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單叁天變臉
吳桐又急了:“你說什么?吳依娜家里住進了一個男人?那現(xiàn)在吳依娜別墅里……豈不是只有你和他?月兒,快點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客廳、臥室還是什么地方?” 葛月兒笑了笑說:“三哥,不要那么緊張,今天下午我已經(jīng)和那個藺醫(yī)生單獨相處過了,他不是你擔心的那種人。再說了,就藺醫(yī)生那個書呆子模樣,就算他想對我干點什么齷齪事,我也會打的他滿地找牙。就像今天我在西餐廳……” 吳桐看到葛月兒如此大意,哪還有心思聽她講見聞。他緊張的打斷葛月兒話:“月兒,你不要太高估自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不要這么盲目自信,現(xiàn)在,不管你在哪個房間,立刻、馬上回自己臥室把門鎖好?!?/br> 葛月兒笑著翻了個身說:“三哥,別擔心,我就是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給你打電話?!?/br> “呃……”吳桐放心的坐回到床上:“那個男人是干什么的?多大了?長的怎么樣?” 葛月兒撇著嘴說:“三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別搗亂!快說!” “好!那個男人姓藺。年齡:三十五。職責:醫(yī)生。工作經(jīng)歷……”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聽三哥說,月兒,你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要不,我還是把你接回來吧,住我家里我會放心點?!?/br> 葛月兒皺眉想了一下說:“我還是先留在二姐這里吧,你每天上班哪有時間管我,我還不是要一個人在家?!?/br> “你可以找天笙陪你?!?/br> “算了吧!天笙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如果碰到壞人,我還要照顧她。我在二姐這里,好歹還有一位男士在家里,也相對安全些?!?/br> “呃……” 不得不承認,葛月兒說的有道理,吳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葛月兒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偏偏不能陪在她身邊,這讓吳桐很懊惱。 放下電話,葛月兒開始回憶在醉鄉(xiāng)酒吧“偶遇”那幾位彪形大漢的情節(jié),葛月兒越想越覺得那件事不簡單,應該報警讓警察去現(xiàn)場查一查??墒?,三哥說的也對,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憑自己的猜測,就算報警人家警察也不會管的。 葛月兒皺著眉嘟囔:“如果不報警就只能自己查了,不過,要想自己查,必須甩掉那幾個彪形大漢才行,怎么做才能甩掉他們嗎?” 正當葛月兒愁眉不展時,樓下傳來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一定是二姐回來了,葛月兒一下子跳下床,打算從窗戶那里跟二姐打招呼。 葛月兒看到司機單參天給二姐開車門,便推開窗戶對著樓下喊:“二姐,你回來了!” 單叁天和吳依娜被嚇了一跳,同時抬頭看向笑嘻嘻的葛月兒,當葛月兒看到單叁天受驚后的神情,不禁吃了一驚。 以前,葛月兒和單叁天碰到的場合,都是在吳依娜的車里,葛月兒看到的只是單叁天的半個后背和半個后腦勺,偶爾看到站在車旁的單叁天,也總是一副笑容可掬,滿臉慈祥的叔叔形象??筛鹪聝航裢砜吹降膯稳欤耆橇硪桓泵婵?。 只見單叁天的眉毛高高挑起,嘴巴半張,陰冷的眼神死死的瞪著葛月兒。 看到單叁天那副受驚的面孔,葛月兒的笑容逐漸消失,她尷尬的對著樓下說:“對不起!我嚇到你們了!” 單叁天看到是葛月兒“惡作劇”,變臉般恢復了眼睛瞇成一條縫的笑臉,吳依娜皺著眉嗔怪道:“月兒,大晚上的,你想嚇死個人??!” 葛月兒看到單叁天露出了笑容,也笑了起來:“二姐,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我只是跟你打了個招呼,你就嚇成那樣。單伯伯,好久不見,您是越來越帥了?!?/br> 葛月兒第一次見單叁天,是在她剛剛大學畢業(yè)時,吳依娜開玩笑的讓葛月兒叫單叁天伯伯,當時單叁天還不到三十歲,只是長的著急了一些,葛月兒就乖乖的叫了,后來叫順口了就一直沒改,這個稱呼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 單叁天又恢復了慈祥模樣,他抬著頭笑瞇瞇的說:“月兒小姐好久不見,您也越來越漂亮了?!?/br> 葛月兒熱情的回復:“單伯伯,您進來坐吧,我這就下樓?!?/br> 單叁天趕緊擺擺手:“月兒小姐,天晚了,我這就回去,不進屋了?!?/br> 單叁天剛才看到了葛月兒的表情變化,心里暗暗自責: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嚇得失了態(tài),這個葛月兒太聰明,跟她在一起很容易露出馬腳,還是少接觸為妙。 看到單叁天逃也似的鉆進車里,吳依娜不解的問:“叁天,真的不進去坐一會?月兒也好久沒見你這個伯伯了。” 單叁天擺擺手,一打方向盤,車子立刻沖了出去。吳依娜搖搖頭嘀咕:“開這么快!真是莫名其妙!” 單叁天行駛在霓虹燈裝扮的城市,此時的y市極像一個過度補光的舞臺劇,這讓他想起了一段話:所有的角色看上去滑稽、變形。高樓、人群、夜色失真的夸張,人們大聲的喧嘩,虛浮的表演熱鬧,盡心掩飾寂寞。每一顆心都拉的很遠,每一張臉都充滿欲望,真情刻意在話語里彰顯,卸掉面具的深夜,臉卻光怪陸離。 單叁天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這光怪陸離里最渺小的一個,人們都不屑于在他面前表演,因為他渺小、他孤獨、他不重要。 單叁天曾經(jīng)也是一個陽光快樂的人,也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可是,就在幾年前,這個幸福溫暖的家被人無情的摧毀了,從此后,單參天的生活一下子從天堂跌入地獄,他的性情也因此大變,那個熱愛生活的陽光青年一去不復返。 吳依娜走進別墅對著樓上喊:“月兒,你不下來聊聊……關于今晚不告而別的事?” 葛月兒倚在欄桿旁假裝打著哈欠說:“二姐,我困了,明天再說吧!” 沒等吳依娜有反應,葛月兒已經(jīng)迅速的溜進了房間。 吳依娜看著迅速消失的葛月兒笑著搖搖頭,一轉身,藺醫(yī)生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