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失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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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要開始了,走嗎?” 何晉愣了幾秒,才點頭,“行,你們看的什么?” 我望向陳鋒,實際上也不知道他買了什么票,等陳鋒說出一部電影的名字時,何晉驚喜地一拍掌心,“我們看的也是這部!這也太巧了,那咱等會一塊進去吧?” 我臉上帶笑,心里卻惆悵嘆氣,是巧,巧得都怕不是有什么孽緣。 見電影快要開始,陳鋒過去取票。我站在原地看手機,等他回來。任寒的聲音突然輕飄飄落在耳邊,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叫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抖。 “我全都看到了?!?/br> 我無暇顧及任寒是在什么時候走到身邊,抬頭飛快瞥了眼旁邊的何晉三人,見他們正在聊電影陣容,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才松了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任寒嘴角掛著似是嘲諷也像是不甘的笑,“你和那個陳鋒是什么關(guān)系?真的只是朋友?” 他刻薄的語氣把陳鋒一同貶低了下去,讓我陡然升起股不舒服,也自然而然地將臉沉下。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林曜,你不要忘記......” “你們這是在聊什么?這么投入?!?/br> 一條胳膊突然搭上我的肩膀,陳鋒笑著湊過來,把爆米花忘我面前一遞,“拿著,你不是喜歡吃嗎?” 其實我并不喜歡爆米花,只是想在看電影時拿來消磨時間。但此時聽陳鋒這樣說,我還是默默接過沒有反駁,往嘴里投入一顆甜膩得發(fā)齁的爆米花粒。 陳鋒的視線在任寒復(fù)雜的臉上停留半晌,眼底似乎閃過一道不明顯的波動,快得難以察覺。我正想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突然垂下來,近得都能數(shù)清陳鋒濃密的睫毛,讓我一愣。 我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他的話吸引過去,“好吃嗎?我也想嘗嘗?!?/br> “......還行,你試試?!?/br> 陳鋒卻說:“你喂我一粒,我剛才去取票等得好累,手都抬不起來,你喂我吃我就不累了。” 我差點沒被口水嗆到,“取個票有什么好累的?” “我不管,你喂我一粒。” 陳鋒刻意拖長尾音,總是冰冷冷的嗓音此刻卻透出一絲微不可聞的不滿和驕縱。我擋不住他這樣另類的‘撒嬌’,從桶里撿了一顆焦黃的爆米花,遞了過去。 柔軟的唇劃過指尖,掀起一片肌膚的戰(zhàn)栗。那樣的觸感讓我腦??瞻祝瑤酌牒蟛虐盗R一聲,匆匆收回手,放在身側(cè)后又不自然地捻了捻。 陳鋒嚼著爆米花,勾著的唇角久久不下。 何晉在這個時候蹦了過來,時機好巧不巧,“好了好了,那邊在喊檢票了,咱們過去吧......任寒,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那么差?” 一直都很安靜的李珍在旁紅著臉點頭,關(guān)切地說:“對啊任寒哥,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然我陪你休息一下?!?/br> “不用?!?/br> 任寒急促地駁回,讓幾人都是一愣,包括我在內(nèi)。 印象里,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向來溫和的他用那么惡劣的語氣說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對他施展善意的女孩子。 李珍似乎也誤會了,臉一下子褪去熱度,泛著白。任寒的眼底閃過一瞬懊惱,卻什么也沒有解釋,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走在前面,只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何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zhuǎn)頭問我:“他這是怎么了?我就和婷婷聊了一會天的功夫怎么臉色就差成這樣?” 我還沒有回答,旁邊的陳鋒就率先出聲,泛著些沉沉的陰冷,“誰知道,可能被戳中了某些痛腳?!?/br> 他突然開口,一向大大咧咧的何晉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留下一句干巴巴的‘是嗎’。 我出聲打破尷尬,“不是說開始檢票了嗎?我們過去吧?!?/br> “哦哦,行!” 話題到這里終止,一行人過去檢票入場。何晉加快腳步突然湊到我身邊,猶猶豫豫地小聲問道。 “林曜,你這朋友是哪里認識的?氣場有點唬人啊?!?/br> 我心中好笑,清咳了一聲,“他是我大學(xué)學(xué)弟,認識很久了?!?/br> “這樣啊,那他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看著何晉揣揣不安的猶豫表情,我終于意識到他想岔到了哪里,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你放心,他不是什么危險分子,目前算是......無業(yè)游民。” 何晉驚訝地‘?。俊艘宦?,還想問些什么但似乎覺得不太禮貌,欲言又止。走在前面的陳鋒突然回過頭沖我揚起下巴,模樣十分不耐煩,讓任何人看到也許都會覺得他是在生氣。也只有我清楚,他是怨我冷落了他。 “你怎么還不過來?” 我心里說了一句‘小姐脾氣’,對何晉留下聲抱歉就加快了步伐。 第26章 陳鋒買了最后一排的情侶票。 當我意識到這點時,正頂著何晉四人莫測的眼神跟他走上后座。我心里好好問候了陳鋒一句,然后硬著頭皮,直到落座后都沒有解釋一句,破罐子破摔。 “你怎么不說話?” 陳鋒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反而勾著唇,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靠過來問我。 我側(cè)身往另一旁躲,被陳鋒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動作。來自他發(fā)絲淡淡薄荷味籠罩上來,干凈的氣味讓我不自覺放松身體慢慢靠上座椅背,沒有再抗拒。 “沒什么,就是在想今天運氣挺好,又碰上老同學(xué)了?!?/br> 陳鋒很滿意我的妥協(xié),稍微松開手上的力道,“你上次說在飯店里遇上的同學(xué)就是他們嗎?” “嗯,那次何晉拉著我喝了不少酒?!?/br> “你們看起來挺熟的,”陳鋒一點點撇下唇角,“你和我吃飯的時候就從不喝酒,我還沒有看見過你喝醉的樣子。” 遲鈍了幾秒,我才意識到他又吃上了飛來橫醋??扌Σ坏玫卣f:“我酒量本來就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應(yīng)酬絕對不碰,難道你想看我給你敬酒嗎?” 陳鋒吃了幾粒爆米花,被甜得頻頻蹙起眉頭,“那算了,我才不想照顧酒鬼?!?/br> 盡管知道這是他口是心非的玩笑,我的心還是突突一跳,莫名騰起絲不悅。這種別捏來得毫無預(yù)兆,我也分辨不出究竟因為什么,好在影廳的燈光很快暗下,電影開始了。 電影票是陳鋒買的,我沒有了解過演員表,意外看到不少熟悉的明星面孔,有些出戲。 劇情依然離不開談情說愛,一個小時里又是誤會又是感悟。我看得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地靠在陳鋒肩頭,剛要抬起來就被他按住腦袋,又強勢地壓在了肩上。 他放低聲音:“困了就睡一會?!?/br> 這大概就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好處,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看見。 我沒有再抬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假寐,明明感覺只過了幾分鐘,陳鋒的嗓音就突然在耳邊響起:“小曜,電影結(jié)束了?!?/br> 我眨了下眼,模糊的看著屏幕上滾動的字幕和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的人群,含糊問了一聲:“......結(jié)束了嗎?好快?!?/br> “是你睡得太沉了,”陳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摻著些笑意,“你要再坐會還是先回去?” “回去吧?!?/br> 我伸手捏捏僵硬的頸椎,打了個哈欠悠悠站起身,轉(zhuǎn)過頭時,發(fā)現(xiàn)陳鋒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出聲問:“不走嗎?” 他慢了幾拍,才站起來對我揚唇一笑,露出淺淺一排牙齒,驟然柔和了凌厲的臉部線條,“走?!?/br> 直到邁出好幾米遠,我才從晃神中慢慢緩過來。 印象里,陳鋒很少笑。就連我能想起來的幾次也都摻雜嘲諷或是冷意,像剛才那樣不含任何雜質(zhì)的干凈笑容,我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了。 他分明長了一張冷得掉渣的冰塊臉,笑起來卻出人意料的好看,帶著些與年齡不符的少年稚氣,猝不及防撥動我的心弦。 或許我真的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顏控而已。 隨著人群離開影廳,我好像把腦袋里僅有的關(guān)于電影的劇情也忘了干凈。不遠處何晉正和任寒他們積極討論劇情,見我和陳鋒過來,他們揮了揮手。 誰也沒有提起我和陳鋒坐了情侶座的事情,連一句玩笑也沒有。我想他們應(yīng)該都猜到的差不多了,至少也八九不離十,但誰都沒有說出那些會讓我感到為難的問題。 何晉看了眼表,提議道:“離零點還有兩個小時,要不咱們弄點酒,去擼串?” 張婷婷已經(jīng)是一臉困意,她搖搖頭說:“別了吧,大晚上的吃什么燒烤?回去后撐著肚子睡也睡不著,我想回家趕緊睡覺了。” 我附和她說:“今晚是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還是改天再約。” “那好吧,”看得出何晉有些可惜,但他還是在摸摸腦袋后爽朗一笑,“林曜,我下次約你你可別再拒絕了啊!我上次是喝大了才會一直灌你酒,這件事保證沒有下次,你可千萬別繞著我走了?!?/br> 我聽著他略帶歉意的玩笑,有種被戳穿心思的尷尬,只能笑著說了聲‘好’。 “你還敢灌人家酒?”張婷婷瞪著雙眼,用勁拍了下何晉的背,“你可給我把你那些臭毛病改一改,自己喝個稀巴爛不說,還禍害人家根正苗紅的小伙子。你下次要是再敢喝成那樣,以后就別進家門了。小任,你們平時出去幫我看著他一點......咦,小任呢?” 何晉慫著腦袋挨訓(xùn),一個勁的點頭說好,聽到最后一句時抬頭張望了幾圈,奇怪地嘀咕:“不知道,應(yīng)該是去上廁所了吧?” 我下意識掃了眼身側(cè),突然想到陳鋒也去了廁所,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心底驟然升出一股沒來由的心虛,在耳邊一跳一跳,盡管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些什么。 “何晉,我也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 我一回頭,鼻尖差點撞上陳鋒的肩膀。干巴巴地和他對視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說你去個廁所怎么那么久?” 陳鋒不爽地嘖了一聲,埋怨道:“廁所外面都是排隊的人,我等了好幾分鐘才進去?!?/br> 他語氣如常,就連那股不滿的勁也沒有落下。我不疑有他,放下了心,同何晉幾個說完告別,一行人就此分散。 任寒還沒有回來,我也并不關(guān)心。與陳鋒并肩走出大門后,迎面刮來夾雜著細雪的晚風(fēng),一瞬間讓面部冷得做不出任何表情。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群眾都興奮地感嘆起下雪了,我伸出手,涼絲絲的雪花落入掌心,慢慢消融成濕漉漉的水。 這是今年的初雪,卻下在了這年的最后一天。 “沒想到天氣預(yù)報難得準了一次,”我輕聲感嘆,口中的熱氣在空中朦朧可見,“上次下雪好像是在三四年前了吧?” 陳鋒嗯了一聲,“是三年前,我們在小公園里堆了雪人,還沒來得及拍照就被一群小屁孩給搗亂推沒了。我拿雪球砸了他們幾下,就全都哭著找mama去了,真沒出息。” 他話中的嫌棄配合內(nèi)容聽起來格外好笑,我忍俊不禁,故意說,“那你欺負小孩子最有出息了?” “我又是為了給誰報仇?”陳鋒色厲內(nèi)荏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那么沒良心?” 我附和道:“行,是我沒良心。那要是明天公園有積雪,我再給你堆一個怎么樣?” 陳鋒別捏地不說話,過了一會才小聲說:“我要和上次一模一樣的?!?/br> “肯定一模一樣?!?/br> 我認真又好笑地應(yīng)和。 一路上飄著小雪,淺淺一層鋪滿了馬路樹梢。 到家后我沖去冷氣縮進被窩,陳鋒堅持要等到零點,我撐不住困意先睡過去。夢中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唇上兀然壓上片強勢又柔軟的觸感,一點點深吻著,幾乎把我堵得不能呼吸。 “唔......陳,陳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