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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等林思影睡熟了,郁澤深的手,才被林思影漸漸松開。 但,郁澤深卻將手指緊緊扣住林思影的手指,十指交纏的那一種。 他微微抿唇一笑。 不由想起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句話。 中文果然是博大精深,幾句話,就能夠將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描述出來,讓人心情不由激蕩。 * 翌日,露出一角的窗簾,陽光從那里透露進來,一室生輝。 受到光線的刺激,林思影慢慢醒過來。 她摸了摸頭,倒沒有宿醉的難受,畢竟那酒是好酒,讓人醉了,但是卻沒有后勁。 她習慣性的伸了一個懶腰,昨天睡得還真的很好。 不過,事后,她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跟郁澤深一起出去吃飯,她喝了酒,甜甜的酒,實在是有一些讓人上癮,她喝了不少,后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然而,懶腰伸到一半,林思影微微有一些僵住。 手碰到了溫熱的軀體,一時間讓林思影有一些毛骨悚然。 她慢慢偏頭過去,然后,微微愣住。 一張臉,俊逸非凡的臉,上天偏愛的臉,正躺在她的身邊,是郁澤深。 他的臉,正朝著林思影這邊躺著。 他還在睡,睡著的樣子,簡直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見過郁澤深微笑的樣子,見過郁澤深嚴肅深思的樣子,見過郁澤深冷淡禁欲的樣子,卻是第一次見到郁澤深睡著的樣子。 他睡著了,卻難得的帶著些微的孩子氣,有一些大男孩的可親之感,俊美得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不染一絲塵埃。 林思影腦子里一團漿糊,身子微微有一些僵,想快速的閃著應對的辦法,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想不出來。 怎么回事? 郁澤深為什么睡在她的房間里,睡在她的床上? 果然,她喝醉了酒,酒品不行? 強拉著人家過來? 昨天酒后,有沒有亂來? 身子沒有什么不舒適的地方,郁澤深的襯衫扣子也扣得好好的。 林思影視線往下,郁澤深衣服穿得好好的,褲子也穿得好好的,顯然,昨天是和衣而睡的。 而她,也是和衣而睡的。 林思影不由松了一口氣。 風將窗簾吹得飄揚起來,室內光線漸漸明亮。 兩個人都穿著白色的襯衫,相對而臥,看起來唯美又動人。 其中一個醒著,呃,另一個,也醒了。 在林思影還沒有想好應對之時,郁澤深已經睜開了眼睛。 林思影呆呆的看著他,臉頰像是冒起了絲絲熱氣。 郁澤深卻是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睛直直的看著林思影,說:“小影,早?!?/br> 林思影下意識回應,卻有一些結結巴巴地:“郁,郁先生,早?!?/br> 郁澤深眨了眨眼,微微有一些促狹的開口:“我們都是這種關系了,你還叫我郁先生,是不是太生疏了?” 林思影猛然坐起身來,說:“什么關系,郁先生,我們可什么關系也沒?!?/br> 郁澤深也坐起身來,他笑了:“同床共眠的關系,你覺得呢?” 林思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郁澤深的,說:“昨天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相信郁先生,也是一個君子,一定也恪守了君子之禮?!?/br> 郁澤深說:“是,但,我昨天,還真的想,自己不是君子就好了。” 郁澤深的言外之意,林思影哪有聽不懂。 但她卻裝傻,轉移了話題。 “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她昨天只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里,好像跟郁澤深親吻了,又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林德古背著她回家,她在林德古的背上睡著了。 林思影小心的看郁澤深的臉色,應該沒有親吧? “是。” 郁澤深應道。 “那,郁先生,不介意的話,一會,請你吃個早餐,表示謝意?” 昨天,她醉得人事不省,說好她請吃飯的,最后當然是郁澤深請了。 她有點過意不去。 “昨天,你買的單?” 郁澤深說:“小事,不用放在心下。下一次,你再請我?!?/br> “好?!绷炙加耙彩撬斓娜?。 那些許的不自在散去之后,空氣里,其實還有一些尷尬,又曖昧的氣氛存在。 郁澤深卻仿佛根本就沒有感覺。 她要給郁澤深找來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郁澤深卻說:“不用了,小影,你知道我住哪里嗎?” 林思影微微有一些發(fā)愣,不明白郁澤深為什么要這樣問。 只聽郁澤深道:“小影,好巧,我住你對面,以后,我們是鄰居了,請多多指教?!?/br> 他伸出手來,那一雙手,就像是上帝吻過的手,讓人心折的手。 林思影呆呆傻傻,她從來不相信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葉萱帶她來看房買房,她只看了這一家,就定了下來。 而郁澤深,現(xiàn)在說他住在隔壁,根本就從一開始,就是這位郁先生的手筆吧。 林思影無奈撫額,有一些無力反駁。 這就是這位郁澤深追求人的風格? 步步緊逼,一步一步的算計,布下天羅地網(wǎng),根本就讓人無處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