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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的愛,“愛”字拖了好幾拍,婉轉(zhuǎn)又曖昧,這一句盛時會怎么唱?像不像他歡/愛時的慵懶和誘惑?像。他總是這樣,即便在享受時,多數(shù)時候也在隱忍,直到忍不住時,才會發(fā)出一連串細弱的婉轉(zhuǎn)的低嘆,像在耳邊輕輕唱,愛。 甜美的傷害,“傷”也是拖了好幾拍,哀傷又繾綣。這句盛時又會怎么唱?他如今還會聽這首歌嗎?聽的時候會不會想起傷害過他的莊晏——說要永遠站在他那一邊的是自己,最后選擇父親和哥哥的也是自己;說永遠支持他的是自己,緊要關(guān)頭背叛他的也是自己。 盛時離開的第一年,這首歌他大概聽了幾百遍,上千遍。又到過年時,想起自己曾說要跟盛時一起過春節(jié),于是又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單曲循環(huán),直到莊昊進來,按斷了播放,說,“不要再聽了?!?/br> 他其實跟施清遠沒什么區(qū)別。莊晏在心里唾棄自己,他并不比他更高尚更深情,他們一樣自私狠心。 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資格、沒有理由再站在盛時身邊了,沒有立場問Mark到底是誰,可是,盛時這不是回來了嗎?他到底為什么回來呢?是為了…… 莊晏不太敢想盛時是為了自己才回來的。 “Mark嗎?他就是我的室友?!笔r聲音帶笑,“他自己是搞音樂的,不過也就是個三流水平。太太跟我是同學,他來陪讀,平時當奶爸,接點零散活兒干。還酷愛寫歌,寫完就拉我去幫忙伴奏試唱,寫了不少,沒一首火起來的?!?/br> “啥——” “他有老婆有孩子,是個直男。莊晏?!?/br> 莊晏有點不好意思:“這跟直不直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以前也是直男,還不是被你掰彎了?!?/br> 盛時輕輕地笑,“明天我隔離就結(jié)束了。你把咱們報社住的酒店地址發(fā)我一下,明天我辦完手續(xù)就過去?!?/br> “你再休息一天,我明天忙完過來接你吧?!?/br> “不用。” “哎呀你這跟我客氣啥——” “莊晏。不用?!笔r平靜地說,“你忙你的,我自己過去?!?/br> 第71章 莊晏一開始沒理解,為啥盛時這么堅定就不讓自己來接他。第二天一忙完就心急火燎地回酒店,氣得差點當場打電話給他哥,讓他炒了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 疫情期間平寧市所有的酒店都騰給了醫(yī)療隊和媒體記者,正韜集團旗下酒店也不例外。《今日時報》的記者自然就住進了正韜集團旗下的酒店里。 莊晏想當然地認為,盛時搬過來肯定跟自己住一起,沒承想盛時辦理完隔離結(jié)束的手續(xù),去了酒店,單獨開了一間房。 不是,全報社上下還有不知道他倆關(guān)系的嗎?這是幾個意思?是裝不熟呢,還是劃清界限表示兩個人分手了呢? 晚上莊晏腆著臉敲開盛時房門。盛時穿戴整齊地在辦公桌前寫稿子,見是他,客客氣氣地讓進來,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天,也不知這貨怎么想的,全程還開著房門。 是怕關(guān)了門自己把他吃了么? 沒到10點就開始轟人?!澳阍琰c回去休息吧,我今晚還得交篇稿?!?/br> “哦?!鼻f晏悻悻地起身,“那你寫吧。早寫完早睡?!?/br> “等等?!?/br> 莊晏滿懷期待地回頭。盛時就是舍不得他,在這兒欲擒故縱呢。真矯情,他要是留自己,自己非得欲拒還迎幾次讓他感受感受。 “你去給我退房的時候,是不是把我其他行李都直接搬過來了?抽空給我送房間來行嗎?” “哦!”莊晏沒好氣地應(yīng)道,“干嘛!你是藏什么了怕我看!還是有啥值錢的怕我偷??!” “你說他是不是有???”莊晏氣鼓鼓地跟楚云帆說。 理論上,為了防止聚集性傳染,住在同一家酒店里的醫(yī)護人員和媒體記者們也不該隨便串門。但隨著疫情得到控制、可點的外賣越來越多,又忙又憋的媒體同仁們早就扛不住了,每天晚上都有夾著煙、夾著酒、夾著披薩的,偷偷摸摸三五成群地敲開某一位同行的門,搞小規(guī)模聚餐。 據(jù)聽說還有膽大妄為去醫(yī)療隊所住樓層去邀請醫(yī)生小哥哥參加聚餐的,一頓飯吃完,就光速在一起了。 “不會是你吧?這事像是你能干出來的?!鼻f晏問楚云帆。 “滾。” “……真收心啦?你這是奔著跟聞鐘結(jié)婚去的?” “你真是越來越像謝賦了,人越不想聊啥你越聊啥?!?/br> “行行行,不說你跟聞鐘這檔事。盛時這是啥意思?我們報社都知道我倆關(guān)系,結(jié)果他搬過來自己住一間,讓其他同事看見會怎么想?” “怎么想……我給你分析分析正常人看見會怎么想?!背品珶o語,“深度的盛時,跟攝影的莊晏,倆人好過,完崩了,盛時氣得走了,兩年后又回到老東家,倆人現(xiàn)在就同事關(guān)系,就這么簡單?!?/br> “……哪有這么簡單……” “那你自己說。你跟盛時現(xiàn)在算啥關(guān)系?” 莊晏不說話了。 算分手嗎?他們連分手兩個字都沒有說過,就是一個人失蹤一個多月,另一個人說了再見就拎著箱子走了。 算還在一起嗎?那這兩年來,盛時一次電話都沒接過,一條微信都沒回過,連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他曾以為是盛時屏蔽了他,搶來楚云帆的手機看,也是一片空白——這又算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