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主的炮灰跟班[穿書]、穿到科舉文中嫁反派[穿書]、我是國家的磚、別對我撒嬌、巨龍星里的團(tuán)寵小嬌嬌、末世大佬她恃美生嬌、農(nóng)女團(tuán)寵是錦鯉、六歲meimei包郵包甜、嬌媚撩他、本廚神專治物種入侵
他們也成功把找招牌打響了出去,名聲甚至凌駕于最早實(shí)施的江宓之上。 這可把江美珠氣死了:“那兩個不要臉的老家伙,竟然公然行騙!”還打著師從江家老爺子的招牌,這樣壞事做絕了,被人揭發(fā)了,臭的也是老爺子的名聲。 江美珠從不是一個脾氣良善的女人,她罵完就打上門去,什么“騙子”、“白眼狼”她罵得滔滔不絕。就算撼動不了人,被咬死是同行詆毀,可她三番五次的上門sao擾,還是讓阿大阿二畏懼了,改口說自己是天生靈體、無師自通。 江宓任由她去,在他看來,阿大阿二的倒臺快來了。 坑蒙拐騙只能得利一時(shí),沒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炒作,可是有風(fēng)險(xiǎn)的。名聲過旺可不是什么好事。 命運(yùn)很快就拋來橄欖枝。 江宓和阿大阿二以通靈師的身份,被邀請去一個山中小鎮(zhèn),參加一場鄉(xiāng)下葬禮。在車上互相見面時(shí),阿大阿二尷尬地笑了一笑,然而他們很快就昂首挺胸,問候道:“小少爺,別來無恙啊?!?/br> 他們自認(rèn)為身份今非昔比了,如今大家都是同行,不管是殯儀館方面,還是“詐騙”方面,同行見同行,彼此別拆穿嘛。 誰也沒比誰高貴。 江宓朝他們冷冷淡淡一頷首,就當(dāng)打過招呼了。兩人也不介意,自顧自有說有笑,時(shí)不時(shí)還向司機(jī)套話,拐彎抹角問這家子人的情況。 他們都是貴客,接受一戶人家的邀請,地點(diǎn)還挺遠(yuǎn),距離城市幾百公里。負(fù)責(zé)接送的司機(jī),開車很謹(jǐn)慎,但依然架不住這道兒崎嶇顛簸。 阿大阿二屁股都要給顛成八瓣了,只能羨慕地撇幾眼江宓身下的軟墊。他們也沒想到,如今高鐵速度都要賽火箭了,竟然這種山路坑坑洼洼的村鎮(zhèn)。如果不是給錢多,他們早想扭頭走了。 八成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小轎車在入村時(shí),更是不幸撞上了路標(biāo),卡草叢里開不動了,三人只能被迫走路。司機(jī)留下來,等待拖車和賠款。 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被迫爬山,阿大阿二自然一路罵罵咧咧。 他們的牢sao不滿,在走到地方后,徹底煙消云散,他們驚呼道:“居然是大戶人家!” 村里講究人婚喪嫁娶要cao辦紅白喜事,他們看到的便是,從村頭擺到村尾、綿延不斷的豪華流水席。席上擺滿了一盆盆裝的雞鴨魚rou、茅臺白酒,周圍坐著都是狼吞虎咽、拖家?guī)Э诘馁e客。 隔壁還有一支幾十人的隊(duì)伍在敲鑼打鼓,吹著嗩吶放鞭炮。江宓幾人還未走進(jìn)主屋,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一排排漂亮花圈和紙燈籠。靈堂里掛滿了白幡,最中央擺著一口黑色棺材,遺像上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香案上放滿了精致貢品、紙錢元寶,雖然是在村里,可看這屋內(nèi)豪奢的擺設(shè),便知這個家庭財(cái)大氣粗。 阿大不禁嫉妒地感嘆:“這么大的仗勢,居然只邀請我們通靈,而不是直接讓我們主持?!辈蝗豢梢該贫嗌儆退。ㄘ?cái)務(w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立刻得出了一筆不菲的數(shù)字。 羨慕歸羨慕,他們也說不了什么。他們經(jīng)營的是現(xiàn)代殯儀館,崇尚的是簡易,而不是這種要舉辦好幾天的繁文縟節(jié)。 見江宓他們來了,屋內(nèi)一家老小都迎了過來,臉上掛著隱隱的笑意,神情期待而緊張,疑似女主人的老婦人也滿臉驚喜,“大師們來啦——” 口里殷殷切切地喊著大師,可一個個家屬都朝年紀(jì)稍大的阿大阿二涌去。 江宓被冷落在一旁,顯然從外表上來看,他那張面孔過于年輕,并不太能服眾。 親屬之中唯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得大學(xué)生模樣,慢了一拍,見江宓無人問津,好似替他尷尬,連忙走了上來替他暖場,語氣恭敬地叫了一聲:“大師請進(jìn),歡迎光臨寒舍?!?/br> 江宓毫不謙虛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 比起阿大阿二,這一聲大師,他想他還是配得起的。 雖然在江宓看來,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并不相信所謂的通靈之術(shù),對江宓禮遇有加,純屬禮貌。見到家人把阿大阿二團(tuán)團(tuán)圍住,面上更是流露出幾分無奈。 不過江宓并不介意。 他都想點(diǎn)醒這個年輕人,你以為你的家人們也真的相信嗎? “這山路難走,辛苦三位大師一路奔波了。”老婦人唏噓道,指使著三個兒女給江宓他們倒茶。 阿大阿二確實(shí)口渴了一路,一碰到茶就咕嚕咕嚕往下灌,如牛嚼牡丹。江宓抿了一口,立刻分辨出,這是極品上等的好茶。 喝完茶,阿大阿二兩人才擺手道:“既然接受了委托,我們便不嫌辛苦?!边@就純屬睜眼說瞎話了,渾然忘記一路上是誰謾罵不休。 老婦人當(dāng)然懂得人情世故,騎驢下坡道:“不管怎么說,三位大師都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边f過來三個紅包,江宓也有份,他捏了一捏,哦豁還挺厚,他心安理得地揣下了。 阿大阿二本來還想客套地推辭兩句,結(jié)果見江宓毫不客氣地揣入兜里,他們眼睛一瞪,話噎在喉嚨里,覺得自己如果不收,好似顯得虛偽,立刻也給收下了。 再開口時(shí),臉上便是眉開眼笑,“在下冒昧問一句,夫人您先生是在城里過世的,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舉行葬禮?” “因?yàn)槔项^子他就是在這個地方發(fā)跡的,落葉總要?dú)w根,這是老頭子生前的心愿,哪怕再困難,我們也一定要滿足他?!崩蠇D人道,她面上浮現(xiàn)出幾分哀傷,哭完之后才表明了來意:“請大師來,也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是想知道老頭子他在地下,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還有什么要求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