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偶遇榮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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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子檸就迅速啟程了,也沒過招呼,走得悄無聲息。不過他讓丁三給丐幫施舍了銀子,也算知遇之恩。 繡金絲線的馬車蓬里,坐著的不再是王婆子,而是蘇子檸。 丁三摸了摸這絲絲縷縷的祥云勾絲線,仿佛鑲著金一般:“公子,這馬車我還是頭一次見!” “金縷線手藝復(fù)雜,用金水勾芡后,再用上千道繁雜的手序,才能使這金縷線不掉金!”蘇子檸淡淡掀開珠簾,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 “不過……再好的金縷線饒是奢侈了些,費用那么多工序,最終只留下幾根成品。這樣的手筆雖然豪氣,但到底是鋪張浪費了!” 不過這金縷線有些眼熟,像在哪見過…… 丁三覺得有理,沒再碰了。 過了幾座山頭,蘇子檸閉眼休憩了幾個時辰。 馬車頓然剎住,刺耳的馬叫聲驚起蘇子檸。她睜開眼,掀開珠簾朝王婆子問道:“怎么回事?” 王婆子驚恐地看著前方,枯樹皮累成一層層。蘇子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前面有兩一青一黑身影正在打架。 “榮親王的隊伍……”王婆子顫顫巍巍指向那浩蕩的隊伍。 蘇子檸從馬車上下來,丁三緊隨其后。她看到那青白兩影,就在他們的馬前打鬧。兩人不分高下,甚者白影比青影更占優(yōu)勢。 榮親王? 蘇子檸朝那兩身影,喊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挪個地兒打架?” 白影似是扭頭,然后被青影鉆了空子,一拳捶在白影的胸脯。蘇子檸看清那白影,竟然是蕭麟昱。 她趕忙小步跑上前,青影轉(zhuǎn)身,面容落到她面前。竟然是顧長欽,他不是正在躲蕭麟昱?難道被蕭麟昱抓到,想要殺了顧長欽。 半個月前才說到后會有期,今天就要被砍頭。突然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驚悚的場面,蕭麟昱手拿冷刃,鋒利地仿若把空氣切成兩半。 然后一刀落下,顧長欽腦袋落地。 “蘇弟!” 她逐漸回神,吞了吞口水拽著顧長欽跑,蕭麟昱捂著胸口冷冷盯著她的手:“蘇子檸!” 被她拽著跑的顧長欽有些發(fā)懵:“蘇弟,我們跑什么?” “不跑,你就完了!” 被她纖細(xì)的小手握著,顧長欽心尖一滯,不知不覺被帶著跑到了蘇子檸的馬車?yán)?。他看著蘇子檸白皙的臉冷白的冒著汗珠,碎發(fā)黏在了額上,增添了一分異域風(fēng)情的美。蒲扇著睫毛看著外面,輕扒窗戶露著小小腦袋。 有些嬌憨。 而蘇子檸緊張的看著蕭麟昱慢慢走來,白色的長錦單鶴服被風(fēng)吹著揚起裙角,長襟上丹頂鶴,紅得嬌艷欲滴。裙擺下黑色袖珍長靴,還有腰間的珠白寶玉帶,恰到好處。 正正一副君子相,卻不如君子般。 “下來!”是指蘇子檸。 蘇子檸吞咽著口水,掀開馬車的簾子一副壯士求死的模樣。 臨離前還不忘囑托顧長欽,千萬要呆在馬車上。顧長欽只覺得好笑,笑得眼角瞇成一條縫,擋住了亮閃閃的星眸。 蕭麟昱一把挽住她的喉,臉如鐵色,猩紅的眼仿佛包裹nongnong的火焰:“蘇子檸……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被她輕易握住脖子,蘇子檸拍著他的臂膀掙扎。 顧長欽見情勢不對,從馬車下來:“蕭麟昱!放開她……” 蕭麟昱捻著細(xì)眸睥睨望著顧長欽,然后松開了蘇子檸。蘇子檸大力的呼吸著,憋紅的臉漸漸恢復(fù)之前的容色。 “蕭麟昱,你別傷害顧大哥,他是好人!”蘇子檸重復(fù)之前對蕭麟昱的話。 好人?他捻起眸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顧長欽,眼里盡是冰冷的寒霜:“好人?” 蘇子檸抬起小步,小手似蔥般抓著他的袖管,輕輕捏著:“顧大哥雖然是山匪頭子,但為人并不壞,你就看在他救濟過黎民百姓……別殺他?!?/br> 聲音越來越細(xì),如蚊子般。 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覺得心虛,蘇子檸抬起眸盯著他涼薄的眸子,眼尾還未散去陰沉的戾氣:“蕭大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放過顧大哥吧!” “松手!”蕭麟昱甩開她的細(xì)手,冷看一眼顧長欽:“他是皇子,我還沒那么大能耐殺了他!” 說罷,蕭麟昱拂袖離去了。 此時蘇子檸站在風(fēng)中凌亂,所以……顧長欽是皇子,她還巴巴的在哪給顧長欽求情。蘇子檸氣得跺腳,像是在踩蕭麟昱一樣。 那模樣著實有些憨態(tài)可掬,顧長欽撈起她的后領(lǐng)子:“同我慢慢跟你講!” 顧長欽開始講述他離開郴縣后的半個月,那天他走后,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安頓好了災(zāi)民,便隨唐夫準(zhǔn)備逃逸他的故鄉(xiāng)威縣。 那天柔柔細(xì)雨如線般絲絲縷縷,他執(zhí)青傘佇立仿佛一張墨水圖。鑲嵌在畫中,折下身子等到了唐夫的馬車。 雨聲噼里啪啦,輕打著紙傘,他收傘彎身進了馬車。雨星只稍滴到他的眼睫,盛著睫毛蕩漾了眸色,漣漪成一片水色。 他輕挪開一角珠簾,從窗外細(xì)細(xì)望著,看到滿街自己的通緝畫像。沿著綿長的小路,唐夫趕著馬車離開郴縣。 許是趕了一夜,晚月升空,半掛著透過森森涼氣。突地,嗖嗖箭支從車窗戶射進,顧長欽彎腰伏地躲過暗箭。 唰——馬車蓬被翻開,顧長欽從車?yán)锾?,蹦得半尺高,風(fēng)簌簌吹著,他轉(zhuǎn)了一圈;藏在腰間的暗器嘩——嘩,直戳樹上站著的黑影。 肅栗的冷氣直冒,一群黑衣從天而降如雨滴一般??諝庵忻苊苈槁榈挠曛?,沾在他的雙肩,濕了一片。 青雙褂,被雨水淋染成了墨綠。然后是一片血紅,渲染開來。他中傷了,顧長欽摸了摸肩,然后躲開黑衣人的利刃。 黑衣人把他包裹起,分散開來。而樹上的黑影依然佇立著,紋絲不動。顧長欽看了看四周,宇唐夫正在和兩個黑衣人纏斗。 他從馬車?yán)锾?,袖管里的暗刃亮出和一個黑衣人打斗起來。那黑衣人左閃右避,卻不還手,筆挺身姿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