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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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斜睨他一眼,笑得恣意又張揚,看他仿若在看笑話。 她指著結(jié)婚證那三個大字說:“看清楚了嗎?我結(jié)婚了,我做了這么多年守法好公民,不可能為了一個你去犯罪。” “你又不愛他!”傅景深篤定地說。 “那又怎么了?”許知恩冷笑:“你可以跟不愛的人上床,我為什么不可以跟不愛的人結(jié)婚?再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愛他?” “你明明愛……”傅景深的話忽然頓住。 房間里沉寂了許久。 許知恩一直冷笑著看他,“說啊,怎么不說了?” 傅景深的表情很難看,他真沒想到許知恩能做到這個地步,還能在咄咄逼人的時候保持這樣的冷靜。 他當(dāng)真是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這一個月,她都做了什么? 許知恩輕蔑地笑,“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愛你,但一直在跟我演戲?” “好玩嗎?傅總?!痹S知恩的手搭在行李箱上,輕笑道:“你自己玩吧,我膩了?!?/br> 她拉著行李箱往外走,但手剛搭在門把上,傅景深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反過來把她抵在門上,她纖瘦的腰就那么磕在門把上,磕得她半邊身體都麻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但傅景深只是氣得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許知恩,你怎么敢結(jié)婚?” 許知恩疼得想哭,說話的聲音都在顫,但仍舊笑得張揚,“難道呢?要我給你守寡?” “哐當(dāng)——” 臥室盡頭衣帽間的門被打開,陸征站在門口,平日里溫柔的聲音此刻顯得清冷極了,淡淡地質(zhì)問道:“他也配?” “你他媽誰???”傅景深氣得爆粗口。 陸征不疾不徐地走過來,亮出了兜里的結(jié)婚證,朝著許知恩抬下巴,用那種拽了吧唧的語氣說:“她老公?!?/br> 傅景深:“……” 媽的。 傅景深不能忍,反手就揮拳過去,拳頭劃過空中帶起了凌厲的風(fēng),許知恩瞳孔微縮,“小——” 心字還未出口,只見陸征精準(zhǔn)出手,手掌剛好擋住傅景深的拳頭,隨后抓住他的胳膊,毫不費力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咚”地一聲,傅景深平躺在地上,還帶了一句地道京味兒的國罵。 許知恩未出口的“心”字忽然變成了一聲低咳。 完全不用她擔(dān)心啊。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傅景深。 帶著幾分狼狽。 他很快站起來,警惕地看著陸征,但陸征卻沒再看他,溫聲和許知恩說話,但音量控制地剛剛好,正好能讓傅景深也聽到。 “看你太久沒下來,還以為是行李箱太重了?!标懻饕贿呎f一邊牽了許知恩的手,她手掌還是那么涼,“你手怎么還這么冷?改天帶你去看中醫(yī)吧?!?/br> “沒事。”許知恩知道他在演戲,半真半假地演了起來,“我這都是小問題,不影響以后要小孩兒。” “那也得去看一下。”陸征說:“你一直這么冷著也不是事兒?!?/br> “改天再說?!?/br>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起了悄悄話,傅景深站在一旁恨得牙癢癢。 陸征拎起她的行李箱,許知恩終于動了一下,但感覺腰間的骨頭碎了。 疼得要命。 陸征的手精準(zhǔn)探在她腰間,“疼?” 許知恩的淚說來就來,明亮的眼睛此刻泛著淚,軟著聲音撒嬌,“嗯?!?/br> 南方姑娘那溫軟的聲音撒起嬌來真的讓人扛不住,陸征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掌在她腰間推了幾下,許知恩的淚愈發(fā)多,神情也愈發(fā)可憐。 “要不我抱著你?”陸征問。 許知恩搖頭,手覆在他的手上,委屈地撒嬌:“不用了,你一會兒帶我去醫(yī)院吧。” “也行?!标懻鼽c頭:“順帶看看有沒有染上什么臟東西。” 許知恩:“……” 她差點笑出聲。 了不起啊陸征,陰陽怪氣真有一套。 陸征卻牽著她下樓,許知恩沒再回頭看傅景深。 但兩人剛走一步,傅景深忽然沉著聲音喊:“許知恩?!?/br> 許知恩停下腳步回頭,“嗯?” “你想好了?走出去……”傅景深頓了兩秒,深吸一口氣,“以后可就回不來了?!?/br> 許知恩盯著他,笑容慢慢在臉上放大,她揚了揚手里的結(jié)婚證,“傅總,還記得你說過什么嗎?” 傅景深抿了抿唇,“記得?!?/br> “一千萬?!痹S知恩笑著說:“記得打到銀行卡,當(dāng)做隨份子。” 她回頭和陸征往前走,聲音散在客廳里,“到時候我就不請你喝喜酒了?!?/br> 傅景深望著兩人牽手下樓,背影唯美。 他只握緊了拳頭。 他這些年是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 真諷刺啊。 - 許知恩和陸征下樓時看到周姨,許知恩朝著她鞠了一躬,“這些年謝謝您的照顧了,多多保重。” 周姨也紅著眼,“這是說哪的話。” 許知恩笑笑,沒再煽情。 正打算走,別墅的門忽然被打開,穿著天藍色裙子的女孩兒一邊把裙撐往下壓一邊關(guān)門,還未抬頭便熟絡(luò)地打招呼,“周姨,我好餓呀?!?/br> 聲音是很萌的小奶音,沒有刻意賣弄但聽上去就像在撒嬌。 一聽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兒。 許知恩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會遇上鐘晚楓。 要知道這樣,她就早一點離開了。 周姨應(yīng)著:“我給你做飯吃?!?/br> 鐘晚楓換掉了銀色的高跟鞋,笑著說:“還是拖鞋舒服?!?/br> 說著抬起頭,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但不到兩秒,她眼睛又變得明亮,爾后欣喜地驚嘆:“是你啊?!?/br> 她是對著陸征說的。 陸征皺著眉思考片刻,這才從記憶里抽絲剝繭,把這號人物拉了出來,“是你。” 鐘晚楓立馬蹦過來,她先親昵地和許知恩打了招呼,“知恩jiejie?!?/br> 許知恩敷衍地點了個頭,不過她看向陸征,他自始至終神情淡淡,哪怕是面對鐘晚楓熱絡(luò)的打招呼也沒什么變化。 “好巧啊。”鐘晚楓笑著和陸征說:“想不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你。” 陸征敷衍地應(yīng):“嗯,是蠻巧的?!?/br> “你們……”鐘晚楓猶疑著問,目光在他和許知恩身上流連。 “還有事。”陸征沒回答她的欲言又止,拉著許知恩出門,“先走了?!?/br> 甚至沒約個下次。 說完就拉著許知恩往外走。 鐘晚楓神色失落地回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莫名難過。 - 今日的北城太陽當(dāng)空,氣溫26度,正宜人。 許知恩出門以后直接上了副駕坐著,陸征把她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又檢查了一圈才上車。 上車時許知恩正抬手抹淚。 陸征從儲物盒里給她扯了張紙遞過去,許知恩接過,然后別過臉看向窗外,只給他留了個側(cè)臉。 車子發(fā)動,陸征開車駛離別墅。 等他上車以后再沒看到許知恩哭,她只是腦袋偏過車窗那邊,閉目養(yǎng)神,但神情疲憊。 窗外的風(fēng)景在不斷倒退,許是車內(nèi)太安靜惹得氣氛有些尷尬,陸征打開了車載音樂。 正好接上之前放的歌。 “誰保證一覺醒來有人陪 我對于人性早有預(yù)備 還不算太黑 獨身萬歲,失戀無罪 ……” 歌詞很應(yīng)景。 陸征卻很快切了歌,舒緩的輕音樂沒放多久,許知恩又把歌調(diào)到了之前那首。 于是他們聽了一路的《失戀無罪》。 等到車子停在她家樓下,許知恩也沒動作,她只是睜開眼睛,茫然地掃過窗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終是結(jié)束了啊。 陸征看她不想下車,便也沒催,安靜地坐在那兒等她調(diào)節(ji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