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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歸元宗的弟子每個月都有靈石可拿,最低級的雜役弟子每個月可以領十枚下品靈石,外門弟子是五十枚下品靈石,內(nèi)門弟子一枚中品靈石,而親傳弟子則是一枚上品靈石。 可以說,歸元宗對待這些天子驕子已然算是優(yōu)厚,更別提他們每個人身后還有化神期的師父做靠山,別提多富裕了。 不巧,吳知是個例外,他家?guī)煾甘浅隽嗣孽?,只進不出,吝嗇的名頭在歸元宗無人不曉。故而,除了該給的保命法器,平時是見不到半點貼補的。 一想到自己一口氣喝了那么多靈石,吳知不由哀怨望天,他怎么會這么慘。 看見吳知這樣子,趙蓁的心情才算好起來,轉過頭來,笑顏逐開,艷麗的臉愈發(fā)似桃李,盛開纖秾,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祁皎瞥了瞥身旁笑得正歡的趙蓁,又看了眼對面噙著溫柔笑意的月柔,繞了一圈,又把目光落在自家神情淡淡的師兄身上。她這是掉進美人堆里了叭,會這樣子好看。她好像一瞬間突然看明白了歸元宗挑親傳弟子的標準,這是撿著好看的選啊。 看看他們這一桌人的相貌,祁皎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一切。 秉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惆悵,她低落的夾起桌上的一只雞腿,哦不對,是長得像雞腿的靈獸腿,嗷嗚就是一大口。 才入口,祁皎的眼睛就亮了,很好吃,可能是因為含了靈氣的原因,入口鮮嫩,吃到肚子里還能覺得暖洋洋的,明明沒有修煉,卻有靈氣在運轉。 難怪會這么貴,原來是有這樣的緣故在里頭。 咬了幾口,好吃歸好吃,就是有點渴,剛好桌子上有茶水,祁皎拿起杯子喝了兩口。唔,有點回甘,還成吧,貌似沒有師兄泡給她的好喝。 許是看見祁皎喝茶的時候,秀氣的眉毛皺了皺,趙蓁倒是好興致的幫祁皎介紹了兩句,“這茶也是醉仙居的招牌之一,云頂秘境才能生長的千年云芽茶樹,產(chǎn)量極少,頂頂金貴。說是喝了有助悟道,只是不知道真假,但靈氣濃郁,味道不差,確是不假?!?/br> 祁皎認真的聽著,眼角的余光卻不由瞥向荀行止,說實話,她還是覺得師兄隨手幫她泡的茶更好喝。 心里這么想著,手上的半點沒停,就著靈獸腿,昂貴的一杯云芽茶就這么被祁皎咕嚕咕嚕喝掉了。 說實話,雖然今日都坐在一處,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并不算熟。 不要說突然多出來的祁皎,就是他們自己,除了同一個師父的師兄弟,大家彼此之間交情都不算深。就是也沒有什么齷齪就是了,單純不相熟。 所以除了最開始的幾句問候,場面一時有些寂靜,瞧著就很尷尬。 唯一一個沒臉沒皮,心還大的吳知,現(xiàn)在正為自己的荷包哀怨心疼呢,桌上的尷尬,他絲毫沒有體會到。 場面安靜下來之后,大家四目相對,更添不自在。 唯有祁皎,埋首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不亦樂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月柔還分外柔和的沖她笑了笑,像個大jiejie似的,又是關心又是寵溺的語氣,“皎皎應該多吃一些,還在長身體呢。” 可能是有原書的原因,看到月柔,祁皎就會想起她和祁典,莫名就會多一些親近,更別提月柔本就似水般溫柔,待誰都可親,不擺架子,極好相處。 所以聽到月柔所言,祁皎鼓起腮幫子,為自己辯解,“我不小了,都已經(jīng)……”祁皎晶亮的眼睛眨了眨,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好像才十四歲,理不直氣也壯的道:“十四了!” 她這話一出,趙蓁毫不留情面的笑出了聲,整張桌子上的親傳弟子們都或多或少,或明顯或內(nèi)斂的笑了起來,連荀行止眼里都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氣氛一時活躍和緩了不少。 月柔淺聲說,“這樣算來,我們可比你大多了?!?/br> 祁皎一臉懵,月柔師姐不是應該和她哥哥祁典…… 只見月柔大方道:“我拜入師門都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你在我們眼里可不是還小嗎?”她絲毫不吝于承認自己的年紀,不過,在修真界人均老怪物的地方,她一個四十多歲的金丹初期修士,已經(jīng)很年輕了。 祁皎記得祁典好像就比她大了四歲,她心里先是震驚,畢竟腦子里還帶著現(xiàn)代世界的年齡觀,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換算過來。但是見著長得似神仙妃子一般的月柔師姐溫柔的朝自己淺笑的樣子,那星星點點的年齡差被徑直拋到腦后。 別說是祁典了,換她,她也心動。 不過,月柔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祁皎,只見她睜著好奇的眸子朝其他極為親傳弟子望去,大家都縱容的看著祁皎。 祁皎的目光落在一位儒雅的師兄身上,他是天樞峰的親傳弟子徐景程,看起來很文雅,是那種手握書卷的雅致。 見著祁皎看他,徐景程也很包容的對著祁皎笑了笑,“月柔說得沒錯,我如今七十有余,的確比你大了很多?!?/br> 啊,小姑娘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起來就像一只驚詫的雪白倉鼠,瞧著讓人手癢,忍不住想要摸摸腦袋。 徐景程克制指尖突然涌起的癢意,目光含笑,好一派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祁皎看著這樣的徐景程,愈發(fā)覺得飄渺,她自然知道這是修仙界,外貌與年紀沾不得邊,但還是會訝異,就像她第一日見著荀行止的青徽劍能隨意變換時,心里會覺得詫異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