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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珠迷迷瞪瞪睡了一覺,徐氏卻不肯在炕上躺著了,她撐著身子起來做了早飯,瞧著時候不早,這才沿著屋檐到了隔壁敲門,“云珠,起來了嗎?” 薛云珠嗯了一聲,徐氏推門而入,徐氏自打病倒身子孱弱,走路時甚至用棍子拄著,她進(jìn)屋瞧著窩在被子里的薛云珠溫和道,“做了早膳,起來吃點(diǎn)再躺著。” 瞧著徐氏滿臉的病容,薛云珠忍不住嘆息。 自古以來都說繼母無德,可徐氏卻真真的是個寬厚溫和之人,甚至將原身當(dāng)成親生女兒來疼的。 原身幼時發(fā)高燒,恰逢薛鐵柱不在家中,徐氏將幾個月大的薛云錄扔在家里,背著原身徒步走了幾十里山路去縣里找大夫給原身瞧病。當(dāng)時大夫還言,若再晚些腦子都能燒壞了。 這樣的女人在原書中結(jié)局卻并不好。 原身有位青梅竹馬,是村里唯一的秀才顧長卿。劉氏和馬氏用下作的手段想壞她名節(jié),恰巧被顧長卿得知,顧長卿求了爹娘來下聘,又說服薛家族長,最后拿了一些聘禮銀子給薛家二叔三叔將原身娶了回去。 但徐氏母子到底與薛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顧長卿能娶的了薛云珠已經(jīng)不易,對徐氏母子卻無能為力。原身嫁人后,薛二叔和薛三叔便尋了借口將徐氏母子攆了出去。徐氏原來的家回不去,娘家不要他們,最后母子倆寄居在村里破舊的屋內(nèi),原身被婆母盯著想幫襯都無法,不到半年徐氏病逝,薛云錄不知所蹤。 瞧著眼前的女人,薛云珠做不到看著他們落得如此下場。她翻身起來攏了攏頭發(fā),徐氏急忙拿了她的薄夾襖給她披了上來,“乍暖還寒的又下著大雨別著涼了?!?/br> “嗯。”薛云珠穿好衣服跟著她去了堂屋,堂屋炕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薛云錄坐在一旁乖乖的坐著,瞧見薛云珠進(jìn)來忐忑不安的喊了聲jiejie。 薛云珠在旁邊坐下,徐氏拿了碗筷給她,鄉(xiāng)下日子過的清苦,薛鐵柱死后薛家也不能如以往那般吃的豐盛,但唯一的rou菜卻是擺在薛云珠慣常坐著的地方,而她的碗里是雪白的饅頭,徐氏跟前的確實(shí)黑乎乎的不知什么面的窩頭。 “快吃吧,這早膳吃的本就遲了,若再晚些都成午膳了?!毙焓铣吨旖钦f了兩句又掩唇咳了起來。 徐氏手藝還不錯,薛云珠這兩日吃的也算滿意。 一頓飯吃的很沉默,薛云錄時不時的抬頭瞧她兩眼,薛云珠瞧過去時這孩子又驚恐的低下頭去。 飯后徐氏拒絕了薛云珠幫忙自行端著去洗碗了,屋內(nèi)只剩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弟倆。 “說吧?!毖υ浦榭吭趬ι锨浦υ其?,她不信這孩子還能再憋下去。 薛云錄驚訝的看她一眼,而后鼓足勇氣問道,“jiejie,你會聽二嬸和三嬸的將我和娘攆出去嗎?” 薛云珠歪了歪頭故作不知,“為什么要攆出去?” 薛云錄越發(fā)驚訝,可聽著她這語氣卻有些興奮,這意思是不會攆出去了?但思及二嬸和三嬸薛云錄又有些拿不準(zhǔn)了,他吶吶道,“我、我不是爹的親兒子,娘沒能給爹生個親兒子?!?/br> “哦?!毖υ浦闇\笑,“那你上薛家族譜沒有?” 薛云錄一愣,搖頭,“我不知道?!?/br> 這時徐氏從外頭進(jìn)來,薛云錄問徐氏,“娘,爹當(dāng)初給我上族譜了沒?” 徐氏一愣,隨后失落的搖頭,“沒有,你小點(diǎn)的時候倒是想上族譜,但族長不同意,本打算今年再去入族譜,可沒等入,你爹就……” 一聽這話薛云錄頓覺失落。 薛云珠頷首,“以前沒入,現(xiàn)在入就是了,只要入了族譜那云錄就是薛家人,就是爹的親兒子。” 一聽她這話徐氏和薛云錄俱是驚訝的瞧著她,對她的話分外的震驚。 薛云珠沒打算攆他們出去! 母子倆簡直狂喜,徐氏蒼白的臉都平添了幾分血色,眼角止不住的開心,“真的可以嗎?可是,可你二叔三叔肯定不答應(yīng)的,還有族長……” “我們與二叔三叔早就分家,他們?nèi)绾文芄艿牧宋覀兊氖拢劣谧彘L那里我去說。”薛云珠下炕伸個懶腰瞧了眼外頭的天色,“這一天恐怕都不停了,等雨停了再說。” 說完薛云珠又回屋去睡了,堂屋里薛云錄和徐氏面對面痛哭出聲,只不過這是高興的,不管這事兒成與不成,他們好歹知道了薛云珠的心意。 至于薛云珠的變化,薛云錄年紀(jì)小想的少,徐氏也只當(dāng)她上吊那一回后想明白了,她現(xiàn)在更多的是欣慰。 一場大雨從昨日夜里一直下到今日傍晚,酉時末,大雨停了。 徐氏做了晚膳喚薛云珠吃飯,薛云珠卻換了衣裙準(zhǔn)備出門。 “我?guī)г其浫プ彘L家,等回來再吃?!?/br> 徐氏和薛云錄知道她要去族長家沒料到會這樣急切,徐氏忙問,“可要帶點(diǎn)東西過去?” 薛云珠想了想,“勞煩娘拿二兩銀子給我,另外爹生前存的那壇好酒也給我?guī)??!?/br> 錢財自然重要,但徐氏卻明白這時候不是注重銀子的時候,忙去拿了二兩銀子和酒壇子出來。 薛云珠毫不客氣的拿了銀子,酒壇子卻讓薛云錄提著。她皺眉看了眼外頭的泥濘,萬分不情愿的提了裙擺邁了出去。 族長家住在村中央,院子面積不小,薛云珠到這兒的時候族長一家正在準(zhǔn)備晚膳,薛云珠也未多隱瞞,只私下與族長說了她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