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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江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遞過一對黑色耳機,溫聲道:“如果害怕,就聽點音樂,音樂能給你力量,也讓你沒有那么心浮氣躁?!?/br> “嗯?謝謝江大師?!鄙蜻_嘉不太明白這是什么給予力量的方式,但還是乖乖接過,塞入自己耳里,聽了第一句,他瞪大眼睛道:“草。” 耳機里播放的第一首是《大悲咒》,他按了下一首,是《阿彌陀佛在心間》、再下一首《金剛經(jīng)》,預(yù)感這是一份什么歌單,他不按了,老老實實聽。 聽著耳機里的南無阿彌陀佛,重復(fù)的次數(shù)多了,沈達嘉突然感覺在禪語的感化下,似乎真的勇氣上身了,內(nèi)心非常平靜,平靜得像進入一個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他不再是膽小怯懦的他,而是一名靜若蓮花綻放、心如古樹不驚的偉岸男子。當有人同他說話,他也下意識脫口而出:“南無阿彌陀佛!” 沈達嘉調(diào)整心情時,眾人也在商量對策,既然肯定自己遭遇了鬼打墻,那就得想出點辦法。 眾人拿出羅盤,羅盤指針顯示直走,可他們上一次已經(jīng)嘗試了,直走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便是原路返回。 “我看書上說過,鬼打墻沒什么可懼怕的,說到底就是迷路了而已,心情保持冷靜鎮(zhèn)定,然后看天上北極星的位置,可以辨別方向。鬼怪占據(jù)的磁場可以干擾指南針,但絕對干擾不了日月星辰的存在?!币粋€少年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提議。 大家集體抬頭,這時候是大陰天,稠黑的濃云籠罩整片天空,別說星星了,他們連月亮也看不到。 天公不作美,這個方法只能放棄。 “我記得有人說,遇到鬼打墻要盡情的破口大罵,顯示自己無所畏懼,最好還撒一泡尿,顯示對鬼怪的羞辱!鬼怪就不敢折騰你了,會放你一馬!”有位通靈節(jié)目組的選手出了一個有味道的計策,然后他就一邊粗魯?shù)钠瓶诖罅R,找了個地方釋放了一下大自然,然后等對方絞盡腦汁罵完了平生儲存的所有詞匯后,還是回到了原位。 如此犧牲形象,還沒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果,選手臉都綠了,似乎頗受打擊。 江宓隱約見到,畫報上少女嘴角上翹的角度似乎更大了。 “我也有個辦法,鬼打墻又叫鬼遮眼,是有東西遮住了我們的眼睛,我們才會在這羊腸小道般的破地方迷失方向?!绷硗庖蝗税櫭嫉?,“我記得,民間有一個土方,在香爐里點上犀牛角做的香,燃燒它,在煙霧繚繞之中,人就能照見幽冥之物。” 其他人吐槽道:“醒醒,從上世紀咱們國內(nèi)最后一只野生犀牛就沒了,我們?nèi)ツ睦镎蚁=??!?/br> “這種方法就別拿出來說了?!?/br> 一行人嘗試了無數(shù)種辦法,什么吐口水、灑雞血狗血、符紙貼墻、桃木劍空中亂刺,均以失敗告終。這種看不見前路的壓抑,讓眾人臉色越來越差。他們都是有本事的天師道士,可素來對付的都是看得見的鬼,這種無形又找不到的鬼怪,簡直讓他們束手無策。 江宓又瞥去了一眼,畫報上的少女居然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似乎一群人輪番唱念做打,很好地愉悅了她。 確認自己的判斷之后,他放下登山包,拿出一包火鍋底料道:“大家嘗試很多遍了,都累了,先原地休息一會兒吧,吃點東西填填肚子?!?/br>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大家也感覺饑腸轆轆,紛紛也跟著坐了下來。背鍋的拿出鍋,背食材的拿出食材,還有人開始往鍋里倒水,現(xiàn)場煮起了火鍋,也有人下了一份掛面,很是熱鬧。 美味的香氣似乎沖散些許煩躁焦慮。 在進餐時,中年男人面色憂愁道:“我們被困在這里還不知道要多久,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周,食材和礦泉水有限,大家省著點吃啊?!彼贿呎f,一邊夾起幾片rou大口朵頤。 “這rou是真空包裝的,沒想到味道還不錯。”男人真心感嘆道,一次性筷子一挑,立即把rou片吸溜入喉。 不少人都吃得四仰八叉,接連發(fā)出饜足的打嗝聲,火鍋的香氣飄散在這條老街還有幾人搬出了睡袋,決定等會兒睡一覺。 江宓慢條斯理的品嘗,他一邊嘗,一邊觀察著動靜。見他們怡然自得,畫報上旗袍少女本來笑吟吟的表情消失了,嘴角沒了微笑,連兩頰的梨渦也消失不見了。 就在其樂融融之際,圍成一圈的眾人身邊,突然走來一人,身形瘦小佝僂、胡子花白,身穿著一襲精致的青色唐裝,赫然是失蹤半天的林老。 沒想到他們辛辛苦苦找尋的人,自個回來了! 林清、林通兩個徒弟當即激動地跳起來,差點打翻了手里的碗,剛想大叫一句師父,江宓卻拽了他們一下,在手心快速寫著“那是鬼”。讀懂了文字,林清林通兩人瞪大了眼睛,他們視線下移,本想看看影子,卻看到師傅唐裝下,是一雙與著裝完全不搭的黑色高跟鞋時,他們登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汗毛也根根直豎。 一人使眼色,很快圍成一團的十五人都知道了,于是當林老一邊罵“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聚餐也不叫我。”一邊走來時,十五個人沒一人給他讓座,都對他視若無睹。每次林老想擠某兩人中間,那兩人就突然粘合在一起,像一塊牢固的膠水。 “你們怎么回事,不認得我了?”林老一臉震怒,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林清、林通你們兩個孽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