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不一樣么?! 祁明月立刻看向戚如翡:“阿翡,沈琢對你而言,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嗎?!” 戚如翡張嘴就想說沒有。 但轉頭一想,又遲疑問:“沈琢是第一個,拉我手,沒被我廢了胳膊的男人,算么?” 戚如翡也不知怎么的。 從他記事起,只要有男子碰到她時,她就條件反射性反擊。 而只有沈琢是個例外。 祁明月和時歡立刻點頭。 祁明月道:“當然算啊!” 時歡也點頭:“算的呀!” “可是,”戚如翡皺了皺眉:“我讓沈琢拉我,最開始,只是單純看他弱而已。” 祁明月大手一揮:“無論是因為原因,都算!” 時歡也道:“對,那你有沒有吃醋過?” “沒……” “有。”祁明月打斷戚如翡的話,提醒她:“昨晚去花樓的時候,你明明就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