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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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剛才殺人的時候,身上不小心濺到了。 但沈琢眼角迅速往下一塌,強(qiáng)顏歡笑道:“沒事,就是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刺客。” “你受傷了?!”戚如翡迅速打量著沈琢:“傷哪兒了?給我看看,孟辛那個飯桶是怎么保護(hù)你的!” 沈琢握住戚如翡的手,搖搖頭:“我沒受傷,可能是孟辛應(yīng)敵的時候,那些刺客的血不小心濺到身上了,阿翡放心,那些刺客,已經(jīng)被料理干凈了?!?/br> 說著這里,沈琢不著痕跡刮了六皇子一眼。 六皇子心里頓時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但那個預(yù)感剛冒了個頭,就被人打斷了。 沈琢又繼續(xù)了最開始的話題:“吳大人?” 吳尚書立刻將前因后果說了。 沈琢與張明禮同朝為官,但兩人并無交集,據(jù)他所知,張明禮是三年前考中進(jìn)士的,原本他是要入翰林院的,但卻被禮部右侍郎看中,要去了禮部當(dāng)差,后又娶了禮部侍郎的女兒。 而就在昨天,張明禮的夫人,還去相府親邀戚如翡過府,說張老夫人想當(dāng)面向戚如翡道謝,但今天,張明禮便來刑部狀告戚如翡,說戚如翡殺了他父親! 沈琢問:“張大人既狀告我夫人殺了你父親,人證物證何在?” “我便是人證,”張明禮抬手指著戚如翡,咬牙切齒道:“十一年前,我親眼目睹,她殺了我父親?!?/br> 第39章 下獄 告訴我,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張明禮到現(xiàn)在還記得, 那是個夏日的午后。 他剛寫完一張字,興沖沖去找父親看,結(jié)果推開門, 就看到父親躺在血泊中,而戚如翡立在一旁,手上握著一把染了血的匕首, 臉上還帶著殺人后的驚恐。 “至于物證,她右手手腕上那個咬痕,就是物證!” 當(dāng)時他沖進(jìn)去時,曾在戚如翡右手手腕上咬了一口。 那個咬痕, 沈琢見過。 上次他曾問過戚如翡,戚如翡說她不記得了,可能是小時候跟人打架,被人咬的, 當(dāng)時戚如翡的神色并不像是在撒謊。 戚如翡握住右手手腕, 臉色有些難看。 她看著張明禮, 實(shí)話實(shí)說:“我從小胡打海摔慣了,不記得這個咬痕的來歷, 可若我當(dāng)真殺了你爹,我怎么可能會毫無印象?” “好一句毫無印象!莫不是你殺人太多……” “張大人慎言!”沈琢冷冷打斷沈琢的話:“十一年前, 我夫人不過七歲,一個七歲的小姑娘, 如何能殺得了一個成年男子?” 張明禮不知, 但是—— 他指著戚如翡:“我親眼所見,就是她殺了我爹?!?/br> “張大人既是親眼所見,當(dāng)時為何不報官,而要拖到十一年后才說起此事?” 這一句擲地有聲的反問, 瞬間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是?。∪羰荒昵?,戚如翡當(dāng)真殺了張明禮的父親,那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報官呢! “報官!我當(dāng)時何曾不想報官!” 說到此處,張明禮目眥欲裂。 當(dāng)時他們這邊動靜鬧的太大,張母聞訊趕來,但同張母一起來的,還有無妄山上的土匪。 “那些土匪以我的性命相威脅,我們孤兒寡母,如何敢報官!”張明禮氣的發(fā)抖:“之后,我們匆匆葬了我爹,便被他們驅(qū)逐出了葉城?!?/br> 戚如翡還沒開口,銀霜已經(jīng)忍不住了:“你放屁!我們雖然是……” 沈琢打斷銀霜的話:“張大人可有證據(jù)?” 葉韶安也忙拽銀霜,示意她別說話,現(xiàn)在一切未明,別自曝身份。 “張大人剛才所言,全都是空口無憑,所謂的證據(jù),亦是立不住腳!”說到這里,沈琢看向吳尚書:“吳大人,若沈某記得不錯,刑部和大理寺過往的案子里,從未有過狀告者是證人吧?” “不曾有過,不曾有過?!眳巧袝B連道,余光瞥到六皇子,又不得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張大人,你可有其他證據(jù),證明戚,證明少夫人十一年前,殺了你父親?” 這話,吳尚書也就是象征性問一問。 畢竟這事都過去十一年了,哪里還能找到證據(jù)! 卻不想,張明禮猛地抬頭,眼里恨意盎然:“有!十一年前,闖入我家中,拿刀脅迫我們孤兒寡母的土匪中,其中有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而這個男子,與他們兩人同住在悅來客棧!” 銀霜和葉韶安齊齊一愣。 他說的是胡叔?! 六皇子原本以為,張明禮這步棋就廢了,卻不想,竟然是峰回路轉(zhuǎn)。 他立刻道:“既然如此,吳大人不妨將人帶上來與張大人對峙。” “啊,這個,這個……”吳尚書連連賠不是:“那個絡(luò)腮胡子沒抓住,讓他跑了?!?/br> 見六皇子臉色變了,吳尚書又立刻描補(bǔ):“不過此人一見官差,便立刻逃竄,想來應(yīng)當(dāng)有案底的,下官已命人在城中四處搜捕了。” 沈琢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吳大人將此案的卷宗歸置好,交由我?guī)Щ卮罄硭??!?/br> 吳大人巴不得扔了這個燙手山芋。 他立刻應(yīng)聲道:“好好好,我這便……” “不可!”六皇子反對:“如今戚如翡是嫌犯,按照律法,沈大人在此案上應(yīng)該避嫌才是?!?/br> 笑話!若這案子轉(zhuǎn)到大理寺,還有什么可查的。 沈琢淡淡道:“六殿下此言差矣,沈某只是個小小少卿,此案自有寺卿大人來審?!?/br> “本殿聽說,大理寺卿前幾日犯了舊疾,既然如此,此案還是交由刑部來審最好。” 沈琢掀起眼皮,看向六皇子:“大理寺與刑部分工明確,六殿下這是要強(qiáng)行插手了?” “何來強(qiáng)求插手,本殿……” 六皇子話說到一半,有人笑道:“六皇兄這不是強(qiáng)行插手是什么?難不成是仗勢欺人?” 六皇子臉頓時黑了。 堂里眾人回頭,便見一身絳紫色紗衣的傅嵐清,從外面緩步進(jìn)來。 六皇子不悅道:“你來做什么?” “瞧六皇兄這話說的,難不成吳尚書這里只歡迎六皇兄來,不歡迎我來?” 吳尚書就是個墻頭草。 他的為官之道,就是誰都不得罪,聞言立刻道:“下官不敢,兩位殿下能來,實(shí)在是下官的榮幸,實(shí)在令公堂蓬……” 吳尚書一拍起馬屁來,就沒完沒了了。 傅嵐清直接抬手打斷他的話,笑嘻嘻道:“就算六皇兄不歡迎我來,也沒辦法,誰讓我是來替父皇傳口諭的呢!” 這話一出,公堂眾人紛紛下跪。 六皇子心里納悶,昭和帝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還下了口諭?莫不是,傅嵐清在假傳口諭?! 傅嵐清問:“六皇兄,你是打算站著聽父皇的口諭么?” 六皇子極不情愿跪下了。 “父皇口諭,此案既牽扯官員、官眷,此事體大,現(xiàn)交由三司會審,戚如翡暫押刑部大牢,無關(guān)人等不得插手此案?!蹦钔昕谥I后,傅嵐清又問:“六皇兄,你聽明白了么?” 六皇子甩袖站起來,冷笑道:“十弟這話,難道不該問沈大人么?” “六皇兄此言差矣啊,”傅嵐清指了指戚如翡:“沈大人可不算是無關(guān)人等啊!” 就是因?yàn)槠萑玺涫巧蜃恋姆蛉耍首硬磐撇ㄖ鸀懜懔诉@么一出,卻不想,傅嵐清竟然直接將這話擺到了明面上來說。 六皇子氣了個半死,忽然看向傅嵐清:“父皇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知道這事?十弟,假傳父皇口諭,是什么罪名,你不會不曉得吧!” “六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回宮去親自問父皇,至于父皇怎么知道的,”傅嵐清眨了眨眼睛:“自然是沈相說的?!?/br> 沈琢愣了愣,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可能。 上次,關(guān)于他遇刺一事,沈勉之都不愿深究,這次牽扯到戚如翡,他更不可能會插手! 六皇子也不信。 沈勉之待沈琢一向冷漠,這事他是知道的,今日,沈勉之怎么可能會為戚如翡出頭!莫不是傅嵐清在誆他! 六皇子心下猜疑,臉上沒露出半分。 左右這事,已交給三司審了,他也沒留下的必要了,便當(dāng)即走了。 吳尚書立刻從案幾后下來:“下官恭送六殿下?!?/br> 六皇子走了之后,張明禮聽昭和帝要將此事交由三司審理,松了口氣之后,便也走了。 一時堂下,只剩下戚如翡他們等人了。 吳尚書試探開口:“沈大人,您……” 沈琢道:“吳大人,我能否送我夫人去牢房?” 吳尚書正要點(diǎn)頭稱是誰,戚如翡突然反手攥住沈琢手腕。 沈琢心下會意,淡淡掃了傅嵐清一眼。 傅嵐清立刻去叫吳尚書:“吳尚書,我有一事,要請教你……” 吳尚書被傅嵐清帶到旁邊去了。 戚如翡立刻道:“沈琢,你見過胡叔,你替我去找他。” 她對張明禮說她殺了她父親一事,全無印象,但是張明禮對她的恨意不假,且也說出了她手腕上疤痕的來歷,既然張明禮說,當(dāng)年胡叔也在,那么事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胡叔知道了。 沈琢點(diǎn)頭:“好,我去找他?!?/br> 公堂之上,戚如翡只能長話短說。 她道:“你找到胡叔之后,先把他藏起來,再問問當(dāng)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來牢里告訴我?!?/br> 戚如翡現(xiàn)在也很懵。 她也想知道真相。 “好,”沈琢望著戚如翡,目光中帶著擔(dān)憂:“阿翡,暫時要委屈你去牢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