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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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喘著粗氣道:“我打聽過了,相府只有這一位公子?!?/br> 柳柳臨終前,說的是相府公子沈琢,既然相府只有這一位公子,那就錯不了。 但戚如翡還是有些意難平:“這男人慫了吧唧的,柳柳怎么會看上他?” “二當(dāng)家,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nèi)~城的男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但華京的男人就不一樣了,我聽說啊,他們都是吃蜜長大的,最會說好聽的哄姑娘開心了呢!” 所以柳柳才會被這個狗男人騙,最終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 想到剛才,那個狗男人問她,柳柳是誰時,戚如翡就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可今夜她們沒得手,往后‘沈琢’定然會嚴(yán)加防范,再動手就難了。 戚如翡踢開一顆石子,恨恨道:“都怪這勞什子二小姐的身份,要不是它,今晚我們就能得手了?!?/br> 戚如翡是個孤兒,從她記事起,她就在寨子里了,聽寨中的老人說,她是寨主從山下?lián)旎貋淼摹?/br> 那年頭,戰(zhàn)亂不斷,拋妻棄子的事屢見不鮮,戚如翡只當(dāng)自己是被拋棄的,便從未想過去找她的親人。 卻沒想到,她的親人竟來尋她了。 半個月前,有人突然找到寨中,說戚如翡是他們自幼被拐的小姐。 那時,戚如翡的好友柳柳,剛被一個華京去的公子,騙得一尸兩命。 戚如翡想為柳柳報仇,寨主卻極力反對。 說華京太遠(yuǎn)了,她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不準(zhǔn)戚如翡去,正僵持不下時,戚家尋她的人去了。 戚如翡打著認(rèn)祖歸宗的名義,跟著戚家人來了華京,從山寨里的二當(dāng)家,成了將軍府的二小姐。 原本以為,這樣能接近沈琢,卻沒想到,這個身份反倒成了枷鎖。 戚如翡道:“明天我就去跟他們說,他們認(rèn)錯了,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br> “二當(dāng)家,你先別急。” 銀霜是跟著戚如翡來華京的,她給戚如翡出主意:“我聽說,這些當(dāng)官的,喜歡辦各種宴,請很多人,你現(xiàn)在頂著將軍府二小姐的身份,正好方便混進(jìn)去,到時候,就能接近沈琢那個狗賊報仇了?!?/br> 這也是個辦法。 戚如翡沉思片刻,勉為其難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那我再忍忍。” 兩人從將軍府的后墻翻進(jìn)去后,戚如翡攀上了一棵高樹,從上面取下來一個包袱。 她們住的屋子一直有人進(jìn)出,戚如翡覺得不安全,便將很多東西藏在這里。 包袱里是兩身衣裳,和一些防身用的毒藥匕首。 兩人將夜行衣?lián)Q下后,戚如翡又將包袱放回原處,轉(zhuǎn)身正要走時,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將包袱解開。 拿出里面那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柳柳的遺物。 戚如翡握緊匕首,低低道:“柳柳,我會用它,替你宰了沈琢那個狗男人。” 將一切放置妥當(dāng)后,兩人回到院中各自回房。 戚如翡輕手輕腳推開門,剛朝里邁了幾步,身子瞬間繃緊。 屋內(nèi)有人! 戚如翡立刻去摸藏在袖中的匕首。 “呼——” 火苗躥起,桌上的燭臺被點(diǎn)亮了。 看清楚坐在桌邊的人之后,戚如翡搭在匕首上的手松了,干巴巴道:“嬤嬤找我有事?” 見鬼了! 出門前,她已經(jīng)讓銀霜給院里所有人都下了蒙汗藥,錢嬤嬤怎么會好端端的坐在這里?! 戚如翡看著錢嬤嬤,吹滅火折子,將燭臺罩上燈罩,然后起身。 錢嬤嬤行了個禮,才板著臉問:“這么晚了,二小姐去哪兒了?” “那什么,我、我睡不著,就起來跟銀霜過了兩招。” 在錢嬤嬤那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神里,戚如翡答的很心虛。 當(dāng)初去寨中尋戚如翡的人,就是錢嬤嬤,之后回了戚家,錢嬤嬤就被分來照顧她了。錢嬤嬤話不多,一開口基本都是在訓(xùn)人,但戚如翡不怕她說話,就怕她不說話。 每次錢嬤嬤不說話,默然望著她的時候,都讓戚如翡有一種,錢嬤嬤知道她在撒謊。 就比如現(xiàn)在。 “嗶?!?/br> 蠟燭突然爆了個燈花,錢嬤嬤的嘴終于要動了。 戚如翡眼皮猛地一跳,卻聽她道:“很晚了,二小姐早些睡吧?!?/br> 嗯?!這次錢嬤嬤竟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天上下紅雨啦?! 戚如翡驚了下,但她還是立刻點(diǎn)頭如搗蒜:“好好好,我這就睡,這就睡?!?/br> 錢嬤嬤掀開眼皮,看了戚如翡一眼,正要走人時,前院突然傳來猛烈的拍門聲:“開門!巡夜隊奉命捉拿刺客!” 她們被人跟蹤了?! 戚如翡腦袋嗡了一聲,立刻握緊匕首。 第2章 算計 當(dāng)年大嫂他們,不給這丫頭定了門…… 戚平川衣衫不整出來,看到外面的陣仗時,嚇得腳下踉蹌,差點(diǎn)摔了一跤。 他惶恐不安道:“諸位這是?” 兵頭上前道:“相府公子遇刺,我等奉命捉拿刺客?!?/br> 聽到是捉拿刺客,戚平川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諸位既是要捉拿刺客,來我府上做什么?” “刺客消失在同屏坊附近,這一帶我等都要細(xì)搜,戚大人,叨擾了?!?/br> 兵頭沖戚平川行了個抱拳禮,示意下屬進(jìn)去搜。 二夫人叫了聲:“老爺!” 他們身后府門大開,立著不少聞訊趕來的丫鬟小廝。今夜要是放任巡夜隊進(jìn)去搜,那他們夫婦的臉還往哪兒擱! 戚平川立刻擋在府門口,怒道:“放肆!這里是將軍府,豈是你一個嘍啰小兵,說進(jìn)去搜就能進(jìn)去搜的?” 兵頭原本是帶著幾分客氣的,但戚平川這話一出,他臉上的客氣瞬間沒了。 兵頭冷笑道:“原來戚大人也知道,這里是將軍府??!” 這話一出,戚平川臉色瞬間變了。 原因無他,這將軍府的主人,并非是戚平川,而是他的兄長戚平山。 當(dāng)年戚平山平定蠻夷作亂有功,陛下便賜了他一座將軍府。 戚平山想著自己常年征戰(zhàn)在外,不能在母親膝下盡孝,便讓弟弟戚平川一家也搬進(jìn)府中,讓母親能享天倫之樂。 十三年前,戚平山亡故后,戚平川一家鳩占鵲巢,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將軍府的主人。 兵頭皮笑rou不笑道:“鎮(zhèn)遠(yuǎn)將軍夫婦亡故多年,這將軍府早已是無主之宅,不知戚大人,是以何身份不讓我等進(jìn)府搜查?” “你、你們——!” 戚平川氣的發(fā)抖,卻說不出辯駁之詞。 兵頭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下令道:“進(jìn)去搜!若有人膽敢阻攔,就以刺客同黨處置?!?/br> 士兵一窩蜂涌進(jìn)府里,戚平川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又無可奈何。 前院鬧哄哄的,戚如翡好幾次都想出去看看,卻都被錢嬤嬤攔住了。 錢嬤嬤一板一眼道:“女子不得見外男,二小姐稍安勿躁?!?/br> 戚如翡都要抓狂了。 這個時候,她怎么稍安勿躁! 她道:“嬤嬤,你沒聽見,有官兵進(jìn)府了么?” “聽見了?!?/br> “那我們不去看看?” “不去,二老爺在前院。” 不管戚如翡怎么說,錢嬤嬤都是一句‘不去’,就在戚如翡考慮,要不直接敲暈錢嬤嬤時,前院終于消停了。 很快,有侍女過來了。 “夫人讓奴婢過來告訴二小姐一聲,相府公子遇刺,巡夜隊的人在各處搜查刺客,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了,讓二小姐不必驚惶,早些歇息?!?/br> 戚如翡偷偷松了口氣:“知道了?!?/br> 錢嬤嬤跟那侍女一道走了,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了。 戚如翡躺在床上,把玩了會兒匕首,決定明日去找二夫人問宴會的事情后,便翻身睡了。 一府兩處,卻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這廂,戚如翡酣然入睡,那廂,戚平川正在院中大發(fā)雷霆。 “嘭——” 二夫人剛進(jìn)屋,一個茶盞就在她腳邊碎開。 戚平川拍著桌子,怒不可遏道:“這幫拜高踩低的東西!當(dāng)年我大哥在世時,他們誰敢這樣對我?他們誰敢?!” 他就像只只會逞能的野獸,歇斯底里嘶吼著,卻毫無用處。 二夫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繞過碎片進(jìn)去:“老爺也說了,那是大哥在的時候,現(xiàn)在大哥墳頭的柏樹都亭亭如蓋了,誰還會把你這個小小的員外郎放在眼里,老爺還是省省力氣吧?!?/br> 戚平川呼吸瞬間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