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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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辛:“……” “不用了?!?/br> 戚如翡聽他咳的都覺難受,擺擺手道:“天色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錢嬤嬤肯定發(fā)現(xiàn)她偷溜出來了,要是天黑之前再不回去,估計她能把房頂都掀了。 蒼天哪!她什么時候才能殺了沈琢那個狗男人,逃離將軍府這個牢籠??! 和戚如翡不知道,她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才是貨真價實的沈琢一樣。 沈琢也不知道,在未曾謀面的情況下,戚如翡就給他打上了負(fù)心漢狗男人的標(biāo)簽,以及她想要他的狗命。 但聽戚如翡這么說,他也沒再堅持,只悶咳道:“若是他日有緣再見,姑娘今日損失,在下定然悉數(shù)奉還?!?/br> 戚如翡敷衍嗯了聲,如喪考妣的走了。 孟辛立刻壓低聲音道:“公子,可要屬下去查查此人的來歷?” 沈琢搖頭:“不必了,先回府?!?/br> 他今日剛回來,路上就遇到了刺殺,只怕府里還有事等著他。 第5章 回府 我有兩件事。要你去辦。 “你這個喪門星!你還有臉回來?” 沈琢攜著孟辛剛繞過影壁墻,一道怒罵劈頭蓋臉砸過來。 沈琢腳下一頓,抬眸望過去。 便見沈瑜立在廊下,表情兇狠瞪著他,像只捍衛(wèi)自己領(lǐng)地的幼獸,齜牙咧嘴的虛張聲勢。而在沈瑜身后,放著一把太師椅,并一壺茶和只剩下半碟的瓜子。 “你——!” 沈琢攔住要發(fā)火的孟辛,含笑問:“二弟這是專程在等我么?” “誰他媽是你二弟?” 沈琢便換了個稱呼:“阿瑜是專程在等我么?” “阿瑜也是你能叫的?” 眾人:“……” 沈瑜的小廝都聽不下去了,想偷摸提醒。 但沈瑜瞧不起他這幅鬼鬼祟祟的做派,又想給沈琢一個下馬威,抬腳就將小廝踹了出去:“這是小爺府里,有話大聲說!” 小廝欲哭無淚,偏生沈瑜還瞪著他:“大聲說!” 小廝只得隱晦提醒:“公公公子,您忘了,您今天找大公子,是有正事的。” 哦,對!他是來找沈琢說正事的,不是來討論稱呼問題的。 這樣一想,沈瑜的表情立刻就兇狠起來:“病秧子,我告訴你……” “爹爹從來就不喜歡我,我在相府要安分守己,若不然,只要阿瑜一句話,我就得從哪兒來再滾回哪兒去?!鄙蜃烈荒槻∪?,鴉睫低垂,神情里全是落寞:“我知道的,阿瑜,這話你跟我說很多遍了?!?/br> 沈瑜被噎住了,眼睛瞪的老大。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沈琢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搶他的話! 沈瑜的小廝很機靈,見自己主子吃癟了,當(dāng)即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沖沈瑜做了個‘刺客’的口型。 對!還有刺客這件事。 沈瑜氣焰瞬間又囂張起來了:“你個半只腳都踏進(jìn)棺材里的病秧子,竟然還不老實,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人家都打上門來算賬了!” 沈琢正在咳嗽,一時沒聽清楚:“什么?” “前天晚上,有個女刺客,說叫什么柳啊葉啊朵啊的,具體名字小爺記不清了,反正是來找小爺索命的,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時候,冒用了小爺?shù)纳矸???/br> 距離前晚的刺殺,已經(jīng)過去小兩天了。沈瑜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華京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他! 唯一的解釋,就是沈琢在外面沾花惹草時,說了自己是相府公子的事,對方才會陰差陽錯找上他! 孟辛聽不下去了:“二公子,我們公子體弱,若非必要,都不怎么出府的?!?/br> “不怎么出府,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想殺他?” 這話一出,周遭的空氣驟然冷了。 見孟辛目光兇狠瞪著他,沈瑜更兇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再看小爺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喂狗!” “你……” 沈琢淡淡叫了聲:“孟辛。” 孟辛瞬間噤聲了。 一路舟車勞頓,兼之又遇到了刺殺,沈琢眉眼間都是倦怠之色:“阿瑜,你也別無理取鬧了。” 說完,便要和孟辛往里走。 沈瑜攔住不讓他走:“小爺我就無理取鬧了怎么著?這里是相府,是我家,你這個病秧子能把我怎么樣?” 說完,沈瑜還得意洋洋晃了晃腦袋。 有那么一瞬間,沈琢覺得自己聽到了沈瑜腦袋里的波浪聲。 孟辛額頭的青筋迸了迸,突然聽沈琢一聲近似虛無的嘆息聲,孟辛立刻不著痕跡往后退了幾步,知道沈琢這是要自己動手的意思。 沈琢望著沈瑜:“你說得沒錯,這里是相府,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但是……” “但是什么?” 沈琢沒直說:“你靠近些,我告訴你?!?/br> 沈瑜一臉提防看著他:“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別?;ㄕ?,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相府的獨苗,所以這個但是,只能跟獨苗偷偷說,不能讓別人知道?!?/br> 沈瑜不想過去,但是沈瑜好奇。 最后,好奇害死貓,沈瑜還是湊了過去。 沈琢見魚兒上鉤了,唇角微勾,悶咳數(shù)聲后,才壓低聲音一本正經(jīng)道:“但是,了空師傅說了,我這病,可能會傳染別人,讓我跟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后,沈琢就看見沈瑜呆了兩個彈指間后,瞬間化作一只尖叫雞。 “啊啊??!你怎么不早說!” 沈瑜尖叫著,立刻蹦的老遠(yuǎn),見沈琢微笑看著他,登時反應(yīng)過來,怒吼道:“你故意的?” 沈琢笑得人畜無害:“我也沒想到,阿瑜你會突然與我這般親近,真是令為兄好生感動?!?/br> “啊呸!你個臭不要臉的!誰跟你親近!” 沈琢低咳著,慢吞吞朝沈瑜走過去:“阿瑜,你這話就太傷為兄的心了?!?/br> “啊啊??!你這個臭病秧子,你離我遠(yuǎn)點,離我遠(yuǎn)點!”沈瑜尖叫著,四處逃竄,嘴上還在罵罵咧咧道:“小爺告訴你,小爺我是天上的云,你就是地上的爛泥,這輩子,你都……” 話還沒說完,便被人厲聲打斷了:“阿瑜,不得對兄長無禮。” 兩人齊齊扭頭,便見魏晚若急匆匆從長廊上過來。 沈瑜瞬間像見了救星,急急朝魏晚若跑去:“娘,這個病秧子的病會傳染,你快讓人把他單獨關(guān)起來!” “胡說什么?!”魏晚若當(dāng)即冷著臉呵斥:“還不跟你兄長道歉!” “我不!”沈瑜見魏晚若不幫自己,當(dāng)即松開魏晚若,惱羞成怒道:“我沒有兄長,我是相府獨子,獨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阿瑜,你——” 魏晚若朝前追了兩步,想到沈琢還在,又停下來,轉(zhuǎn)過身道:“琢兒,阿瑜被我慣壞了,母親替他向你道歉?!?/br> “母親言重了?!鄙蜃聊樕n白,笑的有些勉強:“我與阿瑜自幼不在一處,他不認(rèn)我這個兄長,也正常?!?/br> “認(rèn)不認(rèn),你都是他兄長!都這么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回頭母親去說他?!?/br> 魏晚若說著,見沈琢臉色不大好,依稀還帶了幾分狼狽,頓時驚訝道:“怎么弄成這樣了?可是回來的路上不順?” 說話間,還慈愛的摘去沈琢頭上的樹葉。 沈琢當(dāng)即配合低頭。 這副畫面,在外人眼中看,絕對是母慈子孝,但實則有幾分真心,這對‘母子’卻是心知肚明。 沈琢虛弱笑笑:“勞母親掛心了,不礙事,路上遇到了幾只耗子,孟辛已經(jīng)處置了?!?/br> “那便好,以后出門可要當(dāng)心些?!蔽和砣魧⒄聵淙~攥在掌心,笑得溫婉:“知道你今日要回來,我已經(jīng)命人將你的院子收拾好了,一路舟車勞頓的,你快回去歇息?!?/br> “多謝母親?!闭f完,沈琢卻沒著急走,躊躇片刻,又鼓起勇氣問:“父親可在府上,孩兒想去向他請安?!?/br> “你父親入宮議事了,還沒回來,不如你先回去,等他回來了,我讓人通知你?” 沈琢眼里滑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也好,那孩兒先回去了?!?/br> 卻不想,剛轉(zhuǎn)身,魏晚若又開口了。 她聲音里帶著幾分遲疑:“琢兒可有心儀的女子?” 沈琢‘嗯?’了聲:“母親緣何這么問?” 魏晚若道:“你如今已到娶親的年紀(jì)了,你祖母前幾日,讓我替你留意京中各家貴女,我也見了不少……” “母親,”沈琢打斷魏晚若的話,苦笑道:“我這身子,您也曉得的,何必耽誤人家姑娘?!?/br> “你這孩子,說什么渾話!”魏晚若一臉不贊同:“你只是身子比旁人弱了些,只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總會痊愈的,再說了,咱們相府許多年都沒辦喜事,也該有門喜事熱鬧熱鬧了?!?/br> 沈琢聽出了魏晚若話里的潛臺詞,這是打算給他沖喜呢! 魏晚若繼續(xù)道:“我這幾日也相看了不少,一時拿不定主意,原本想讓畫師描了畫像送來給你挑的,可偏生……” 說到這里時,魏晚若突然停下了。 沈琢問:“偏生什么?” 魏晚若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喜色:“前日我去馮夫人府上參加花宴,無意間才得知,你母親生前,曾為你定過一門娃娃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