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失軌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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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陳鋒,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發(fā)尾,“你怎么還沒有去理發(fā)?都長那么長了?!?/br> 陳鋒不自然地撇開視線,“懶得去,回去你幫我剪?!?/br> “我又不會,到時候剪成狗啃屎你肯定又要發(fā)脾氣?!?/br> “......你敢?!?/br> “是你要讓我剪的,”我裝無辜,這招還是從顧鳴生身上學來的,“你要是真想試試,我會盡量剪得好看一點?!?/br> 陳鋒不說話,只是稍稍加快腳步。 老式小區(qū)里住著許多夫妻和老人,每天回去都能在小公園看見扎在一堆的小孩。陳鋒不喜歡小孩,就像不喜歡一切帶毛的小動物一樣。 我算不上喜歡,但也并不討厭,偶爾有小朋友不小心撞上來,還會隨口逗他們幾句。 可能是時間還早,今天的小公園里聚集著不少打籃球的少年。陳鋒停下腳步,定定看了一會,手提包被攥得發(fā)皺,許久才緩緩松落。 我安靜站在他身側,沒有催促。陳鋒身量挺拔,此刻的背影卻無端透出一股落寞脆弱,像是一個蛀牙的小孩只能眼巴巴看著其他孩子吃糖,憧憬他們嘴里的甜味,卻永遠也輪不到自己。 我想要忽略心上針扎般的刺痛,但很難?;@球是陳鋒曾經的驕傲,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意外和我的疏忽,現在的他本該是球場上最耀眼的新星。他在一夜間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榮耀,包括他的驕傲與夢想。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年他沒有替我擋下那幾刀,現在的我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想來想去,都躊躇不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未來原本絕對不會闖入‘陳鋒’這個來勢洶洶的名字。 第7章 “不走嗎?” 陳鋒回頭,抬了抬下巴。他已經能很好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不讓旁人看出絲毫破綻。 我微頓,回了聲好,剛準備邁開步伐,右腿褲角便被一股小小的力度拉扯住。我低頭一看,對上小貓幽深的瞳孔。 “喵~” 我有些驚喜,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你怎么來了?!?/br> 小家伙蹭蹭我的手心,癢癢的。 腳步聲漸近,我抬頭就看見陳鋒擰著眉心,毫不掩飾話音里的嫌棄,“哪里來的流浪貓?這么黏你。” “小區(qū)里的,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你怎么看出可愛的?又瘦又臟,”他一通貶低完,還不忘催促道,“走了,回家記得洗手。” 我從來沒有覺得陳鋒有那么欠揍過。 “你先回去,我再陪貓玩一會?!?/br> 陳鋒皺了皺鼻子,繼續(xù)直男發(fā)言,“你什么時候喜歡這種丑兮兮的貓了?” 我壓著嗓子里的不悅,一字一句頂回去,“就算我喜歡,你能讓我?guī)Щ厝ヰB(yǎng)嗎?” 陳鋒當然不會同意,這可是他最討厭的生物。 果不其然,耳邊沒有了討厭的聲音,等我抬起頭時,陳鋒的身影已經拐進不遠處的樓道,再也看不見了。 “不用管那個討厭的叔叔,”我順著三花的背,小心眼地給陳鋒多加了一層輩分,“你明明那么可愛,他不僅腿瘸,還眼瞎?!?/br> “喵~”小家伙很是贊同。 我摸著他的毛,忍不住感嘆,“好像又瘦了一點?!?/br> 小區(qū)里沒有提供給流浪貓狗的住所,保安趕它們還來不及。小貓?zhí)焯鞏|躲西藏,身體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想到陳鋒排斥的態(tài)度,我只能歇下蠢蠢欲動的心。 “抱歉,現在還沒辦法把你帶回家?!?/br> 三花毛茸茸的尾巴蹭過我的手背,像是無聲的安慰,也可愛得緊。 我順勢拍下一張照片,想要發(fā)給顧鳴生吐吐苦水,視線不經意瞟向下面的頭像,忽的就看到了蔣秋時的名字,一時間,涌上萬千思緒。 自從那通電話,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出于尷尬,也出于一點挫敗??涩F在那些情緒早被我拋到了九霄云外,躊躇片刻,我壓制住心頭的忐忑,點開蔣秋時的頭像,將剛剛拍的照片發(fā)了出去。 :小區(qū)里的流浪貓,挺可愛的。 不等確定消息發(fā)出,我就匆匆關掉手機,與小貓道別后走進了樓道。 蔣秋時會回復些什么? 可能是一個‘嗯’吧。 不對,他也可能不會回復...... 我心中的小尾巴默默焉了下去,耷拉著腦袋沒有精神。 晚飯時,電視放著無聊的肥皂劇,在對話聲的遮掩下,手機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并不明顯。陳鋒沒有注意,我一邊吃飯,手指小幅度劃開屏幕,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后微微顫了顫。 蔣秋時回復我了。 他只說了一句:嗯,是很可愛。 足足五個字,加上標點符號就是七個,和從前相比已經是量的飛躍。 我瞥了眼對面的陳鋒,他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沒有分來一個眼神,也正合我意。我低頭打字回復。 :蔣老師也喜歡貓嗎? 這次他回得很快,應該是在看手機。 蔣秋時:還好,不討厭。 我算計著,四舍五入就是喜歡了。 :我一直都想養(yǎng)一只,可惜平時工作太忙,不方便照顧。 這次他又只回了一個嗯。 果然熱情是有時限的,這才幾句話就又變回冷淡的‘嗯’了。 我不愿放棄:蔣老師現在在干什么? 蔣秋時發(fā)來一句:批改作業(yè)。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打出“好吧,那下次再聊”這幾個字。剛關上手機,我才發(fā)現陳鋒不知什么時候放下筷子,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轉而直直盯著我看。 “你在和誰聊天?” 我低頭扒了口飯,用平靜的語調說:“諾諾的班主任,在和我講她最近在學校里的表現?!?/br> “他怎么在飯點找你?” 陳鋒這人有時候一點也不好糊弄,我大腦飛速運轉,演技從來沒有這么逼真過,“人家老師已經在批改作業(yè)了,應該吃得比較早吧?!?/br> “這樣嗎?!?/br> 大概是知道再問下去顯得過于刻意,陳鋒看似罷休,不再出聲。我在心里默默抹了把汗,有些食不知味。 好險。 當初看上蔣秋時的時候,這種情況根本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大腦被美色麻痹,只知道發(fā)出‘靠近他’的信號,直到后來才發(fā)覺,這種情況其實有一個專屬名詞,叫做‘出軌’。 只是我與陳鋒的情況實在復雜,歸根到底都算不上兩情相悅,而蔣秋時又處處都太對我胃口,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我也不想就此放棄。 像是只要沒做太出格的事情,便構不成實質性的出軌。 這段禁忌的感情現在還只是一株弱小的葉芽,我負責澆水,蔣秋時施肥,但只要他不去搭理,那株小芽就永遠沒有長成參天大樹的機會。 所以糾結來糾結去,我還是選擇聽天由命,特別是在想通蔣秋時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后,便更加沒有了心理負擔。 最壞也不過是一拍兩散,從此互不相干而已。 ...... 周末在家,我本想好好休息兩天,陳鋒卻突然來勁,提了幾次讓我?guī)退藜纛^發(fā)。 我開始還以為他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從犄角旮瘩里搜出一把梳子剪刀,坐在衛(wèi)生間里好整以暇地用眼神催促我。 我有些心累,“你認真的?” “認真的,”陳鋒注視著我,“你要是剪成了狗啃屎,我就直接推成光頭。” 我真想告訴他,大可不必這樣犧牲自己。 不過有了這句豪言壯語,我也不敢不認真。搜了兩個剪發(fā)視頻大致看下,我便卷起袖子對陳鋒的黑發(fā)施展起了手腳。 陳鋒的發(fā)質偏硬,和他這個人一樣刺撓,不過顏色很漂亮,是沒有雜質的黑。不像我的發(fā)色偏黃,從小就被老媽耳提面命地說營養(yǎng)不良。 想必陳鋒的營養(yǎng)是很良的,不然也不會長成這一米八八的高個。 想起最初認識,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冷酷不好相處,一拳下去應該能打飛十個我。后來認識久了,才被其他印象慢慢推翻,比如別捏,比如外冷內熱。 我看著鏡子里慢慢成型的作品,終于松開擰了一程的眉頭。 “怎么樣,還不錯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帶濾鏡,鏡子里的陳鋒比平時帥氣不少。他的臉棱角鋒利,長發(fā)會消弱骨感,現在修剪成干凈利落的短發(fā),立刻將整張臉的優(yōu)點放大,透著富有攻擊性的銳氣。 他摸上鬢角,短促地嗯了聲,“還行,至少看得過去?!?/br> 我捏了捏陳鋒的臉頰,仗著他現在坐在椅子上趁機報復。只是他太瘦了,臉上都沒有幾塊rou,捏著還有些硌手。 “夸我一句很難嗎?” 我小聲吐槽,倒也沒有真的埋怨他的意思,畢竟早就已經習慣。 陳鋒似乎認真想了一會,說道:“至少不用推成光頭了?!?/br> 我強忍住懟回去的沖動,沒有說話。 陳鋒的語言系統一直都很奇怪,連夸獎都喜歡夾在反話里,就是不肯正兒八經地說上一句‘好看’。 我無趣地撇撇嘴,想要收回手整理一下狼藉,忽然被他悶聲不吭地一把拉住手腕,在我發(fā)怔的間隙,猛地仰頭吻了上來。 完全不給我任何反應機會。 “唔......” 他邊壓著站起身,影子瞬時籠罩住頭頂,我個子不矮,可每次都會因為這幾厘米的差距被陳鋒狠狠壓制,只能抬頭艱難回應他的吻。 雖然在我眼里,這更像是在一頓亂啃。 衛(wèi)生間的空氣稀薄,我被悶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才的微妙情緒一瞬間全被他突如其來的進攻撲沒了。我找準時機用力推開陳鋒的肩膀,擦了擦還帶水漬的唇,耳廓留有余熱,“......你突然發(fā)什么瘋?”