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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向明明顯是沒想到有人會替應染說話,跟他對著來,等到他看清對方是裴錦的時候,問道:“怎么的?裴少這么護著他,他是裴少的伴兒?。俊?/br> 裴錦嗤笑:“是又怎么樣,你管得著么?” 盧向明還真管不著,他能跟應染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家跟應家是同行,本來也是對家,向來不對付,就算是真的跟應染發(fā)生點兒什么矛盾,家里也不會當回事,但要換成了裴錦…… 裴錦家里雖然說在這個圈子里并不算太出彩,但是勝在人脈廣,他還真不敢把裴錦給得罪厲害了。 于是盧向明只說道:“我管不著,不過裴少看人還是擦亮了眼睛才好?!?/br> 這氣勢上明顯是比剛才弱了不少。 裴錦覺得沒勁,懶得再張口。 盧向明卻并沒有學會收斂,竟然當眾放話說要吞并應氏,要讓應家破產(chǎn)。 應染開始的時候其實一直沒怎么把盧向明放在眼里,對他的話也沒太在意,而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卻變了。 不說是應染,就連之前在二樓一直縮在角落里看應染笑話的應鈞這個時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剛想開口,就被身邊人一把拉住了。 “他這個時候回來就是為了跟你搶家產(chǎn)的,難道你還把他當成親哥哥不成?” 這句話直直的扎進了應鈞的心里,他停下了動作。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桌上突然傳出了一聲酒杯與桌子碰撞的聲響,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顯得十分突兀。 盧向明跟著聲音看了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旁邊沙發(fā)上的冷盛。 盧向明出言挑釁的時候冷盛是背對著他站著的,所以他并沒看到冷盛的臉。后面雖然走得近了,但冷盛坐的地方較暗,盧向明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應染的身上,也沒怎么注意到他,直到這個時候,隨著這聲脆響,他才注意到冷盛居然就坐在這里。 當年應染和冷盛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恰好就是其中一個,但這兩個人不是早就已經(jīng)分手了?應染出國這都好幾年了,怎么兩個人這又混到一起去了? 盧向明原本見應染都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正是得意洋洋的時候,這個時候見到冷盛跟應染在一塊兒,只覺得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再怎么跟應染叫囂,卻也是完全不敢惹冷盛的。 這場鬧劇最后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終結了。 應染再次看向冷盛,他和當年真的很不一樣,當初他雖然看著也冷冷的,但很多時候還顯得稚嫩,而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成熟了,也非常的有氣勢。 聽說他這幾年時間里已經(jīng)逐漸接手了冷氏,和這里大部分太子爺不一樣,他已經(jīng)算是提前登基了,果然久居高位,說話做事的氣勢便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 鬧事的人走了,冷盛又一身的低氣壓,眾人便都收回了視線,不再往這個方向看了。 裴錦剛聽到兩個人是前男友關系的時候整個腦袋都宕機了,這個時候回過神來,視線再次在兩個人身上跳來跳去。 這兩個人一個純黑西服,一個條紋西服,一個高大挺拔,一個精致俊美,一個不茍言笑,一個言笑晏晏……這看起來的確是攻受分明又很和諧的一對,但這也太…… 他仍舊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你們真的在一起過?” 應染艱難的回道:“對,不過……” 裴錦瞬間想到了他處,沒等應染說完就又目瞪口呆的問道:“等等,你不是1么?” 應染:“……” “不是,這不是重點?!迸徨\又狀似神游的問了一句:“關鍵你們這關系,我還能下手么?” 應染看向冷盛,“你和他的事情,你還是直接問他本人比較好。” 冷盛目光沉沉的看著應染,“以前的時候你會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人?!?/br> 應染:…… 關鍵你也說了是以前,以前的關系和現(xiàn)在的關系能一樣么?現(xiàn)在怎么可能再說出這種話?當然,這話應染也只是腹誹而已,并沒有真的說出來。 不過裴錦在這幾句話之間卻已經(jīng)看明白了形勢,頓時十分明智的對冷盛道:“之前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對你沒什么的,真的,打擾了,你們兩個待著,我就先走了!” 裴錦說完就利落的離開了。 應染看著裴錦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這下這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氣氛很快就再次陷入了尷尬之中,應染的目光下意識的錯開冷盛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方向,而就在這時,應染突然看到有人很不客氣的扯著應鈞的領子一路向外走去。 應染整個人一怔,而后匆忙說道:“我這邊有點事,先走一步。” 應染說完順著應鈞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冷盛靜靜的看著應染的背影。 應染一路追到門口的時候,應鈞和其他幾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拿出手機打給應鈞,結果卻被掛了電話,一連幾次都沒打通。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外面正下著雨,各色的燈光映照在被雨打濕的路面上,變成了一堆奇怪摻雜的色彩。 應染站在門口連著抽了兩根煙,冷盛在里面,他不太想再進去了,于是拿出手機給裴錦發(fā)了條消息,跟他說了一聲,準備自己先回去了。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從他面前緩緩駛過,而那輛車的車窗這個時候正開著,應染透過雨幕和冷盛的視線有了短暫的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