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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均文盲的妖界,喬悅一直覺得自己能認字已經(jīng)很不錯了,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心上人考察晦澀難懂的典籍,她還回答不出來。 在一旁默默吃瓜的祁皎,感覺自己有被震驚到。原來……并不是每個綠茶女配都能做到靜能楚楚可憐,動能茶言懟人,閑來無事吟詩作賦,察言觀色撫慰人心。 打擾了,怪她要求太高,祁皎默默放下手中茶杯,并且在心中懷念起李雅。等等,李雅是誰,難不成是她曾經(jīng)看過的某部小說女配嗎? 祁皎滿心困惑,而江寽已經(jīng)開始安排喬悅的掃盲……不對,是讀書大事。 禁足在家中靜心讀書,什么時候改掉身上的浮躁氣,能做到通曉禮義,什么時候再出來。 江寽還很通人情的表示,會幫她尋一位通曉典籍經(jīng)義的先生,好生教導,免得她獨自鉆研,出了差錯。 喬悅最后是失魂落魄的離開王宮的。 她回頭望向王宮的方向時,原本傷懷憤恨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眼中浮起一抹興奮,快了,這妖后的位置,快要換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沒錯,這是個短小章,所以晚上還有一章。 然后后,暑假了,日更是肯定的,我康康調(diào)整一下作息習慣,盡量做到準點更新,這樣大家就不用一直等啦~ 元者,善之長也,亨者,嘉之會也,利者,義之和也,貞者,事之干也。 出自《周易》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出自《大學》 第61章 六十一只皎皎 喬悅離開了王宮, 但是祁皎卻不能跑,屋內(nèi)只剩下她和江寽,以及近乎于無的一干侍從。 屋內(nèi)陳列整齊, 有的物件古樸大氣, 但也不乏精致小巧的, 比如薄弱蟬翼的綠色輕紗, 還有勾簾用的漆銅小球。這些都是上首兩位主人留下來的痕跡, 他們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交融, 彼此熟悉。 可是祁皎并不習慣,她僅僅有對方的記憶, 周遭的一切, 對于她來說,還是極為陌生。 至于江寽, 他也一般,無法像記憶中那樣,熟稔自然。雖說對著祁皎時的熟悉感,并不能作偽。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 卻不是喬悅在時,充滿壓迫感的安靜, 而是彌漫著一種無言的尷尬。 良久, 江寽先起身, 祁皎的目光落在他的腰封上, 只見他負手而立, 清聲道:“孤先往前殿處理政事?!?/br> 祁皎連忙站起來, 微微屈膝,雙手疊加,置于腰間, 行了個尚算樣子的禮。 看著江寽走遠的背影,祁皎如蒙大赦,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在心間哀嚎,她也太難了吧。前有覬覦王后位置的喬悅,后有和原主朝夕相對的妖王,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 她要是沒理解錯,這可是奇幻世界背景,豈不是分分鐘被拆穿,然后小命不保的節(jié)奏。 陷入思考中的祁皎,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鈴鐺,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侍女早上似乎并沒有幫她系過鈴鐺。所以這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腰上,祁皎開始感受到一絲疑惑。 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默默放下鈴鐺,轉頭喚起了最早幫她掀開簾子的侍女,她記得這侍女似乎名叫綠宜。 祁皎沖她微笑,學著原主的習慣端坐,“綠宜,你剛剛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綠宜疑惑搖頭,低頭行禮,“奴婢未曾聽見任何聲響?!?/br> 祁皎借著寬大袖子的掩護,又晃動了一番腰間的鈴鐺,然后道:“可我總覺得好像聽到了像是鈴鐺碰撞的聲響?!?/br> 綠宜看起來有些迷茫,“奴婢確實什么也未聽見?!?/br> 悄悄的放下手,祁皎盡量端平身姿,讓自己看起來風淡云輕,“這樣啊,或許是我聽錯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br> 綠宜彎腰低眉,退到一半又生生止住,躊躇道:“王后,您今日尚未用早膳呢。” 早膳? 對哦,雖然她身處奇幻世界,但是痛苦的是她的身體,也是凡人。 是的,凡人。 別看她貴為妖后,但是卻是一個天生絕脈的凡人,無法修仙,就連塑靈丹都對她毫無用處。 原主冉嫣能以凡人之身成為妖后,其實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年少情動,兩心互許。 江寽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尊貴的妖王,相反,他起初只是卑末的半妖。半妖,一個被妖界輕視,被人族排擠的身份。他的血統(tǒng)并不低,只可惜,他的父親早在他出生前就將他們母子拋棄。 活在世人的冷眼中,常年缺衣少食,心懷郁結,江寽的母親很早便撒手人寰。血脈還未覺醒,江寽在村子里人人喊打,命比草都來的輕賤。 所有人都嫌棄、輕視他,唯獨一人不同。她就是冉嫣。 如若不是冉嫣的接濟,還有她的維護,只怕還沒等江寽長大,他就被村子里的孩童排擠欺凌至死。 若說救命之恩,冉嫣又何嘗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和所有老套的故事一樣,冉嫣長成了村子里最美的姑娘,同時,她和江寽互相愛慕。 為了江寽,她推掉父母安排的親事,執(zhí)拗的只想嫁給江寽。后來,為了護住冉嫣不被當?shù)氐囊粋€員外公子強搶,江寽覺醒了血脈。 可笑的是,作為一個半妖,他的血脈天賦無比強大,不但為冉嫣解決了后顧之憂,甚至引來了他的生身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