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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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主人說了,你的命還有用,暫時不能動。不過嘛司機慢吞吞道,主人雖然說不能殺你,但沒說不能傷你你太不乖了,害我追了你這么久,必須給你點懲罰。 司機的語氣陡然便厲,溫晗昱感覺到危險,本能往旁邊一滾,下一秒,一道雷電落在了他剛才的地方。溫晗昱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塊一秒變焦土的土地,震驚地飆了句臟話:我靠!尼瑪什么情況!真是外星人?。?/br> 你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錯,是條漢子。司機抱著手悠閑地靠著一棵樹,不過,這一次你就沒這么好命了,這道天雷砸下去,你就沒心情再開玩笑了! 話音落下,一道比剛才更粗的閃電噼里啪啦得從溫晗昱的頭頂垂直落下,這一次下落的速度很快,完全沒給溫晗昱反應的時間。刺眼的電光越來越近,溫晗昱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心知逃跑無望只能閉著眼睛等死。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意料中的痛楚,試探地睜開一只眼睛一探究竟,發(fā)現(xiàn)那道閃電在距離自己十公分的高度竟然詭異得停住了,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住了一般。 溫晗昱來不及探索這詭異的一幕,出于求生本能趕忙往旁邊滾了幾圈,遠離那道電光。 攻擊被打斷的司機惱羞成怒,繼續(xù)朝溫晗昱放出威力更大的閃電,然而那些閃電還沒靠近他就都被擋住了。司機怒極,望向四周,大聲質(zhì)問:是誰?給我出來! 溫晗昱可沒心情管這些,趁著司機找罪魁禍首的時候繼續(xù)玩命往前跑。 司機發(fā)現(xiàn)他想要逃也趕緊追,結果剛追了幾步身體就被重重地彈了回來。 什么東西!司機一驚,又一次往前,結果再次被彈了回來。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不信邪地再一次嘗試,不過這次他沒有貿(mào)然往前,而是伸直雙手一邊往前走一邊摸索,終于摸到了一堵無形的墻。那堵墻看不見但摸得著。司機并不意外,冷靜得用雷電破墻。然而這墻堅硬無比,司機破了半天也沒破開一條縫隙。 而在司機跟那堵無形的墻作斗爭的時候,溫晗昱已經(jīng)逃出了很遠。 溫晗昱覺得這二十六年加起來跑的步都沒有今晚來得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敢停下休息,一直跑到一片竹林,再三確認司機沒有追上來,他才停下來,靠著一根竹子劇烈喘息。 雙手跑到發(fā)抖,雙腿更是軟得如同一灘泥,不受控制的往下滑。溫晗昱也懶得硬撐,順著竹子就往地上滑,然而就在要坐到地上時,手腕突然被拽住了。 第7章 溫晗昱為了躲避司機的追捕跑得手腳發(fā)軟,逃到一片竹林靠著根竹子就想坐下休息一會兒,誰知還沒坐下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溫晗昱嚇了一跳,瞬間恢復了警覺,用力甩開桎梏就想繼續(xù)逃,耳邊卻響起熟悉的聲音。 別怕,是我。 溫晗昱一愣是印芮! 狂跳不止的心臟終于在聽到印芮熟悉的聲音后平靜了下來。絕處逢生的驚喜甚至讓他忘記了種種不快,遵循身體本能用力擁抱住了昔日的戀人。 別怕,沒事了。印芮回擁著他,也是后怕不已。 他離開后其實一直都沒有走遠,就躲在角落里安靜得守著??粗鴾仃详拍_步踉蹌地出來,他有一瞬間想要上去親自送他回家的沖動,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退而求其次開著車悄悄跟在后。原本只是想默默護送他回家,誰知他跟了一段路之后發(fā)現(xiàn)車子走得越來越偏僻,隱隱覺察到不對勁,當時就想沖上去救人,誰知剛想沖上去就從暗處冒出來七八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對方人多又難纏,印芮花了一點時間才解決他們,隨后又不停歇得去追溫晗昱。等他趕到的時候,手臂粗的閃電已經(jīng)懸在了溫晗昱的頭頂。那一刻,印芮慌張得心跳驟停,大腦還沒恢復工作身體已經(jīng)自發(fā)動了起來,第一時間施展法術在他的周圍鋪展開一道無形屏障。 印芮抱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得把溫晗昱推開了一點檢查傷勢。此時夜黑風,幽靜的竹林伸手不見五指,但印芮憑借極佳的夜視能力依然能清晰得看見溫晗昱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臉頰也在跳車的時候擦傷了,傷口滲著血還沾著污泥。 溫晗昱看不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但是看看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滿是泥濘的球鞋,也能猜想此時有多狼狽。他感覺到印芮正在看自己,突然有些尷尬,攏了攏外套,又往后退了幾步。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一系列動作在印芮眼里卻是委屈和不安。他氣得快瘋了,心疼得快炸了,收緊了全身的肌rou才強迫自己盡可能動作溫柔得再次抱住了溫晗昱,親吻著被泥水沾濕的發(fā)絲,咬著牙低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溫晗昱溫順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沒多問,只是輕輕得嗯了一聲,而后就因為體力透支暈倒在了印芮的懷里。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入眼是一片白,鼻尖是濃郁的消毒水氣味。溫晗昱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一時有些茫然。盯著純白的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昨晚的記憶開始漸漸回攏,想起昨晚的驚心動魄,劫后余生的溫晗昱忍不住暗暗慶幸活著真好。 印芮捧著碗藥膳粥進來的時候,溫晗昱正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觳阶哌^去,把藥粥放在床頭,他彎下身子,湊到溫晗昱跟前柔聲問:醒了,餓不餓?我給你買了藥粥,醫(yī)生說你身體虛弱,要好好補一補。 溫晗昱動了動眼珠,把視線從天花板挪動了印芮的臉上。印芮昨晚守了他一夜,一夜未睡的他比起平日里的精致優(yōu)雅頹廢了一些,眼睛有些紅,下巴上也冒出了一圈淺淺的胡茬。 在溫晗昱的印象中印芮就是精致優(yōu)雅的代名詞,即便是睡覺,別人睡醒是雞窩頭和眼屎以及一副將醒未醒的惺忪表情,印芮卻永遠發(fā)型不亂,臉上也干干凈凈,陽光又清爽。他看著印芮,這大概是他這二十幾年里最邋遢的一次,襯衫的領口上還有干掉的泥土漬,估計是自己蹭上去的。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印芮見他光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有些擔心,就要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溫晗昱終于停止了打量,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沙啞出聲:渴,水。 印芮將溫晗昱半抱起來靠著床頭坐好,又端過杯子,拿過一個干凈的勺子一勺一勺喂給他喝。 溫熱的水下肚總算滋潤了干渴的喉嚨,溫晗昱喝了幾口就不喝了,靠在床頭輕舒了一口氣,看了眼用繃帶纏繞起來的右手腕:我怎么了? 印芮將他的右手小心塞進了被窩里,又端過了藥粥,邊喂他邊解釋:醫(yī)生說你多處軟組織挫傷,右手腕還有些骨裂,而且體力透支嚴重,需要好好修養(yǎng)。 這些傷十有八九都是昨晚跳車的時候造成的,溫晗昱沒有多意外,喝了一口印芮喂過來的粥又猛地坐直了:我還要上班! 印芮趕緊把他按了回去:學校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請假了,這一周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先別想了。 溫晗昱不放心:一周太久了,柳老師一個人應付不了那群小搗蛋鬼。 印芮放下勺子,桃花眼微微一挑,瞪了他一眼:工作重要還是健康重要? 溫晗昱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印芮生氣的時候氣勢還是挺可怕的,即便是溫晗昱也不敢頂撞。 印芮見他安靜下來又放柔了語氣哄道:先養(yǎng)好傷,你副樣子跑去上班不是平白讓孩子們擔心嘛。 溫晗昱覺得他說得也挺有道理就妥協(xié)了,繼續(xù)安心喝粥。喝了幾口,他又停了下來:對了,那個司機怎么樣了?昨晚暈倒前我好像聽到警笛聲了。 溫晗昱的注意力都在粥上,所以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時候印芮倏然變陰沉的表情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在溫晗昱抬頭的剎那,印芮又完美得收起了眼中的殺意,不過表情還是不怎么好看,冷著臉告訴他:已經(jīng)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了。 哦,溫晗昱倒是挺平靜的。他具有極強的調(diào)節(jié)能力,或者說是向來心大,對于他來說只要自己平平安安的,那么即便是再驚險的經(jīng)歷也只是過去式,再回想起昨晚已經(jīng)不覺得可怕了,只是有些疑惑,那個司機為什么綁架我? 印芮攪著粥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 溫晗昱沒等到印芮的回答就徑自把心底的疑問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那個司機居然能把腦袋轉一百八十度,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還有那道詭異的閃電,難道說綁架我的真是外星人?! 印芮突然抬起頭,神情復雜地看著他:你,真的相信有外星人? 溫晗昱嚴肅地點頭,篤定道:宇宙廣袤無垠,光銀河系就有上億個,在這之中肯定還有許許多多類似地球的宜居星球,外星人是肯定存在的!唯一無法確定的是他們以什么形態(tài)存在,也許是和我們一樣的碳基生物,也可能是硅基生物,當然是史萊姆那樣的也說不定。 溫晗昱是個資深科幻迷,喜歡一切科幻題材的電影小說,也是外星人存在論的忠實擁躉,并且堅定地相信奧特曼是真實存在的。 溫晗昱越說越激動,擼起袖子就要放出論據(jù)來證實自己的論點,印芮趕緊打斷,猶豫了半晌試探問道:那你相信這世上有妖魔鬼怪嗎? 妖魔鬼怪?溫晗昱愣了一下,隨后擺擺手說,怎么可能會有。 印芮不放棄道:你既然肯相信有外星人,為什么不肯相信有妖魔鬼怪? 溫晗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印芮,激動道:這怎么能一樣!外星人是科學依據(jù),妖魔鬼怪是神話故事!兩者性質(zhì)根本不一樣! 印芮心中止不住的苦笑,雖然早已預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但還是忍不住失落。 溫晗昱說餓了,催促印芮繼續(xù)喂,吃了幾口又狐疑地盯著他看了起來:你為什么對妖魔鬼怪這么執(zhí)著,你不應該是會信這些的人啊。 世事無絕對。印芮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溫晗昱撇了撇嘴:反正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信。 下午的時候,有兩名警察來醫(yī)院給溫晗昱做筆錄。溫晗昱把昨晚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就連那幾道詭異的閃電他也如實說了。其實他也猶豫過到底要不要說,因為他至今都不確定那閃電跟那個司機到底有沒有關系,而且這么詭異的事情他就算說了警察會不會相信也是一個問題。誰知兩名警察聽完他的描述表情都沒變一下,平靜得記錄下了他的話,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問。 溫晗昱有些奇怪,在警察做完筆錄準備離開時叫住他們:警察同志,那個司機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綁架我? 其中一名警察不動聲色得看了眼一旁的印芮,在他首肯了之后才告訴溫晗昱:那個司機本來是個魔術師,有家族遺傳精神疾病,一次表演中犯病失手傷了一位助手,從此就放棄了表演改做代駕司機。昨晚上接了你的訂單后看你開的車不錯就心生歹意,想綁架了你跟你家里索要贖金,于是趁著你睡著之后改變了路線,帶著你鉆進了深山之中企圖實行綁架。 溫晗昱微張著嘴,表情有些呆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的車子惹的禍。他決定出院之后就換一輛十萬塊錢以內(nèi)的二手車。 財不外露,富不露相。老祖宗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雖然警察的解釋已經(jīng)很詳細了,但溫晗昱還有一點疑惑:那個老大又是誰?聽他的語氣好像也是聽命行事的。 哦,是他的同伙,已經(jīng)抓到了。警察一語帶過。 這樣啊,那就好?;趯斓臒o條件信任溫晗昱也就沒多問。 警察做完筆錄就走了。溫晗昱說了會兒話也有些困了,索性準備睡個覺。印芮幫他掖了掖被角送兩位警察出門。 印芮出了病房順手帶上了門,兩名警察站在他的身后,模樣有些乖巧。等印芮轉過身,兩人小聲叫了句:王。 印芮用眼神制止了兩人后面的話,隨手在病房里設下一個禁制,帶著兩人出了住院部。 住院部大門口一個安靜的角落,印芮沉聲問:人呢?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才謹慎開口:還在警局的異人監(jiān)獄關著。隊長說等您來親自處置。 印芮點點頭,又問:什么身份? 是魔族雷炎的少主雷霆。 哦呀,居然是少主親自出手。一道慢悠悠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后響起,兩位警察神情一凜連忙轉身,看清來人后又很快緩和了表情。年輕警察恭敬地叫了一聲:白叔。 穿著白大褂的白藤點點頭,笑瞇瞇得捧起小警察的臉連揉帶搓:哎呀,這不是鹿靈家的小鹿崽崽嘛,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啊。什么時候來現(xiàn)世的?居然還當上了警察,你家老鹿知道嗎? 小警察手舞足蹈拼命掙扎企圖掙脫白藤的魔爪,然而憋得臉都紅了也沒能掙脫開,只好可憐巴巴地求助旁邊那位中年警察。中年警察嘆了口氣,從白藤手里把小孩搶了回來,又嚴肅教訓道:小藤,別鬧了,談正事要緊。 白藤笑嘻嘻收了手,單手搭在印芮的肩頭,加入了談論:雷炎,我記得這個種族在魔族地位還挺高的啊,手底下的人也不少,怎么直接派少主來了?手底下人都死絕了? 中年警察皺著眉頭說:雷炎一族是冰夷的得力戰(zhàn)將。當初鴻鈞老祖為了維護天道秩序神形俱滅,從極之淵之主水神冰夷勾結魔界攻上九重天,其中雷炎族長雷介最為擁護,帶走了三分之二的族人,只留下了當時尚年幼的兒子雷霆以及族中的老弱婦孺。稚子年幼,無力庇佑全族,自那之后,雷炎一族在魔族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比不上影魔。據(jù)說雷霆成年之后就離開了魔界,從此音信全無,連族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白藤聽得嘖嘖搖頭:坑爹的兒子見過不少,坑兒子的爹還把兒子坑這么慘的還是第一次見。雷介真作孽啊。 小警察也贊同得點點頭。 中年警察接著說:雷霆以前似乎受過很重的傷,神智不太清醒,問他什么都不說,只知道一個勁喊主人,我懷疑他離開魔界之后投靠了什么人,綁架溫先生估計也是那個主人的注意,但是關于那個人的信息我們目前還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