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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根蛀蟲看得上?” “表皮刷了東西呢,蛀蟲蛀不動?!?/br> “這么神奇...” 余惟抱著膝蓋湊近看,木頭只有一個手掌的長度,上面盤錯的鯉魚蓮花圖案繁復(fù)精致,確實非常漂亮。 “嗯,好看!” “是吧?”余爸爸樂呵呵收回手繼續(xù)雕:“這個修復(fù)好了,再把芯掏空一下重新上層漆就能放東西,你媽這個刷子那個刷子的,每次放亂了就找不到,還要自己生半天悶氣,給她用這個裝正好,放在梳妝臺上也好看?!?/br> 余惟看了他爸一眼。 “早離婚了啊,出個遠門又忘了?” 余爸爸一愣。 抬手搓搓眼睛,笑起來:“是哦,怎么又忘了?!毙ν甑皖^繼續(xù)雕:“不過沒事,做好了給你媽寄過去也一樣,她喜歡這些小女孩兒的精致東西?!?/br> 余惟哦了一聲,問:“給你擠的一箱子阻隔劑收到了嗎?” 余爸爸說收到了,想了想,又說:“我這都快回來了你給我寄,害我又千里迢迢搬回來,你小子專業(yè)坑爹啊?!?/br> “我媽讓我給你寄的,還讓我叮囑你冬天到了別老往山上跑,能留在家就盡量在家養(yǎng)著,不然當心風濕發(fā)作起來截肢?!?/br> “哪有那么嚴重?!庇喟职中Φ酶鼱N爛了些。 幸好沒嫌棄太重搬得麻煩留在山里。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也沒什么好慶幸的,嵐嵐信息素味道的阻隔劑,他也舍不得留給別人。 余惟盯著老余樂到合不攏嘴的模樣看了會兒,又看看越加精致的雕花木頭,一個靈感閃過腦海,抓住細細思索一番,眼睛倏地亮了。 “爸,你還有不用的木頭嗎?” “???” 余惟比劃一下:“沒900年的,沒雕花的,單純的木頭?!?/br> 這個余爸爸還真有:“不過你要木頭干嘛?你都高中了還有課后觀察作業(yè)?” “不觀察,我也想雕?!彼f:“你教教我吧,我想雕個小玩意兒,三天速成的那種,行嗎?” 小玩意... 三天時間不長,不過雕個小貓小狗什么的綽綽有余。 余爸爸看看手里的木頭,也修復(fù)得差不多了,后面鏤空一下也簡單,趕得上給人當跨年禮物,點點答應(yīng)了兒子難得的要求:“行,你要雕什么小玩意兒?” 余惟一聽,呲牙笑起來,指著自己鼻尖:“雕我這個小玩意兒。” “......” 余爸爸翻個眼皮瞪他。 果然,是親情的力量讓我沒有一腳把你從窗戶踹下去。 余惟被老余塞了根暗紅木頭趕進房間對著照片描小人去了。 這個不好描,好在他有在作文格里畫清明上河圖的驚艷,簡化一下描起來還算順手。 就是有點無聊。 余惟縮手縮腳描了一會兒,眼神就從木頭上挪到了手機上。 溫別宴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藥店買東西。 余惟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宴宴,到家了嗎?” “還沒?!睖貏e宴接過店員遞來的藥瓶,付了現(xiàn)金:“在藥店買一點東西?!?/br> “藥店?”余惟精神一震:“你怎么啦?感冒了?下午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溫別宴:“沒有,放心,我只是來買瓶維生素。” “噢噢?!庇辔┡呐男目冢骸皣樜乙惶!?/br> 藥店進來兩個女生,一高一矮,御姐和軟妹。 門口有些窄,溫別宴主動往旁邊讓了一些,方便他們進去。 高個的女生和溫別宴差不多了,甚至還要高一些,兩人擦肩過時對視了一眼,溫別宴很快收回目光,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步伐有一秒的停頓。 電話里余惟還在叮囑他要注意保暖:“晚上睡覺把腳泡暖和,被子蓋厚一些,白天也穿暖和些,上學(xué)路上戴圍巾,早上風很冷的,下雨天更要注意......” 溫別宴覺得他叨叨得可愛:“哥,我也是C市人,在C市過了很多個冬天,不是今年剛來?!?/br> 余惟哼哼道:“土著就不用聽話了嗎?要是不小心感冒發(fā)燒了看你怎么辦?!?/br> “要是發(fā)燒了,男朋友就不管我了嗎?” “嘿,你這是盼著發(fā)燒呢?!庇辔┱Z故作兇巴巴的語氣:“那我就好好照顧你到退燒,再教訓(xùn)你!” “那看來發(fā)燒也不是很糟糕,還可以有男朋友照顧。” 溫別宴忍不住笑起來,側(cè)顏柔和清雋,高個女孩兒剛拿著東西走出貨架便看得發(fā)了楞。 細雨還未停,余惟擔心溫小花在外面呆太久真的感冒,催他快回去。 溫別宴說馬上,又想起阻隔劑該添置了,讓店員又拿出來一些。 付款的時候一道女聲在身邊響起,生硬中盡力透出溫柔:“墨香味,很少看見有人選這個味道?!?/br> 說完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問有些歧義,連忙改口:“我的意思不是說這個味道不好,只是看一般Omega都是選一些花香類......你喜歡這個味道?” Alpha問一個陌生Omega這種問題難免有些失禮的意味,女孩魯莽問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出現(xiàn)懊惱的神色,正想該如何補救,就聽對方輕輕嗯了一聲,回答了她的唐突。 溫別宴接過塑料袋,眼簾低垂,只剩眉眼間的柔和還未消散。 清冷的語調(diào)是對這位陌生的女生,卻也不偏不倚傳入了余惟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