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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見樹蔭外頭,日頭正盛,曬得院里的幾株花都好像蔫了下去。 “傳膳吧。”林悠扔下那些花樣子,起身往宮內(nèi)走去。 她自然記得今日是天風(fēng)營將官入宮呈報的日子,也自然記得到崇元門外等著就能見到燕遠,她是故意不提這事,也是故意不去的。 她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燕遠,更沒想好,昨日他說了那番話之后,倘若父皇作主為她擇婿,她又該怎么拒絕。 重生回來的時候,她沒想到自己要面臨這樣前后為難的局面。她還當(dāng)他們兩心相通,她走出了那一步,就能一切順利,沒想到,才走了半步,就是當(dāng)頭一盆冷水。 果然重來就是重來,往事早不作數(shù)了,可她既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又哪還能像從前一般與燕遠毫無芥蒂地相處呢? 午膳已擺上來了,樣式豐富,都是林悠愛吃的。 可她手里拿著筷子,卻是遲遲沒能吃上一口。 外面炎炎的烈日隔著窗子也能感受到,若出去站著,還不知要多熱呢。 “青溪?!绷钟茢R下筷子,“你悄悄去崇元門瞧瞧,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 青溪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公主要做什么:“殿下當(dāng)真不去見少將軍了嗎?” “我讓你去瞧你就去,瞧見了就回來?!绷钟颇抗庥行╁e亂,難得說話這么急。 青溪不敢問了,應(yīng)了聲便往外頭走去。 林悠也并沒有吃那些變著花樣的飯菜,她不過隨意嘗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干坐在那里等著青溪回來。 定寧宮到崇元門倒是算不得太遠,不到兩盞茶的功夫,青溪便急急地回來了。 日頭底下走了一圈,她出了滿頭的汗,進了屋中卻也不敢歇著,連忙回稟:“奴婢瞧見少將軍了,就在崇元門外頭?!?/br> 林悠本是張望著窗外瞧著她回來,見她真回來了,反又端坐起來:“他還在嗎?” 青溪點頭:“日頭正在頭頂,崇元門外面的陰涼唯剩墻根底下一縷,少將軍就在大太陽下面站著,卻是沒走呢?!?/br> 林悠聞言,險些起身就要出去,可她到底將自己按住了,又重坐回了椅子上,只是手卻攥著,顯然心里也是急的。 “也沒有個人讓他走嗎?” “都到了各宮里午膳的時辰,午膳過了,少不得有娘娘小憩,崇元門那邊哪有人???莫說無人,便是有人,誰又敢去問少將軍話呢?” 林悠瞧著窗外烈日炎炎,只覺得晃得眼睛疼。 “都快一個時辰了,只管等在那做什么?”她兀自小聲嘟囔了一句,心里甜也不是,苦也不是,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來。 青溪見自家公主滿臉愁容,便試探著問道:“要么奴婢著人打了傘,往崇元門瞧瞧?” “去不得!”林悠當(dāng)即拒絕了,話出口了,她自己心里卻又莫名一陣悵然,“事還沒說清楚,何必這樣牽絆著,總要想清了再去開口,好過最后兩個人傷心。只管讓他回去就是了,我既及笄了,也該注意著些。” 青溪聽著那些話,只覺不是滋味,可又不敢反駁,遂道:“那奴婢這就去回了少將軍?” 林悠點點頭,可在青溪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人叫住了。 “你不能去,眠柳,你去。” 名喚眠柳的丫頭正在旁邊站著,聞言微微一怔:“奴婢,奴婢去?” 她知道自己一向心直口快,是以需要朝外頭傳什么話的活計,一向是青溪去做,這回公主竟讓她去,她自己都有些反應(yīng)不及。 林悠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不拘什么話,莫讓他再在太陽底下站著就行了。” 眠柳領(lǐng)了命,急急往崇元門走去。 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才能像公主說的,讓那位少將軍趕緊離開,可真到了崇元門跟前,瞧見那站在太陽底下的人影,她竟也于心不忍了。 她們這幾個丫頭都是從小跟著公主殿下的,自然也是親眼看著燕少將軍與皇子公主們一道長大。 小時候沒少一起玩鬧,一下子好像長大了,哪能那么簡單就撇開呢? 眠柳嘆了口氣,整了整心情,走上前去。 “見過燕少將軍?!?/br> 燕遠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心里火燎了似的,眼見著要正午了,他午后還得回天風(fēng)營一趟,倘若林悠午后才來,豈不讓她撲了空? 猛地聽見有人喊他,他還當(dāng)是林悠來了,一下抬起頭來。 眠柳就見那位少將軍眼里的光芒,在看見她一個人的時候,一瞬熄滅了下去。 “悠兒是不得空嗎?”他語氣有些猶疑,一點都看不出是天風(fēng)營里的副將。 眠柳硬著頭皮道:“公主讓少將軍先行回去吧,今兒就不見了?!?/br> “為什么?”燕遠心里咯噔一下,抱著懷里糕點的手緊了緊。 “公主說,說既已及笄了,總不好像過去一般,是以,還請少將軍回吧,日后,日后也不必來了?!泵吡竭@時候才明白公主為什么讓自己來,她自認鐵石心腸,瞧見少將軍忽然暗淡的目光,也有些開不了口,若青溪來了,一準(zhǔn)說不出。 燕遠捧著糕點的手僵了僵:“她,她真是這么說的?” 眠柳點了點頭,就當(dāng)是應(yīng)了。 “我們從小一處長大,也要避諱這些?” 他幾乎是沒過腦子就將這一句問了出來,問出來了,自己才覺出不對來,他這問題問的,不就是一句廢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