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的報復(fù)
淳安從上打量著雷鳴,并沒有曇華所說的大胡子,穿著也算得體,就是長得十分威武雄壯,站在那兒跟個小塔似的,曇華小小個子站在他身旁,還沒有他一半大,也難怪曇華怕他。 對于雷鳴的挑釁,陸正卿很是不屑,輕輕抬手,原先還在拍賣的嫖客們,紛紛從桌下,椅子下拿出了武器,竟全是陸正卿安排的人。 雷鳴握緊手中的刀,將曇華護(hù)在身后,正要?dú)⒊鲆粭l血路,突覺手腕一麻,回頭看去,怎么也沒想到曇華竟然暗算了他。 你!為什么?雷鳴很是受傷,比起被陸正卿殺死,被她算計更讓他難受。 一句話的功夫,麻意已經(jīng)蔓延全身,空山等人包圍過來,雷鳴想要反抗,卻是已經(jīng)連刀都拿不穩(wěn)了,不出兩招就被空山等人拿下。 被擒住的雷鳴不甘心盯著曇華,想聽她的解釋。 對不起,陸大人說了,只有我這么做,才會饒你一命。 狗官的話你也信麻意蔓延到舌根,雷鳴漸漸說不出話了,終是在不甘心中,昏迷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只覺渾身guntang地厲害,心里頭像是燒了一把火。 雷鳴行走江湖多年,很快便知自己這是中了春藥,當(dāng)即看了看周圍。 還是在藏花樓里,在其中一間客房里,他被綁在床上,陸正卿和淳安坐在一旁下棋飲茶,曇華跟在旁邊端茶倒水。 見他醒來,淳安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床邊,對他說道:別掙扎了,這可是用天蠶絲做的繩索,縱使你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掙脫不了。 雷鳴似不信淳安的話,仍是掙扎,直到確認(rèn)真的掙脫不了才作罷,問道:你們想怎么樣? 曇華苦苦哀求,讓陸大人饒你一命,看在曇華的面子上,陸大人給你個機(jī)會,只要你能在春藥結(jié)束之前忍耐住,陸大人便放了你和曇華。 當(dāng)真?雷鳴可不信他們會這么好心。 當(dāng)真。淳安看了一眼曇華,曇華紅著臉放下手中的茶壺,走到了床前,然后脫了鞋子上了床,雙手捧著他的臉,印上了一個吻。 雷鳴眼睛瞬時睜圓了,一張臉漲得通紅,哪怕他膚黑也看見了紅暈,可想而知,曇華這個親吻對他來說有多上頭。 曇華也臉紅了,卻還是往他面上繼續(xù)親,淳安在旁看得好笑,不忘提醒雷鳴:你可千萬要忍住呀,若沒忍住,你可就帶不走曇華了。 陸正卿在他手里吃了這么大個虧,不報復(fù)回來,日后還有什么威信可言,用曇華賣身做餌是做給旁人看的,讓曇華色誘他則是陸正卿對他真正的報復(fù)。 這幾日陸正卿傷重在家,與淳安形影不離,卻偏偏礙著身上的傷,不能與她親熱,陸正卿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自然要在雷鳴身上報復(fù)回來,還得是變本加厲地報復(fù)回來,讓他也嘗嘗這yuhuo焚身,還要忍耐的滋味。 曇華雖然不喜歡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知道對方是雷鳴,知道他喜歡她,知道他為了她做了這么多事情,加之對雷家的虧欠,她此時是心甘情愿與雷鳴好的,親得很實(shí)在,每一下親吻還都帶著響聲,啵啵地親吻聲,無疑給雷鳴更添了幾把火。 雷鳴心里歡喜非常,偏偏嘴上還在嘴硬:狗官,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一對一單挑!耍這種下三濫的招兒算什么英雄好漢! 哎喲喲,你們之前設(shè)計埋伏陸大人的時候怎么不說下三濫了?你們又算什么英雄好漢? 不必陸正卿回答,淳安當(dāng)即替他呸了回去,你們不僅以多打少,還用毒,很光彩嗎? 狗官結(jié)黨營私,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他乃是替天行道! 呸!我看你們才是喪盡天良!滿嘴仁義道德,自詡正義之士,實(shí)則不分青紅皂白,武斷給人定罪,未經(jīng)查證,就傷人性命,像你們這種兇徒,有什么資格來審判別人?你們的存在,才是世間最大的危害! 淳安越說越氣憤,你們以多欺少還下毒就是替天行道,我們救人反倒成了壞人,還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bǔ)路無尸骸了。你這么能耐,怎不事先找曇華這個當(dāng)事人詢問清楚?你倒是問問她這些天是怎么過的,問問她在陸府這些日子,陸府上下可有一人給她為難? 曇華聽他們說到自己,抬起頭說道:當(dāng)初曇華為陸大人和陸公子所救,是曇華主動提出報答,陸公子仁義,不僅不要曇華報答,得知曇華想尋你后,還拜托陸大人幫我找尋,陸夫人也對曇華多加照拂,一點(diǎn)沒有嫌棄曇華是青樓出身,讓曇華留在陸府居住。 看著小姑娘濕漉漉的眼,雷鳴只覺喉頭發(fā)緊,忍不住動了動喉頭,語氣不自覺就柔和了下來,當(dāng)真? 曇華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俯下身,親上了他的唇,雷鳴幾乎是本能地回應(yīng)起她的親吻。 曇華雖說還是個雛兒,但畢竟在妓院里待了這么多年,見過的歡好,比別人吃過的飯還多,該會的不該會的全都知道,還是她引導(dǎo)的雷鳴。 陸正卿咳嗽了兩聲,淳安趕緊會意提醒雷鳴:別忘了,你需得忍著,若你沒有忍住,你可帶不走曇華。 經(jīng)淳安提醒,雷鳴強(qiáng)忍著欲念,松開了曇華的唇。 曇華輕輕喘著氣,面上也盡是紅暈,然還不等她喘完 ,淳安又催她繼續(xù)了,別停, 繼續(xù)引誘他。 說著,淳安湊近她的耳,說道:別忘了,這是給他的懲罰,若懲罰地不夠,陸大人可不會消氣的。 曇華輕輕咬唇,伸手往他褲襠處摸了去。 別碰那兒!雷鳴雙眼圓睜, 大喝一聲,成功阻止了曇華的動作, 隨即找補(bǔ)說道:那,那什么,你說他是好人,那月硯和宋流光又是怎么一回事?月硯答應(yīng)幫我照料你,為何讓你被那狗官帶走? 從雷鳴的口中得了證實(shí),確實(shí)如淳安和陸正卿猜測那般,兩年前他回來報仇,曇華的嫌惡讓他沒敢和曇華相認(rèn),得知這些年是月硯在幫她,又知老鴇子想讓她接月硯的班,- -時半會兒不會讓她接客,便托了月硯照顧她,而他則是回去想法子改改那 令曇華嫌惡的形象。 娘肚子里帶出來的東西實(shí)在難改,他遲遲不敢和曇華見面,怕到時又被她嫌棄,就在他想法子的時候 ,發(fā)生了曇華被陸輕舟和陸正卿買走的事情, 等他知道趕來京城時,正好碰上宋流光的案子宣判,得知月硯自贖自身與宋流光離開京城,又聽聞坊 間傳聞,他便以為是月硯為了情郎將曇華獻(xiàn)給了陸正卿。 雷鳴用說話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你有沒有殺宋流光和月硯?淳安好奇詢問。 想殺來著,還沒來得及,這些日子全在部署殺狗官的計劃,只等殺了他之后再去取他們性命。 淳安和他說了說宋流光和月硯的事情,問他:你得知這些事情后,你還覺得他們該死嗎?還覺得陸大人是狗官嗎? 雷鳴沒有說話。 希望你們下次能夠調(diào)查清楚再替天行道,不然你們不僅做不成英雄,還會變成真正的兇徒劊子手,那句英雄埋荒冢,小人坐高堂,便會成為最大的諷刺。淳安說完,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曇華,繼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