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天笙的焦慮
吳桐對著情緒激昂的白天笙瞟了一眼,白天笙立刻捂住嘴巴老實(shí)的坐在了葛月兒身邊。葛月兒湊到吳桐身邊笑著說:“三哥,我現(xiàn)在沒事,你別繃著臉了,對了,你和天笙喝交杯酒了嗎?” 一聽說要和吳桐喝交杯酒,白天笙立刻幸福的垂下頭,不敢看吳桐的眼睛,生怕他會無情的拒絕。 吳桐根本沒打算理會葛月兒的提議,只見他皺起眉捂著鼻子對葛月兒說:“月兒,你學(xué)什么不好,偏偏學(xué)那些不正經(jīng)女人,把自己打扮的這么丑。” 葛月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故意說:“丑嗎?我覺得挺好?。∥铱创猴L(fēng)路那邊,很多站在路邊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打扮,她們的衣服比我的還短呢?!?/br> 吳桐瞇著眼教訓(xùn)葛月兒:“你怎么能和那些自甘墮落的女孩子相比,她們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葛月兒不理會吳桐的訓(xùn)斥,一轉(zhuǎn)頭看到白天笙的失落,立刻摟住了她的胳膊說:“親愛的,會所的生意怎么樣?我已經(jīng)好久沒去做spa了,感覺身上干的都快起皮了?!?/br> 白天笙立刻笑意如花:“明天就去,我陪你一起做。你??!就是喜歡到處跑,也不怕整天風(fēng)吹日曬,會把你變得又黑又丑!” 葛月兒昂起頭驕傲的說:“我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 白天笙故意做嘔吐狀:“哎呀媽呀!有這么夸自己的嗎?你都惡心到我了,看看你這身打扮,還有臉上糊的厚厚的粉,連五官都看不出來,還說自己天生麗質(zhì)?誰信??!” 吳桐聽著葛月兒和白天笙東一句西一句的扯閑篇,無聊的拿起桌上的松子剝了起來,松子是葛月兒從小到大一直喜歡吃的堅果,可她總是懶得自己剝,每次到舅舅家,她都會纏著三哥給她剝。吳桐小的時候是迫于爸爸的壓力,不得不給爸爸最疼愛的小表妹服務(wù),可漸漸的,他就習(xí)慣了,只要一見到葛月兒就會不由自主的手癢,他只能乖乖的服從自己身體的指示……剝松子。 不一會兒,吳桐身前的桌子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葛月兒看到后,習(xí)慣性的把手伸向吳桐,吳桐立刻嘴角上揚(yáng),打了葛月兒手一下,麻利的把松子仁收到自己手上,然后再轉(zhuǎn)移到葛月兒手上。 看著兄妹之間的那些小動作,白天笙的臉立刻又暗淡下去。最初的三個人也是這樣相處,白天笙并沒有覺得不舒服,可自從和吳桐確定關(guān)系以后,白天笙的心態(tài)就變了,她覺得,吳桐作為自己的男朋友,應(yīng)該處處以自己為中心,不應(yīng)該再整天圍著葛月兒轉(zhuǎn)。 白天笙也知道葛月兒和吳桐之間沒什么曖昧關(guān)系,可是,她就是嫉妒吳桐喜歡葛月兒比喜歡自己多一點(diǎn),以前白天笙是多么果敢的一個人,可愛情讓她變得敏感又脆弱,總是處于患得患失狀態(tài),她自己都討厭自己這樣,她害怕這樣下去,會同時失去兩個自己最愛的人。 白天笙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對著吳桐撒嬌:“我也想吃松子!” 吳桐猶豫了一下,然后把那一盤松子輕輕的推到了白天笙眼前,白天笙看了看葛月兒,尷尬的笑了一下,拿起一個松子慢慢的剝了起來。 葛月兒此時的注意力正被舞臺上的一名歌手吸引著,這名酒吧駐唱歌手剪著平頭,一副干凈利落的模樣,他的嗓音很干凈,一首《成都》唱的葛月兒思緒飛揚(yáng)。 葛月兒想起了獨(dú)自在外旅游遇到的種種,有刺激驚險的、開心快樂的,還有唯美浪漫的,那些故事葛月兒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就連閨蜜白天笙也不知道,她想把那些記憶完整的保留在內(nèi)心深處,說出來,就破壞了它的完整性。 也許有那么一天,自己會碰到一個愿意傾聽自己的故事,同時自己也愿意把故事講給他聽的“白馬王子”,又或許,自己一輩子也碰不到那樣的一個人,那就讓這些故事和自己一起消失在這個茫茫宇宙吧! 葛月兒想著想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悄悄滑落,這一幕恰巧被吳桐看到了,或許不是恰巧,因為吳桐的目光從未真正離開過葛月兒。從小到大,吳桐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躲在他處,默默關(guān)注這個小他幾歲的meimei,即使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他依舊風(fēng)里雨里、盡自己最大所能的照顧葛月兒,不讓她受到一點(diǎn)傷害。 看到葛月兒落淚,吳桐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他蹙起眉看向舞臺上抱著吉他演唱的歌手。歌手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甚至更年輕一點(diǎn),這首《成都》的旋律的確容易觸動心底的柔軟,讓人想起一些開心或難過的往事。 白天笙看到葛月兒和吳桐都沉默不語,一起看向舞臺中央的那名年輕歌手,心里又有了不安和焦慮。她默默拿起一顆松子,心不在焉的剝了起來,當(dāng)她剝完一個,覺得手指有點(diǎn)疼,便想跟吳桐撒一下嬌:“吳桐,吳三哥,我的手指有點(diǎn)疼……” 吳桐看了一眼白天笙拿著松子仁的手,冷淡的說了一句:“手疼就別吃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松子的澀味?!?/br> 一曲終了,葛月兒抬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跟著眾人鼓了幾下掌,便把目光投向了閨蜜白天笙,看到白天笙似乎不怎么開心,葛月兒皺著眉看了一眼吳桐說:“三哥,你是不是欺負(fù)天笙了?” 吳桐沒理會葛月兒的“質(zhì)問”,把頭扭到一邊,開始看舞池中“狂魔亂舞”的眾人。 葛月兒皺著眉搖了搖頭,然后摟著白天笙問:“是誰惹到我眼前這位雙瞳剪水、粉妝玉琢、國色天姿、如花似玉、蘭質(zhì)蕙心、如花似月、琪花瑤草、秀外惠中、杏臉桃腮、儀態(tài)萬千、齒白唇紅、皓齒蛾眉、飛鳥依人、人面桃花、美如冠玉、鶴立雞群、掩映生姿、冰雪聰明、眉清目秀、綽約多姿、傾國傾城、風(fēng)華絕代、豐姿綽約、人見人愛、秀外慧中、秀色可餐、云容月貌、儀靜體閑、花顏月貌、國色天香、楚楚可人、閉月羞花、軟玉溫香、冰肌玉骨……的小姐了?” 葛月兒一口氣念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